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沿着運河而下,越往南走,春光越明媚,就像一個韶華少女漸漸撩起了面紗,美的人心醉,新柳垂縧,長堤春曉,就連岸上的鳥鳴,仿佛都帶着幾許吳侬軟語的味道,格外婉轉動聽。

進了揚州就更不一樣了,黛瓦白牆,笙歌處處,柳絲如煙伴着萦耳的絲竹,讓人連骨頭都酥了,莫說甘草幾個就是懷清都快醉了,醉在這绮麗婉約的江南春光裏。

甘草嘆了口氣道:“怪不得人人都說江南好呢,這還沒上岸,我的眼睛就不夠使了,姑娘瞧,連江南的男人瞅着都格外秀氣。”說着朝岸上指了指,真有兩個書生搖着扇子經過。

陳皮不樂意了,哼一聲道:“娘們唧唧的算什麽男子漢,秀氣有什麽用,能搬能擡,還是能幹活啊,你們這些女人就是眼皮淺,淨看這些好看不實用的。”

噗嗤……銀翹幾個忍不住笑了起來,甘草給他一沖,不樂意了:“就眼皮子淺怎麽了,咱們姑娘都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長得這麽磕碜,還不許我看別人啊。”

陳皮賭氣道:“你看,你看,我可聽說江南的女子才水靈呢,你瞧見岸上那姑娘,那肉皮細粉的……哎呦……”

話未說完就給甘草踹了一腳,不是牛蒡抓着陳皮,這一腳險些給踹水裏去,陳皮還要說什麽,忽聽銀翹道:“別鬧了,瞧那是接咱們大爺上任的吧,好多人呢。”

懷清順着看過去,果見前頭渡口一大幫子人,有當官的,有士紳,那些士紳一個個腦滿肥腸,穿綢裹緞的,雖是百姓,氣勢可一點兒不弱,懷清猜想必是江南的鹽商。

揚州可是鹽商的窩,依着這一方寶地,這些人都發了橫財,若是把這些鹽商都抄了家,估計比國庫還富,在揚州有個百萬家底都排不上,剛進揚州那一座一座臨着水邊蓋的園子,十有八九是這些鹽商的私邸。

不過,哥哥一個小小的揚州知府,估計還看不進這些鹽商的眼裏,這麽大的場面,估摸是憋着壞呢。

劉成低聲道:“老爺剛來的時候,也是這般陣仗,這是江南的規矩,只若新官上任,鹽商必到,且送禮送的無孔不入,說不定就是陷阱,姑娘咱們可得小心了。”

懷清點點頭,她也這麽想,江南官商勾結,可是有歷史的,不然,也不會成為皇上的心腹大患,想方設法往江南摻沙子。些鹽商奸詐狡猾,明知道哥哥來就是為了收拾他們,哪會如此好心。

鹽商商會的會長姚文財,搖了搖手裏的扇子問府丞陸興:“陸大人,這位張大人到底什麽來頭啊?不說前頭就是個芝麻綠豆的南陽知縣嗎,怎麽忽悠一下就放了知府,這升的也太快了些。”

陸興道:“正是升得快才更該防着,巡撫大人一早交代下了,這個張懷濟尤其要看緊了,不能讓他找到一絲一毫的破綻。”

姚文財道:“陸大人的意思,莫非他是沖着陳延更的案子來的?”

陸興目光閃了閃道:“恐怕是沖着整個江南的鹽道來的。”

Advertisement

姚文財不屑的道:“陳延更都丢了命,這小子又算什麽,他到底是誰的人?”

