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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喬在公司住着, 他是公司裏第一的搖錢樹, 要是能搶救回來他的名譽和事業, 公司當然是想盡力。
有警方發布說明,耿喬尿檢陰性并沒有參與俱樂部運營後,網上群衆對耿喬的攻擊總算緩了一些, 但依然有不少人甚至因此開始懷疑警方的公信力,認為警方受賄要包庇耿喬。
曹潔在會上提出打示弱的牌,通過貼出耿喬這兩年的工作量來證明他根本不可能參與俱樂部的運營。
這一條經過讨論後被通過了。
陸東霖和耿喬出了這個事, 陸光正現在已經坐鎮在S城的公司, 他以前一年能有二十天在這裏就算不錯。
陸光正看向耿喬,耿喬握着手機在打字, 他手指修長,打起字來就像彈鋼琴一樣好看, 點得特別快,有韻律一樣, 只是,現在所有人都在好好開會,就他一個人在玩手機。
陸光正不高興地把手邊的筆扔到了他的手上去, 板着臉說:“你在做什麽?”
耿喬看到喬兮的微信回複了, 只是回複的內容讓耿喬非常揪心。
裏面說他的事找到原因了,原因是什麽,喬兮沒說;又說他大哥出了車禍,是什麽車禍,情況怎麽樣, 他也沒說。
耿喬一顆心都飛到了喬兮的身上去,在微信裏又問了幾句,但喬兮就沒有回複了。
其實耿喬一大早給他發的信息,他是中午才回,這時候中午發的信息,不知道他會不會晚上才回。
他這麽忙,也許是因為他大哥的情況不好。
耿喬由此更憂心了。
大約是有對喬兮的擔心分了他的心思,他現在覺得自己的事,也不那麽難以接受了。
他被陸光正打斷之後,把文字都發出去了,這才把手機放到一邊,也沒和陸光正之間鬧矛盾,就坦誠地看了看周圍的同事,道了歉:“對不起。”
曹潔出來打了圓場,說:“耿喬昨晚一晚沒怎麽睡,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他,他壓力最大。”
陸光正看耿喬無精打采的樣子,又有些生氣了,他不喜歡沒有幹勁兒的人。不過想到耿喬承受的壓力,他就忍住了自己的脾氣。
陸光正說:“現在沒有其他辦法好走,只能打弱勢牌了。耿喬要發的通稿你們先拟好,再好好商量了再發。他現在也是受害者,本也該博得群衆的同情。”
曹潔應了一聲。
大家都在集思廣益,只有耿喬什麽話也沒說。
他現在還在想喬兮。
他這事,他的意見也沒太大作用,還不如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陸光正正要宣布散會,大家去吃午飯,辦公室的門就被從外面推開了。
秘書慌張地進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她身後一個高挑的女人就一把把她推開了。
女人目光在會議室裏掃了一眼,就看清了裏面的情況,她眼帶睥睨之色,并不把會議室裏的衆人看在眼裏。
陸光正見她進來,不自覺将身體坐正了,又慢慢站起了身來。
這個女人就是陸光正的妻子覃錦文。
覃錦文常年在國外,基本上不和陸光正打照面。
但她作為陸光正的合法妻子,兩人要是離婚,她可以合法分走陸光正一半的家産。
兩人要是離婚,分割財産會非常麻煩,所以這婚至今也沒有離。
兩人從二十多年前就因為性格不和鬧矛盾開始分居,至今,兩人可說是像陌生人一般陌生了。陸光正只是每年撥一大筆錢給她生活,又按照她的要求,讓陸東霖在公司裏占據一席之地。
之前陸光正讓陸東霖和穆家樹的女兒訂婚,穆家樹是陸光正的朋友,覃錦文便對這門親事非常不滿,不過她又改變不了這件事,兩家訂婚時,她甚至沒有回國。
因為産業是陸光正打拼下的,覃錦文即使有分割他一半財産的權利,但要是覃錦文比陸光正早死,那陸光正也就不用擔心自己的産業被分割了。
但覃錦文性格火爆,即使隔了這麽多年,陸光正見到她依然會心中一緊,害怕她絲毫不給自己面子大鬧。
而覃錦文的确不給陸光正面子,會議室裏人不少,她幾步走到陸光正面前去,一把掀翻了他面前的文件,瞪着他大罵:“是不是耿嘉言的那個賤人的兒子才是你親兒子,陸東霖反而不是!你他媽就任由陸東霖在局子裏吃苦!”
