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兩人出現在包間的時候, 齊淇跟白簡已經在了, 正津津有味看着電視。

商長琦拉着清漪的手, 單獨坐在另一個沙發, 也就是齊淇旁邊的沙發。

“你們來了剛好，就等你們來點菜了。”齊淇也不玩手機了, 叫服務員拿菜牌過來點菜，“大老板請客, 我可要好好宰一頓。”

“別搞得你沒錢一樣, 別浪費就好。”商長琦不大在意這點錢, 但現在她的錢還有清漪的一份，自然不能讓齊淇給浪費了。

點菜的齊淇抽空瞥了商長琦一眼：“你以前可不這麽節儉。”三人家世背景都差不多, 所以花錢還真不講究, 純粹是想吃什麽點什麽，除非碰到特別喜歡吃的才會打包。

“那是以前，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商長琦還挺直了背, 一副“我已經跟你們不一樣”的姿态，“我要學會顧家。”

清漪對商長琦這種“節儉持家”“上交存款”的行為已經很淡定了, 所以在對方說出來的時候, 她還自然地倒了杯溫水放在對方面前。

她淡定, 齊淇跟白簡可不淡定了。四目對視，齊淇看向商長琦跟清漪：“你們還真的一起了？什麽時候的事情？”在辦公室那會兒兩人也還沒有現在這種感覺，難道是這兩天的事情？

就連素來淡定的白簡都有些吃驚。只是事實擺在兩人面前，兩人再怎麽震驚都沒辦法阻止清漪已經被商長琦套路。

“就這兩天。”商長琦伸手摟住清漪，臉上挂着的笑容差點亮瞎齊淇的眼。

齊淇有些感慨談戀愛的魅力, 捧着“小夥伴已經找到對象自己還單身solo二十幾年”的心塞，她決定化悲憤為食量，大手一揮，“服務員請給我推薦你們最最好吃的菜！”

清漪笑了出來，心想商長琦這兩個夥伴倒是開明。雖然她沒怎麽接觸其他人，但也知道一般人對同性戀還是有點異議的。

“點好了沒？點好了給我看看。”商長琦見白簡磨磨唧唧，琢磨着清漪已經差不多餓了，便将菜牌拿了過來，發現齊淇也沒點多少，便又點了幾個适合清漪口味的菜，便算完事。

“要不要喝點酒水慶祝你脫離單身？”齊淇笑看着清漪，“清漪要喝酒不？

清漪皺眉：“我沒喝過酒。”她對酒水沒什麽興趣，加上家裏也沒有喝酒的人，所以一直沒嘗試過。

“沒喝過才更要喝啊，酒很好喝的。”一聽清漪沒喝過酒，齊淇更加熱切，“阿簡你說是不是？”

白簡不想回答的，但耐不住齊淇一直對她眨眼，只好違心地點了點頭。只是看清漪一臉淡然，她倒是難得有些心虛，畢竟酒這玩意還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喝一點應該沒事。”商長琦聽見清漪說沒喝過酒，态度也變得積極起來，起身找服務員要了個酒單，“要是不喜歡喝，不喝就好了。”

清漪也不好斷了她們的興致，遲疑地點了點頭：“只是我不知道會不會喝醉。”她想了下喝醉酒可能會有的表現，有些遲疑，她應該不會一喝就醉然後撒酒瘋吧？

清漪實在是難以想象自己撒酒瘋然後踩在飯桌上唱唱跳跳的樣子，連忙拽了拽商長琦的衣服。

“怎麽了？”商長琦點了一支上了年份的法國紅酒，側過腦袋湊近清漪，“嗯？”

“要是我一喝醉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清漪有些窘迫，卻又十分堅定地說，“你就把我打暈了。”

在時刻擔心清漪會提出分手的商長琦的想法中，一切都能聯想開來。清漪先是提出這個要求，她要是不答應的話清漪可以就以“我們才交往你就不聽話”為由提出分手；她要是答應了，清漪又可以以“我們才交往兩天你居然就真的打暈我”為由提出分手。