陸興:“張懷濟是葉之春一手提拔起來的。”

姚文財松了口氣道:“便葉之春自己來江南,也管教他怎麽來的怎麽回去。”

陸興道:“巡撫大人的意思是留住張懷濟,要不然揚州知府總出缺,皇上哪兒一會兒派來一個,還不夠折騰的呢,什麽事兒都別幹了。”

姚文財道:“這個容易,張懷濟不過是寒門出身,見過什麽世面,用銀子就能把他砸暈了。”

陸興搖搖頭:“此人若如此好對付,皇上也不會欽點這個揚州知府了。”

姚文財:“大人就擎好吧。”一揮手:“府臺大人的船到了,給我吹打起來。”船剛一靠岸,就鑼鼓喧天,比過年還熱鬧。

張懷濟下了船,懷清一早就穿了男裝,跟在懷濟身後,看這幫牛鬼蛇神,懷清一點都沒誇張這,些人就是牛鬼蛇神,被一個貪字蒙住了心竅,跟皇上做對,這不找死嗎,除非邱家兄弟想造反,要不然這些人的下場,只有一條死路,可見財帛不禁能動人心,甚至還能讓人失去理智。

陸興當頭道:“下官揚州府丞陸興參見府臺大人。”

懷濟道:“陸大人不必多禮,以後便是同僚,懷濟剛來揚州,人生地不熟,還望陸大人多多幫襯才是。”

陸興呵呵一笑:“自然要幫,自然要幫,給張大人引見,這位是商會姚會長。”

姚文財笑的跟彌勒佛似的:“久仰張大人之名,今日方得一見,實在榮幸啊,張大人如此年輕便任一方府臺,前程不可限量……”反正好話兒,拜年話兒,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扔,真要是沒點兒定力的,真能讓這幫人給誇暈乎了。

寒暄過姚文財道:“望江樓上擺了魚翅席,給大人接風,這是我們江南鹽商的一點心意,還望府臺大人賞臉。”

張懷濟一拱手:“謝諸位擡愛,只是懷濟初來乍到,還需安置,這接風宴就免了吧。”

姚文財仿佛早料到懷濟會這麽說,呵呵笑道:“大人果真是清正廉明的青天老爺,在下佩服,如此,就不勉強大人了,以免壞了大人的清名。”

陸興道:“府衙已收拾妥當,大人請。”說着略掃了眼懷清,不免疑惑,等張懷濟兄妹上了轎子,姚文財方問陸興:“剛站在張懷濟後頭的那個小子是誰?瞧打扮不像下人,莫非是張懷濟的兄弟?你不說張懷濟沒兄弟嗎。”

陸興道:“張懷濟是沒兄弟,可有個妹子,在南陽有神醫之稱。”妹子?神醫?就剛那個小子,才多大個丫頭就敢稱神醫,真真兒笑話兒。

陸興道:“你管她是不是神醫,把張懷濟拉攏過來,就省了咱們的大事。”

姚文財道:“放心吧,早安置妥當了。”懷濟兄妹一進府衙便有六個妙齡女子立在當院,蹲身納福:“奴婢給大人請安。”莺聲燕語軟糯婉轉,真能把人的骨頭都叫酥了,再看一個個姿色絕麗,身姿曼妙,雖低眉順眼,略一擡頭,明眸善睐能勾人的魂兒。

大約沒想到懷濟如此年輕帥氣,一個個更是春光滿面,那眼睛不住往懷濟身上瞄,懷濟道:“這是……”

陸興忙道:“這是鹽商們的一點兒小心意,知道大人遠道而來,恐跟前沒有伺候的人,特挑了六個丫頭,給大人使喚,若大人不收下,可要寒了鹽商們的心啊。”

懷濟看向懷清道:“家裏下人的事兒都是小妹一手操持,交給她料理吧。”

陸興忙道:“原來是張小姐,下官失禮了。”

懷清笑道:“怨不得大人,我穿着男裝呢。”看向這六個丫頭為難的道:“陸大人替我哥謝過鹽商們的好意吧,我哥俸祿低微,養我們這一大家子人都費勁,若是再多這六個丫頭,家裏可連飯都吃不上了。”

陸興呵呵笑道:“姑娘說笑了,這幾個丫頭早已買下來,身契在手上呢。”

懷 清眨了眨眼:“即便是買來的,難道能忍心讓人家白幹活,怎麽也得給月錢吧,這個錢我哥可出不起,再說,雖不知揚州的價兒,這樣的丫頭若在我們南陽,怎麽也 要十兩銀子的身價,這六個丫頭就是六十兩,六十兩可是我哥一年的俸祿,若買了這六個丫頭,我們這大一家子可要喝西北風了,若直接收下,銀子雖少,卻難免落 一個受賄的名聲,若我哥受賄,那幾位鹽商可就是公然行賄,據我所知,大燕的律法,行賄可是要杖三十的。”

