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學習玄學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起碼不是一件可以在短時間內就将能力提高到頂峰的事情。清漪能做的, 只能盡可能讓商長琦在去n市之前有自保的能力。

清漪将商長琦一整天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從上午五點起床洗漱, 到晚上九點半進行休息, 中午再有一個小時午睡，再排除吃喝拉撒的時間, 剩下的都用來學習。學習的內容有很多，有基礎知識, 有口訣, 還有法術的使用等等。

想要捉鬼斬妖, 沒有法術，那一切都是空談。所以清漪将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教導法術, 而學習法術之前還有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感悟精神力。

書房裏, 清漪正在教導商長琦接觸精神力。

“精神力這種東西玄而又玄，每個人感悟精神力的方法都不大一樣。”

清漪看着盤腿坐着的商長琦，将口訣告訴對方。口訣并不難, 也就十幾個字的一句話。

旋即她又說道，“當初我感悟精神力, 是感悟到我大腦的存在。你先閉上眼睛, 努力去感觸你的大腦。如果你可以感知到你大腦的每一個部位, 甚至是感覺到有一股能量在你的腦海中開始慢慢凝聚，最後出現腫脹的感覺，那就意味着你成功了。”

商長琦緩慢地閉上眼睛，做出冥想的姿态。

清漪盯了會兒，才轉身到桌子邊。感悟精神力不是一兩分鐘的事情, 尤其年紀越大，越難接觸到本質。按照她的估計，商長琦估計怎麽也得半個小時才能觸摸到精神力。

她畫了一沓符紙，不遠處的商長琦方才睜開了眼睛。

“清漪，我好像感覺到了。”商長琦有些遲疑地開口。雖然腦子有些腫脹，但她卻感覺到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而且身體也比之前輕盈的感覺。

清漪走過去，拉起商長琦的脈搏，一絲絲法力從她手中運輸過去，很快就被對方吸收。

“你确實是成功了。”清漪收回手，點了點頭，心底也松了口氣。

排除天賦這個因素，修煉本來是一件越年輕越有資本的事情，商長琦現在二十幾歲，早就錯過了學習的年齡，能在大半個小時之內感悟到精神力，也算是天資聰穎的了。

商長琦手掌心已經捂出熱汗，得了結果才拿出手帕擦拭幹淨，“我花了多長時間？”

“半個小時左右。”清漪拍了拍商長琦的肩膀，“起來吧，別坐着了。”

商長琦沉默了會兒，見清漪一直盯着自己，才悶悶地說：“我……腿有點發麻了。”

清漪哭笑不得，伸手将人拽起來。

商長琦踉跄了下，方才站穩。她想到什麽，問：“那你當初花了多長時間？”

“不長不短。”清漪思索了下，給了個不算答案的答案。

“那是多不長不短？”

“就差不多吧，反正我也忘了。”清漪怕打擊商長琦的自信心，含糊應付過去，便将人帶到桌子邊。

“既然你感悟到精神力，那就在畫符的時候調動你的精神力到畫筆上，然後将精神力附加在符紙上。”

“可——”

“沒有可是。”清漪板着臉，讓商長琦看着她是怎麽畫符的。

商長琦将話咽了回去，走到清漪旁邊。

用精神力畫符不單單可以使符紙威力更大，還可以鍛煉對精神力的控制。清漪心底算盤打得噼裏啪啦響，面上也沒出聲解釋。

一邊畫符一邊低頭仔細講解一番，清漪便讓商長琦過來試一試。

剛開始因為不熟練的緣故，商長琦并沒有控制好，以至于連符紙都廢了。

商長琦對着這些作廢的符紙皺起眉頭，“我先到白紙上練習吧。”

“不用，就直接在符紙練習就好。”清漪将人拉住，解釋說，“正是因為浪費，所以你畫符的時候才會不自覺的就小心。”

商長琦想了想好像是這麽個道理，只能硬着頭皮上。正如清漪所說，在符紙上直接畫符，她的注意力總是下意識就聚集在一起，就怕浪費符紙。在浪費了十幾張符紙之後，她漸漸找到了狀态。