曹潔見勢不妙,帶着會議室裏的工作人員都趕緊跑了,以免見了大老板和他老婆吵架,到時候惹得大老板不高興。
耿喬一時卻沒有走,他本來就坐在陸光正不遠的位置,這時候就擡頭看了看覃錦文,又看了看陸光正。
對覃錦文罵他的媽,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反駁,因為的确是她媽破壞了覃錦文的家庭。
耿喬很多時候自己都覺得他媽婊氣沖天,例如在別的女人那裏看到什麽貴重的東西,但她沒有,她就要找陸光正要,說辭就是:“某某的XX太好看了,你覺得我戴上怎麽樣?”
陸光正要是笑而不答,她就要不高興了,“是不是我不配用好東西,你覺得我配不上對吧,我沒有那個女人好是不是?”
這下陸光正受不了了,只好說:“我的女人配得上最好的東西。”
于是耿喬過幾天就看到她媽開心地戴上了幾百萬的珠寶,或者開上了豪車,或者要到了豪宅……
耿喬要是勸她不要向陸光正要東西,她就會一臉震驚,很委屈,“媽媽最好的年華都跟了陸光正,他又不可能給我妻子的名分,媽媽就喜歡這麽點東西,還不能向他要了嗎,再說,這點東西對他又算什麽呢,他這點都不願意給我,那他還愛我嗎?”
耿喬無言以對,很多時候都鬧不懂她的腦回路。
而她總覺得自己合該得到那些,因為她是耿嘉言,因為陸光正最愛她。
耿喬還在發愣,覃錦文已經看到了他。
覃錦文上次見到耿喬的真人,還是耿喬十幾歲的時候,那時候的耿喬就長得特別好了,五官精致且帶上了一定棱角,只是簡簡單單安安靜靜站在一邊,就能吸引得滿堂客人多看他幾眼,大約是他長得太好,比他媽還要有味道幾分,還有人說他是陸光正的禁脔。
當然,最後一句,打死覃錦文,她也是不信的。陸光正雖然禽獸,但沒有禽獸到這個地步。
過了這些年,耿喬長大了,又在娛樂圈受萬萬人追捧了幾年,褪去了當年的稚嫩和腼腆,多了成熟的魅力和明星特有的風采,比起當年自然要更好看更迷人。
不過覃錦文對他可沒什麽好感。
他媽搶了自己老公,并在一起了一二十年,他又在陸光正心裏搶占了自己兒子的地位。
覃錦文瞪了他一眼,攘着陸光正道:“為了這個小崽子,你是不是不要自己的親兒子了。你要是不把東霖保出來,我和你沒完。”
陸光正側頭瞥了坐在一邊毫無動靜只看好戲的耿喬,說:“耿喬,你先出去。”
耿喬把手機收了起來,這才起身出門。
陸光正安撫覃錦文道:“你放心,已經請了律師了,會早點把東霖保出來。”
覃錦文長得高,骨架大,加上瘦,就有些顴骨突出的感覺,看起來很男人相。
“我是說馬上把他保出來,不是讓你拖拖拖!”她攘着陸光正,幾乎把陸光正推摔倒。
陸光正站穩了,也有些火氣了:“你自己在國外都沒照看過兒子,他吸毒的時候你怎麽不知道勸一下,現在就知道朝我發火!他媽的幹出的好事,正則娛樂蒸發了多少市值,你知道嗎!”
覃錦文怒道:“我在國內照看他,是要看你和耿嘉言那個賤人你侬我侬嗎?”
陸光正吼道:“不要賤人賤人地放在嘴上!”