嘶，商長琦倒吸口氣後發現這不是送分題，而是一道送命題。斟酌了下，她問：“……談戀愛兩天就提出讓我打暈你的要求，這會不會不大好？”萬一借口分手就糟糕了。

清漪不知道這一瞬間商長琦就已經湧現了無數個想法，不好意思地說：“我擔心我喝醉酒會出醜，或者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商長琦眼珠轉了轉，說：“有我在你不會喝醉的。”既沒說打暈也沒說不打暈，商長琦忍不住給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你說的。”有了商長琦的保證，清漪放心了很多，“要是喝醉了你睡書房去。”

“哈？為什麽！”

“你答應的要是做不到不該有懲罰？”清漪挑眉。

“可是……”樂極生悲的商長琦發現一山還有一山高，她提防了打暈的問題，卻不曾想又中了清漪輸了睡書房的套路。

清漪搖頭：“沒有可是，記得你說的話。”

商長琦瞬間苦着臉，她還能不能删檔重來？

飯菜陸陸續續上來，四人面前的紅酒杯已經倒上些許紅酒。

“為了慶祝我們長琦終于結束二十幾年的單身solo生活，幹杯。”齊淇舉起酒杯，說完就一飲而盡。

清漪也舉起酒杯，但被眼疾手快的商長琦給拉住了。

“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了。”商長琦有些心驚膽戰。雖然清漪面前的紅酒也就一口的量，但她還是擔心對方喝醉了，畢竟之前想着讓清漪喝醉她特意點了幾十年份的紅酒。

紅酒年份越高，後勁越大，萬一清漪喝一口就倒，那就尴尬了。那意味着接下來她就真的要獨守書房不知道多少天。。

“就這麽一口，沒事的啦。”齊淇對商長琦這擔心的樣子表示大驚小怪，“當初我們第一次喝酒可是喝了半瓶酒才醉的。”

“你那是啤酒，謝謝。”商長琦怼完齊淇，“不用客氣，抿一口意思一下就好了。”

“沒事。”清漪皺着眉将酒杯裏的紅酒一口喝完，因為速度太快，她都沒嘗出什麽味，只是覺得有一股辛辣的感覺從肚子裏面湧上來，臉蛋開始慢慢發熱。她皺着眉又抿了口茶水，這才稍微好受了點。

“爽快。”齊淇笑着坐下來，“長琦你就別婆婆媽媽了，趕緊喝酒。”

商長琦見清漪的反應還好，一顆心放了下來。見齊淇嫌棄自己，她也沒解釋，畢竟她總不能說是為了不睡書房才不讓清漪喝酒吧。

接下來齊淇二人再敬酒，商長琦都自己喝了，堅決不再讓清漪再碰一滴酒。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點的紅酒的威力，第一杯酒下肚好一會兒清漪就感覺到天旋地轉，眼前的杯子出現了幻影，一個變兩個。盯着杯子看了會兒，清漪擡手拿起酒杯給自己的酒杯倒了一點點。

她的動作商長琦看見了，但見清漪只是倒一小口的量，臉蛋雖紅但眼睛亮晶晶的，沒有醉酒的迷糊樣，所以也就沒攔着，轉頭跟一邊的白簡交流工作上的事情。

齊淇對兩個私人時間還要談公事的工作狂沒興趣，見清漪捧着酒杯喝酒，便拿着酒杯走到清漪身邊，“清漪，我敬你一杯，感謝你終于将長琦這個可憐沒人要的小可憐給收了。”

清漪下意識“嗯”了聲，然後将酒杯中的紅酒一口悶了。喝完之後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起來，但旋即又恢複了面無表情。

“爽快。”齊淇以為清漪是給自己的回應，擡頭就将酒杯中的紅酒喝完，還想再喝兩杯，結果看見商長琦警告的目光，只能老老實實回到自己的地位。

商長琦将目光轉向清漪，發現不知不覺中對方居然已經将滿滿一酒酌的紅酒都給喝完，頓時心驚，“清漪？”

“嗯？”清漪擡頭看了商長琦一眼，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放着光一樣，然後又低着頭看着面前的杯子。

商長琦松了口氣，沒喝醉就好。為了安撫一下自己的小心髒，她夾了點清漪口味的菜到清漪碗裏，“多吃點別餓着肚子了。”

“嗯。”清漪點頭，卻不見動筷子。

商長琦察覺到不對，試探性地問：“清漪？”

“嗯”清漪一臉乖巧地點頭。

“你喝醉了嗎？”

