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夏哥。”服務員小滿擔心的問,“這人是誰?竟然值得你用你的血,不怕毒死他呀。”
小滿是個人類,但他知道夏初的真實身份,也正是因為他是人類,才讓冬末沒起疑心。
小滿的父親被夏初養父救過,小時候他就認識夏初,他是自己猜出夏初身份的,畢竟他幾歲的時候夏初長這樣,十多年過去了,夏初還長這樣,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裏面的不對勁。
“放心,死不了。”夏初托着冬末,臭和尚看起來沒多少肉,居然這麽沉,“這可是得道高僧,有法力的,我這點血充其量讓他昏迷而已。”
既然是得道高僧……小滿一臉擔心的看着扶着冬末從後門離開的夏初,雖然不知道夏哥為什麽這麽做,但他夏哥做事向來沒章法,他也只得将疑惑按在心中。
附近有的是賓館,夏初開了間房,那前臺看着兩人這姿勢,目光頓時變得意味深長,開了房間號,将房卡遞去時,順便還遞了管藥膏似的東西:“帥哥,我們這兒別的沒啥要求,只一點,注意衛生哈。”
夏初沒懂,看着那管藥膏,不明白前臺為嘛給他一盒藥,不過他也沒多想,接過後繼續托着冬末上樓。
托着實在不方便,最後他幹脆将冬末背了起來,那重量差點沒把他壓翻。
到了房間,刷卡進門,夏初氣喘籲籲的将冬末扔上床。
他盯着冬末的臉看,接着上手捏,左右兩邊扯,直将冬末一張俊臉扯的變形。素日裏冬末總是板着臉,跟個老太佛似的,沒勁又沒趣,這麽看着,倒可愛多了。
松開冬末的臉,夏初扒冬末上衣扣子。這人穿衣服,衣服扣子永遠系的整整齊齊,把脖子也蓋住,想要取銅錢,自然得将衣領掀開。
待看到自己銅錢時,夏初狠狠一扯,将自己銅錢扯了下來。這枚銅錢不僅僅能掩蓋他的氣息,最重要的,這是養父留給他的唯一東西,意義重大。
若不是意義重大,他早就找機會逃了,随便找個小城市,只要掩藏的好,沒人會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而且,他突然想到,銅錢是可以隐藏他氣息的,那麽,就算和尚會用那什麽千紙鶴靠氣息鎖定他的位置,只要他拿回銅錢,将銅錢戴在身上,再跑的遠遠的,就不信這和尚還能找到他。
如果和尚真的找到他,說明無論怎樣他都能找到自己,那他以後也就不用再想逃跑的事了。
但現在,他必須為他的自由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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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取回銅錢就可以走了,但看冬末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夏初又不平衡了。
他剛才完全可以直接将冬末扔到酒吧,為什麽要把他帶到賓館。既然帶到賓館,那就不能浪費嘛,正好也整整這和尚,報自己之前被他逼着吃素和禁止他喝血的仇!
一般情況下,這種小賓館的房間裏都會有找小姑娘的那種卡片,夏初嘿嘿一笑,在房間裏找了圈,還真在床頭的櫃子裏發現一張。
他照着上面的號碼打了過去,沒響幾聲,就有一個女人接了起來。
大概二十分鐘後,房門被敲響,夏初起身去開門,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站在門口,見到夏初的第一眼時,眼睛唰一下亮了。
“帥哥。”她嗲嗲的開口,朝夏初抛了個媚眼。
夏初搓了搓手臂,退後讓女人進來,女人一進屋,蛇一樣的纏上來,夏初敏銳的躲開:“你要服侍的,不是我。”
“啊?”
夏初指向床上人事不醒的冬末。
女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本以為開門的這個夠帥了,可床上這個居然更帥,完全符和她的胃口。媽呀,今天這單賺了。
“帥哥,三人飛是要加錢的哦……”
夏初從兜裏取出四張紅票子放到小桌上:“我馬上離開,你好好伺候他就行。”
然後夏初在女人一臉遺憾的表情中離開。
他哼着小曲兒下樓,臭和尚,叫你正經,看你這次破了色戒怎麽搞。
走出賓館後,夏初的腳步慢了下來,仔細想想,和尚除了逼迫他食素和禁止喝血外,其他時候對他挺好的,他的要求幾乎都達到了,自己這麽做是不是有點不道德。
萬一、萬一和尚醒來後發現被那啥後,想不開自盡怎麽辦?或者惱羞成怒誓要把自己找到殺了怎麽辦?
最後,夏初的腳步停了下來,原地站了三秒,風一般的轉身往回跑。
他才剛走出賓館不遠,應該還來得及。
夏初一加速,幾乎只能看到殘影,不過短短一分鐘,他就回到先前開的房間。正要敲門,卻聽屋內一聲尖叫,緊接着門被打開,女人一臉驚恐的跑出來,看到夏初後,愣了下,接着朝夏初呸了聲,匆匆離去。
夏初一臉懵逼。
難道和尚醒了?不可能呀,他的血效力哪這麽差。
事後,夏初無比後悔,當時的他就應該轉身跑的,誰讓他鬼使神差的進了屋,活該。
等夏初走進屋內時,一看,尼瑪這和尚真的醒了,後者半躺在床上,面色通紅,那雙向來平靜無波的眸子盛滿駭人的怒火。
夏初吓的小心髒抖啊抖,差點拔腿就跑,接着他發現冬末動不了,連話也說不出,這下他膽子又大了點。
他鼻翼輕動,空氣裏似乎有股花香味,在這股花香中,還有另一種味道——
夏初目光落向冬末,後是嘴角有血跡緩緩滲出,不多,但那血香卻勾的夏初轉不過視線。他的喉嚨不受控制的吞咽,理智告訴自己這會兒抓緊時間離開,和尚雖然還不能動,意識已經恢複,再過不久,他就能行動自如了。
可他的目光卻直勾勾盯着冬末嘴角的那縷血跡,一步一步,被誘惑着爬上床,接近冬末。
最後,他在冬末噴火的視線中,伸出舌尖,将冬末嘴角的血跡舔了個幹幹淨淨。
真鮮。
他沒有注意到,冬末身側的手指開始動了起來,臉上的潮紅愈發濃郁,而此刻,不滿足嘴角那點血跡的夏初已經自顧的将舌尖鑽入冬末唇間。
冬末眼中的憤怒漸被瘋狂代替,他的眉心緊緊攏起,隐隐有隐忍之色閃過。
直到夏初的舌如同小孩急切吃糖般在他唇裏毫無章法的亂攪時,冬末眉心一松,眼中被血紅代替,身體控制權恢複的他猛的翻身将夏初壓在身下。
正将冬末嘴裏血沫一點一點吸食幹淨的夏初終于從血的誘惑中醒過來,他瞪大眼睛,看着呼吸急促、面無表情、眸色血紅的冬末時,頭皮猛的發麻,後背一股涼氣升了上來。
“和尚、和尚……”夏初認慫,“你冷靜,我可以向你解釋。”
冬末握住夏初肩膀的手用力的能将他骨頭捏碎。
夏初吃疼:“真的,和尚哥哥,我……”
話未說完,就被冬末低吼打斷:“不要叫我哥哥!”
撕拉一聲,夏初身上的衣服被扯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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