覃錦文冷笑:“她就是賤人。”
陸光正擡手給了她一巴掌。
覃錦文愣都沒愣一下,擡手就回了他一巴掌。
兩人在會議室裏打了起來。
秘書發現會議室裏不對勁,趕緊帶着人沖進來拉了架。
但兩人已經扭打了好一陣了,陸光正上了年紀,工作又繁忙,勞心勞力,雖然有好好健身,但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覃錦文這些年一直過着富太太的生活,旅行健身練搏擊小鮮肉陪伴,身體比陸光正還好,兩人一打架,陸光正居然只有被按着揍的份。
等秘書們将兩人拉開,陸光正臉上和身上都有不少青紫,覃錦文除了頭發亂了,臉上有紅痕外,其他都還好。
覃錦文被秘書拉扯開,就朝陸光正道:“陸光正,你最好趕緊把東霖保出來,不然,我和你沒完。你以前的那些爛事,我給你抖出來幾件,就夠你喝幾壺。這些年我們兩不相惹,你就別以為我好欺負了!”
陸光正都要被她揍懵了,這時候被秘書扶着,他臉紅眼也紅,瞪着覃錦文道:“你講點道理!”
覃錦文哼了一聲,說:“以前和你講道理的時候,你聽過嗎,現在我沒道理和你講!”
陸光正:“……”
覃錦文踩着高跟鞋走了。
陸光正心有餘悸,讓秘書先出去。
他把自己稍稍整理了一下,又喝了口茶壓了壓驚,這才站在會議桌邊皺眉想事情,他對覃錦文的感情,除了讨厭就是煩躁,要是可以,他有時候都想把覃錦文好好整治一頓。不過是看在陸東霖面子上……
他收拾好了臉上的表情,這才出了會議室,當在會議室外的牆邊看到耿喬時,他愣了一下。
耿喬斜倚在牆邊,還在看手機,但很顯然,剛才會議室裏兩人打架的事,他是肯定知道的。
陸光正不滿地呵斥他:“怎麽還在這裏。”
喬兮一直沒有回他信息,耿喬很焦慮。這時候擡起頭來看陸光正,就說:“這裏不能站嗎?”
陸光正:“……”
陸光正今天一直在被人添堵。
他冷笑了一聲:“看你老子吃癟,你心裏很爽啊!”
耿喬沉了臉,“你算我哪門子老子。”轉身就走了。倒讓陸光正碰了滿鼻子灰。
曹潔組織人給耿喬寫了一份長長的通稿,主要是撇清這次陸東霖的事還有就是放了這近兩年的工作表,他的工作非常滿,基本上沒幾天自己的私人時間,以此來說明,他沒有時間參與俱樂部的運營,且對俱樂部裏發生的任何事都不清楚。
耿喬看了這份通稿後,感覺很不舒服,就對曹潔說:“你這樣把我寫成白蓮花,估計又要被圍觀群衆抵制了。”
曹潔皺眉,說:“那你說要怎麽寫。你本來就是白蓮花,還要故意來染黑嗎?這種事,撇得越清越好。”
耿喬無語,盯着那通稿發呆,一時沒同意曹潔拿來的通稿內容。
他又想到了喬兮,拿出手機來看了一陣,發現喬兮依然沒有回複他。也許喬兮的大哥是真的非常嚴重,喬兮和他大哥關系那麽好,而且他待人的感情總那樣真誠,這時候還不知道多麽難過,而自己雖然同城,卻不能去到他的身邊給予他一點安慰。
自己出事的時候,他就忙前忙後地為自己安排,一直陪着自己,一直安慰自己……
耿喬覺得自己做他男朋友,根本一點也不盡責。
因為工作太忙了,因為總想着更紅賺更多錢,他和喬兮的相處時間總那麽短,其實喬兮是個看似冷淡實則很需要陪伴和感情給予的人,自己不是個稱職的男朋友。
他想了想,把通稿做了一些修改,主要是自責自己作為俱樂部的投資人之一,但是沒有對它負起監督的責任,管理失職;陸東霖是他公司的老總,更多也是他的親人朋友,但他從沒有注意到過陸東霖有吸毒,沒能勸阻他;在出事之初,他震驚痛苦,不明白為什麽這件事會發生在他身上,自怨自艾,是身邊的朋友給了他很大的幫助和安慰,才讓他振作起來,但是現在朋友遇到困難需要幫助陪伴的時候,他卻因為身份問題和麻煩纏身的問題,不能去到對方身邊給予照顧和幫助,他很難受……這些天,他想了很多,自覺自己之前不斷忙于工作,既疏于和家人朋友相處,也疏于花更多時間磨練自己的演技和來理解生活,他認為自己應該讀更多書和學習更多技能,這樣才能走得更遠,才能不辜負粉絲們的厚愛,才能真正做他們的偶像受他們的喜歡,所以,他決定近段時間不再接工作了,要好好學習充實自己。
他把修改後的通稿給了曹潔,曹潔看後,心想這個不是比剛才那個還要白蓮花嗎?
