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俞向好可不知道趙豐年腸子裏的彎彎繞繞, 她還當趙豐年當真是想帶她去洗澡降暑呢, 畢竟這三伏天氣實在難熬, 即便在家呆着都能出一身汗。
所以聽到趙豐年的提議, 俞向好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還從廚房裏搜出一串葡萄幾個桃子洗幹淨裝到籃子裏, 她笑道,“河邊兒上能涼快,正好吃點東西。”
“那不如再帶點吃的, 我們多待一會兒, 等過了晌午再回來, 不然路上也熱。”趙豐年道。
俞向好驚訝于他考慮的周到,啥都沒想果真又去找吃的了, 早上剩下的雞蛋帶倆, 又拿了一包餅幹齊活了。
趙豐年心裏因為想幹壞事心噗通噗通直跳, 又跑屋裏給倆人各帶了一身衣服這才出來。
騎上自行車的時候俞向好問他,“咋想起來去河裏游泳了, 以前你經常去?”
這會兒趙豐年的心裏已經開始心猿意馬了,他啊了一聲道, “沒, 今年還沒去過呢, 以前的時候跟趙大鵬去過。”現在他跟趙大鵬已經鬧掰了,自然不可能再和他一起去了。
俞向好哦了一聲看着四周的景色心情很是不錯。
“向好,你再唱個小曲兒吧,就以前你唱的那種。”趙豐年說話的時候根本不敢回頭看她。
俞向好驚訝, “你喜歡聽?”
趙豐年啊了一聲,“喜歡。”
“那以前你咋不讓我唱呢?”俞向好奇怪道,“我也覺得我唱的怪好聽的。”
趙豐年有一瞬間不知道咋回答了,他能說當時她的小曲兒唱亂了他的心嗎?顯然還是不要說的好。
好在俞向好也沒指望他回答,清了清嗓子又開始唱了起來。
明明是清脆婉轉的小曲兒,可聽在趙豐年耳中竟成了倆人親嘴兒時嘴角溢出的聲音。趙豐年啞了嗓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等俞向好一曲終了,他終于擠出一句話來,“向好,要不要到前頭來?”
俞向好看不見他的臉但能聽見他的聲音,她笑了笑幹脆的拒絕,“不要。”
“哦。”趙豐年應了一聲有些失落,“那好吧,快到河邊兒了。”
趙豐年說的賀在距離紅河公社十多裏地的一片樹林裏頭,正值大夏天的外頭一個人都沒有。一路走來,俞向好就明白趙豐年為何帶她出來了。
這裏沒人大白天下河也不要緊了。
俞向好在樹林外邊就下了自行車,蹦蹦跳跳的往河邊去了,“真好,進了林子就聚德涼快了。”
趙豐年看着她跑遠的背影,腦子裏突然又閃現出他的狐朋狗友給他看的那書了。太可恥了,但是也太好奇了,但他只對他媳婦好奇,只想看看她……
俞向好沒留意趙豐年的神态,一路到了河邊兒,河邊鳥語花香果真是一副美景。
俞向好張開雙臂閉上眼睛感慨道,“真好。”
上輩子自小養在家中待價而沽,後來入了宮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竟從沒如此自在過。
“喜歡我以後經常帶你來。”趙豐年從後面抱住她,“向好,我可喜歡你了。”
俞向好輕笑,“我知道。”
她掙脫開趙豐年,問道,“洗澡不會有人吧?”
趙豐年搖頭,“不會,這個時間沒人來。”
得了準确回答俞向好便開始脫衣服,外頭短袖長褲脫了,只留下背心和短褲,她小心翼翼的下了河,見趙豐年沒動靜就回頭看他,“豐年哥,你咋不下來?”