清漪看了眼已經進入狀态的商長琦，低頭專心畫自己的符紙。

直到老七過來叫兩人去吃午飯時，商長琦已經順利畫出第一張“定屍符”。只是畫完這張符紙，商長琦就感覺到自己頭昏欲炸，差點站不穩。

清漪将人扶到一邊坐着，“精神力消耗完就這樣子，閉目養神，念口訣一會兒就能恢複。”

商長琦照清漪所說的做，很快就感覺到腦袋有一絲冰涼的東西混進來，緩解了她的腦疼。

清漪站在一邊，等商長琦恢複，方才一同出去吃飯。

借着給清漪盛湯的功夫，商長琦問廚房裏的老二，“你們主子當初感悟精神力花了多長時間？”

“感悟精神力？”老二思索了會兒，“我記得老主人說的是十分鐘？”

“老主人說的是三分鐘。”一邊的老三糾正道。

雖然小紙人出現得晚，不知道時間，但清漪的師傅最喜歡的就是逢人就說她徒弟清漪怎樣怎樣，從感悟精神力開始，又到花了多長時間順利畫符入行blabla……鬧得幾乎整個鳳山的生物都知道清漪小時候的事情。

商長琦心底的那點小喜悅瞬間猶如被戳破的泡泡，消失得無影無蹤。

“三分鐘啊。”

商長琦感慨了句，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迅速盛了兩碗湯，又再次表示了下感慨才回到大廳。

清漪吃飯的時候總察覺到商長琦有意無意地打量着自己，不動聲色地用完餐之後，她才問商長琦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隐。

“我這個天賦，是不是很差？”商長琦皺眉将這問題問了出來。畢竟半小時跟三分鐘，那就是天壤之別。

清漪注意到老二老三心虛的小樣子，想了想就猜到了事情原委。

“你的天賦很好。”她說。

商長琦搖頭：“你不用安慰我。”

清漪笑了笑，揮手示意商長琦別搶臺詞，“我還沒說完呢。我的意思是雖然你的天賦比不上我，但卻要比一般人要好。”

商長琦瞬間被噎住，這确實算不上是安慰，而且她還感受到了一陣陣暴擊。

“我學習風水的時候年紀小，而感悟精神力這東西，一個看天賦，這個就不用解釋了。還有一個是看年齡大小，五六歲是最好的，太小沒定性，太大容易被其餘事物誘惑。你現在已經二十多歲，能感悟到精神力已經很好了，起碼是萬裏挑一的。”

“真的？”商長琦半信半疑。

清漪點頭，“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了？”見商長琦還是滿臉苦悶，她讓對方湊過來。

“怎——”商長琦還沒說完的話消失在喉嚨中。

“學會定屍符的獎勵。”清漪将人松開，又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乖，去練習畫符。”

商長琦擡手摸了摸嘴唇，有些暈乎乎地點點頭。

“風起。”商長琦指着老九，念着咒語。

随着一聲令下，正在沙發上熟睡的老九突然漂浮起來，并且緩慢地移動。

清漪點了點頭，評價說：“還算可以。”

距離感悟出精神力也才第三天，商長琦就已經可以憑借些許精神力召喚出風，已經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剛一誇完，托着老九的旋風突然消失，以至于老九直接摔回沙發上。雖然小紙人沒有痛覺，但不代表沒感覺。

“怎麽了？”老九迷茫地睜開眼睛，翻了個身，發現自己的位置有所變化。明明它在沙發左端睡着，怎麽現在在沙發的右邊？

清漪擡頭看了眼商長琦，“你确定不是故意的？”

商長琦搖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精神力還是不夠強。”

“精神力這種東西就是靠日積月累的，激進不得。”清漪鼓勵一番，便讓商長琦繼續去畫符。

商長琦并沒有異議。用精神力畫符雖然比較消耗精神力，但她也發現消化完精神力再冥想時，恢複的精神力總會比之前多上一絲。雖然只有一絲，卻也讓她看見了希望。

清漪看着商長琦離開，才轉頭看了看幾個小紙人，挑了挑眉，“老六呢？”

