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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羲出了電梯在小區的花園邊做熱身運動，楚勳跟在身邊很不拿自己當外人地問：“他還會來找你嗎？”

柳羲沒理他，自己往前跑，楚勳趕緊跟上，邊跑邊問：“怎麽了？不開心？”

柳羲停了下來：“他不會再來找我，你，楚勳，你以後，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楚勳一臉無辜：“我怎麽了？”

楚勳這人臉皮實在太厚，居然還有臉問他怎麽了。

柳羲冷哼一聲：“上官是出軌了，你也幫着出了不少力吧，別拿我當傻子，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清楚，我不會再容忍你了。”

更何況——還有那天晚上。

柳羲深吸了口氣，擡頭看着楚勳，這差不多是他第一次正眼看楚勳，他鄭重道：“不管怎麽說，這些天，謝謝你了，還有那幾筆生意。”

楚勳反應十分激烈，他皺着眉頭問：“你什麽意思？”

又是這句話，一周前上官在電話裏問他，現在楚勳又來問他。柳羲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體質，專門招這些做了什麽都能理直氣壯地質問別人的人。

楚勳忽然摟住柳羲，低頭吻他。

柳羲吓了一跳，他用盡全身力氣掙紮：“你瘋了嗎這是在外面！”

楚勳摟着柳羲把他拖到花園角落有兩人高的樹叢邊，他怒道：“我做了這麽多，不是為了聽你一句再也不見的！”

柳羲忍了很久終于爆發：“你他媽也知道你做了這麽多！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纏着我？你什麽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了你還問我什麽意思？我告訴你我不想看見你，你和上官一樣惡心！”

楚勳抓着柳羲的雙肩，吼道：“是，我是下三濫，我是變态！我喜歡你！我愛你！你正眼看過我嗎！你連多和我說句話都覺得惡心，我他媽不下三濫不變态我碰得到你嗎！啊？”

柳羲被他吼得愣住——

“柳羲，我告訴你，你讨厭我，沒有用！你覺得我惡心，也沒有用！我還有更多手段，我只想得到你，只要你能多看我一眼，只要——”楚勳說不下去，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他把頭埋在柳羲的肩膀上，悶悶道：“我也是從高中就喜歡你的，你憑什麽這麽躲我？憑什麽？”

柳羲難以置信，那個好像一天沒個正經事做不是跟蹤他就是騷擾他的變态，居然被他弄哭了？

“你……”

楚勳打斷他：“那天，是我故意讓人把你灌醉，我和上官不一樣，我可以用生命發誓，這些年，我沒有過別人，第一次，我很開心……你恨我也好，惡心我也罷，你擺脫不了我。”

柳羲覺得自己大概病了，可能是楚勳平時霸道的形象給他的印象太深可，明明他自己才是受害者，見到楚勳這樣，他居然覺得很可憐。

柳羲從不希望自己是個遷怒別人嘴臉醜惡的人，上官的事，不是那個男人也會是別人，不是那一天，也會是以後漫長生活的某一天。一個人是個什麽樣的人，幾乎是注定了的，事情的發生只是早晚問題，楚勳只是個推手。

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柳羲不想再提起，挖肉之痛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愈合的，只是看起來很好，硬要揭開傷疤就會發現裏面還是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柳羲有些疲倦：“上官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楚勳，我跨不過自己這道坎，我覺得，我不想再談戀愛了。你說你喜歡我愛我，那就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你想都別想！”楚勳抱緊了柳羲：“想要望了上官，最好的辦法就是再找一個男朋友。”

“你說得對，但不會是你。”

楚勳抱得更緊，固執道：“只能是我，我知道你覺得我自私，霸道，算計你，從今天起我全都改，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

柳羲淡淡道：“放開我，我要跑步了。”

楚勳動了一下，放開了柳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