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三人趕到第三小學的後山。後山是一片很大而且很茂盛的樹林, 樹林後面有圍牆, 再過去就是n理工大。

正值傍晚, 天色已經有些昏暗, 三人走路不由得放慢速度，以免發生什麽意外。

“我記得……我看看……好像就是在這裏。”錢倩将人帶到樹林中心, 有些不确定地指了一個位置。她能記住這個位置是因為這塊兒有個石頭，那天晚上也是天黑黑的, 她跟陳慕秋差點直直撞上去了, 也是因此發現在地上的紐扣。

清漪看了下四周, 陰風陣陣。

學校大多前身都是亂葬崗，這裏也不例外。天色昏暗, 清漪可以看見不少陰暗的地方飄着透明的人影。有一兩個想要跑到錢倩的身邊, 被她一指彈開。

“将在符紙揣手心裏拿着。”清漪掏出一張符紙遞給錢倩。

錢倩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接觸到符紙之後，她感覺到周身的冰涼感瞬間消失不見，這時候才感覺不對。

“這裏……”錢倩欲言又止。

清漪點頭。見錢倩一臉害怕, 她安慰道，“它們沒什麽惡意, 你不用擔心。”

錢倩欲哭無淚, 就算沒有惡意, 知道那些東西在身邊是個人都會害怕吧！

清漪沒管錢倩，站在錢倩指着的地方，蹲了下來。

商長琦也湊了過來，發現這塊兒就這塊沒有新長出來的小草，便說：“這塊地是不是被人翻新過？就這片沒有草。”

清漪起身, 食指跟中指合并，另外三指并攏，對着那塊地一點。

“滋——”一縷縷白色的煙霧從土地中往上飄出來。

看見煙霧，清漪便讓商長琦去找兩根樹枝過來。

沒一會，商長琦便拿着兩根長長的樹枝回來。

清漪接過其中一根，讓錢倩到一邊站着，便開始用樹枝挖那個坑。兩人齊心協力，用樹枝将那塊地的土往四周扒拉。

“土地裏好像有種子。”在一邊圍觀的錢倩指着被翻出來的那些泥土，驚訝地說道。

清漪跟商長琦對視一眼，印證了心中的猜測——這塊地是真的被翻新過。

顯然後山的草地是學校撒了種子長出來的，而偏偏這塊地方沒有草，說明有人在撒種子之後的時候挖過這塊地，以至于種子跑到泥土裏去，沒有得到充足的水分和陽光，種子才沒有發芽長草。

至于為什麽要把這塊地方翻新……

兩人想到結果，頓時更加迅速地挖坑。

“噗——”

清漪好像戳到了什麽東西，連忙讓商長琦停手，“我好像碰到了。”

商長琦将木棍丢一邊，先清漪一步伸手到坑裏摸索。

坑大概有她大半條手臂高，又扒拉了些泥土，方才将東西拿起來。

“作業本？”錢倩眼尖，一早就看清楚商長琦手中的東西，頓時有些不明所以。尤其在注意到兩人的情緒因為發現作業本而有所高漲的時候，錢倩更是一臉迷糊。

不就是個作業本嗎？有什麽好高興的？

清漪翻了翻本子，确認無誤之後，示意錢倩可以先離開了。

錢倩：“？”用完她就扔？？？

“入了夜，這裏不大安全。”清漪若有所指地指了指旁邊圍觀的小鬼。

錢倩身後一涼，仿佛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偷窺着自己一樣。

“那我先回去了，你們小心。”終究是害怕占了上風，錢倩說完就同手同腳地走開，走了兩步之後就跑起來，迅速消失在兩人的視野裏。

兩人再次去了趙曉曉家裏，跟對方父母确認了這個作業本就是趙曉曉的字跡。

“這作業本不是丢了嗎？怎麽會在你們手上？”趙媽媽有些疑惑。

“這是我們在學校的後山上面找到的。”清漪将包裹着紐扣的符紙拿了出來，遞給對方，“因為我們有個朋友剛好撿到了這個紐扣，所以順着線索找到了學校的後山，最後意外找到作業本。”