現在因為公司的公關和帶節奏,輿論已經在向“耿喬日了狗了被公司老總坑成這樣”偏移,把耿喬塑造成最大的受害者,而且他本來也是最大的受害者,這樣借這次的事刷一波關注度,根本不會影響他的事業,他之後可以照常接戲和活動代言等等,反而能借這次的負面事情更上一層樓。
公司在他的輿論被控制住和進行了扭轉之後,自然不再像之前那麽消極,如今大家都很積極,而且陸光正陸老大已經說了,耿喬這事解決了,會給每個人發獎金。
如今形勢已經在好轉,但哪想到,耿喬卻想借這件事偷懶,之後不想幹活了,他明明還有一兩年的合約,這怎麽能行呢。
曹潔說:“這個近段時間不再接工作,我可做不了主。恐怕要大老板才能做決定。”
耿喬說:“那你先拿去給陸光正看吧。”
陸光正回家去處理傷勢了,沒有在公司。
曹潔:“陸董剛走了。”
耿喬:“你給他打電話。”
曹潔看耿喬态度堅決,便說:“行。”
她去給陸光正打了電話,陸光正遇到耿喬的事,一向是好說話的,說:“他這次被吓得不輕,既然想好好休息和充實下自己,那就讓他那麽發吧。反正也沒說期限,一個月是充實,半年也是充實,時間上是可以掌控的。”
曹潔心想既然你這麽想,那就好吧。
她找到耿喬,說:“陸董答應了。”
耿喬又在看手機,頭也沒擡一下,只發出一聲:“嗯。你去發吧。”
曹潔一直以為耿喬在刷微博找虐,這時候多看了他手機幾眼,發現他在盯着微信發呆,裏面很多未讀,他也不去讀一下。
曹潔說:“有些朋友和合作方的探問,你還是回一下吧。”
耿喬擡頭看向她:“你去幫我回吧,就說我精神不好沒辦法回。”
曹潔:“……”
曹潔不由好奇,“既然你不回信息,你盯着微信看什麽呢?”
耿喬發了兩秒鐘呆,才說:“等喬兮的信息。”
曹潔覺得自己被喂了兩口狗糧,四處看了看,周圍沒別的人,才說:“那你進休息室打電話呗,一直守着微信做什麽?”
耿喬嘆了口氣,說:“他說他不方便聯系我。”
曹潔詫異:“一點時間都抽不出嗎?是出什麽事了嗎?”
