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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也想動不動就談個幾億的大生意， 可她沒本錢啊。

第二天，那兩個大V分別推了薇薇安的那兩本書，更多人湧了進來， 好評不少， 差評更多。大部分人都不适應這種小說， 各種挑刺， 從人設，到文筆， 再到意義。

薇薇安看得無奈，意義這玩意真的很難說，有心的話擡頭看片雲，低頭瞧眼螞蟻都能看出意義來，無心的話看完全世界的名家名著， 也還是個空殼子。

意義這東西是人賦予物的，不是物給人的， 不過小說也算不上物，那是精神食糧，引起一些人的不适讓他們水土不服的話，被厭惡也是難免的， 總之閱讀這件事真的是見仁見智。

還好， 那些罵的人來過就走，留下來注冊讀者的都是能适應這些新小說的人。薇薇安看到注冊讀者的人數漸漸多起來，信心更足。

不只薇薇安這兩本，男頻的另外兩本書也被帶動起來。亞斯洛特雖然各種不滿， 但更新沒受影響， 薇薇安覺得這家夥一定有存稿。

他有沒有沒法問，不過那個點家風的男作者肯定有存稿就對了， 簽約程序一結束，他就放了二十幾章上來，見薇薇安的書被推了，還跑到她書下打了廣告，這熟悉的操作讓薇薇安對他更放心了。

這絕對是個老司機啊。

不斷湧來的人和這位作者的存稿讓薇薇安倍感壓力，這一天都關在自己工作室裏碼字，她建立這個網站的本意就是給自己創造一個能寫作的環境，但既然當了老板安心碼字也就成了奢望，現在她必須在這兩者間找到個平衡。

萊昂納多的電話打來前，她開了挂一樣，不到五小時兩本各寫了近一萬字，腦子都快打結了。

“萊昂？”

“沒錯，是我，請把薩米的小說删掉好嗎？”

“她同意了？”

萊昂納多嘆口氣，“我會讓她同意的，薇薇安，那種書會拉低你網站的格調，我覺得同人板塊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哦？我的網站并不想要格調，格調這東西能吃嗎？那些讓人看不懂的文藝片和勁爆有帥哥美女的商業片，哪個更賺錢你應該很清楚吧。我現在就想要大衆一點，流量多一點。”

萊昂納多笑了起來，“雖然我對你還不太了解，但不知道為什麽，我猜到了你會這麽說。”

“是嗎？”

“生氣了？”

薇薇安确實有點生氣，“那天在車上我對你的評價太對了，你确實是個膚淺随大流沒有自己思想和判斷的人。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對一個剛剛萌芽的事物做出這麽武斷的評價？”

萊昂納多皺起眉頭，沒想到她居然這麽不客氣，他很想說沒別的意思，只是為你好，但好像這句話會更顯出他的自大。

“抱歉，我收回我的話。”

薇薇安嘆口氣，也覺得自己反應有點太過，“沒必要，你對蘭斯洛特說的話也應該送給我，我的小說世界就是要讓大家都知道，人多了自然什麽評價都會有，只是你對我這個老板說這個占了網站三分之一板塊的東西沒有存在的價值确實令人生氣。”

“別氣了，改天請你吃飯。”

薇薇安一邊活動着脖子一邊說：“不用，太忙了。”

“好吧，等你不忙的時候。”

薇薇安挂了電話，打開後臺時，就看到了薩米申請删書的站短，看來她很聽萊昂納多的話，也不知道萊昂納多發現她越纏越緊，有沒有後悔沾上這件事。

不過這些她真沒空去想，在小說世界裏試探着在發書的作者又多了幾十個，雖然發的內容良莠不齊，甚至有些一看就是覺得好玩發書試試，但這已經很令薇薇安開心了。

能有人來就好，現在就該趕緊收費了。

晚上她熬夜把娜塔莉亞的自傳全都上傳到了存稿箱裏，先直接發了十章，然後第十一章開始設置收費。之所以設置在這裏，是因為在第十章，逃脫蛇頭的娜塔莉亞正在四處躲藏，她的命運如何肯定會牽動讀者的心。

她連着發了五章收費章，才堅持不住睡了，第二天早上，薇薇安一睜眼就是去看後臺，居然還真有人訂閱，不只有訂閱還有人送了花。

雖然這五章的訂閱數量都為一，但也已經令她驚喜了，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連載小說就是個積少成多的過程。

她興奮地沖出去，把那三位叫醒，“娜塔莉亞的書是不是你們訂閱的？”

馬丁揉揉眼睛，“娜塔莉亞？薇，女頻不是你負責的嗎？”

薇薇安沒理他，視線在德裏克和尼爾之間徘徊着，尼爾跟娜塔莉亞是朋友沒準會是他吧。

尼爾馬上搖搖頭，“你給我安排那麽多事，我哪兒有空去看她的自傳？”

德裏克也表示自己雖然有號但也只是發了幾個鼓勵的評論而已。

尼爾道：“不信的話，你可以看後臺，我可以幫你看那個號是在哪裏注冊的。”

薇薇安也怕是娜塔莉亞自己訂閱的，于是道：“好，你快去看看。”

尼爾馬上打開電話，一番操作後道：“IP是洛杉矶的。”

“哈哈，娜塔莉亞還在長島，一定不是她，太好了。”

德裏克有些不解，“薇，有人訂閱不是好事嗎？為什麽還要查是誰訂閱的？有那麽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薇薇安笑了起來，“這可是咱們網站賺到的第一筆錢。”

尼爾一臉迷茫地問：“這麽快就賺到錢了嗎？”

德裏克心情複雜地看着薇薇安，他當初真沒想到薇薇安能把這個網站撐起來。

馬丁興奮地問：“薇，賺了多少？”

薇薇安喜滋滋地說：“五章，一萬六千詞，加上打賞，一共95小說幣。”

德裏克心情更加複雜，“一美元是一百小說幣，也就是說，連一美元也沒賺到嗎？”

尼爾，“還要跟作者對半分的，也就是47.5小說幣，連五十美分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