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你是家中長子。”清漪說。

“你調查過我？”小六挑眉。

“你是本地人, 之前出去工作過, 但是無論什麽工作都幹不長久。”

“你怎麽知道？”這回小六有些驚訝了, 不過想到要是調查過也能知道, 便恢複了淡定，“你肯定調查過。”

清漪搖頭, 又說：“你有痔瘡，便秘等疾病。”

小六察覺到蕭花看過來的目光, 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餘光看見不遠處紅燈變綠燈, 頓時一喜, “綠燈了，我先開車。”這毛病他誰也沒告訴, 被清漪當衆戳穿他十分不自在。

清漪笑了笑, 轉頭看向蕭花，“你要我給你算算嗎？”

蕭花有些心動，但小六的結果在前, 她擔心自己有什麽東西被說出來，連忙搖了搖頭。

清漪也沒糾纏着非要給她算命, 只是遺憾地收回了目光。

“怎麽看出來的？”商長琦有些好奇。

“一般而言, 左眼大的都是長子。”清漪注意到前面二人偷瞄過來的目光, 扯了扯嘴角，“年壽部位，也就是鼻梁附近這塊兒，”她在自己鼻梁上指了一下，“①有痣痕就表示胃腸消化力差, 容易患痔瘡，便秘等疾病。山根斷裂橫紋，表示遠離故鄉去外地求發展，且會遭遇挫敗的打擊。”

小六摸了摸鼻子上的淚痣，沉默不語。

清漪露的這手，雖然讓小六尴尬，但卻讓小六心服口服，讓他知道清漪除了抓妖，這專業知識也是杠杠的，更讓他知道不能輕易挑釁清漪的威嚴。

幾人安靜地到了劉邦德家裏，門是鎖着的。劉邦德是孤兒，出事後也就好心的房東幫忙處理後事。他們又找到房東，讓其幫忙開門。

“之前警察也搜過，現在估計沒剩什麽了。”房東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聽清漪幾個說明來意很爽快就給開門，“只是這屋子這段時間沒人租，也沒通風，可能會有點悶。”

門打開之後，果然有一股味道飄出來，衆人不得不在外面等幾分鐘。

清漪看向房東，掏出黑色鳥毛，“你之前見過這個嗎？”

“這是鳥毛嗎？”房東搖頭，“沒見過。”

“那你還記不記得出事那天窗戶開沒開？”

“窗戶？”房東想了下，“開的。因為我記得那天剛好小區停電，熱的要命，所以都開着窗戶。”

清漪又問了下大概的時間，發現又是夜晚出事的。這幾個人都是夜晚或者淩晨出事，也不知道算不算那妖怪作案特意選的。

閑聊了會兒，清漪幾人方才進屋。

“地板打了蠟有點滑，你們小心點。”房東開了燈，又拉開窗戶讓陽光照進來，“你們這是要看什麽嗎？”

“我們可以都看看嗎？”清漪詢問道。

“可以，他之前的東西我也還沒動，就是換了地板，你們想看就看吧。”房東剛說完，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便出去接電話了。

清漪看了下這屋子，面積不大，一房一廳一衛，估計就二三十平米，東西都堆在大廳這裏。

“清漪，我們這是要看什麽？”小六也有些疑惑。

清漪進了卧室，發現只有一張大床，旁邊的椅子上堆滿了衣服。随意看了幾眼就退了出來，“随便看看，你們之前有沒有什麽發現？”

“沒什麽發現。”

“不說他是宅男？被殺的時候有玩游戲嗎？”

這個問題倒是把小六難住了，想了想才不确定地說，“應該沒有吧，電腦屏幕是黑的。”

一邊的商長琦接了句，“房東不說那天沒電了嗎？”

幾人相互看了眼，齊齊看向不遠處的桌面，上面的電腦已經沾了灰塵，維持着主人最後觸摸的樣子。

“怎麽開不了？”小六按下開機鍵，發現電腦壓根沒變化，頓時納悶，“這電腦該不會是壞的吧？”