“在寫話本。”老七下意識說完，才想起來什麽，連忙捂住嘴巴，“我不知道。”

“寫話本？寫什麽話本？”清漪來了點興趣，旋即想到什麽，笑容淡了下來，“別是寫她看的那些東西吧。”

老七還真不知道老六寫了什麽東西。不過她想到老六每次寫東西總是神神秘秘的，寫着寫着還會猥瑣笑一笑，也懷疑過老六寫的內容是不是小h文。

“老六現在在哪？”清漪見老七這反應，就确定自己想的是真的。

“在房間裏面。”

清漪點頭，拍了拍老七的腦袋，便轉身走向幾人的房間。

“咚咚咚——”

清漪敲門，擰了擰門把，發現沒能擰開，這才出聲，“老六，給我開一下門。”

“啊，等一下。”

清漪側耳，聽見裏面有些慌亂，大約幾十秒之後，房門才被打開。

“主子，有什麽事情嗎？”老六紅彤彤的，說話的時候都不敢對上清漪，雙手更不知道往哪裏放。

清漪很少見老六正常地說話，倒是有些意外。

“我聽老七她們說你在寫話本？可不可以給我看看？”清漪将老六抱起來，走近房間裏。

老七？老六看向大廳，正看見老七幾個一臉心虛，心底憤懑不已。不過應付清漪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老六只能将這筆帳記在心底。

“确實是在寫，只是內容就算了，讓熟人看着總覺得好羞澀。”老六捂着臉蛋，一副害羞的樣子。

“你寫了什麽東西會羞澀？”清漪心底的防線拉了起來，“你不會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吧？你可別帶壞其他人。”

“什麽叫亂七八糟的東西？！”老六瞬間炸了，“我寫的就是清新都市故事！”

清漪皺眉：“真的？”

“當然。”老六擡着下巴，旋即露出一副“你怎麽可以這麽想我”的委屈表情。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清漪拍了拍老六的腦袋，“我不管你些什麽話本，但前提是別違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不然到時候警察上門請你喝茶，我可不幫你。”

老六點頭。

将清漪送出門，老六連忙鎖門，怕回床上，打開電腦。

解鎖登陸之後，屏幕出現一大段文字，老六接着編輯文字。她寫的确實是清新都市故事，一個主角叫做“曾清新”，另一個主角叫做“裴都市”。

至于內容，老六看着前文，眼睛瞬間發亮。

一星期過去，商長琦的精神力又壯大不少，起碼可以使用精神力讓自己漂浮起來，就是還不夠熟練，并且不能長時間運用。

清漪想了想，實踐出真知，打算将人帶去實戰。至于實戰的地方，清漪打算過去n市。

她經過管升推薦，加入一個交流群。交流群裏大都是門派或者組織的負責人，裏面專門發布一些靈異事件的任務，接任務的時候私下跟群主說一聲就好。

清漪看中的是三個月前的一個任務，主要是調查n市第三小學出現的鬼魂跳樓事件，能順利解決的話可以獲得兩百萬，時限是一個月。據說這任務最開始只有一百萬，之前有兩個人接下這個任務，只是因為太過邪門，那兩個人不得不放棄任務，還賠了十萬塊，随後這任務就變成了兩百萬。

聯系上群主，說要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清漪還被群主勸三思而後行。清漪其實對選什麽任務并沒什麽考慮，選這個任務就是看中它距離這邊比較近，剛好又跟千年僵屍王的墓穴在同一個城市，所以才選擇了這麽個任務。

清漪确定領取任務，群主就在群裏通知領取消息以免有第二個人要領取這個任務。在一個月內，只有領取人能獲得報酬，其餘人想要領取這個任務，只能等前一個領取任務的人失敗或者放棄任務。

