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調戲
唐承宣并沒有沈年想象中的憤怒,相反,他臉上平靜,似乎并不覺得有什麽。但是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唐承宣越是這樣越是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他胸膛微微上下起伏,強忍着不将她捆起來的沖動。
藥店的老板看了眼唐承宣,沒想到啊,長得人模狗樣,竟然讓女生吃避孕藥,那玩意多傷身體啊。
她忍不住勸解,“小夥子以後要記得戴套。”
沈年強忍笑意,擡起手拂去唐承宣肩膀上并不存在的塵埃,“下次要記得。”
唐承宣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沈年拿起避孕藥,心想那時候她存心勾引,沒做安全措施倒也怪不了他。想到這,她得意地眯起眼,多驕傲自持的人,最後不還是抵不過她的誘惑。
所以現在才會這樣氣急敗壞吧。
她走出藥店,趁着唐承宣還沒走,忍不住又向他挑釁,“唐承宣,你總該不會以為,我真會愛你愛到為你生個孩子吧。”
夏日的風帶着半醉半醒微醺的暖意,兩人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遙遙地對視了一眼,最後沈年先撩起唇,撐起傘往前走。
從他身邊經過時,沈年輕輕撞了撞他的肩膀,不痛不癢,卻無端地生出幾分暧昧。
唐承宣鼻尖萦繞着她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和柔和的木質香調,浪漫性感又清新迷人,如烈酒入喉,胸口都燒了起來。
他忽然想起那天女孩穿着他的襯衫,光着兩條纖細白皙的腿眼含水光看他,身上還染着跟他一樣的淡淡香水味。
她說,“哥哥,我真的好喜歡你。”
騙子。
沈年回到甜品站旁,阚然看到她開心地鼓起掌,“爸爸呢。”
她伸出手指刮了刮小孩的鼻子,“然然,不要亂叫哦。”
阚歡問,“剛剛發生什麽了?”
“也沒什麽。”沈年摟着阚歡回家,“唐總看見然然以為自己喜當爹了而已。”
唐承宣那副錯愕的模樣大概夠她笑一年了。
阚歡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想象當時唐總的表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太好笑了吧。”
沈年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阚歡服了,“你真這麽說?”
“嗯,是啊。”
她有些擔心,“如果賀豐真的收購了悅和,到時候他可就是你的老板了,因為這事給你穿小鞋怎麽辦?”
沈年笑得像個妖孽,“那我還挺期待的。”
悅和将被賀豐收購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周一上班的時候沈年又跟言之成聊了一次,“你也知道我為什麽反對賀豐收購我們。”
沈年還沒畢業的時候就進了悅和,當時悅和發展并沒有現在這麽好,她看着公司一點點好起來,對公司有很深的感情。
賀豐收購悅和确實能發展悅和,但是對方旗下那麽多子公司,并不一定顧及悅和。再說兩家公司環境文化內部運營各方面都不同,到時候悅和也不一定能适應賀豐的運行方式。
言之成擡眼看她,“沈年,你很有能力,在哪都是一樣的。”
她剛想說什麽,言之成又說,“唐承宣跟你是舊識,他如果成了老板,你應該更開心才是。”
沈年總算是體會到了言之成的惡趣味了,她趴在桌子上俯視他,挑眉問,“那你去問問唐總願不願意要我這個舊識?”
言之成笑,“怎麽?”
“我把他孩子打了。”沈年起身靠在桌子旁,随口瞎編,“走的時候他把我東西全扔了,說這輩子都不想看見我。”
言之成笑得妖嬈,“這樣啊……”
見言之成無動于衷,沈年繼續編,“那個時候我還只是個窮學生,連出國的錢都沒有,他把我衣服包包項鏈都扔了。言總,你不覺得他好過分嗎?”
“真過分。”言之成那雙桃花眼盛滿了笑意,可半點沒有同情的意思,“既然如此,過兩天你跟我一起去跟唐總談,趁着這個機會你們多接觸接觸,他看你看得多了就會更讨厭你了,然後……”
他接着說,“你就習慣了。”
“……”她這老板是真騷。
沈年溫婉地撩了一下頭發,放下狠話,“有本事你就帶我去。”
誰怕誰?
她從總裁辦公室裏走出來,經過員工辦公場所明顯感覺到異樣的目光。不過沈年早就習慣了被人這樣看,因而臉上依舊是肆意的模樣,她走進辦公室坐下。
唐致給她發消息,“昨天我爸媽問了二叔,他根本沒承認你們倆之前的事。”
“二叔真的不喜歡你,他連你回國了都不知道。”
“你再考慮考慮我吧,我可以變得像二叔那樣成熟的!”
沈年敲了敲屏幕,若有所思,而後給他發了250元的紅包。
致力于挑撥離間的唐致不知道沈年給他的備注是——哭包侄子。
自打遇見唐承宣那天起,唐致在她眼裏就從陌生人變成了應該寵愛的後輩。
她放下手機打開電腦繼續做先前沒弄完的策劃,下班前言之成邀請她共進晚餐,沈年就回了兩個字,“吃屁。”
言之成拿起外套,心想這小妮子恐怕還記恨着跟賀豐的事。
沈年何止記恨,她原本以為言之成跟她開玩笑,哪知道談合作的那天還真的把她帶上了。
“你就不怕我把合作搞砸了?”
