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趙曉文坦白

趙曉文願意配合, 比單獨審訊牟秀才要來的省事的多。

不過金九齡還是讓人把牟秀才帶出去了，讓他們兩人沒辦法串供。

“你現在可以說了。”金九齡看着趙曉文道。

趙曉文當然也知道金九齡的意思, 并沒有對這個安排表示什麽異議：“我知道我肯定是個死刑了，也沒什麽要瞞的, 但在交代之前, 我還是想知道, 到底梅娘是怎麽說的。”

其實在這個時代，趙曉文也未必是死刑，所以聽了他的話之後, 金九齡和陸小鳳交流了個眼神, 心裏都突然想到了什麽。

人皮燈籠。

這件事本來就是因為人皮燈籠鬧大的, 後來的發展卻一步一步的把他們往更加奇怪的方向去了，現在趙曉文這麽一說, 倒是讓他們想起來了他們最初的目的。

而且看趙曉文現在的樣子，估計是會開始好好配合他們了, 金九齡也不是很擔心知道了梅娘說什麽之後，趙曉文會突然反悔什麽的。

所以想了想之後, 金九齡便将梅娘的說法撿重點說了一遍。

趙曉文的神情很複雜：“她是這麽說的？”

金九齡點頭：“此事是不是你們所為？”

趙曉文哈哈一笑，然後咬着牙齒惡狠狠的說：“說是我們所為也沒什麽問題，确實是我們把這個賤女人給藥暈了，然後送到別的男人床上去了。但是你們以為, 這就是全部了嗎？”

陸小鳳突然開口：“你是不是很喜歡梅娘？”

江醉墨翻了個白眼：“別逗了，這是喜歡的樣子嗎？我看着根本就是恨之入骨吧。”

趙曉文卻道：“不，我确實是很喜歡梅娘, 喜歡她到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殺人，放血，我什麽都做……”

殺人放血？這又是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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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曉文說起自己曾經為梅娘做過的事情的時候，眼神裏面是帶着驕傲和自豪的，可想而知，他對梅娘的感情有多麽深厚。

喜歡一個人到了一定程度，真的很容易讓人變成變态啊……

江醉墨心裏感慨。

趙曉文原本溫情脈脈的表情突然一變，兇惡之氣盡顯：“但是！這個賤女人，卻一直見一個愛一個，看到好看的男人，她總是走不動道！”

江醉墨幽幽然插了一句嘴：“這不挺正常的嗎？你們男人不也是看到一個好看的女人就喜歡一個好看的女人，說的好像如果梅娘長得醜，你會喜歡她似的。”

趙曉文：“……”

江醉墨：“自己喜歡好看的，別人卻不能喜歡好看的，雙标的有點太不要臉了吧？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你們男人說出來的話嗎？怎麽現在女人就不算人了？”

趙曉文惱羞成怒：“你還讓不讓我說了！”

江醉墨無辜的眨眨眼：“我哪裏不讓你說了，我只是在糾正你的話而已。誰讓你自己的話就不對呢？”

趙曉文：“……”

陸小鳳憋笑憋的快要辛苦死了，看着趙曉文的臉都青了之後，才慢悠悠的替他解圍：“沒事，江江，你讓他先說完再一起糾正。”

趙曉文：“……”不是很想說了怎麽辦？

金九齡道：“你繼續說。”

趙曉文被打斷了一下，那些憤怒早就無影無蹤了，老老實實的說：“她對很多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抛出了橄榄枝，其中大部分都沒有把持住，和梅娘發生了關系，然後……”

他不說話了，開始賣起了關子。

金九齡對趙曉文這種行為簡直深惡痛絕。

這什麽人啊，現在都什麽階段了，折騰個什麽勁兒？這段時間他是不是對趙曉文和牟秀才都太寬容了，讓他們覺得他金九齡可以随便糊弄了，所以他們現在才不把他當一回事兒？

金九齡也是從普通的捕快做起的，所以各種刑具他也用的得心應手，見狀直接給趙曉文來了一套，趙曉文也老實了。

“然後這些人就都被梅娘殺死了。”

“什麽？？？”×3

在金九齡他們三人眼中，梅娘到現在都是一個柔弱的受害者的形象，就算是她有種種不合理的跡象，他們也完全沒有把梅娘和害人這兩個意向連接在一起。

結果現在，趙曉文居然說梅娘殺人，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怎麽可能？

但是江醉墨卻恍然大悟。

她就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總覺得梅娘沒那麽簡單，現在看來果然是對的。

女人在面對女人的時候第六感往往很靈驗。

“她殺了多少人？”江醉墨問。

趙曉文想了想：“十個，二十個？我不記得了。總之只要是和梅娘發生過關系的，最後都死在了梅娘手上。你們聽說過那種叫做黑寡婦的蜘蛛嗎？”

陸小鳳道：“就是那種每次和雄蜘蛛交配過後，都會把雄蜘蛛吃掉的蜘蛛？”

趙曉文道：“沒錯，就是這種蜘蛛。梅娘就像是一只最美的黑寡婦，幾乎沒有男人可以逃脫她的陷阱，都會被她的風采吸引，然後心甘情願的步入死亡，對他們來說，死在梅娘手上，是最高的榮耀……”

江醉墨：“你也想死在她手上嗎？”

趙曉文向往的表情突然一變：“我曾經也想，但是這個女人，最後居然不殺人了！”

那不挺好的嗎……四人心裏同時閃過這個想法。

殺人狂魔每天殺人又不好玩，大家和平開心的生活不好嗎？

當然了，殺人還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就算是你再漂亮也一樣。

不過看着趙曉文的表情，衆人也不約而同的沒人說話刺激他。

瘋子的腦回路是沒辦法理解的，他們還是等着趙曉文說完就完事兒了。

趙曉文接下來用非常詳細的語言描述了他對把梅娘迷惑了的男人的憤怒，如果語言有力量，這個男人大概已經被淩遲了一百回了。

男人的嫉妒心啊……

江醉墨心裏啧啧了幾聲。

“……其實我一開始還不敢做什麽，但是牟秀才的一句話提醒了我。”趙曉文嘿嘿笑了一聲，“梅娘可以屬于無數人，但是她不能屬于一個人，如果這個人死了，那梅娘就會繼續回到之前的生活，所以，我和牟秀才就一起殺了他。”

“一刀，一刀，又一刀……他疼的跟我們求饒，說以後再也不解近梅娘了。但是我們不信，世界上哪有男人能抵得住梅娘的誘惑？”

江醉墨看了一眼陸小鳳：“……”

又看了一眼金九齡：“……”

最後看了一眼花滿樓，她滿意的上前拍了拍花滿樓的肩道：“花滿樓，為男人正名的時候到了。”

花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