“啊,哦。”趙豐年聞言三下兩除二把自己脫了幹淨就跟了過來。
俞向好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你幹啥脫這麽幹淨?”咦,身材竟然還不錯。
趙豐年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下意識的就伸手捂自己的下三路,結結巴巴道,“沒、沒人來,沒事。”
說罷自己先不好意思的跳河裏去了。
俞向好抿唇笑了笑,最終也沒把裏頭的衣服脫了,就這麽穿着下到河裏。
夏日的河水溫熱,進到裏頭很是舒服。太陽在天上明晃晃的照着,可俞向好一點都不覺得熱了,她擡頭望去,趙豐年已經如同一只鯉魚在河裏游了一個來回,然後站在河中央笑嘻嘻的看着她,“媳婦兒,過來。”
“嗯。”俞向好踩着河邊的小石頭進去,踩上河底的沙子,軟軟的很舒服。
這樣的感覺奇怪極了,這樣的經歷也奇妙極了,俞向好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女子也可以在野外這樣的。
真是不錯。
俞向好越往裏走,河水就越深,她有些不敢走了,站在原地道,“我、我不走了。”
“別怕,我接着你。”趙豐年清亮的眸子在陽光下閃着異樣的神采,從未如此這麽可靠。
俞向好大着膽子過去了,腳下踩上石頭身子一歪就往河裏倒去。
趙豐年迅速過來接住她抱個滿懷,“媳婦兒……”
他的聲音都拐了彎了,他低頭看了眼懷中的人,衣服貼在身上,曲線分明,那上面……
完了,他腦子嗡的一聲就啥都聽不見了。
“豐年哥?”俞向好手忙腳亂的去抹他的鼻子。
趙豐年陡然驚醒,“啊,咋了?”
俞向好忍着笑意道,“流鼻血了。”
趙豐年下意識的伸手一摸,果然是一手的血。
太丢人了!
趙豐年也不管鼻子了,讓俞向好站穩後一個猛紮就進了水裏了。
瞬間,河面上飄起了紅色的液體,在陽光下光彩奪目。
俞向好低頭看了眼自己,唇角微微勾起。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就讓他再熬一下吧。她向來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到法定年齡絕對不能那樣。
俞向好試着往下蹲了蹲,讓水漫過自己的肩膀,真是舒服極了。
沒多久,趙豐年游了回來,臉上早就沒了血的痕跡,臉也因為被水浸泡沒了那抹緋紅。
俞向好也沒戳穿他,“你教我游泳吧。”
于是趙豐年又心猿意馬的教俞向好游泳。
可惜的是俞向好學習是能手,游泳卻是天生白癡,學了半上午皮都泡皺了依然不會游泳,連狗刨都刨不了幾下。
簡直不要太凄慘。
俞向好洩了氣,站起來道,“不學了,皮都泡皺了。”
“嗯。”趙豐年站在原地看着俞向好神形畢現的往岸上走去,小巧的屁股還一扭一扭的……
趙豐年生怕自己再流了鼻血,連忙扭過頭去不敢看了,待俞向好上了岸後他這才上去。
然後他就看見俞向好把身上的衣服脫了,躲在一棵樹後面換衣服……
于是趙豐年的鼻子又飛流直下了,身上的水都沒幹,于是趙豐年又跳了回去。
俞向好聽見動靜一看,人已經進河裏游了起來。她笑了笑抹幹身上的水漬換上幹淨的衣服。
“豐年哥,出來吧,我餓了。”俞向好喊了他一聲然後把自行車上的吃的拿了下來。
趙豐年從河裏出來,已然恢複了正常。俞向好道,“先穿衣服。”
趙豐年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捂着下三路到了自行車旁迅速的穿了衣服,然後坐到俞向好身邊。
兩人在河邊吃了一頓午飯,然後趁着天色還早,俞向好枕在趙豐年的腿上睡了一個美美的午覺。
至于趙豐年如何的煎熬那俞向好就不知道了。
一覺醒來太陽已經偏西,而趙豐年也躺在草地上睡着了。俞向好看着趙豐年的睡臉忍不住摸了一把,手感竟然還挺好的,不愧是天天在家睡大覺的人,皮膚就是好。
趙豐年被摸了一把臉就醒了,“咱們回家?”
俞向好點點頭,“回去吧。”
兩人起來收拾了東西騎車回去,這次趙豐年沒再讓俞向好唱小曲兒了,生怕小曲兒唱了再唱出一身的火來。
離着紅旗公社七八裏地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的野地裏竄出三個男人來,為首一個竟然是周國強。
趙豐年眉頭一皺把車子停下,“周國強,你幹什麽?好好的人不當這是想當攔路狗了?”