“嗯。”清漪點頭。

商長琦有些哭笑不得。她實在是沒想到清漪喝醉酒這麽安靜，以至于她一直以為對方還沒醉。

“清漪醉了？”兩人的互動齊淇也看在眼裏，突然想起來自己敬酒的時候清漪也是這樣，頓時有些心虛，連忙閉嘴。

白簡起身倒了杯溫開水：“反正我們也吃得差不多了，你先帶清漪回去吧。順便打包點東西回去，清漪醒了熱熱就能吃了。”

商長琦也沒拒絕，買了單後背着清漪起身。

齊淇回想着商長琦對清漪一臉體貼完全沒了以往高冷的樣子，搖了搖頭：“所以還是單身好，有了對象都不能出去玩了。”

白簡搖頭：“你自己去玩吧。我也要回去了，公司還有個方案要确定下來。”

齊淇：“……”一個有對象，一個有工作，就剩她孤家寡人一個。

另一邊。

商長琦将人帶到車庫。她是開了車過來，所以也省了背人回去的功夫。将清漪放在副駕駛座，順手給綁好安全帶。

所幸喝醉酒的清漪十分聽話，幾乎讓做什麽就做什麽，也沒讓商長琦折騰。上了駕駛座，商長琦看着一臉安靜的清漪，想到自己以後要睡書房的命運，忍不住擡手捏了捏對方的側臉，“要是不喝醉也這麽乖巧就好了。”

不等清漪說話，她又搖了搖頭，“還是算了。”一直這麽乖巧的清漪就不是真的清漪。

清漪大概是覺得疼了，轉過腦袋一臉委屈地看着商長琦。她也不擡手揉發紅的臉頰，也沒出聲喊疼，但那雙明亮的眼睛控訴地看着商長琦，配合那被捏紅的臉蛋，顯得莫名的可憐。

“真是冤家。”商長琦瞬間心軟，擡手刮了刮清漪的臉蛋，還解開安全帶将腦袋湊過去吹了吹，“還疼不疼？”

清漪撅着嘴，沒說話，将臉蛋湊近商長琦。商長琦下意識親了口，下一秒就看見清漪退回原位，一臉懵懂地看着自己。

“對了，你喝醉了。”商長琦像是想起什麽來，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親一下。”

喝醉酒的清漪腦子糊在一起，壓根就不知道商長琦在說什麽，只是直看着商長琦說話，那些字一個都沒經過她腦海。

商長琦笑了笑，直接撐起上半身湊近清漪，親了過去。清漪也不躲，看着商長琦的臉蛋越來越近。

時機這麽好，不親她就枉為人了。至于清漪會不會生氣，商長琦已經完全拒絕想象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清漪覺得有什麽在自己的腦子裏面碾壓來碾壓去，然後發出嗡嗡的響聲，疼得她眉頭皺成一個小山丘。

“很難受嗎？起來洗把臉喝點粥可能會好點。”商長琦的聲音傳了過來。

清漪翻了個身子，側躺在床邊，眯着眼，聲音有些沙啞，“頭疼。”

商長琦走過來坐在床邊，讓清漪睡她大腿上，雙手放在清漪的太陽穴上，“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喝那麽多酒。”

清漪閉着眼享受商長琦的伺候，回想昨晚的事情。雖然她喝醉了，但還是有意識的，也就是說昨晚發生的事情她全都記着。無論是齊淇敬酒，還是商長琦捏她臉蛋還是偷親她，她都知道。

“今晚書房套餐了解一下。”清漪說道。

商長琦沒想到清漪這麽直接就将這件事拉到明面上，居然都不給她辯解或者狡辯的機會。

“囚犯都有緩期執行，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清漪面無表情地打斷商長琦讨價還價的話，“除非你想跟書房過一輩子。”

商長琦瞬間噓聲。

“對了，昨晚我喝醉之後有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在商長琦的按摩下，清漪确實好受了點，打算給對方一個機會。

“沒。”商長琦按摩的手一頓旋即就繼續按揉，神色十分自然地搖頭，“你喝醉的時候很安靜，就自己一個人坐着喝酒發呆。”

清漪不動聲色地睜開眼，“那你有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

商長琦腦海中浮現過很多畫面，正準備開口說“沒有”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不對。如果沒事的話，清漪不會特意重新問這麽個問題。想到這裏，她低頭，剛對上清漪的視線。

