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你會喜歡的
得到墨翟的同意,薛冰高興地耶耶耶,走路都是一蹦一跳,嘴裏還哼着歡快的歌。
可是,上車的時候,薛冰就老大不高興的噘着嘴,走路也不主動,墨翟在前面拖着她,她在後面拖着腿。
為什麽會這樣?還不是因為衣服!
藏衣閣裏有好多漂亮的衣服,天又熱,薛冰左挑右挑,終于挑中一件純白色的抹胸及膝裙。不僅涼快,還能完美的展現她年輕的皮膚和別致的身材。
可是,墨翟不許她穿,暗沉的眼睛染了劇毒,一點溫柔和談判的餘地都沒有。他給選了一條黑色的褲裙,一雙細高跟的黑皮鞋,上衣則是一件民族風白色印花的盤扣喇叭袖的古裝。
長發再在腦後盤起,整個人看上去倒也有別具一格的溫婉氣質!
可是,薛冰不喜歡,抓狂,她更喜歡輕快簡單性感的現代裝。坐在車裏,哼,頭扭一邊,不理他。
墨翟無所謂,長臂自然地搭在她的肩頭,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撫着她光滑的下鄂。在他沒有吃到她之前,她的性感只能藏着,想穿也只能在家穿給他看。
誰知道外面有多少雙狼眼在不安份的等着,太不安全!
她拍開他的手,不許他摸。他就靠在她的肩頭,閉上眼睛睡覺。
勻速的呼吸響在耳邊,溫熱的氣息一下下的觸着她脖間的皮膚,癢癢的又暖暖的,薛冰沒忍住,回頭看他,呼吸勻速,眼睛閉着,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微微的顫動,鼻梁高且挺,唇線分明,性感的唇飽滿有彈性。
想起他的吻,臉上驀的熱了,手也不自禁地伸出去,輕撫他的下巴。新長生的胡子泛着青色,軟軟的又有點紮手,很好玩。
“免費給你玩,玩了就不許再生氣!”他忽的開口,眼睛跟着睜開。
薛冰騰的着火,從耳根燒到頭頂,紅了個通透,他沒睡着,居然沒有睡着……眼睛撞進他的眼中,她尴尬地想死,扭過頭,哼的一聲:“讨厭!”卻在獨自偷笑。
墨翟坐直,把她摟進懷裏,她沒有反抗,背對着靠在他懷裏,笑意更濃。回頭再偷偷瞥他一眼,看見他也在笑。
“你最壞!”她底氣不足,聲音有點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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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她,手握着她的手,耳語道:“藏衣閣的衣服都是我親自挑選的,每一件都很适合你。這件穿着很漂亮,我喜歡!”
她心裏湧來從未有過的甜蜜感,卻矯情地玩着他的手,噘嘴說:“我不喜歡!太約束。”
“你會喜歡的!”等到愛上他的那一天,她會喜歡為他怒放或者為他約束。
薛冰沒有那麽深沉,不懂他的深義,不再生氣地掰着手指數,還有六天,她就要回公司開始拍戲。到時一開拍,就沒有這麽多的時間和他混在一起。
有點舍不得的感覺!
墨翟捏捏她的臉:“到時候我去探班!”又想起:“你下部拍的是什麽戲?”
“是部民國劇,講大宅門起伏沉淪的故事。”
“你演什麽角色?”
“我當然是演女主,大宅門的少奶奶。不過結局有點慘,最後死在炮火之中,一生都沒有得到心愛男人的回應。她愛的男人,心裏一直都愛着另一個女人。”
墨翟蹙眉,又是一部肥皂劇:“男主角是誰演?”
“是白淨白先生,我和他配過兩部戲,他演技很好,一直都有教我該怎麽怎麽演。”
這樣一說,墨翟有了印象,那兩部戲他看過,劇本還行,白淨又是老演員,演技很高,可謂是一路帶着薛冰往上爬。那部戲能賣上票房榜,除了薛冰的顏值,就只剩白淨的演技。
當然,溫軒的暗中使力,他有意忽略!
不過,溫軒現在吃扁,幫薛冰推票房的事自然不會再做。沒了溫軒推票房,當靠着白淨也能撐得下去。問題是,撐完這部,下部戲沒了白淨,薛冰又要怎麽撐?
難不成,真要背個“票房毒藥”的名聲?開什麽玩笑,他墨翟的女人能是“票房毒藥”?
“姜姍姍,如何?”