趙媽媽看到紐扣的瞬間，眼淚瞬間充盈在眼眶中。顫抖地拿起那紐扣，她放聲哭了出來，“曉曉，曉曉啊——”

聲音悲怆，讓聽者也忍不住流淚。一邊的趙爸爸也被感染了情緒，眼眶變得通紅。

“別哭了，曉曉在天之靈肯定不願意看到你這樣傷心。”趙爸爸摟住妻子，安撫道，“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殺死曉曉的兇手給抓出來。”

趙媽媽點頭，哭聲由大變小，又轉為哽咽抽泣，讓人看了更加難受。

清漪嘆了口氣，心底的壓力一下子多了些許。

兩人安撫幾句，才離開趙家。關上門之後，還能聽見裏面若有若無的抽泣聲。

“接下來要去哪裏？”商長琦問道。

找到了這個導火線之後，線索再次卡住。因為沒有絲毫線索指明将這個作業本埋後山的人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麽趙小小的作業本跟紐扣都會在後山。

清漪思索了下，打算去找另一個當事人，趙曉曉的老師，薛欣甯。

這個時間點已經下課，對方應該在家裏，所以兩人查信息找到對方的家，急忙趕了過去。

薛欣甯的家有些偏僻，而且道路有些破，兩人打車到了一條街道之後，就沒辦法再前進，只能下車往裏走。

這邊的綠化還不錯，道路兩邊都種着高大的樹木，唯一缺點就是路有點破。

清漪二人敲門，“薛老師，在嗎？”

“等一下。”一道中氣十足的男音從屋裏傳了過來。

清漪随意看了下，發現門口鞋架上面放着好幾雙鞋子，最下面的鞋架還有一雙紅色女高跟鞋。她鬼使神差地拿起來看了下，發現鞋底沾上的泥土已經幹了，甚至沾了一層蜘蛛網。

将鞋子放回去，她連忙拿濕巾擦幹淨手指。

“咔嚓——”房門被緩緩推開。

一位大概比商長琦還要高半個頭的青年出現在兩人面前，疑惑地看着清漪，“你們有什麽事情嗎？”

薛欣甯，名字雖然聽起來挺文靜淑女，但卻是個清清秀秀的男人。清漪看過資料，所以到也不意外，笑着說明來意。

得知清漪二人是來調查趙曉曉死亡的事情，薛欣甯十分熱情地表示知無不言。

“我們方便進去聊嗎？”清漪說道，“我們問的內容可能會有點多，時間也有點長。”

薛欣甯抓着門把的手一緊，下意識拒絕了清漪入屋的請求。

清漪對着對方眨了眨眼，澄澈而又明亮的眼睛顯得有些無辜，“真的不可以嗎？”

薛欣甯堅定地搖頭。

“那好吧。”清漪笑了笑，一邊拿出手機，一邊問，“那你介意我問你問題的過程中錄音嗎？畢竟我擔心會漏了線索。”

薛欣甯下意識拒絕，“不可以。”

清漪挑眉。

薛欣甯也知道自己表現得有些奇怪，只能補了個解釋，“我比較注重隐私，實在是不好意思。”

“啪——”

清漪将記錄的文檔遞給商長琦，示意對方看看。

商長琦接了過來，随口問了句，“你懷疑薛欣甯有問題？”

清漪點頭。

“可是問他的那些問題，不是沒有絲毫不對嗎？”

“就是因為沒有絲毫不對所以才異常。”清漪說，“你會對你三個月前發生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在兩人詢問的時候，只要是跟案子相關的，薛欣甯都能迅速回答出來，甚至連細節都能說上幾句。

商長琦反駁，“萬一他記憶比較好呢？”