周國強看了眼趙豐年又看了眼俞向好,冷笑道,“看你媳婦漂亮,跟你媳婦聊聊天。”
趙豐年雙眸一縮,頓時惱怒,“周國強我看你是找死。活膩歪了吧。”
“你說的沒錯,我的确是活膩歪了,你倒是讓我痛快痛快啊。”周國強說話的時候視線就落在俞向好身上,嘴巴也不幹淨了起來,“俞向蘭就挺漂亮了,沒想到俞向好更漂亮,趙豐年有時候我真是羨慕你,居然有這樣的好福氣。”
車後座上俞向好淡淡道,“周國強,說出口的話是要負責任的。”
“負責任?好啊,小妞兒你下來,只要你說不要趙豐年了,哥幾個保證讓你快活,等快活完了,哥們兒就對你負任。”周國強笑着朝身邊倆人道,“咱們哥三個咋樣都能收拾了這小子,到時候小妞兒就是咱們的。反正這會兒外頭也沒人,就算她去舉報咱們都不會有人信。”
另外兩個看見俞向好的臉就差流口水了,又想起周國強之前許諾他們的好處,頓時色膽包天道,“幹她娘的。”
“我去你大爺的。”趙豐年把車子一停,揮着拳頭就朝三人沖了過去。
俞向好可是知道自家男人的本事的,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可以說就是個弱雞。這麽沖上去那豈不是就等着挨揍了?
看來是時候英雄救美了!
俞向好從後車座上跳下來,抄起地上散落的石塊就往周國強砸了過去。
周國強自然看見了,但他并沒有将俞向好看在眼裏,看着她兇神惡煞的拿着石塊,還不在意的笑道,“小美人……啊……”
話都沒說完俞向好的石塊砸他腦袋上了。
石塊并不大,但架不住俞向好力氣大,砸在周國強的腦袋上,頓時覺得頭暈了。俞向好趁着他暈着一腳踢在他□□上,周國強頓時抱住自己命根子哀嚎起來。
俞向好并沒有這麽放過他,又補上了一腳,覺得這兩腳能徹底讓他以後都不能用了之後才用腳踢了踢他的臉,“我是不是跟你說了說出去的話要負責任?”
周國強有些後悔今天太大意了,早知道這個俞向好力氣這麽大,咋說也得帶點趁手的兵器來啊。
他疼的要死的時候俞向好已經朝與趙豐年扭打在一起的兩人過去,一腳踢上去,一拳頭砸上去。
兩個小流氓覺得就跟碰上鐵塊是的,被砸的地方疼的受不了。腦袋暈了,腿疼了,懷疑眼前站着的是女金剛。
趙豐年哼了聲道,“砸死你們這些狗雜碎。”
俞向好道,“豐年哥,留着口氣兒,在這荒郊野外的咱們可不能打死人啊。不然挖坑埋屍啥的多累人啊。”
“我知道。”趙豐年嘴唇抿的緊緊的,拳頭卻一點不收着的打向兩人。反正打上幾拳又打不死人,不多打幾下咋出這口而氣啊。
周國強倒在那裏好一會兒才緩解了疼痛,他擡頭見俞向好跟個女金剛是的砸在那倆人身上有些傻眼了。顧不得去解救好兄弟飛快的捂着□□就跑了。
“雜碎,別跑。”趙豐年見周國強跑了頓時要追。
俞向好拉住他道,“他跑了正好,正好缺個兇手呢。”
趙豐年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聽媳婦的。”
然後夫妻倆揮着拳頭把倆小流氓砸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好不凄慘。
待打的差不多了。俞向好一腳踩着其中一個小流氓的腦袋上,問他,“誰打的你?”
小流氓哭喪着臉道,“姑奶奶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再也不敢了。”
“呸,叫女俠!”俞向好糾正道,“你們好兄弟周國強已經跑了,知道說是誰打的你們嗎?”
小流氓也惱怒周國強喊了他們來又自己跑了,趕緊道,“周國強,是周國強把我們騙出來打的。”
見他們挺上道俞向好挺滿意的,“那他為啥打你們?咋騙的你們?”
小流氓就要哭了,“我也不知道啊。”
“怎麽能不知道呢。”俞向好腳底加了點力氣,“難道不是他想帶你們去幹壞事你們不肯被他懷恨在心故意把你們分開打的嗎?”