“什麽?”墨翟忽的蹦出這樣一句,薛冰着實摸不到頭腦,不知道他意指何方。
墨翟捏着她的手心,語氣不急不緩,神色平靜無波:“姜姍姍出道的時候,你還小,應該不知道,她是靠着精湛的演技才能紅透半邊天。之後結婚退出演藝圈,現在又因為離婚想要複出。前一段時間,公司有個品牌很适合她的氣質,我就請她代言,結果很成功。她鹹魚翻身,對我也算客氣,我去請她來調教你,她一定會答應。”
演技提上去,票房毒藥的問題就一勞永逸地全部解決,治根又治本!溫軒不這麽做,自然是有私心,想要薛冰一輩子都依靠着他。
然,薛冰太過意外,她完全沒想到墨翟會這樣幫忙,興奮的“嗖”的竄起:“真的?你真的要幫我請她……嘭……”
墨翟避之不及,下巴又被她狠狠撞到,剛好的舌再次咬傷,牙齒酸的發抖。他捂着嘴,看着她,欲哭無淚,也發覺這個暧昧的姿勢,真是太TMD的不安全。
薛冰好內疚,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激動太有活力,然後就……抱着他的下巴,輕輕的揉。對着他的嘴巴,溫柔地吹。舌尖的傷,她用自己的舌尖輕輕地舔。
墨翟的疼,終于有了一點安慰!
風揚前面開車,看不下去,合上隔板,把他們關在後面。剛才,在別墅看他們玩鬧的時候,墨老就有問他:“他們這是玩真的,還是玩假的?”
他說:“墨總身邊從不缺女人,對他獻好的女人不計其數,她們願意跟墨總玩,老爺可有見過墨總願意陪她們玩?”
墨老點點頭:“說的也是,那你的意思是他們來真的?”
他又說:“真是什麽?假是什麽?真是完全的真?假是完全的假?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假……”
墨老打道:“說、人、話!”
他笑道:“自然是真的!”
墨老還是不信,不死心的讓他去查薛冰的月事報上來。
風揚很抓狂,這個也讓他查,合适嗎?合适嗎?打電話到劇組,找到她的助理,查到她上個月月事的時間,到現在正好是危險期。
墨老滿意了,危險期啊,危險期啊……嘿嘿……
到達薛家的時候,風揚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墨翟:“以老爺子的性格,若是下個月沒看到薛小姐交出成品,薛小姐怕是不會好過。”
墨翟冷冷地看着他:“薛小姐?好,叫得好!留在這裏,做一千個俯卧撐!做不完,不許回家!”薛小姐?天天跟着他的人既然還叫薛小姐。她是薛小姐,那誰是墨太太?
不給臉!
風揚呆住,等回過神,兩人已經走遠。
薛家只是普通人家,三房兩廳,薛冰住的是書房,家具簡單,收拾的很幹淨。薛爸爸關押在冷清的別墅,風濕腿犯了,走路一拐一拐。薛媽媽受到驚吓,發着燒在床上躺着。
薛雪扶她出來,身上裹着厚厚的大衣。薛冰好自責,上前扶她:“媽媽,對不起,我不知道溫軒哥哥會這樣做。”
薛媽媽連溫軒都惹不起,又哪敢惹墨翟,她強裝和顏悅色:“這事兒不能怪你,溫軒的性格本就是這樣喜怒無常。你沒嫁給他是對的,日後跟着墨先生好好過,知道嗎?”
薛冰看了墨翟一眼,點點頭,把她扶到沙發上,又從包裏拿出幾疊原封未動的錢和幾張銀行卡,推到薛雪面前:“姐姐,這些東西是溫軒哥哥前些日子給我的,我現在不方便去見他,你幫我把這些還給他好嗎?”
薛雪厭惡地瞪她一眼:“溫軒最近心情很差,他不許任何人在面前提起你的名字。關于你的信息,你的電影,你的消息,他統統屏蔽。這些東西,我只能答應你找時間還給他。”
不,不是找時間,是立即馬上還,讓溫軒死了對她的心!
薛冰聽到溫軒這樣對她,失落的咬咬唇,十年的友情,真的要這樣結束嗎?不甘心,又無可奈何,長長地嘆息一聲:“姐姐,溫軒哥哥手上的傷還好嗎?”
薛雪沒好氣的說:“皮肉傷正在愈合,沒多大的問題。問題大的是右手中指,骨裂,得恢複一段時間。醫生說恢複好了沒大事,恢複不好可能影響右手的功能,讓他最近不要再受刺激。”
薛冰心裏更是難受,這傷因她而起,傷成這樣她也該去看看。可薛雪的意思,明顯不想她去。她去了,溫軒哥哥不定更生氣,不定真會傷上加傷。
算了!先這樣吧!
“溫軒哥哥很好的,姐姐若能嫁給他一定會很幸福,他也一定會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姐姐多費心照顧他,以後我不會再去見他。我……”
薛雪不耐煩:“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和墨先生已經結婚,就好好過你的日子。沒事別總晃來晃去,讓人看了心煩。爸媽今天身體不好,改天我再請你們回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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