“還沒插電源。”商長琦發現不對，拉着線找到插孔，然後插了進去。

小六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再按下開機鍵。這回屏幕倒是緩慢變亮了，只是出來的并不是電腦主頁，而是登錄頁。

小六扶額：“鬼知道是什麽登陸密碼？”

“點擊一下那個忘記密碼的提示。”商長琦看小六笨手笨腳的，搖了搖頭就示意對方讓開，自己來操作。

清漪還是第一次看見商長琦有這技能，也不知道怎麽弄的，沒一會就将電腦給打開了。她看了下身邊兩人，發現臉上都有些吃驚。

也幸好□□微信之類的都是自動登錄，省了商長琦找密碼的功夫。

“看一下最後聊天的人跟記錄吧。”清漪說道。

商長琦點頭，點開□□好友列表。排在最上面的是游戲群，取名為“游戲大神交流群。”

“還是個大神啊，也不知道是什麽游戲。”小六有些好奇地讓商長琦點開那幾個游戲群，結果一打開衆人就驚到了。

一進群，幾人就看見好幾張照片，照片的內容都是受傷的狗狗，最後一張照片裏的狗狗流了滿地的鮮血，眼睛也緊緊閉着，旁邊水印的時間是一個星期前。

——看見朋友圈照片問起來才知道是被打死的，死了好幾天都沒人管。

——我的天，哪個小區？曝出來，附近有誰去看看，最好将那人打一頓，讓他見識一下被打的滋味。

——對對對，這些人渣，就會欺負狗，估計生活裏不是low逼就是**

——城市花園*棟*號，附圖：一家三口照片.jpg

——我就住在附近，我現在就去看看情況，等我給你們直播怎麽打死那個low逼。

——好好好，打了我們給你發紅包獎勵一下！

蕭花有些遲疑地開口：“這是什麽？”

“狗粉吧。”小六精神力敏銳，幾乎可以感受到電腦另一端傳來的滿滿的惡意，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舒服。

“可，可哪有為了一只狗就人肉別人，然後還說要打一頓給狗狗出氣的？”蕭花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沖擊，“人命這麽不值錢？”

“小六，你們先過去或者打電話通知人過去看一下以防真的出事。”清漪說道，“這個位置在哪裏？”

“就是附近小區，大概就走十幾分鐘。”

見距離這麽短，清漪便換了個說法：“算了，我們也過去看一下。”

“那這記錄……”

“把電腦帶着，當做證供，給點錢給房東就好。”清漪示意長琦将電腦關了，然後收起來。

商長琦點頭，迅速退了賬號，然後将筆記本給合起來，遞給小六。

小六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接了過來。

“你們這是做什麽呢？”房東拿着手機進來，見幾人将電腦拆了，頓時納悶。

清漪将事情簡單解釋了下，并表示她們可以給錢做補償。

“不用不用，本來這電腦就不是我的東西，你們不要我以後估計也是捐出去的。”房東擺手，“你們還是趕緊過去吧，不然出事就不好了。要是還想再看什麽的話，給我打個電話就好。”

清漪幾人道謝之後連忙趕往群裏說的那個目的地。

有車在這裏，衆人四五分鐘之後就到了所在的小區。出示警徽，幾人順利進入小區。而商長琦也順利解鎖了劉邦德的密碼，用手機登陸上劉邦德的企鵝號。

“*棟，*棟，在這裏。”

清漪耳朵靈敏，下意識看向出聲處。距離幾人十幾米的地方，一位身穿黑色T恤、黑短褲的男人正拿着手機，嘴裏絮絮叨叨地說說着什麽，還帶着個口罩跟墨鏡，十分可疑。

商長琦看了下手機，對方拍照之後群裏瞬間出現一張照片，剛好就是這邊的景色，頓時點頭：“是他。”

“要不要現在就抓人？”小六撸了撸袖子，說着就打算上去幹架。但被商長琦拉住了。

任憑小六怎麽掙紮，都沒辦法往前移動。小六停下掙紮，看向商長琦：“你他媽——”注意到清漪看過來的眼神，他無端背後一涼，硬生生擠出一抹笑容，“你這是大力異能吧？”

