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提拔親信穩地位（3）

“至于小石頭。”寧瑤錦笑了笑：“他，是個機靈的，我倒是喜歡跟聰明的人打交道，就看明天他的表現了。”

這一晚，大多數人都沒有睡好覺。

第二天一早，紛紛聚集到了正院的門口，等着看夫人怎麽定奪。

可是等了半天，夫人都沒出來，大家焦急的不行，尤其是牛婆子和張嬷嬷，一雙眼都快瞪出來了，可是只瞪出來了一個青梅。

偏偏青梅只是出來打水的，打完了又回去了。

張嬷嬷心潮澎湃的厲害，拉了拉牛婆子的袖子，叮囑道：“牛姐，五錢銀子可是我攢了好幾年才攢下的私房，你可萬萬不能忘了我！”

牛婆子給了她一個放心的表情。

過了一會，又有人跑過來牛婆子身邊，手偷偷的從袖筒子裏塞了一吊錢進去，足足比張嬷嬷多了一倍。

“牛姐，我知道你跟張嬷嬷交情好，可是銀子才是實打實的是不是？要是您能讓我當了廚房娘子，每月我都給您這個數！”那人在牛婆子手心裏寫了個數字，牛婆子立刻心動了。

她看了看旁邊一點沒察覺的張婆子，心裏計較起來。

且看誰給她的銀子多，她就讓誰讓，有句話說得對，誰沒事跟銀子過不去？張嬷嬷，別怪老姐姐我不講道義，誰讓你摳門給不出銀子呢！

又過了一會，又有人塞了兩吊錢，陸陸續續又有人來，錢數也漲到了五吊錢。

牛婆子暗暗記下了那個給了五吊錢的婆子的名字，就等着夫人一會出來宣布了！

不一會，汪氏梳妝完畢，又青梅扶着，手裏牽着寧瑤錦，掀開簾子走了出來，人群中的視線一下子粘在了她身上。

汪氏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一時間有些猶豫。

寧瑤錦搖了搖她的手，叫了聲：“娘。”

汪氏這才定了定心神，說道：“今天叫大家來，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了，咱們二房出了兩只碩鼠，所以總管事和廚房娘子需要重新選。昨天錦兒也讓大家做了那首菜過來，我們也已經有了決斷。”

牛婆子站在第一排，頗有些志得意滿。

除了她之外，還能有誰勝任的了？

張嬷嬷也有些激動，甚至還牛姐牛姐的叫了好幾聲。

汪氏頓了頓，繼續說道：“總掌事的人選，是咱們二房前院的小石頭，廚房娘子的人選，是——半夏！”

此話一出，人群中開始議論紛紛。

“什麽？！那個小皮猴子和小呆子？”

“不會吧......他們兩個年級那麽輕，怎麽說也應該是牛婆子和張嬷嬷的資歷老啊！”

“就是啊，就算是我也比他們兩個小娃娃能幹些......”

牛婆子猛烈的呼吸着，胸口憋着一口氣，差點破口大罵，她死死的壓抑着，揚聲說道：“這兩個人當選，我不服！”

她這一吆喝，其他給了她錢的人也紛紛跟着吆喝：“就是啊，我們不服！”

寧瑤錦冷眼看着，松開了汪氏的手，輕輕往前一步，目光冷峻：“誰不服，往前一步。”

“我！”牛婆子一挺身第一個站了出來。

“我也不服！”是張嬷嬷。

“還有我！”陸陸續續五六個人，有男有女，無一例外都是給牛婆子塞過了錢的，對于下人來說，那些錢不是個小數目，豈能打水漂了！這其中，就包括了那個王婆子，還有孫大壯，白芷倒是沒有站出來。

寧瑤錦點點頭：“還有誰嗎？有不服的趕緊站出來！”

剩下的人都是明知道自己選不上，也不願去争搶，更不願意明着跟主子頂着來。昨天他們也都見識過了，夫人倒是好脾氣的，這個四小姐很是厲害。

“沒有了是嗎？”寧瑤錦問了一句，确定沒有人站出來，微一點頭，說道：“很好，一共六個人，不多，來我這裏拿自己的賣身契自行離去吧。”

牛婆子一下子就愣了，她想過四小姐肯定會說些什麽，她也做好了跟她理論一番的準備了，可是沒想到她竟然什麽都沒說，直接就把他們辭工了？

其他人也傻眼了，二院一共就十二個下人，一下子辭了六個？

寧瑤錦道：“身為下人，私相授受，當主子的眼睛都是瞎的嗎？既然各位都心比天高，那好，這裏的小廟裝不下這麽多尊大佛，希望各位重新找了主家之後，能夠如願當上個掌事，今天正午之前，下人房統統清理一遍，若是還沒有收拾好東西離開，那就別怪我當垃圾扔掉了。”

“小姐，我錯了，我只給了牛婆子一吊錢，讓我留下吧......”一個膽小的婆子已經有些扛不住了，寧家二房平時沒有老爺在，夫人好說話，比外頭那些人好伺候多了，給月錢也爽快，她才不想走呢！

其他人一看，也紛紛咬了咬牙，道：“小姐，我也不想走！”

一時間一群人一擁而上，對着牛婆子就說：“你還騙我們說你一定能當上總掌事，騙了我們那麽多銀子，還給我！”

寧瑤錦冷眼看着，并沒有改掉自己一開始的決定，還是堅決的辭了這些人的工，也有拒不執行的，比如牛婆子，則是被汪行之一巴掌拍碎一塊大石頭給吓傻了，灰溜溜的收拾包袱出了寧家。

半夏和小石頭渾渾噩噩的當了官，腦子還反應不太過來。

青梅去了下人房，叫了他們兩個：“小姐有話吩咐，跟我來吧。”

半夏和小石頭從寧瑤錦的小院子裏出來的時候，心情都有些澎湃。

小石頭搓着手說：“半夏姐姐，你說小姐這是什麽意思？到底是是捧我們還是變着法的整我們那？”

半夏此時還帶着驚魂未定：“我覺得應該不會吧，你看牛婆子和張嬷嬷她們的下場就知道了，小姐如果是存心整我們，為什麽不幹脆讓我們也走人？”

“這倒是。”小石頭點點頭，咬了咬牙說道：“管他的，反正現在既然已經當上了總管事，總不能辜負了小姐這份信任，總得做出來事情來給小姐長臉。”

半夏回到自己的小屋子，白芷還在繡她那個花樣子，看到她推門進來，皮笑肉不笑的白了她一眼：“廚房掌事娘子回來了，以後還得仰仗半夏姐姐多關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