天地個腿腿（群主）——觀眾生：#任務23：n市第三小學鬼吃人事件#已經被清漪領取，時限一個月，報酬：兩百萬。

青玄宮宮主——陳道聲：這任務居然又有人接了？清漪這名字怎麽這麽陌生？

玄機閣閣主——趙天啓：老夫掐指一算，說不定這人可以解決這件案子。另外，好像是老管拉的人。@靈異局2隊隊長——管升

靈異局2隊隊長——管升：我只能說，江山代有才人出。【斜眼笑】

峨嵋派掌教——李婉婉：老管，就你那靈異局，還能出人才？我賭一根辣條，完不成任務。

崆峒山山主——李逍：一根辣條太掉價了@峨嵋派掌教——李婉婉，我賭一包辣條。

靈異局2隊隊長——管升：清漪好歹還在，你們這群家夥能不能正經點別丢了我們武林人的臉？我賭一百包辣條清漪能解決這案子。

提示：群主發起投票，清漪是否能解決案子，買定離手。ps：辣條為賭碼。

下一秒，不僅僅說話的幾個高層，其餘一直潛水的人也一同參加這個買賣，典型的湊熱鬧不嫌事大。

這個群确實打破了清漪對武林人的幻想，日常唠嗑加打賭，最重要的是賭注一點都不高大上。高層都這麽不靠譜，她實在是難以想象各個門派下面的弟子會怎樣。

商長琦定的賓館在事發學校附近。簡單洗漱一番，清漪便和商長琦去學校，跟校長見面，拿到相關的資料。

大概在三個月之前，學校發生一起意外事故。有一名五年級的名為“趙曉曉”的女學生在傍晚時分跑到陽臺上，從上面一躍而下，自殺身亡。

“自從這個意外事故之後，學校時不時有學生說看見有人在陽臺處徘徊，甚至是看見有人從樓下跳下來。然而事實上，從監控上面看，壓根就沒有什麽徘徊的人影，我們也沒看見任何人。”校長摸了摸胡須，嘆了口氣，“如果說只是一兩個學生看見我們還能說是幻覺，但一大半的學生說她們可以看見，那就不簡單了。”

清漪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又問：“那個小女孩的資料有嗎？”

“有，這是她的資料。”校長從櫃子上翻出來一個檔案，看了下才交到清漪的手中，“之前兩位已經失敗了，還希望大師能幫忙解決一下這件事。”

前面來了兩位道士，只是并沒辦法勸說那鬼魂去投胎，并且還被反噬以至于受傷。說實話，他已經差不多快放棄了，畢竟兩人看起來年輕多了，雖然氣質出衆，但抓鬼什麽的，氣質出衆壓根就不頂事！

“我們會盡力的。”清漪并沒做保證，見校長猶猶豫豫，便問了出來，“是還有什麽事情嗎？”

“學校因為這件事而被不少家長投訴過，以至于風評有些差。今年我就要退休了，兢兢業業為學校努力了幾十年，我不想在退休前還留下遺憾，所以還請兩位多多上心。如果能解決，我可以再将價格提高一點。”

清漪自然不會對增加價格有任何反對意見，但她也不好給自己挖坑，只說她們會努力。

“對了，一般鬼魂不去投胎都是因為心底有怨氣，不知道這趙曉曉有沒有在學校遭受過什麽不公平對待？”

校長神色一僵，旋即搖頭，“我們學校的老師都很有愛心，而且我是嚴禁老師體罰學生們的，不公平對待是不可能存在的。”

清漪随手翻了下記錄，“那這上面說的，是因為老師責罵了兩句才氣憤地跑去陽臺。這兩句罵人的話是什麽？”

“好像是說……”校長摸了摸胡子，垂下腦袋思索了會兒，才繼續開口，“我問那個老師，她說‘你不交作業沒事，後面補回來就好，但是說謊那就是人品問題。’”

清漪狐疑地看着校長，“這是原話嗎？”

校長皺了皺眉，“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吧，畢竟老師也是随口一說，哪還會記得這麽清楚。”

清漪表示理解。

告別校長，兩人來到事發時的天臺。因為出現事故，所以天臺特意加高圍欄到兩米高，并且在一邊裝着監控。找證據最要緊的就是時間，間隔這麽久，她們現在壓根就沒辦法知道當初究竟是怎麽個情況。

“你說一個小學生為什麽會特意跑上來跳樓？”清漪看着擋住視線的天臺，“就單純是因為為了老師一兩句說不上責罵的話？”