商長琦将小六拉回來，“不是。”

“不是的話力氣為什麽這麽大。”小六嘀咕，為自己所剩不多的男子氣概找借口，“你肯定是力量異能。”說着還點了點頭。

商長琦懶得再次解釋，讓對方老實點別打草驚蛇，畢竟對方還沒表露出來他們抓人沒證據。

清漪也是這意思，畢竟沒證沒據抓了人也用不着幾天就要兩人放了。

幾人隔着一段距離吊在對方的身後，最後倒是跟着來到兩棟樓之間小孩子玩耍的區域。那男人在草叢邊坐着，閑得無聊還掏出一根香煙抽了起來，解開了口罩之後面容就暴露出來。五官方方正正，還真看不出來這麽偏激。

“這人不上居民樓，跑這裏來做什麽？”小六嘀咕。

一邊的商長琦将手機遞出來：“那家打狗的主人家這個時間點都會帶小孩子下來。”

蕭花皺眉：“小孩子在的話，他還好意思打？”

小六拍了拍對方腦袋：“狗粉就這樣，一碰上狗就沒理智。在他們心裏，狗永遠比人重要。”

清漪沒說話，看了下群消息，那男人一直在詢問要到什麽時候，半個小時之內不來他就去吃飯了。

“最後查一下這些人的賬號。”商長琦看向小六，“估計不止這男人，其餘人也有過相關打人的經歷。”

小六迅速點頭，餘光注意到男人将煙給扔了，然後站起來。

“來了。”商長琦看見那男人的回複，也将手機收了起來。

三人順着男人的目光看過去。不遠處一位老人家正帶着小孫女走過來，其中小女孩正是之前被曝光的照片裏面的小女孩。小女孩調皮，自己一個人在前面跑着，老奶奶則是小跑着跟在身後。

看見兩人的身影，那男人明顯神色一亮，帶上口罩後看了眼附近，彎腰撿起一根樹枝，走向小女孩。

小姑娘也沒發現異常，在手中的球球掉男人面前的時候，還一蹦一蹦地跳過去。倒是後面的老人家一直看着，看到男人手中舉起來的樹枝，頓時大喊：“寶寶趕緊回來。”

老人家叫喊的聲音吸引了附近帶着孩子玩鬧的家長，他們齊齊看了過來。在看見男人朝着小孩子舉起樹枝的時候，雖然心驚，但也沒人上前。

“叔叔？”小女孩撿起球，看見有陰影擋着陽光，擡頭看見一道影子沖自己飛過來，下意識就松了手，球球跌落在一邊，并彈跳到一邊。

在樹枝快打到小女孩的時候，樹枝像是被什麽擋住一樣，在距離小女孩還有幾厘米的時候像是打到了什麽東西，過大的力道讓樹枝瞬間斷裂。

見樹枝打人失敗，男人愣了下，迅即擡起腳，打算踢面前的小女孩，但是還沒踢下來，就被趕到的商長琦給一腳踢開了。

清漪将小女孩抱起來，摸了摸對方的發頂，安慰道，“寶寶乖，沒事了，沒事了。”

小女孩被剛剛那一幕給吓到了，不停地哭喊着“奶奶，奶奶嗚嗚嗚——”而且哭的時候還打嗝，讓人看着就心疼，也不知道男人怎麽下得了手。

老人家也跑了過來，接過清漪懷中的小女孩，連忙将人抱緊，一臉後怕地對着清漪道謝，“謝謝，謝謝。”

清漪看着老人家已經紅起來的眼眶，連忙搖頭說沒事，轉頭看一邊，小六正在逮着男人在打。

“人渣，我看你還敢不敢打人。”小六打了兩拳，方才拿出手铐将人鎖住。這邊的事情驚到小區的保安，小六出示警徽，方才解釋清楚。

“怪不得我們小區隔段時間就有人無緣無故被打。”保安詢問了下沒自己什麽事情，便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沒一分鐘，小六通知的警員也趕了過來，便将那男人交給他們。而清漪幾人則是被老人家邀請去她家坐坐。