小流氓吓的忘了哭,趕緊點頭,“是是是,女俠說的對。”
俞向好滿意的點頭,“至于具體怎麽說,你們私下商量商量,你們畢竟跟我無冤無仇我也不想打人啊,可周國強跑了,我不打你們我偶心裏過去不去啊。”
“是是是,我們冤有頭債有主絕對不敢攀扯您。”小流氓就差指天發誓了。
一旁趙豐年故意板着臉兇神惡煞道,“你們大概不知道我,我可是我們鎮上有名的混子,你要是敢胡說八道,保管想法子讓你們進去再也出不來。我不止在公社有人,在縣裏也有人,想試試就盡管來。”
“不敢不敢。”
兩個小流氓連連求饒,俞向好又特別的善良,便放他們走了。
等倆人走了趙豐年興奮道,“你就不擔心他們反咬一口?”
俞向好笑眯眯道,“不怕,周國強帶他們來的,結果周國強毫發無損的跑了,他們怎麽可能善罷甘休。豐年哥,你到時候再找幾個人傳播一下,将上次的事情再講一下。這次我要周國強好好喝一壺。”
“好。”趙豐年眼中帶着興奮,“誰讓他不長眼來惹咱們呢。”
俞向好摸着下巴道,“唉,誰讓他是我的好妹夫呢,不好好對他我都覺得對不起俞向蘭了。就是周國強的命根子以後恐怕不能用了,看來我的好堂妹下半輩子要守活寡了,有些可憐啊。”
“命、命根子?”趙豐年之前打紅了眼并沒看到媳婦兒咋收拾的周國強,現在聽她這麽一說趙豐年反而有些同情周國強了。
惹誰不好,非得惹他媳婦兒,他媳婦外表的确是個溫柔軟弱的女同志,可內裏就是個大力士女金剛啊。
趙豐年看了眼自己的下三路,決定以後還是好好聽媳婦的話比較好。
紅旗公社和紅河公社緊挨着,有啥事很快都能知道,俞向好現如今可是個弱女子,而趙豐年在外的名聲雖然不好聽可也沒有打架鬥毆過,他那把子力氣認識的人都知道,說他打倆人別管是誰都不可能相信,可不怕倆小流氓反咬一口。
倆小流氓回到紅河公社直接去找周國強對峙,哪知周國強并不在鎮上,似乎往縣裏跑了。
倆小流氓頓時惱羞成怒,直接往公社派出所去報了案,說周國強意圖搞強.奸,他們不答應幫忙便懷恨在心,将他們倆分開叫出去打了一頓。
派出所的人趕緊讓人去找周國強,周國強自己都心虛,跑回縣裏躲在家裏就不肯出門了。
但他想不到倆小流氓敢上派出所報案去,所以當公安找上門的時候還不敢相信。等公安說了倆小流氓的話後,周國強的命根子又開始疼了,他大驚失色道,“不是我,是俞向好。”
公安覺得奇怪,“俞向好是誰?”
周國強一噎,“就、就是紅旗公社的趙豐年的媳婦俞向好。”
公安眉頭一皺,“女同志?”
周國強一愣,是啊,俞向好是女同志,憑他咋說公安也不能相信一個女同志有這麽大力氣打了兩個男人啊,他咋就不說是趙豐年呢。
“不、不是俞向好,是趙豐年。”周國強慌張之下連忙改口,“我們三個本來一起,趙豐年打人後我害怕就跑了……”
倆公安覺得奇怪,“你是說趙豐年一個人打你們三個,然後你害怕跑了?另外倆人被打成那樣?”
“對。”周國強道,“就是這樣。”
“你說瞎話好歹也有點譜啊。”公安同志不肯再聽他胡說八道,“現在有人證說看見你鬼鬼祟祟的見那倆人,你先跟我們走一趟吧。”
周國強到底心虛,借口上茅房竟然跑了。
他一跑那還有啥說的,越發坐實了他幹了壞事兒這事兒。
俞向蘭挺着大肚子從屋裏出來,戰戰兢兢的問,“公安同志,我男人犯啥錯了?”
公安同志皺眉道,“意圖強迫婦女,還有毆打社會閑散人員。”
俞向蘭瞪大眼睛,“啥?”
公安同志看她挺着大肚子也不容易便把周國強的事兒說了。俞向蘭扶着門框一陣陣心酸,她到底嫁了個什麽樣的男人啊。
她本以為只要嫁給周國強就能有好日子了,可誰知道并不是這樣。周國強的工作沒了之後只能在家閑着等過兩年接父母的班。可因為她嫁過來的時候逼的狠了,周國強的父母對她也不好,要不是她肚子裏懷着周家的崽子,估計早把她攆出去了。
現在周國強又出了這樣的事兒,以後她的日子可咋過?