她看了耿喬寫的通稿,以為裏面朋友遇到困難是耿喬自己随便寫的,但現在看來他是指喬兮。
耿喬想了想,才說:“他大哥遇到了車禍。他現在在醫院。”
曹潔驚訝了,拿了手機翻出一條新聞來,給他看:“今天刷你的新聞的時候看到的。在XX立交出了連環車禍,昨天早上的事。有二十多輛車被牽連,其中一輛貨車還翻到立交下面去了。死了六人,傷了二十九人。”
耿喬瞪大了眼,他翻來覆去看了這條新聞,上面有配視頻和圖,視頻不短,圖片也不少,有些是車主的行車記錄儀拍下的,有些是當時的路邊攝像頭拍下的,還有是後期記者去拍的。
耿喬看完了所有視頻,在裏面找到了喬兮。
因為喬兮長得高,又一頭長發,穿着白衣服,很好辨認。
不過喬兮在視頻裏只出現了十幾秒,看得出他是進入現場救人。
耿喬這下更想喬兮了,他把曹潔的手機還給了她,說:“你去處理我的事吧。我去打個電話。”
本來坐在曹潔辦公室發呆的他,就回了自己專門的休息室去,他撥通了喬兮的電話。
……
喬明端的各項指标都有好轉,但是人還沒有醒。
最難過的就是大伯母和喬兮了,兩人都到了傷心過度到精神恍惚的狀态。
喬家其他人也都難過,但至少能保持理智。
大伯母看喬明端一直不醒,擔心他像醫生說的那樣會成植物人,就一直在電話裏埋怨大伯。
大伯工作繁忙,即使兒子出了這種事,他也不可能放下工作前來陪伴。
大伯母不斷埋怨他,說他總是逼着兒子工作,讓兒子像工作機器一樣,還讓他去藏區,對他身體傷害很大等等,說他的仕途比什麽都重要,根本不在意兒子……
即使喬明端住的這一大半層樓已經被清場了,但大伯母在樓道裏哭鬧,依然讓喬家人覺得很丢臉,四姑之後就去勸她,讓她要理解大伯,再說,喬明端現在出了車禍,正該是全家人齊心協力度過的時候,她不該這樣和大伯鬧。
大伯母要崩潰地和四姑吵了起來,說她沒心肝,喬明端這樣了,她也不見難過,其實大家就惦記着自己那點利益,根本不關心喬明端怎麽樣。
四姑本來就是潑辣的人,當即就回了嘴:“你要我們怎麽難過,都出事去陪明端才算嗎?”
喬兮看她們吵架,他實在沒力氣去勸,由着她們吵。
之後是三嬸來了,才把兩人勸住。
和三嬸一起來的是喬明琰,她走到喬兮跟前去說:“二哥,他們說你在醫院裏待了兩天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喬兮把腦袋剔得接近光頭,家裏人都知道他是特別感性的人,以前他爸病死的時候,他整天守在醫院裏不說話,他爸死了他就留了滿頭長發,現在喬明端出了車禍,他又把頭發都剃了。
這種太過感情用事的人,是不好太刺激他的,怕他做事走極端。
喬兮眨了眨滿是血絲的眼,聲音很低沉嘶啞:“沒事,在醫院也能休息。”
喬明琰說:“那你公司那邊,都不管了嗎?”
喬兮垂着眼皮嘆了一聲,“沒了我,不會垮掉的。”
喬明琰不知該怎麽勸了,只坐在他旁邊陪着他發呆。
因為在醫院裏,也實在用不着他們做什麽特別的事。
有一些親戚朋友得知了消息,前來探望,只重要的人物被接待坐了坐,其他人都被喬家回絕了。
蕭凜因為在和喬明琰談戀愛,所以現在既算是喬家的親戚又算是喬明端的朋友,而且他還是大伯上峰的兒子,自然地位不一般,他早上來看了一趟,現在又來了一趟。
四姑和大伯母因為他的到來倒是表現得友好了不少,向蕭凜說明了喬明端的情況,總之是身體情況有好轉,但是要是人不醒,一切就不好說了。
蕭凜安慰了她們一陣,又過來了喬兮身邊。
喬兮擡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其實喬兮明白,以喬家對名譽和權勢的在意,別說蕭凜只是在和喬明琰談戀愛的時候調戲了自己,即使真的強暴了自己,他們說不得也會叫自己忍,這事就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才好。
維護自家的顏面和蕭凜家的顏面,都是他們深入骨髓的意識。
但他們在其他方面都是維護和愛自己的。
喬兮沒有把自己和蕭凜的事在長輩跟前聲張的意思,讓喬明端知道,已經是極限了。
喬明琰看蕭凜過來,就要伸手拉他的手。
兩人一直遠距離戀愛,一年也見不到幾次,這次因為喬明端出事了而在一起團聚,兩人心情應該都是沉重的。
蕭凜避開了喬明琰的手,只是對她輕輕點了一下頭。喬明琰有點失望,便也沒太在意。
蕭凜對喬兮說:“喬兮,我找你說幾句話,我們到一邊去講吧。”
喬兮最厭惡的人就是他,但他傷心太過,現在只想把蕭凜當塊石頭,所以沒有理睬他的要求。
蕭凜只好在他坐的椅子前面蹲下來,仰頭望着他,說:“我知道因為明端的事,你非常難過,但我們理智一點,好嗎?”
