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神秘兇手

服務員看了一眼李老板，當即從上衣口袋裏取出一瓶硝酸甘油片，給他服了一粒，這才稍微緩解了他的痛苦。

李老板喘着粗氣，口中道：“我不行了，我得離開這裏，要不然，這條小命就玩完了！”

他嘴裏說着話，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百元大鈔，塞在服務員手裏，就匆匆忙忙地溜出了新時代酒吧。

回到幽靈酒吧，李老板兀自在口中罵道：“無恥，簡直是沒有底線！”

馬小珠聽到他的罵聲，就迎了過來，口中問道：“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生這麽大的氣？”

“他們新時代酒吧實在是沒有底線！”李老板兀自喘着粗氣，“他們的酒水價格比我們低也就算了，他們居然還請了一群跳脫衣舞的姑娘，你說說，他們還有一點羞恥心嗎？”

“你說的是真的嗎？”小辮子滿臉興奮地問道。

“那還有假，我當時一見那火辣辣的場面就犯了心髒病，要不是人家服務員送藥及時，我現在一準兒進醫院了！”李老板道。

這時，只見一輛120急救車鳴着長長的笛音從門前駛過，嘎然停在新時代酒吧門口，李老板急忙快步走向門口，歪着腦袋看去，只見幾名醫護人員正擡着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往車上送，他不禁嘆道：“看吧！又有人中招了！”

“他們也太過分了！大白天居然敢跳這種豔舞！他們就不怕被人舉報嗎？”馬小珠怒斥道。

“對！我們應該舉報他們！”李老板恨恨地道。

這時，梅如花大步走了過來，口中道：“先別忙着舉報人家，還是趕緊去買菜吧，要不然今天中午就沒法做飯了！”

李老板白了梅如花一眼，道：“這才多久沒買菜，怎麽又要買菜？”

“一二十口人都要吃飯，你買的那點菜頂得了什麽？”梅如花諷刺道。

“好，我去買菜！不過那新時代酒吧的事兒，我也不能不管，我順路就去舉報他們！”李老板道。

“舉報歸舉報，可千萬別耽誤了做飯！”梅如花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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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李老板話到這裏，便匆匆走出了幽靈酒吧。

來到菜市場，李老板轉了一圈，也沒買到合适的菜，有的是因為太貴，有的是因為不夠新鮮，還有的是因為李老板不喜歡。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今天這菜該怎麽買呢？”

這時，對過來了一對婦女，一胖一瘦，手裏都提着一個小藍子，胖的對瘦的說：“聽說昨晚又死了一個！”

“不會吧？這都第幾個了？”瘦的一臉吃驚地問道。

“算上李三陽，已經是第四個了！”胖的道。

“唉！你說這兇手怎麽那麽殘忍呢？殺了人還不算，還把人的心給偷了，你說他要那玩意兒幹嘛？就不覺得惡心嗎？”瘦的問道。

李老板聽到這裏，只覺心頭一震，急忙迎了過去，張口問道：“你們剛才提到李三陽，是哪個李三陽？”

“就是東半壁店村那個李三陽，這人老摳了，也太尖刻，他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叫好呢！”胖胖的婦女道。

“啊？他是什麽時候死的？”李老板問道。

“該有半個多月了吧？”胖胖的婦女恍恍惚惚地道。

“半個多月了？”李老板吃了一驚，“可知道兇手是誰嗎？”

“不清楚，警察也在查，聽說已經立案了！”胖胖的婦女道。

“你們剛才好像說死了四個，這又是怎麽回事？”李老板問道。

“哦，我是說算上李三陽一共是四個，他們四個的死法都一樣，都是被人摘走了心！你說這兇手缺德不缺德？總不能因為人家沒有良心，就把人心給摘了吧？”胖胖的婦女義憤填膺地斥道。

“其他三個死者也和李三陽一樣沒有良心嗎？”李老板問道。

“這你倒問對了！這事兒，我特意去打聽了一下，死的另外三個，個個都吝啬難纏，有的還虐待妻兒，更有甚者，曾把老父親給活活打殘！”瘦瘦的婦女搶口道。

“哦，這麽說來，那兇手似乎是打抱不平，只是手段殘忍了一點兒！”李老板嘆道。

“不管怎麽說，這兇手殺了人，還做得那麽殘忍，他也不算什麽好鳥，我絕不同情這種人！”胖胖的婦女道。

“對！人家壞自有法律來管，用得着他下死手嗎？他又代表不了法律！”瘦瘦的婦女當即表示贊同。

李老板聽到這裏，沒有言語，看了一下她們的籃子，發現裏面裝滿了茄子，很是新鮮，于是問道：“你們的茄子在哪兒買的？看起來很新鮮！”

胖胖的婦女向後一指，道：“就在門口那裏，聽說是人家自己種的，沒打過農藥，我們就要了！”

“那他現在還在嗎？”李老板問道。

“在！不過，這是無農藥殘留的綠色茄子，買的人多，你要是想買就快點過去，要是晚了，說不定還真趕不上了！”瘦瘦的婦女提醒道。

“好，那謝謝你們了，我這就過去看看！”李老板一邊點頭致謝，一邊朝着市場入口走了過去。

遠遠的，果然看到一輛紅色電三輪被一群人緊緊地圍着，個個在争搶茄子，忙得老板滿頭是汗，找錢都找不過來。

這老板戴着一頂破草帽，黑黑的皮膚，瘦瘦的身子，大約五十開外的樣子，笑起來的時候，門牙向外伸着，黑黑的，讓人一眼就想到他是抽煙抽多了！

此時，他一邊找錢，一邊拿眼招呼着車子，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人順手牽羊偷走了茄子！

