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從游樂場出來後,夏初悶悶不樂,沒拍到冬末的醜照,反倒把自己醜照拍下來。本想着拿到手機把圖片删了,卻不想這和尚竟然很熟練的進入微信,用他的微信加了個群,把他的照片發了進去。

那個群名叫:上靈寺。

夏初:“……”

他萬萬沒想到,老古董似的冬末玩起手機社交APP,還挺熟練。

冬末将手機還給夏初,無視後者咬牙切齒的表情,唇角微勾:“餓了吧,去用午飯。”

夏初立刻陰天變晴天,進了家飯店,夏初照着菜單一陣狂點,把菜單上的肉類全點了個遍,素食一個沒碰。

冬末任由他點完,回頭對服務員道:“他剛才說的全不要,剩下的素食,全要。”

夏初:“……”

服務員愣了足足有兩秒,轉頭去看夏初,目光透着怪異,既然不要,為什麽還全點一遍,彰顯口才好?

帥哥的世界她不懂。

等菜上齊後,冬末碗了盛湯,放于夏初面前:“吃吧。”

夏初接過一口喝完,他倒也沒指望這和尚同意他吃肉,之所以念一遍,也是想在嘴裏念叨一番,仿佛這樣就吃到了似的,解解饞。

飯至半途,一行兩人走進店內,在夏初他們隔壁桌坐下,兩人聲音很大,吵的夏初頻頻皺眉。

寬臉的說:“MMP,我跟你說,我樓上那傻逼,養什麽不好,特麽養只雞,養雞就養雞.吧,每天晚上半夜三點必叫,煩死個人,老子被吵的一周沒睡過好覺。”

長臉的驚訝:“這麽嚣張,你去敲門找主人哪。”

“說起這個更氣了。”寬臉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我白天去敲門,你猜怎麽着?老子硬是敲了半個小時門都沒應。白天敲門不應,晚上敲門也不硬,我操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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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報警撒!”

“報了。”寬臉氣憤不已,“老子以為那房間裏沒人,結果警察一來叫門,特麽的居然開了。一男的,大概二十多吧,裹着床單,跟他說他的雞擾民,他說他沒養雞,找了半天沒找到雞。”

“他把雞炖了?”瘦臉問。

寬臉咬牙切齒:“我當時也這麽想,本來想教訓那傻逼的,但警察在,再說雞也不見了,我就想算了。結果晚上三點,雞又叫了。”

“我第二天找鎖匠直接撬他門,這傻逼還在睡覺,我問他雞呢,他又給我裝傻,說沒養雞,找一圈沒找到雞。這傻缺肯定是在白天把雞藏在某個地方,晚上又帶回來。”

“卧槽,這麽缺德,其他人呢,你們要不聯合起來一起找找?”

“找了,每天守着,也沒見這傻缺出門,就是找不到那雞。”

長臉搓了搓手臂:“怎麽被你說的這麽玄乎……你确定是雞嗎?”

“當然,”寬臉灌下一杯酒,“半夜咯咯咯叫,跟老母雞下蛋似的,我還能聽到翅膀撲棱聲,不是雞是什麽。”

“他為什麽這麽做,單純的用雞吵你們睡覺?”

“誰知道那神經病怎麽想的,哪天把老子惹急了,老子剁了他。”

……

夏初心中一動,他颠颠的拿了兩瓶果汁走到隔壁,自來熟的坐到空椅子上,将果汁遞給二人,一人一瓶。

他好奇的問寬臉:“大哥,真有這麽煩人的雞,每天定時叫?”

有果汁賄賂,加上夏初長的讨喜,态度也很自然,寬臉二話不說将雞的事吐槽給夏初聽。

夏初道:“你确定是母雞,不是公雞?”

寬臉瞪眼:“小兄弟,你這不是埋汰我麽,公雞母雞的聲音我難道聽不出來。”

夏初心中有了數,接着開始和寬臉拉近關系,聊了會兒,他朝寬臉要地址,寬臉立刻變得有些警惕,剛認識的人,還不至于熟到給地址。

“大哥,出門在外,都是兄弟,”夏初眼睛發光,帶着真誠,仿佛真把眼前前這寬臉漢子當作親密的大哥,“難得咱們聊的這麽投機,現在這社會,想找一兩個真心朋友可不容易,我家在XXXX,以後你有機會随時來我家玩。”

夏初說的地址是一個比較出名的小區,寬臉看了看他,又看向不遠處安靜吃飯的冬末,夏初指着冬末,信口胡謅:“那是我叔,帥吧。我叔人很大方,我成年的時候,他送了我一輛法拉利。”

就這麽,夏初靠着他一張巧嘴,成功獲得寬臉信任,将他家地址要了過來。

飯後,夏初和冬末走出飯店,夏初道:“我覺得那雞多半是我養的那只母雞。”

“不無可能。”冬末答,正是如此,他才沒攔着夏初和那兩人搭話。

只是,全程圍觀的他,再一次見識夏初那張嘴能有多巧。

他的目光下意識落在夏初唇上,後者唇色飽滿潤澤,此刻正咬着果汁的吸管,白色吸管壓折在下唇,愈發顯得唇色殷紅如血。

又因唇角天生往上翹,就算夏初不笑的時候,看起來也仿佛是在笑,再與那大眼睛一搭配,想騙人的話,騙一個準一個。

冬末眸光微閃,挪開了目光。

半個小時後,兩人到達寬臉所說的地址,寬臉到底還是留了個心眼,只說在哪個小區哪棟樓,沒具體到門牌號。

夏初道:“一層一層找麽?”

之所以一定要來,一是夏初懷疑吵人的母雞是他養的,後被孔雀妖帶走的那只。

二來,讓母雞半夜三更叫,從而導致周圍鄰居睡不着,這種損招兒,還真有幾分孔雀妖的作風。

冬末看了下樓層,片刻,他從夏初頭頂揪下一根頭發,夏初捧着頭嗷嗷叫:“好端端的扯我頭發幹嘛。”

冬末不語,旁邊牆上貼着小廣告,冬末撕下一張,将夏初的頭發裹進去,爾後折了一只千紙鶴。

指尖在千紙鶴眼睛處輕點兩下,那紙鶴翅膀動了動,從冬末指尖飛了出去。

夏初看着紙鶴往樓上飛:“現在幹嘛?”

冬末:“等。”

與此同時,二四零二

躺在床上悠閑看劇的男人眉心忽的一擰,看向窗外,片刻後,他道:“醜雞,你主人來了。”

床頭櫃上立着一只母雞樣的玩偶,那玩偶忽然動了動,發出細聲細氣的聲音:“咯…那不是…咯…我…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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