陸興給她幾句話噎的差點兒背過氣去,心說這丫頭倒真厲害,說出的話聽着輕聲細語,卻比刀子還利,剛想說什麽,又聽懷清道:“故此,這些丫頭,還是去伺候鹽商們吧,我哥恐消受不起。”

陸興臉色變了變,卻立刻恢複正常,挂上一個笑道:“姑娘說的極是,那在下這就把她們送回去,張大人剛搬來,想必需要安置,下官先行告退了。”

等他走了,陳皮才哼一聲道:“什麽沒人伺候,我們幾個不是人啊,老狐貍,一看就一肚子壞水,不是什麽好東西。”

懷清笑道:“不壞恐在這江南待不下去呢。”

忽聽甘草道:“姑娘這回可不用咱們怎麽收拾了,您瞧,都布置好了。”

懷濟兄妹踏進去正廳,懷濟看向當中挂的一副畫道:“懷清你看這個可是……”懷清接過話頭:“孫位的七賢圖,就這一副畫恐千兩銀子也買不來。”

懷清伸手摸了摸下頭的八仙桌,在椅子上坐了坐:“紫檀料做桌椅,恐皇宮也不過如此了。”見甘草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壺,懷清急忙道:“別動。“

甘草吓了一跳,急忙停住磕磕巴巴的道:“姑,姑娘,怎麽了?”

懷清走過去拿起一個小茶盞道:“色如天青,釉層瑩厚,有如堆脂,視如碧玉,扣聲如馨,開片若隐若現,這就叫,雨過天晴雲破處,這一套茶盞估計能換一座四進的宅院了。”

甘草倒抽了一口涼氣:“姑,姑娘是說真的?”

懷清點點頭:“你家姑娘什麽時候打過謊,還有,那邊插着雞毛撣子的瓶子是哥窯的,上頭那個香爐是青玉的……這一屋子的家夥什,能抵得上十個府衙了,到底是江南鹽商,好大的手筆。”

甘草道:“那,那姑娘,現在怎麽辦?”

懷清道:“還能怎麽辦,把這內外的東西都收拾了,叫人送去陸大人府上,咱們可受用不起,小心些,莫碰壞了。”

甘草跟陳皮應一聲,帶着人去收拾好,送了出去。

陸興這會兒正跟姚文財在望江樓吃酒呢,叫了倆唱的在一邊斟酒助興,陸興道:“張懷濟這個妹子可不是善茬兒,剛噎的我一句話都說不出。”

姚文財道:“小門小戶的丫頭伶牙俐齒些也尋常,大人放心,府衙裏我已安置妥當,就這兄妹倆的眼力,我不信都能認出來,只她們往裏頭一住,那就算跟咱們沾上了邊兒,想脫身出去洗清白做夢。”

陸興道:“你這招兒當初陳延更來的時候可沒見有用。”

姚文財道:“陳延更為官多年,自然有些眼力,想糊弄他的确不易,可張懷濟一個毛頭小子,不過在南陽當了兩年芝麻官,之前是個不入流的驿丞,我還就不信他有這種眼力。”

正說着忽下頭小厮跑了進來:“大,大人,府衙張大人把那些東西都送到咱們府上去了,您快去瞅瞅吧,堆了一院子呢。”

姚文財挨個看了看,不禁道:“還真是小看了這小子。”

陸興道:“我就說張懷濟不好對付。”

姚文財道:“大人放心,我這才剛出手,後頭有的是招兒呢。”

陸興:“還有什麽招兒?”