李老板站在一旁，看了許久，這兒的客人只聚不散，有的買完之後，就打起了電話，把綠色茄子的消息散布給親朋好友，有的則詢問親朋是否需要，順帶由他代買一些。

眼見滿滿一車茄子不到半會兒功夫，就已銷得見了底，李老板不敢再猶豫了，急忙走了過去，一頭紮進人堆裏，問老板要了個袋子，就拼命地往裏面裝。

李老板一共裝了三大袋子，這才滿意地忖道：“這下夠吃很久了吧？”

于是，李老板張口就沖着那黑瘦的老板嚷道：“老板，結賬！”

老板聽到呼聲，就走了過來，用手掂了掂茄子，然後道：“一共六十！”

李老板微微一怔，問道：“你不稱就知道價格嗎？”

老板淡然一笑，道：“這大概就是六十斤，每斤一塊錢，剛好六十塊！”

“我不信！”李老板提着袋子就放到了電子稱上，上面顯示30.6千克，他當即就對眼前這個普通的老板欽佩萬分，口中贊道：“老板，你可真行啊！我服了！”

老板淡然一笑，道：“經常做這個，早就練出來了！”

李老板當即付了錢，然後問道：“老板貴姓？說不定以後我還會來買你的茄子！”

老板笑道：“我姓王，叫新團，因為常年賣茄子，人們都叫我王茄子！”

“哦，那好，你先忙，下次我再過來！”李老板笑道。

“好，下次你來，我給你優惠！”王茄子咧着嘴巴笑道。

李老板匆匆離了菜市場，一路上有些心神不定，心中忖道：“李三陽已經死了半個多月，半個多月前難道不正是我們搬家的時候嗎？我們一搬走，他就死了，萬一警察懷疑是我們殺了李三陽，那不是又要惹上麻煩嗎？”

想到這裏，李老板本來想好要去舉報新時代酒吧，現在就改變了主意，他生怕自己會因為此事引起警方的觀注，反倒惹上了麻煩！

然而，他回到幽靈酒吧的時候，一輛警車赫然已經停在了門口，李老板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口中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李老板大着膽子走進了幽靈酒吧，只見黃濤正帶着兩個警員在和馬小珠交談，此時，他的出現，立刻就引起了黃濤的注意。

李老板眼見躲不過去，索性迎着黃濤走了過去，口中道：“黃警官，你怎麽來了？你可是有好長時間沒和我們聯系了！”

黃濤淡然一笑，道：“你們幽靈酒吧開張也不打聲招呼，我今天過來，就是順便向你們道賀的！”

“哦？是嗎？”李老板淡然一笑，心裏的憂慮一掃而光，轉而把手裏的茄子交給了梅如花，“我還以為有別的事呢！”

“也的确是有些別的事，想和你們談談！”黃濤笑道。

“哦？什麽事情？大家坐下來慢慢說！”李老板嘴裏說着話，心裏卻多了幾分憂慮。

“李三陽死了！你們知道嗎？”黃濤問道。

“啊？”李老板故意吃了一驚，心中暗道：“果然是為這件事來的！”

“他死那天，正好是你們搬離他家的時候！”黃濤微微一笑，“這似乎有些巧合，所以，我們必須過來向你們求證一下！”

“黃警官，你該不會懷疑是我們殺了李三陽吧？”李老板驚問道。

“目前來說，你們的确有殺人動機！畢竟，據我們掌握的情報，李三陽那天逼着你們搬走，做得實在有些過分！”黃濤道。

“你是說，我們有可能出于憤怒，就把他殺了？”李老板問道。

黃濤點了點頭，笑道：“現在的問題是，你們到底是不是兇手？”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李老板當即一臉嚴肅地道。

“這好像不是你說不可能就真的不可能的！畢竟你們是有殺人動機的！”黃濤笑道。

“黃警官，我們都是共同對付過蕭莫離的，也算生死之交了，我們是什麽人，想必你心裏最清楚！我看大家就別繞了，你想讓我們怎麽幫忙，就說吧！”馬小珠笑道。

黃濤聽到這裏，當即笑道：“馬小姐，我等這句話，已經等了很久了！”

李老板在黃濤臉上盯了許久，這才笑道：“黃警官，看來你是想逼馬小姐出手！”

“沒錯！這次的殺人案，裏面頗多疑點，而且兇手并未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與張春富的死頗為相似，所以，我懷疑，兇手很可能不是人！”黃濤正色道。

衆人聽到這裏，都覺心頭一凜，畢竟兇手是人，還好對付，若不是人，那就不是輕易可以對付的了！

“所以，我想請馬小姐出面，幫我們警方找到兇手！”黃濤道。

“這件事如果真是邪靈作祟，那我們天師門自然義無反顧，但問題是，如果兇手真的只是邪靈而不是人，那麽到時候，黃警官如何向上級解釋呢？”馬小珠問道。

“這個不用馬小姐操心，只要你能幫我們找到兇手，上面的事，我自然有我應付的辦法！”黃濤道。

“沒錯，我聽說到目前為止，這個兇手已經連殺四人，想必上面最關心的是還會不會死人，而不是兇手是人還是鬼？”李老板笑道。

“李老板高見！”黃濤會心地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