清漪笑着搖頭。

“一般警察詢問都會請人請到屋裏去坐着，而我提出來要到她家裏的時候，他明顯很緊張，顯然屋子裏有什麽人是不能給別人看到的。”

“那會是什麽人？”商長琦見清漪直直看着自己，便順着對方的意思問下去。

“在他的公寓門口有一個鞋架，不知道你注意沒有，上面大部分都是男士的鞋子，只有一雙女高跟鞋。而且高跟鞋的鞋底踩着泥濘，應該是我們去她家路上的那一條路。而且從他的緊張程度來看，這個女人一定跟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關系，最起碼是不能讓我們看到的。”

“你不去做偵探，真是浪費了你的才能。”商長琦打趣道，“明明是風水大師，結果為了賺錢硬生生成了一個偵探。”

“不可以？”清漪斜看了眼商長琦，敲敲桌子，“回到正題上。”

商長琦點頭，“其實還有一點，在趙曉曉出事的時候，趙阿姨跟趙叔叔一直不相信是自殺，覺得責任應該在老師和學校，最後老師跟學校都給了一定的賠款。”

清漪沒明白商長琦的意思，靜靜地看着對方。

“如果我是校長，還是對順利退休比較在意的校長，你覺得我為什麽不把這個老師辭退了，省得影響我學校的聲譽？”

清漪略一思索就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校長跟薛欣甯有一定的關系？”

“不一定，也可能是有把柄。”商長琦笑了笑，翻開手中的資料，意外被吸引住視線。

這資料是前兩個領取任務的人的調查結果。主要介紹了跟案子相關的每個人的個人信息，以及某些相關信息。

在薛欣甯的家庭那裏，寫着從鄰居口中得知有時常來往的女朋友，只是那個女朋友很神秘，每次都帶着口罩跟墨鏡，以至于一直沒被人看見。

“那雙鞋子，應該是他女朋友的。”商長琦将文件遞給清漪，指着那行描述的語句。

“如果是女朋友的話，為什麽會擔心我們看到？”清漪摸了摸下巴，“看來是跟女朋友有什麽秘密以至于不能公開。”

“查一查就知道了。”商長琦将任務攬下來。

清漪點頭，看了下時間還早，便讓商長琦去練習精神力。

“其實我覺得吧。讀萬裏書，不如行萬裏路。”商長琦勾起嘴角，“我們來比劃比劃一下，怎樣？”

清漪挑眉：“這麽有信心？”

“試試就知道了。”

“好。”

清漪不知道商長琦哪裏來的勇氣要跟自己比試，但也不會拒絕對方的請求。

清漪跟商長琦二人各自占據屋子一邊，眼神相對。

“我不會手下留情的。”清漪從兜中掏出一張符紙。

商長琦頓了下，“不可以用符紙。”跟清漪相處這麽久，她早就習慣了清漪從身上掏各種各樣的符紙。但現在可是比賽，不是抓鬼，一旦讓清漪用了符紙，那她想要獲勝就真的困難了。

“好。”清漪将符紙收起來，還好脾氣地問，“還有其他條件嗎？”

“暫時沒有了。”商長琦點頭，“開始吧。”她話音一落，一道風刃直接飛到面前，她身體下意識避開。

“你還真的不打算手下留情。”商長琦避開攻擊之後，臉色鐵青地看着清漪。

“說話算話啊。”清漪挑眉，戲谑地說着，右手一擡，周圍的東西開始漂浮起來，然後向商長琦砸過去。

商長琦心底已經繃緊，但臉色不變，迅速踩着空中的桌子，借力沖向清漪的方向。

“看你能避開幾個。”清漪來了興致，再次施展法術攻向商長琦。不過她還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商長琦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商長琦漸漸适應了清漪攻擊的方式，偶爾還能找到縫隙施展法術攻擊清漪。只是那些攻擊到了面前就被清漪的法術抵消掉。