姚 文財道:“張懷濟之所以被皇上欽點來揚州,不就是因為清廉嗎,有道是清官難當,就朝廷那幾個俸祿,養家糊口容易,可真想過好日子卻難,張懷濟既是清官,手 裏自然沒幾個錢,他又不是那些家有恒産的,大人不說他就是個寒門子弟嗎如今把這些東西送回來好說,我讓她再買一樣買不着。”

陳皮跑進來道:“姑娘,剛奴才去問了,就這麽一張八仙桌,奴才瞧着就是柴木的,您猜那老板要多少銀子?”

“多少?”陳皮舉起一只手,懷清道:“五錢?”陳皮搖搖頭:“整整五十兩銀子呢,奴才跑了半個揚州城,挨着家都問了,都是這價兒,姑娘,您說這揚州難不成就富成這樣了,一個柴木的八仙桌就值五十兩銀子,那打家具的那些木匠不是發大財了嗎。”

懷清想了想道:“發什麽大財,這恐還是那些鹽商搞的鬼,我哥不收他們的禮,他們自然要想別的法兒難為咱們,不難為住了我哥,我哥又怎會上他們的當。”

甘草苦着臉道:“姑娘咱這屋兒如今可啥都沒有,怎麽過日子啊。”

懷清道:“不就沒桌子沒椅子嗎,床還是有的,竈臺也有,有吃有喝有睡,怎麽不能過,陳皮你去尋打家具的木匠來,咱們買木料自己做,正好,姑娘還不喜歡原先那些笨重的家夥什呢。”

陳皮只得去了,懷清讓甘草墨墨鋪紙自己趴在炕上,畫桌椅,又不刻意講究,簡單就好,不一會兒畫了好幾張,木匠來了,懷清拿給他看,問:“這些多久能做好?”

那木匠說:“便趕着做,這麽些怎麽也要半個月。”懷清跟他講好了價錢,正要騰出個院子讓他幹活,忽外頭門冬跑進來道:“姑娘,外頭來了一乘轎子說是鹽運使司夏府的夫人。”

懷清愣了愣,方想起這是若瑤的表姑,夏士英當初任汝州鹽運使,為着調任的事兒還得了不寐症,是自己給治好的,後來沒多久便調任江南,鹽運使的衙門正在揚州城。

倒不妨夏夫人主動上門,懷清忙迎了出去,夏夫人下了轎,拉着她的手打量她一遭道:“來了揚州也不知會一聲,倒讓我這個當姑姑的親自上門。”

懷清忙道:“懷清該打。”

夏夫人笑了:“行了,記着你的打。”

懷清讓着夏夫人進了裏頭,叫銀翹奉茶,夏夫人一見這意思不禁道:“這怎麽弄的空空的,哪像個住人的屋子,連個桌椅板凳都沒有。”

懷清道:“原先是也有,不過是那些鹽商送來的,叫我哥送了回去。”

夏夫人這才點點頭:“這些鹽商無孔不入,不瞞你說,我家老爺不好親自出面,交代我來囑咐你,叫你哥小心些,江南不比南陽呢。”

懷清:“懷清替我哥謝大人提點。”

夏夫人笑道:“什麽提點不提點,都是一家人,外道什麽,你來了正好,可常陪我說說話兒,也省的我一個人在家悶得慌。”

說了會子話兒,夏夫人才走,下午的時候叫人送了不少東西來,桌椅,板凳,茶具用品,應有盡有。

懷清不無遺憾的道:“本來還說叫木匠打呢 ,如今可用不着了。”

甘草卻松了口氣道:“真照着姑娘畫的樣子,不定打出個什麽來呢,還是用這個好。”

懷清道:“你知道什麽,桌椅這些東西能用不就得了,做的花裏胡哨有什麽用。”

甘草吐了吐舌頭,心說那也得差不多了啊,若照着姑娘畫的樣兒,哪像個正經物件呢,卻聽懷清道:“夏夫人如此幫忙,明兒得去夏府走一趟了”

正說着就見牛蒡跑進來道:“姑娘不好了,剛奴才跟老孫頭去出去,買了東西出來街上,沒注意車轱辘邊兒上不知何時擱了個箱子,馬車一動,也沒見碰那箱子,旁邊就竄出兩個漢子來,非說我們撞壞了他家的古董,叫賠銀子呢。”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