言之成那樣的人精又怎麽看不出來唐承宣對沈年的忍耐,“不怕,你去這合作反而十拿九穩。”
她聞言瞪了一眼言之成。
沈年讓助理去了一趟自己獨居的別墅,從一百多平米的衣帽間裏挑了一件法式連衣裙拿過來。
畢竟是正式合作,她穿得比上次正常多了,白色西裝風格配上黑色魚尾裙,走起路來搖曳生姿。性感的背部和手臂附着一層薄紗面料,這種要透不透的朦胧感更讓人覺得性感。
還沒進玫瑰會所沈年跟在言之成身後用慵懶的語調問,“今天這身還算正經吧?”
男人取笑,“你穿什麽都不正經。”
門一開,唐承宣坐在沙發上,依舊是上次那個包廂,依舊是上次那個表情,甚至連動作都一樣。
死悶騷。
沈年打完招呼後拿着文件走過去,特意坐在唐承宣旁邊,翹臀緊挨着他。
唐承宣冷着臉看她,似是警告,沈年見了更加肆無忌憚,她就是喜歡看平日裏喜怒不形于色的唐承宣為了她生氣。
沈年兩條腿交疊,從開叉的魚尾裙裏露出來,白皙的手臂支着腮幫,她偏過頭看他,撩人的卷發随着動作碰到男人的臉頰。
沈年笑得更開心。
“你們悅和的員工就是這麽來談事情的?”唐承宣攥着文件的手指緊了緊,他只要想到在別人面前沈年也是這副作态就怒火中燒。
他一開口,在場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
唐承宣平日裏态度挺溫和,但是生氣的時候誰也兜不住。
沈年聲音軟了下來,“那唐總就別談了呗。”
正好如她的願。
言之成笑了,果然唐承宣聽了之後不再提這件事,他換了個位置,全程當沈年不存在,轉而跟言之成談好了合作的細節。
結束後沈年走出會所想走人,唐承宣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你幹什麽?”
“不是打了我的孩子嗎?”他嗓音像被冰浸了一般。
沈年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唐承宣黑色的皮鞋抵住她的高跟鞋,身子往前傾,“不是說我丢掉了你所有東西?”
男人結實的肌肉幾乎要貼上她,沈年挑眉,“所以呢?你又能拿我怎麽樣?”
唐承宣嗓音低啞,薄唇輕掀,“沈年,你真覺得我不能拿你怎麽樣?”
沈年掙開他,揉了揉自己發紅的手腕,揚起下巴面容驕縱,“你最好能拿我怎麽樣。”
唐承宣打開車門,将她塞進了後面的座位上,力氣大得讓她無法反抗。
他坐在沈年身邊,“回折月公館。”
男人身材高大,坐在他身邊能感覺到他身上迷人的荷爾蒙氣息,沈年的目光落在他那雙骨節勻稱的手上,她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他,眼神放肆,“擰不開。”
多年前那個眉眼深邃的男人也是這樣坐在她身旁,眼中仿佛藏着山河萬裏,“沈年,可以示弱,但是要記住。示弱是為了贏。”
女孩仿佛做了什麽錯事,咬着下唇将打不開的水遞到他纖長的手上。
唐承宣只當自己白講了這番話,想着日後護着她便好。卻不知道沈年不但早早地明白了這個道理,而且在他身上運用得很好。
沈年什麽都不在乎,她從頭到尾想要的只有他。如果不是唐承宣,那麽得到什麽都不算贏。
她從來都不是什麽良善之徒,不過是披了一張柔弱的皮,每日每夜蟄伏在暗處,只等獵物出來一口咬斷他的脖子。
……
唐承宣置若罔聞,打開電腦處理郵件,車廂內一時只剩下敲打鍵盤噼裏啪啦的聲音。
沈年偏過頭看他,男人輪廓冷峻鋒利,不管是哪一處都寫滿了性感二字,等車子到了公館唐承宣起身下車的時候,沈年忍不住調戲他。
她靠在車子旁,眼神輕佻,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唇瓣,“屁股挺翹的。”
前面的司機聽到這話心驚膽戰的,他可從來沒見過有人敢在這麽光明正大地調戲總裁。
沈年臉上笑意愈加放肆,她的目光嚣張地放在男人身上,似乎是斷定了唐承宣不敢拿她怎麽樣。
畢竟她早已經不是那個稚嫩的少女,不需要在他身邊等待機會,更何況在唐承宣身邊的那幾年她早就摸透了他的性子。
唐承宣冷着臉走過來,他在她面前蹲下,一雙大手握住她的腳踝而後向上一提将她扛起。男人的力氣很大,根本不容沈年掙脫。
沈年眼前一時間天旋地轉,腦袋充血,她伸出手胡亂地錘他背,“你放我下來。”
唐承宣的肩膀上的骨頭硌到了她,沈年悶哼了一聲,嗓音裏摻雜了幾分少女的柔軟,唐承宣拍了一下她的臀,并沒有放下的意思。
一直到了四樓,唐承宣一把把她扔在床上,他俯身看她,眼底仿佛淬了冰,“你真把我當成了公交車,想上就上,想下就下?”
作者有話要說: 二叔,再忍不是男人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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