“媽，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開門的人跟小姑娘長得七八分像，應該就是小女孩的媽媽。看見清漪幾人的時候，她眼底閃過疑惑，“媽，這幾位是……”

“剛剛下去有人想打寶寶，被這幾位好心人給救了。”老奶奶示意對方讓開，請清漪幾人進屋裏坐坐。

清漪幾人也想了解一下前因後果，所以也沒拒絕。

得知小區下面發生的事情，小朋友的父母都後怕不已。小女孩媽媽洗了水果放在茶幾上，又給幾人倒水，因為手臂不方便，倒了一杯就被丈夫搶過去了。

顧媽媽笑了笑，也不堅持。她看着清漪幾人：“實在是不知道怎麽感謝你們才好，要不是你們，寶寶估計要遭罪了。不知道幾位恩人叫什麽？”

四人說了下自己的名字。

顧媽媽嘆了口氣，“以前都是我送寶寶下去的，只是我這段時間手臂受傷，就由我媽送她下去玩。”本來想着就在家下面一般不會出事，誰知道居然還有人特意瞄着？

清漪看了下那手臂，“冒昧問一句，你這是怎麽受傷的？”

“被狗咬傷的。”一邊的顧爸爸摟緊妻子，“前段時間我愛人帶寶寶下去玩耍，就小區下面那塊兒，結果被一條狗咬了。我在廚房聽見叫聲，所以趕緊下去，那時候我愛人滿身都是血，要是再晚點說不定就……”想起那畫面，顧爸爸至今還心有餘悸。

清漪又問了下狗咬人的原因。

“寶寶不是有球球嗎？不知道怎的這狗就要搶着，寶寶不給，它就扯寶寶的衣服，把寶寶吓哭了。”顧媽媽抿着嘴，說話的時候眼底還有些驚恐，“我擔心狗咬寶寶，所以就将寶寶給抱起來了，結果那狗見不到球，突然沖着寶寶咬過來。我本來想跑，但哪有它快，最後在它咬寶寶的時候下意識伸了手臂。要不是孩子他爸聽見叫聲下來了，我估計也就……”

“那條狗後來怎樣了？”清漪又問。

清漪剛問完，顧爸爸神色就僵住了，旋即苦笑出來：“被我打死了。我不是故意的，那時候救人心切，我也沒個輕重，打完狗之後我就送我妻子去醫院，回來的時候那狗已經死了。”

“那狗主人呢？”小六皺眉。

“狗主人後來找上門了，但他人好，得知事出有因，加上是他的狗先咬人在先，所以也不追究，還賠了我妻子的醫藥費。”顧爸爸說起來就後怕不已，天知道他要是不在家或者晚了會兒下去會有什麽結果。

“有人曝光了你們的信息在狗粉的群裏，所以才有腦殘粉過來想要給死去的狗狗報仇。”商長琦将手機拿了出來，“最好的話，你們還是換一個住處。”

“怎麽會這樣？”顧媽媽看着裏面一直在詢問結果的人，頓時漲紅了臉，胸脯起伏不定，差點喘不過氣來。她聲音哽咽，“寶寶才六歲，這群人為了一條狗就不在乎人命的嗎？更何況這壓根就不是我們的錯，這群人……”

顧爸爸也被這群給氣了，但還是能勉強保持冷靜，再次跟清漪等人道謝，才苦笑着拒絕了商長琦的建議：“我們好不容易貸款買這個學區房以後方便寶寶讀書，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錢換一個地方了。”

“不一定非要換地方，或者你們暫時出去躲幾天。”說這話的時候小六一臉憋屈。他是警察，但對這種情況卻依舊無能為力，畢竟他們沒辦法阻擋未知的人過來找他們麻煩。

“這個我們會考慮的。”顧爸爸思索了下，點了點頭。

得到結果，加上天也快黑了，清漪幾人拒絕他們留下來吃飯的請求，離開了小區。

小六看着非要送他們出來的兩口子，嘆了口氣，“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嗎？”餘光瞄向清漪，他直覺清漪會有辦法。