想了想，商長琦打算如實說出來：“就捏了捏你的臉。”

清漪挑眉：“然後呢？”

商長琦頓了下，低頭，在清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親了下對方的嘴唇，然後又迅速坐直：“就這樣。”

清漪愣了下，瞥見商長琦得意的小眼神，拿開對方的雙手坐了起來，然後轉身面對着商長琦：“鑒于你認錯态度良好——”

“打算緩期執行了嗎？”商長琦挑眉。

“不。”清漪冷哼了聲，“我打算延長你的時間。”

商長琦捧着心髒，一臉心痛地看着清漪。

“演戲太假。”清漪将人踢下床，“我去洗漱，你将你東西收拾一下住書房去。”

“可是這是我房間。”商長琦拉着清漪的衣服，“清漪？師父？”

清漪找到自己的衣服，斬釘截鐵地拿開商長琦的手：“你不說要把這屋子給我？”

“你這不是沒要嘛，難道你打算要了？”商長琦作勢去拿房産證，卻被清漪攔住。

“不跟你貧嘴了，我去洗漱。”清漪自然不會上當，拿着衣服直接進浴室。

商長琦自然不會搬去書房，更何況，就算去書房，書房跟卧室陽臺相近，翻過來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畢竟清漪說了睡書房，她象征性地睡一下，然後再翻陽臺，也不算是違背了清漪的意思。

做好打算之後，商長琦随意挑了件睡衣，拿了個枕頭跟一條毛毯就出了卧室。

老大幾個看商長琦拿着這麽多東西，都有些好奇：“你這是做什麽？”

“清漪讓我去書房睡覺。”商長琦垂下腦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說到清漪，老大幾個瞬間就轉過腦袋。

“二狗子，你挪一邊去，妨礙我操作了。”

“什麽，我明明飄你頭上，哪裏礙着你了？”

“你妨礙我呼吸新鮮的空氣了。”老大嫌棄地開口。

二狗子：我tm%&……￥%

只有老七好心地安慰商長琦：“好好表現，等主子心情好了就能回房間睡了。”

倒是一邊的老六看得開，拉住絮絮叨叨的老七：“人家小兩口情趣啦，你怎麽就不懂？”讓老七去忙自己的之後，老六拿起手帕遮住嘴巴，聲音暧昧：“昨晚主子是不是喝醉了？”

“嗯。怎麽了？”

老六：“那你當禽獸了沒？”

商長琦愣了會兒，方才反應過來老六的意思，臉色黑了下來：“沒。”

“可惜了。”老六甩了甩手帕，不大滿意地搖了搖頭，“你怎麽就當了個人呢。”

商長琦原本沒覺得當人有什麽不好的，但是看老六這樣子，她竟然被帶得感覺她或許不該當人更好。搖搖頭，她要是真的敢禽獸，估計第二天真的不是人了。

“老六你怎麽可以這麽想我？我去書房了。”商長琦義正言辭地反駁了老六，順便收斂心底旖旎的想法，現在更重要的是争取從書房出來，而不是當不當人的問題。

就在她做好打算的時候，門鈴聲突然響起。

“我去看看。”清漪剛好出了房間，聽見門鈴聲，便踩着拖鞋走向門口，經過商長琦的時候眼睛看都不看一眼。

“是靈異局的人。”清漪看了下貓眼，剛說完就見老六幾個連忙躲起來，有些哭笑不得，“不躲起來也沒事，他們不會對你們怎樣的。”

“小心點總沒錯。”幾個小紙人跟二狗子沒聽清漪的話，直接回到他們的房間。

清漪搖頭，打開門：“怎麽突然過來了？”

“又有人出事了。” 門口站着的正是老六跟那個害羞的小姑娘。老六板着臉，“升哥讓我過來接你。你現在要是有空的話，我立刻帶你過去。”

清漪還沒說話，商長琦就走到門口：“她還沒吃飯，等一會吧。”

老六神色有些遲疑，但也只能點頭：“我在樓下等你們。”末了，他看了看商長琦手中的枕頭跟被子，神色有些異樣。

“嗯。”商長琦沒注意到老六的異樣，目送兩人離開便擡腳關了門。

回到車裏，老六下意識拿了根煙，下一秒就感覺到一道幽幽的目光投在自己的身上。

“我就聞一聞。”老六讪笑着将香煙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然後夾在耳朵上。

那個害羞的女孩這才滿意地點頭，旋即有些疑惑地問：“剛剛那商總抱着被子跟枕頭做什麽？”