蕭凜一直覺得喬兮是情緒化的人,喬兮也的确是情緒化的人,但他不是無緣無故就亂情緒化的人,他的情緒都是有跡可循的,而且是被逼得沒辦法才有激烈情緒的人,蕭凜這話又戳到了喬兮的痛處,他冷冷地看着蕭凜,默默地站起了身。
喬兮去了旁邊一間病房,裏面是空的,專門騰出來給喬家使用的。
蕭凜跟在他身後進去了,就把門關上了。
喬兮像個冷冰冰的機器,站在那裏望着蕭凜,蕭凜心裏不太好受,其實他到現在為止,都還沒鬧太明白,喬兮為什麽會那麽抵觸和厭惡自己。
其實他依然覺得自己只是逗了喬兮幾次,無傷大雅,但沒想到,卻讓喬兮這麽讨厭他。
蕭凜說:“明端出了這種事,我很難過。”
喬兮冷冰冰地看着他,沒理。
蕭凜些許尴尬,又說:“這件事,我很抱歉。明端醒了,我也會和他道歉,我以後不會再逗你了,以前讓你生氣,是我沒鬧清楚狀況,我的錯。”
他這道歉來得太坦然,喬兮根本不想接受,而且覺得他并不算是真心的。
他沉默了幾秒,才啞着聲音說:“我不接受你的道歉。要是我大哥接受,你就向他道歉。我不想看到你,你以後也當不認識我就行了。”
蕭凜發現喬兮面色恍惚,有種心如死灰般的大哀感覺,他這下是真的很難受了,因為他知道,喬兮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他說:“是我的錯,我以前從沒有遇到過你這種人,也很少和感情敏感的人接觸,我有時候和部下開葷玩笑開慣了,第一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後來也覺得有點過分,但我真沒有意識到,你是真的拒絕……”
他還想說下去,發現喬兮對着他,眼裏全是憤怒,他只好閉了嘴。
蕭凜轉移了一個話題,說:“你如果肯原諒我,想要我做什麽補償,告訴我就好,我會補償你。要是你不肯原諒我,但是我做什麽,會讓你高興一點,心情舒暢點,你也可以告訴我,我會去做到。”
喬兮沒思考就想回絕他,讓他不要再出現在自己跟前就行,但話到了舌尖,他又忍回去了,說:“好好待我大哥,他是真的很尊重你,你把這些對我說的去對他解釋就好。我不在意你,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在意,但他在意,他需要一個很好的臺階下。”
喬兮說他不在意,蕭凜就又苦笑了一下,他是真的接受教訓了,他現在得到了自出生以來最慘痛的教訓,比以前多少摔打疼痛,都要慘痛得多,無法比較。
他點了頭,“好。還有別的嗎?”
