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混混手拿鐵棍,別蕭芸這番言論逗笑了。
“哇哦,我們好怕怕哦。”
哄然大笑起來。
蕭芸也不惱怒,慢條斯理等着混混笑完,她伸出一只手,擋在夏阮阮面前,笑道:“嗯,怕就好。”
混混的面色立刻拉了下來:“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怎麽聽不懂。”蕭芸笑着搖了搖頭,嘆口氣語重心長,“若是聽不懂,怎麽知道你們怕呢。”
好好地打架眼看就要變成嘴舌之争,還是混混要落入下成的那種,其中一個黃毛突然一個激靈。
媽的,差點被人帶過去了。
黃毛喊道:“別比比歪歪的了,怕?打起來你就知道我們怕不怕了。”
趁着別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先一拳沖了出來。
他沖的氣勢洶洶,在蕭芸面前卻是不值一提。
這人若是要放在末世,定是那種連第一天都活不過的炮灰。
就這下盤,也得虧生在了這個世界,大家都性情溫和,不然這眼力勁,早就被揍的親媽都不認識了。
拳頭帶着破風,直直沖向蕭芸門面,就在即将碰到之時,蕭芸突然伸出一只腳。
她力氣看起來半點也無,卻把人直直絆了一跤,混混往前栽去,蕭芸手一伸,抓住黃毛的袖子。
她本來想抓手腕的,結果看着如此骨瘦如柴,瞬間變倒了胃口,改抓着人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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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是夏阮阮的手腕捏起來手感不好嗎,何必要強求抓別人的。
想法只在瞬息之中,不過一呼吸的功夫,那黃毛便被蕭芸拽着袖子,往地上一拖一拽,便被壓在了地上。
那黃毛被摔得鼻青臉腫,撐着手想起身,又被蕭芸踹了一腳,直接噗通倒地,下巴輕輕磕在地上。
聽得都疼。
夏阮阮抖了抖身子,往蕭芸身後藏了藏。
像是幼崽受了驚吓,只能往自個兒認為最安全的地方躲一樣。
蕭芸心情不錯,對着黃毛也就留情幾分,腳往人身上踢了一腳,力道不是很重,倒讓黃毛順着地面滾了回去。
她道:“你們現在走,看在我還沒動武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
黃毛身殘志堅:“媽的,給老子上!”
見識到蕭芸武力值,混混不敢放松警惕,随手拿起自己的武器,朝着蕭芸走去。
他們人多,對上一個稍微厲害點的小姑娘,還怕了不成?
穩住心神,幾人再次朝着蕭芸攻來。
蕭芸輕笑下,哪怕旁邊有無數木棍、拳頭傳來,她也依然處變不驚,手用力,将夏阮阮往後一推遠離是非之地,她一個人沖在前面。
身輕如燕,如葉一般輕飄飄的,在人群之中翩翩起舞。
哪怕只是一個彎腰,或是一個拖拽,都帶着雲淡風輕之勢,只有摸不着的影和被打之人退後好幾步,或是直接倒地不起,才能看出力道之大、之狠。
“草!”
“這娘們真難打!”
“靠,碰上硬骨頭了,咦——那兒不是還有個女的。”
眼尖的看到夏阮阮,混混分出一撥人,朝着夏阮阮跑去。
天色太黑,他們本身就沒太注意到底有幾個,加上蕭芸嘲諷立max,直接拉走所有的仇恨,如今見讨不到便宜,準備跑了,才發現不遠處還站着一個人。
陰暗将夏阮阮的面容遮住,她站在那兒,兩手握成拳,面上擔憂,見人望過來,立即将表情收斂。
她雖然害怕,可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膽怯。
也怪自己,沒有跑,否則如今又怎麽拖累蕭芸呢。
那群混混吃了蕭芸的虧,對待夏阮阮自然更加警惕,夏阮阮慢慢走出陰影,臉上露出狠厲的表情,兩只手重新背在身後,似乎自信滿滿的樣子。
就在混混不敢輕舉妄動時,夏阮阮先動了——
她兩腿迅速擺動,哧溜一下朝着另一個方向跑走。
她動作快的不行,讓本準備後退的混混一下陷入沉默,不知道該不該追。
就連原處的蕭芸都忍俊不禁得搖了搖頭。
趁着混混還在發愣的功夫,她腿朝着混混踢了過去,腰一擰一轉,就跟推牌一樣,圍在她身旁的幾個混混都被踢飛。
然後她一個跨步,擋住了準備追夏阮阮的那群混混,壓低重心,往地上一掃。
接連倒下。
随後腳蹬地,跳在混混面前,拍了拍手:“分什麽心呢,你們的目标在這兒。”
“還是說——”蕭芸面上露出笑容,語氣涼涼道,“我不夠看?”
“你他嗎。”吐出一口血,黃毛搖搖晃晃站起來,拿着鐵棍朝着蕭芸敲去。
蕭芸腳步輕點,身子往後一偏,手穩穩當當接住了這個落下來的鐵棍,順勢手作成刀狀,打在黃毛胳膊上。
震得黃毛拿不穩鐵棍,手僵在原處。
蕭芸手舉起,那鐵棍便順着手滑落,鐵棍一段又被蕭芸重新握住。
又是一番橫掃。
好久沒有如此熱血沸騰了,蕭芸舔了舔嘴角,全身血液都跟冒泡似的,太久的沉靜并沒有消滅她骨子裏的火焰。
腦袋後有風聲,帶着呼嘯聲,蕭芸立即做出反應,向下蹲去,但還是慢了點——
估計皮會有點破,不過不影響。
就是夏阮阮看了,估計要自責了,到時候得好好安慰安慰。
如此想到,她壓低身後,腿往後一掃,出乎意料的是,攻擊根本沒打倒她,她身後的人本身重心就不穩,被她一踢後,直接摔了下去,倒地不起。
她正奇怪,一擡頭便看到了夏阮阮。
夏阮阮拿着板磚,整個人都顫抖的不行,還是強撐起一個微笑:“你沒事吧。”
看着她手連個磚頭都拿不住,夏阮阮苦惱道:“我真沒用。”
鼓起得将磚頭往前一扔。
再一次打中了原處剛想爬起的混混。
蕭芸回頭看了一眼,鼓掌驚嘆:“厲害。”
至此,所有混混解決完畢。
她們中間還隔着一個半躺不躺的混混,不斷發出痛苦得呻.吟聲,蕭芸甚是不耐煩,直接一腳将人提走,将夏阮阮拉到身邊。
身上拿出電話,果斷報案。
不一會兒,警察便到達,開始收拾殘局,因要做筆錄,便打了個電話和管家說了一聲,一起到達警局。
車開到一半,夏阮阮忽然哭了起來,手緊緊捏住蕭芸的手不肯放。
聲音很小,像是實在沒有辦法,才發出的一點點哭泣聲,無助而又惹人憐愛。
蕭芸安慰道:“別哭,就當吃多了消化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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