公安同志走了,趕着去抓周國強了。
因為周國強逃跑這事兒直接定性的更加嚴重了。
倆小流氓聽說周國強跑了,趕緊把周國強以前幹的那些壞事都說了,公安同志一聽這還了得,竟然還是個大禍害,還真是禍害過好幾個小姑娘。
只不過小姑娘家裏怕丢人不敢說,直到公安同志私下裏去詢問這才問了出來。找到孫立紅的時候孫立紅開始還不想說,畢竟這事兒丢人又過去那麽久,但被公安同志一吓唬,說要追究當初她誣陷趙豐年的事兒,孫立紅就趕緊的都說了。
這事兒牽扯不小,就連周國強的媽也涉嫌陷害。周國強抓不着還抓不着周國強的媽嗎?
公安同志和縣裏一彙報又找了周國強媽待的工廠很容易就将人抓了過來。審訊的時候周國強的媽直接将事情攬到自己身上,表示自己的兒子毫不知情。
俞向好聽說周國強被通緝的時候都驚呆了,她本想就給周國強一個教訓,沒想到周國強身上還背負着這樣的罪孽。
而且她都有些不敢相信那倆小流氓居然這麽有魄力直接給告到派出所去,她只能感慨一聲,“周國強你活該啊。”
李秀芬從外頭匆匆趕了回來,到了屋裏就緊張問道,“周國強的事兒,是不是真的?”
“啥事?”當天的時候趙豐年和俞向好并沒有将這事兒告訴李秀芬,所以這會兒都不明白說的啥事。
李秀芬急的直瞪眼,“你爸今天聽隔壁公社的人說的,說周國強以前強迫婦女的事兒現在傳的沸沸揚揚,還說他前幾天肆意毆打他人,現在人跑了,正到處抓呢。”
“這事兒啊。”趙豐年看了眼俞向好,見她點了頭,便跟他媽道,“前幾天的時候我帶向好去河邊玩,回來的時候碰見周國強帶那倆小青年攔路,說話還特別難聽,我和向好就教訓了他們一頓,中途周國強跑了,就把倆小流氓打的很了。誰知道那倆小流氓對周國強懷恨在心居然去報了案,所以才扯出後面的事兒來。”
“你這死孩子,這麽大的事兒你們都瞞着我們不說。”李秀芬氣道,語氣也嚴厲了起來,“你們倆都還小,經歷的事兒也小,得虧周國強以前幹了那麽多壞事兒,不然那倆小流氓但凡牽扯上你們,日後咋辦?豐年你整天閑着沒關系,向好馬上去上學了,不得注意點影響?”
俞向好一聽李秀芬說的也有道理,趕緊道,“媽,我們錯了,往後絕不敢善做主張了。”
“嗯,以後注意着點。”李秀芬說,“下回打人好歹背地裏打,明面上咱可是守法好公民。”
俞向好頓時就笑了。
晚上回來的時候趙志國又把他們說了一頓,最後道,“周國強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公安到處找他,他媽已經認罪了。”
趙豐年義憤填膺道,“就該早點把周國強抓到裏頭蹲着去。”
趙志國看他一眼,轉而道,“你倆咋打的三個人?”自己的兒子幾斤幾兩他清楚的很,常年不幹活能有多大力氣。
提起這事兒趙豐年就有些心塞,他低着頭偷瞟了俞向好一眼,說出口的話都覺得丢臉,“就……就,向好做主力,我做副手……打了。”
趙志國滿含深意的看了眼俞向好,感慨道,“向好啊,難為你了。”
男人這麽不頂用,打架揍小流氓還得自己親自上手,太虧了啊。
俞向好不好意思的笑笑,看起來就是個柔弱少女,“爸說笑了,不為難的,豐年哥對我可好了。”
趙志國嘴角抽了抽,莫名的就被兒媳婦塞了一嘴的狗糧,真是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年三十了,在這裏祝福小天使們新的一年快快樂樂。
因為時間的關系,所以存稿不夠,從今天(24號)-31號都是日更六千+更新時間依然是每天早上九點。
好了,今天年三十,我要發紅包了,今天就發30個吧。明天是初一,會發的更多,會随即抽取五位(彩虹屁最長的)送100點紅包。麽麽啪。,,大家記得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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