5 :年少往事（5）

第二天，陽光透過紗窗照進房間，蘇銘蔓皺着眉頭忍着身體的不适慢慢醒來。

床上狼藉一片，蘇銘蔓才意識到昨晚根本不是夢，而是真的。

蘇銘蔓腦袋有些疼痛，昨晚那瓶酒怕是有問題，可是後面的事情她是一點也記不起，看樣子是有人故意為之，不過眼下根本就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眼下要怎麽辦？

蘇銘蔓愣神之際，顧之忘已經睜開了眼。

顧之忘眼睛顯得有些幽深，蘇銘蔓下意識拉住被單蓋住自己，顧之忘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似乎是在思索什麽。

氣氛有些尴尬，誰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蘇銘蔓抿着唇，然後壓抑住內心的忐忑，鼓足勇氣解釋道：“那個…”

“開個價吧…”

蘇銘蔓的話還沒有完便被顧之忘打斷，尖酸刻薄的話語比起兩年前的漠視更加讓人難受。

“你誤會了…”蘇銘蔓眼底爬滿震驚，強忍住內心的沖動，小心解釋道。

“多少錢一夜？”大概是昨夜酒精的緣故，顧之忘似乎顯得有些不耐煩。

直白的話語，硬生生把蘇銘蔓的将要說出的話恰在喉嚨，臉上的血色更是退的幹幹淨淨。以至于整個人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搖搖欲墜。

“怎麽？這不就是你費盡心思想要爬上床想要的結果？”顧之忘揉着眉心，早晨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泛着一層薄薄的微光，看上去美得像天使一般。

如果不是這般嘲諷的話語提醒着蘇銘蔓現實的情景，她會覺得自己仿佛就跟進入了夢境一般。

蘇銘蔓抓住床單的手越來越用力，抿着唇一言不發，顧之忘把她當成了投懷送抱的女人。天知道她現在是有多狼狽不堪，她現在多想解釋清楚，不是他想的那樣。

蘇銘蔓用力屏住呼吸，整個人像雕塑一般，顧之忘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女子，更加不耐煩：“怎麽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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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看着你還幹淨的份上，你這樣的貨色，送上門都不會要。”

這句話又狠又毒，徹底将蘇銘蔓最後的可憐的一點自尊心劈得連渣都不剩，目光呆滞片刻，眼裏忍不住泛起一層淚花。

看着床單上那一抹耀眼的紅色，深深刺痛了她的眼。自尊心一片一片碎成玻璃。

自以的美好純真在喜歡的人眼裏原來是這樣的一文不值，不僅是一文不值還更是如此的下賤。蘇銘蔓擡頭，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忍住眼裏的淚花。

“抱歉，先生，昨晚看着你還伺候的舒服的份上，我們各不相欠，後事你也不需要擔憂。”

說完，不顧顧之忘眼裏的詫異，蘇銘蔓站了起來當着顧之忘的面，撿起地上有些褶皺的衣服一件一件穿起來。

“慢着。”顧之忘似乎想起什麽，攔住要離去的蘇銘蔓。

不顧蘇銘蔓詫異，顧之忘盯着桌子上面的緊急避孕藥接着道：“我不喜歡留下任何後遺症，帶來任何麻煩。還有，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這句話狠狠擊碎蘇銘蔓的自尊，原來是怕自己懷孕啊。蘇銘蔓強行鎮定走到桌子旁，拿起藥品連水都沒有就這樣直接當着顧之忘的面吞了下去，苦澀的味道瞬間在嘴裏漫延。帶着絕望的心情，在顧之忘審視的目光中，不帶留戀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