“你是警察都沒辦法，我能有什麽辦法？”清漪挑眉，“回去研究電腦。”

“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再去研究這案子。”商長琦看了下時間，将人塞進車裏，“先找一家飯館吃飯。”

清漪本來想說自己不餓，但對上商長琦嚴厲的眼神，只能把話噎了回去。

小六跟蕭花悶笑，也跟着上了車。

四人找了家小餐館，點了一些炒飯跟炒菜。

商長琦要了壺熱水，拆了兩套餐具清洗，然後将一套遞到清漪面前，一套放在自己面前。

小六本來不怎麽在意餐具幹沒幹淨，畢竟看着還可以就打算将就将就用了，但看商長琦這麽講究，只能學着動作将自己的餐具也給清洗一遍。

“小六哥。”蕭花将自己那套餐具放到小六面前，然後将小六洗好的餐具拿到自己面前，笑着說，“謝謝小六哥。”

小六略心塞地又洗了一套餐具，餘光注意到商長琦倒了杯溫水放到清漪面前，于是他洗了餐具之後，也拿過水壺，自己給自己倒了杯子。但剛放下水壺，他就發現自己面前的杯子是空的。

“嗯？”小六納悶地擡頭，清漪跟商長琦面前杯子都喝了口，是剛剛商長琦打滿的。再轉頭一看，蕭花的杯子居然也是滿的？？？

蕭花一口将水喝完，然後将杯子推了過來，“小六哥，我還要一杯。”

小六看着那杯子，臉色忽青忽紫，“這不是我水杯嗎？”

“這兩杯子不都沒喝過嗎？”蕭花不明白小六這是怎麽了，“你剛剛不是倒水給我的嗎？”

小六：……心好累。

“小六哥？”蕭花推了推發呆的小六。

“嗯。”小六給蕭花倒了滿滿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方才嘆了口氣。

蕭花看着不大對勁的小六，疑惑地問：“你怎麽了？”

“我想娶媳婦了。”小六瞄着面前的兩人，搖了搖頭。

“可你不是連女朋友都沒有嗎？”

小六：……沒女朋友就不可以娶媳婦了嗎？！

這時候服務員将幾人點的飯菜端上來，拯救了快要被氣得吐血的小六。

“吃飯吧。”商長琦起身，拿過清漪的碗盛了碗湯，遞給清漪方才又拿起自己的碗。

小六也起身，這回他學乖了，先拿了蕭花的碗盛湯然後遞給對方，才給自己裝。

“我真的要娶個媳婦。”小六坐下來的時候，又說了句。

“可是——”

“你閉嘴。”小六板着臉，“專心喝你的湯，別說話。”

“哦。”蕭花不明所以地收回視線。

安靜看戲的清漪突然感覺有人拍了拍手臂，回頭看見商長琦皺着眉頭指着面前的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幾人安靜地用完餐，也沒立即離開。

小六：“你說這妖是什麽妖怪？”

“不是鳥妖嗎？”蕭花一臉“你真笨”的表情。

小六：……他好想換搭檔。

“鳥妖也分種類的吧？”他看向清漪，企圖對方能給他一個具體的答案。

可惜的是清漪還真就不知道。所以清漪極其自然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小六臉上的笑容消了兩分：“你不說可以知前知後嗎？”

“什麽都知道的那是神不是人。”

清漪語氣沒什麽波瀾，卻硬生生讓小六感覺到滿滿的嘲諷，臉蛋火辣辣地疼。他還真就以為清漪什麽都能知道了。

“不是有電腦嗎？回去看一下就知道了。”清漪提醒道。

“對哦，有記錄。”小六剛說完，就收到三枚“看傻子”的眼神，頓時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

打包買單，幾人連忙趕回靈異局。

作者有話要說： 清漪掐指一算：對作者耍流氓的都會反彈。

商長琦：普天同慶。

①是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