小六吧唧了下嘴巴，總有些手癢癢想抽煙，但讨厭聞到煙味的蕭花在這，他只能忍着。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将目光放在行人身上：“估計是睡書房吧。”兩人的關系他能猜到點，加上這畫面他天天在他爸媽身上看見，所以想都沒想幾說了出來。

只是回過神來，他就反應過來，他爸會睡書房不代表人家就是去睡書房，說不定是曬被子呢？

“好好的房間不睡為什麽睡書房？”

“可能說做了什麽惹人生氣的事情吧。”小六擡手揉了揉蕭花的腦袋，“小孩子家家別這麽八卦。”

清漪跟随小六二人過去的時候，案發現場已經封鎖起來了。負責搜查的是清漪見過幾面的趙先鐵，而且還有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面孔。

“清漪大師，您也來了。”趙先鋼一臉驚喜地走過來，憨厚的臉上居然有幾分不好意思的神色，“我聽我哥說的時候我還懷疑是不是你呢，沒想到還真的是你。”

他鄉遇故知确實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也難怪趙先鋼這麽激動。

“怎麽過來g市了？”清漪接過小六遞過來的資料，一邊看一邊跟趙先鋼唠嗑，“村民們怎樣了？”

“村子裏太過安逸的，不大适合我。”趙先鋼腆着臉問，一臉期待地看着清漪，“我發現還是刺激的生活适合我。”

清漪假裝聽不懂趙先鋼話裏的意思，“剛好g市出現連環案件，你可以跟着一起刺激。”

資料上寫着受害人的信息。

姓名：古佰

年齡：二十二歲

介紹：死宅，剛大學畢業沒多久，無業游民一員……

趙先鋼以為清漪是沒聽出來自己話裏的話，便直接問：“清漪大師，你缺不缺個打雜的？讓我跟着你學點手藝呗。”

清漪合上文件，拍了拍趙先鋼的肩膀：“年輕人，別迷信。”

“你一個天師跟我說別迷信？”趙先鋼苦着臉。

“跟着我沒前途。”清漪搖頭，“無業游民一個。”所謂天師風水大師什麽的，誇張點那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職業。

趙先鋼知道這是清漪拒絕自己的話，還是不肯死心，正準備繼續推銷自己的時候，脖子一疼，整個人懸空起來，雙腳下意識撲騰。

“打擾了，小弟不懂事，你不用管他。”趙先鐵跟清漪道完歉，拎着趙先鋼跟拎着個小雞仔一樣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清漪搖頭，看向一邊的小六，“死亡時間知道了嗎？”

“還沒，但大概是在淩晨五六點的時候。”小六說道，“而且電腦還停留在游戲的畫面，死的時候當事人應該是通宵玩游戲。游戲記錄上面最晚的時間是六點三十一分十五秒的時候跟網友對罵，後面就沒再有其他的記錄了。”

清漪點頭，蹲下身翻開白布。屍體的死法跟李國勇的一樣，身上布滿大大小小傷口，但最為致命的還是脖子動脈處那拳頭大的傷口。傷口處的血已經慢慢開始凝固，順着地板往旁邊留開。

“有沒有什麽證物？”清漪剛問完，旁邊小六就遞過來一個透明的袋子，裏面裝的正是一根黑色羽毛。

“這是被害人死的時候手中僅僅抓着的。”

清漪皺眉，在李國勇家裏第一次發現可以說是意外掉下來的，但連續出現兩次——難道是兇手故意留下來的特征或者代號？還是說是意外掉下來的？

就在清漪思索的時候，一道煩躁不耐煩的女高音傳了過來。

“我說了很多次了，我過來的時候古佰已經沒氣了。”

“誰的聲音？”

“包租婆的。”

清漪點頭，順着聲音走到陽臺。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商長琦：早知道我就當禽獸了，為什麽要做人。

老六：禽獸多好，可惜沒有後悔藥。

清漪：:-)

謝謝大家支持(*/ω＼*)

謝謝“君雨”，“ ”,“緘默”,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