就在清漪打算收手的時候，一道大的風刃席卷到面前。她擡起手，一道跟她差不多同等高的透明的保護屏障出現在她的面前。

“轟——”龍卷風沖擊保護屏障，沒兩秒鐘，居然将保護屏障擊碎了。

清漪有些驚訝，但還是迅速建立起一道道保護屏障。

“咔嚓——”

連着碎了兩道保護屏障之後，龍卷風方才平靜下來。

清漪揮了揮手，龍卷風跟保護屏障一同消失在房間裏。與此同時，被她控制着糾纏住商長琦的家具也被她控制着放回原處，而商長琦因為精神力耗盡，仰面躺在地上，急喘着氣。

“這是你練出來的大招？”清漪笑着走過去，伸手到商長琦面前，“威力還算可以，只是沒有将能量凝聚起來以至于有些分散，如果能控制好的——”

她話還沒說完，伸出去的右手就被商長琦猛地一拽，身形往下壓，一個措手不及就被商長琦抱住，并且下一秒又被對方調換身形。

商長琦坐在清漪的腰上，臉蛋因為運動而紅彤彤，臉上冒着熱汗，“我贏了。”

清漪愣了下，旋即微蹙眉頭，“你這是在耍賴。”

“我沒有。”商長琦将上身壓向清漪，雙手扣着對方的手腕。

“趕緊放手，不然後果自負。”清漪沒有想到商長琦還會耍賴，頓時掙紮起來。

本來清漪沒有掙紮時商長琦還沒有感覺到異樣，清漪一掙紮起來，這種姿勢總要商長琦有一種一樣——霸王硬上弓的感覺。

“別動了。”商長琦壓低了聲音。

“那你松手。”

“咚咚咚——主子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進來咯。”

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推開，露出站在門口的幾個小紙人的二狗子。

老大等人注意到商長琦二人的姿勢，連忙将門關上，“主子，你們繼續吧，我們什麽都沒看到。”

“我還想看。”小六還想看，但被老大幾個無情地捂着嘴巴拉出來。

等收拾好書房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清漪的神色有些奇怪。

“主子，我讓老二煮了補藥，你們要不要喝了再睡？”

“我不用。”清漪神色微囧，像是想到什麽，若有所指地說，“長琦喝吧，剛好補補身體。”

商長琦耗費不少精神力，喝這些補藥也能得到些許恢複。所以商長琦也沒拒絕清漪的好意，點了點頭便到一邊餐桌上将桌子上的藥湯給喝了。

“把我那碗也喝了吧。”清漪說，“我先去洗漱。”說着就上樓。

老二弄的藥湯味道不錯，加上把藥喝下去之後，身體确實感受到了一股能量在血脈中流淌，所以商長琦又喝了第二碗。

看着商長琦喝完兩碗補藥，臉色由蒼白變得紅潤，老七跟老二老三的臉色頓時有些奇怪。

等商長琦上樓，幾個小紙人紛紛湊到一起八卦。

“沒想到身體虛的人反而是商長琦，果然主子就是主子，不單單法力高，這什麽能力也強。”

“沒想到倆人都喜歡狂野的類型。”想起來剛剛房間裏噼裏啪啦的聲音，老大有些感慨，“果然人類花樣多。我剛剛看了一眼，不單單桌子椅子，好像沙發也亂了。”

“你是說——”

老大的話裏信息有點超出大家的腦容量，一時之間有些卡殼。

“嘿嘿嘿。”一道猥瑣的笑聲打斷了沉默。

老六注意到大家看過來的視線，甩了甩手帕，“我剛剛還卡文了，現在主子跟商長琦給了我靈感。”

“卡文？”這還是老六第一次說起她話本的內容，大家紛紛好奇。

“對啊。在制服誘/惑之後，我就不知道寫什麽了。”老六捂着臉，眼睛放着光，“現在我決定了，寫辦公室破淚。獨特材質的玻璃面前，嚴肅冷靜的辦公室，若有若無的勾人的喘息聲。如果來點刺激的，秘書敲門進來報告……”