商長琦想了想，才說：“我覺得那個校長有事情瞞着沒說。”

“他确實有事情忙着我們。一個真兢兢業業為學校付出幾十年的老師或者校長，怎麽出事了擔心的不是學生的安危而是擔心自己能不能順利退休？”清漪“啧”了聲，“而且這校長面寬額窄，在面相中就是典型的自私自利之人。另外，在說話時他總是避開眼神交流，心中顯然有鬼。”

商長琦皺眉：“難道他是兇手？”

“不是，但應該會有些許關系。”清漪拍了拍巴掌，“我們想去趙曉曉家裏問一下情況。”

商長琦點頭。

這趙曉曉是家中獨生女，更是老來女，去世的時候其父母來學校鬧過好幾次，只是都無疾而終。因為無論是屍檢，還是同學們等人的證供，都說明趙曉曉是自殺的，而非他殺。

就算出現趙曉曉的鬼魂跳樓事故，也只是給學校帶上靈異的色彩，而非說明趙曉曉是他殺，畢竟并沒有找到切實的證據。

兩人按照檔案裏面的地址找到了趙曉曉家裏，說明來意之後，受到了兩人熱烈的歡迎。

“兩位請坐，我去給你們倒杯水。”趙媽媽臉色有些滄桑，起身倒水的時候身形有些佝偻，顯然趙曉曉的意外去世給這個家庭帶來難以磨滅的後果。

“謝謝。”清漪二人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水杯，并沒有喝，而是捧在手中，問，“你們是不是覺得曉曉不是意外去世的？”

說起趙曉曉，兩夫妻眼底瞬間湧起淚花。趙媽媽擦了擦眼睛，泣不成聲地說：“曉曉往常很聽話的，而且因為我們家庭條件不好，她一直很努力學習，還說以後要賺大錢養我們兩人。我們實在是不相信她會因為老師那一兩句話而想不開去自殺。”

“我聽說，主要原因是曉曉沒帶作業？”清漪覺得到處都有矛盾。

趙曉曉恐高，卻選擇了相對的跳樓自殺，還是特意爬到五樓陽臺。

老師說趙曉曉沒帶作業讓她回家拿，然而趙曉曉拒絕了還說丢了，可是趙媽媽的供詞裏面又說她出門前檢查過趙曉曉的書包，确定趙曉曉是帶着作業出門的。并且趙媽媽還确定在送趙曉曉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并沒有将作業本弄丢。

那就意味着作業是在進入學校到交作業這段時間內不見的，而警察調查的時候，一直沒有找到作為導火線的“作業本”。

“我送曉曉到學校前确認過曉曉帶了作業的，就這段路程她怎麽可能會丢了作業本？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明明提前半小時将曉曉送到學校，校門口到教室就三五分鐘，但她卻還是遲到了，這段時間她去了哪裏，完全沒人知道。”趙媽媽哽咽起來，旁邊的趙爸爸連忙拍了拍她的後背給她順氣。

清漪又問了一些細節，方才跟商長琦起身，打算離開。

然而，兩人剛開門，就看見門外圍着一群年輕人。那群人頭發五顏六色，嘴裏叼着根煙，身上紋着各種奇奇怪怪的圖案，手中還拿着大刀一類的武器，典型的殺馬特造型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趙富貴，趕緊還錢。”為首的人大大咧咧地舉起刀子，這才注意到擋住兩夫妻的清漪二人，頓時吹了吹口哨，“喲，還有兩位美女啊。刀劍不認人，兩位美女趕緊讓開，可別傷了你們的小臉蛋。”

清漪似笑非笑，“要是不讓呢？”

“不讓？”那男人像是聽見什麽笑話一樣，“剛好我缺個伴兒，到時候你們一個當我老婆一個當我情人哈哈哈哈。”

商長琦臉色黑了下來，将清漪拉回身後，自己上前兩步，直接側踢腿一腳踢上對方的左臉。

作者有話要說： 清漪：沒什麽事情是一個親親解決不了的，不行那就兩個親親。【攤手】

商長琦：看來我要多賣點別扭了。【暗戳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