喬兮說:“你不要再針對耿喬,你想辦法讓他上一個最有影響力的節目,洗脫這次的事。”
蕭凜沒應,喬兮也沒多說,轉身就往病房外走。
蕭凜在他身後道:“好。”
喬兮走到了門口去開門,蕭凜道:“其實你剃光頭也挺好看的。”
喬兮皺眉回頭瞪他,“我不是光頭,我頭發很快就長起來了。”
蕭凜:“……”
……
喬兮剛出病房門,手機就震動了,他看了一眼,一般人的他都不接,發現是耿喬打來的,他的眼神柔和了一些,回身進了病房,然後指着蕭凜說:“我要接電話,你出去。”
蕭凜:“……”
他這麽頤指氣使,蕭凜突然反而松了口氣,乖乖出去了。
喬兮關了房門接了耿喬的電話。
“喂,耿喬。”喬兮盡量讓自己用溫柔的語氣說話,因為他覺得耿喬現在還處在傷痛中,需要他的安慰。雖然他知道是耿喬去挑釁了蕭凜的權威,才惹來了蕭凜的針對和打擊,但是,這件事最開始錯的是蕭凜,耿喬年輕氣盛,想要替自己扳回一城,才去找人設計蕭凜,說到底,最錯的還是蕭凜和自己。所以即使知道了真相,喬兮對耿喬有戀人過濾系統,便也沒覺得耿喬有什麽大錯,所以暫時也沒想和耿喬談這件事,只想以後有機會了再談。
耿喬則聽出他語氣裏的嘶啞了,說:“兮兮,你還好嗎?是不是沒休息好,聲音怎麽啞了。”
他一邊問一邊心疼,真想飛到他身邊去看他。
喬兮說:“我沒什麽事,就是有點上火,我長了口腔潰瘍,嘴巴不能張大了,不然有些疼。”
耿喬說:“那有吃藥嗎,我上火長口腔潰瘍的時候吃西瓜霜有作用。”
喬兮:“我想着過幾天就好了,就沒吃。”
耿喬:“你還在醫院嗎,我讓人給你送點藥去吧。我們公司樓下還是有很多狗仔,我恐怕沒有辦法去醫院,以免給你帶來麻煩。”
喬兮聽着他的聲音,心都軟成了水,說:“你不要過來,你過來,我叔叔和姑姑他們看到,估計要罵我。”
耿喬:“……”
喬兮說完覺得自己說得不對,這全都是因為他這兩天太傷心了,感覺腦子不夠用。
不過耿喬會給他臺階下的,他笑着說:“我不忍心讓你挨罵的。”
喬兮這兩天以來第一次露出了一點真心的笑容,說:“我也不忍心讓你挨罵。”
喬兮又問:“你的事,解決得怎麽樣了?”
耿喬:“已經好很多了。因為我沒吸毒,也沒經營俱樂部,不可能就被打得爬不起來。”
喬兮:“那就好,我之前也覺得不至于特別嚴重。你別太難過了,要振作些。我到時候想辦法給你找些正面形象的立得住的角色,會讓你好起來的。”
耿喬笑了:“兮兮,我愛你。”
喬兮發現了,現在耿喬不說“謝謝”了,他似乎是把“謝謝”改成了“我愛你”三個字。
這倒讓喬兮又歡喜又羞澀,說:“我也是。”
兩人膩歪了幾句,耿喬就問:“大哥怎麽樣了?我看了車禍的新聞,現場太慘烈了,希望大哥不嚴重。”
喬兮心情一下又沉重下來,說:“他是陪着我才開車在我後面,這才出的事,我都不敢把這事告訴伯伯伯母他們,我怕他們要趕我出喬家的門了。大哥身體在變好,但是人沒有醒。我要在醫院裏等他醒過來,你說你要回B城的事,你只能自己回去了,我最近都不會離開S城,我需要陪着大哥。”
要是以前,耿喬一定要吃醋了,但這種時候,可不是吃醋的時候。
他說:“嗯,我能理解。希望大哥可以趕緊好起來。如果需要我做什麽,請你告訴我。”
喬兮道:“如果你去了B城,有空就去雍和宮幫我燒下香,多供奉點錢,許願讓我大哥早日好起來。”
耿喬聽他這麽說,知道自己能為喬兮做什麽,心就定下來了,就說:“好,我到了B城就馬上去。”
喬兮道:“嗯。”
扭扭捏捏地,他又說了一句:“耿喬。”
耿喬“嗯”了一聲,聲音溫柔似蜜,都要把喬兮黏在裏面了,“什麽事?”
喬兮說:“我……我把頭發剪掉了。很短很短,不好看了。”
耿喬愣了一下,不過卻說:“你應該什麽發型都好看的。再說,要到夏天了,長發很熱很難打理,以前拍古裝戲,夏天戴頭套真是一種折磨。你把頭發剪了也挺好,要是實在喜歡長頭發,之後再留嘛。”
喬兮松了口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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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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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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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