老大幾個腦海裏瞬間浮現那個畫面，眼睛突然放着跟老六一樣的光芒。

“老六，寫完給我看看。”老大輕咳了聲，拍了拍老六的肩膀，“把你書名給我，我去給你打賞。”

“那你還不如給我轉賬呢。”老六哼唧一聲，“你給我打賞我還得分辣雞叽叽一半，那樣子多便宜它啊，不行。”

“那我給你轉賬又打賞，行了吧？”老大不差錢，雖然比不上清漪，但它還是小有積蓄的，畢竟玩游戲賣裝備什麽的也賺了不少錢。

老六想了想，點頭，“只是你們千萬不許讓主子看到。”

老六讓大家發誓，不然她就不給看。

老大幾個心癢癢，想着本來也不會給清漪看，連忙發誓。

等一個個發誓了，老大等人才順利得知老六的筆名跟小說，連忙過去搜索。

等看完下來，它們終于知道為什麽老六要它們保密了——老六居然以兩人為原型，寫了個都市靈異版本的霸道總裁愛上我後兩人一同過上沒羞沒躁的生活的話本。

沒了法力來一次，贏了來一次，沒人了來一次，幾乎無時無刻無不在啪啪啪。

老大幾個看完之後，齊齊給了老六一個敬佩的眼神。

不用老六逼它們發誓，它們也不敢跟清漪說起這件事。這件事一捅出去，它們肯定也要跟老六一起涼涼了。

入了夜，清漪準時上/床睡覺，發現商長琦在走來走去，有些疑惑地問：“你這是在做什麽？”

“藥湯有點補。”商長琦一邊走動一邊回答，“我在消耗藥力。”

清漪有些哭笑不得，“你消耗藥力吸收，豈不是更精神？”

“沒事，我習慣熬夜。”商長琦又問，“我這樣子是不是影響你睡覺？我過去書房走走。”

清漪點頭。

商長琦走到床邊，趁清漪疑惑的時候迅速低頭親了清漪嘴巴一下，“這是我贏了你的獎勵。”

清漪：“……”明明是她贏了！

見對方得了便宜還賣乖，清漪一腳踹對方小腿上，“趕緊出去，別在這裏礙眼，騷擾我睡覺。”

商長琦見清漪有點炸毛的意思，笑着拍了拍清漪的發頂，才随手關燈，出了房間。

回到書房之後，商長琦便直接打開電腦，登陸企鵝。

一上線，就有無數條提示文件傳輸的消息彈了出來。商長琦迅速将文件接收，一個個按排好的順序浏覽，然後有問題的就放一邊。

天亮之前，商長琦終于将積累的文件審批完，拿手機給白簡回複。

不知道是修煉了法術的緣故，還是喝了補藥的緣故，一宿沒睡，商長琦依舊神采奕奕，沒有絲毫倦容。

等她蹑手蹑腳回到卧室，發現清漪已經醒了。

“回來了？”清漪揉了揉太陽穴，掀開被子下床。

商長琦不大明白現在是什麽個狀況，久久才“嗯”了聲，“你這是睡醒還是沒有睡？”

“剛睡醒。”清漪擠牙膏，含糊不清地應了句。

實際上她是被冷醒的。天氣逐漸往秋天轉變，淩晨時刻更是冷上幾分，她身體又陰氣過多，更容易受冷。往常有商長琦這個火爐子在，她倒沒覺得有什麽，對方不在，她一下子就冷醒了。

“對了，薛欣甯的女朋友有線索了，我找的人拿到了她的地址。”商長琦想起來這事，連忙說出來，“就在這邊附近。”

“那上午過去看看。”

兩人收拾完，吃了老二早餐迅速出門。

作者有話要說： 老六：紅紅的帽紅白相間的空姐服紅紅的超短裙紅紅的唇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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