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和尚!”

夏初伸手去扶冬末,吓的心髒撲通撲通狂跳,難道和尚吐血是被他氣的?

哪知吐出這口血箭的冬末,氣色竟比之前好了些,他握住夏初扶過來的手,啞聲道:“無事。”

夏初縮回手,五官都糾在一起了:“咋回事?傷勢這麽嚴重啊?”

見他皺成一團的五官,冬末微怔,有些想笑,又有些……他眼睫閃了閃,緩聲解釋:“只是之前積在體內的瘀血。而今吐出來,反而于傷勢有益。”

夏初仔細看了兩眼,感覺和尚沒說謊,畢竟才吐了血,按理說臉色應該更難看,但對方臉上反倒有血色,說明他說的是真的。

這麽說,自個兒還是功臣喽?

夏初沾沾自喜,冬末緩和了下自己的氣息,擡頭欲說話,卻見夏初伸出舌尖開始舔臉上的血。

冬末:“……”

确實冬末沒事之後,夏初心思頓時落到臉上噴濺的血上,天知道他有多久沒嘗到血的味道了,而且這和尚的血,有股特別的味道,似乎帶了點甜味,比他曾經喝過的動物血好喝的不知哪去了。

原來人血這麽好喝……

夏初舔完舌尖能碰到的,但還有好些地方舌尖碰不到,他幹脆伸手去擦,再将染了血的手指含進嘴裏。

冬末眸色沉沉,忽的起身,一把将夏初抄在腰間,大步去往水室。

正舔的起勁的夏初一臉懵逼被冬末夾了起來,頭朝後,腿朝前,像條魚似的,愣了有三秒才反應過來,大力掙紮:“和尚,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把他當個東西一樣夾起來,操!

掙紮之餘,他不免又想,這和尚的臂力有點強啊,他好歹有個一百多斤,居然一只手就把他夾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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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鬧。”冬末一巴掌拍在夏初屁股上。

夏初:“……”

夏初:“…………”

夏初:“………………”

MMP,氣怒之下的夏初看着冬末的屁股,你他媽打老子的屁股,老子——

他一口朝冬末的屁股咬了下去。

冬末停下腳步,額頭隐有青筋繃起,他現在已經非常後悔,因心軟讓夏初留在這裏了。

“夏初!”

夏初松嘴:“是你先打老子屁股的!”

冬末氣的手都在抖,他剛才用了多少力他很清楚,那力道最多打死一只蚊子。

正好過了水室,手一揚,幾乎将夏初扔出去,但在最後一刻,他又将手收了回來。

罷了,冬末在心內無聲嘆氣。

控制着夏初,将他翻了個向,彎腰蹲在水邊,拿過旁邊的毛巾打濕,擦洗夏初臉上的血漬。

夏初已經忘了屁股的事,他在毛巾的攻勢中找到機會嚷嚷:“這是你、你吐的血,不、不要浪費,讓我舔了也……”

他掙紮的厲害,冬末身體到底虛弱,差點禁不住他,好在臉上的血已經擦幹,他放開夏初,開始清洗沾了血的毛巾。

夏初眼巴巴看着血進了水潭,瞬間消失不見。

算了算了。

夏初撇嘴,氣咻咻的站起來:“你剛才幹嘛打我屁股,你這是赤果果的羞辱,羞辱你知道嗎!”

冬末放好毛巾,回視他,不說話,就那麽盯着。

夏初眨了眨眼,想起來,他好像,已經報仇了。

他剛才咬的那口,可沒留力氣,他敢保證,冬末屁股上絕對八顆标準的牙印,還帶弧度的那種。

這麽一想,又開心起來,分明是自己賺了。

甚至,他開始想怎麽扒開冬末的褲子,去驗證他想象中的八顆牙印。

但見冬末臉色越來越黑,他動了動手指,最終在心內默念好幾聲阿彌陀佛,神色恢複淡然:“貧僧還要繼續療傷,夏施主請回。”

又把手放在乾坤缽上:“若你再不回寺……”威脅之意滿滿。

夏初心想我怕你,以往冬末用乾坤缽威脅他很多次,結果一次也沒收他進去,他已經形成理念,和尚是不會收他入乾坤缽滴。

是以他直接忽略冬末此話,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和尚,剛才我咬你咬的挺疼吧,說不定僵屍的牙齒有毒呢,要不我幫你看看?再敷點藥?”

三秒後,金光一閃,原地沒了夏初的身影,他成功的把自己作進了乾坤缽。

不過這一次比之前的待遇好,這前他是摔進去的,現在他是輕飄飄落進去的,沒感覺疼。

冬末的大臉出現在缽口:“你若想陪貧僧一起閉關,便在裏面陪同吧。”

夏初:“……”

神他媽陪同閉關。

“和尚,你放我出去!”夏初大吼,“老子才不閉關!”

過了一會兒,夏初認慫:“行了,我乖乖回寺裏,不給你搗亂了,成不?”

“晚了。”冬末的聲音響起,“貧僧忽然覺得,一個人閉關是有些煩悶,若有夏施主陪着,想必不會太枯燥。”

夏初:“……”

“和尚。”夏初裝可憐,“我錯了,嘤嘤嘤。”

上靈寺後廚

玄素玄清等人正在急急忙忙做各種造型新穎味道甚好的小零食,很多僧人不解,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後廚這是幹哈呢。

有僧人悄悄去問。

後廚僧人面無表情答:“師叔祖說,夏施主陪他一起閉關,但夏施主愛吃新鮮玩意兒,做好了送過去。”

“……”

師叔祖,你變了,你再也不是那個嚴肅刻板的師叔祖了。

冬末定下的規矩——他閉關的時候,非急事,任何人不得打擾,違者戒尺處罰。

是以平時了明送飯時,都是通過閉室門外一處小機關将食物送進去。

現在,呵呵。

作者有話要說:

不久之後,夏初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牙印。

再然後,某天醒來,他發現自己屁股上也多了牙印,一邊一個,很對稱。

他開始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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