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夜色朦胧, 兩人順着氣味, 最後停在一個廢棄的建築物面前。

“應該在裏面。”清漪動了動鼻子, 一陣陣腐臭味從上空飄下來。她剛說完就看見商長琦沖了上去, 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只能連忙跟了上去。

在建築的門口挂着一個暫停施工的牌匾。這高樓因為發現地基有問題, 已經停下施工一兩個月。往常并沒有人過來，沒想到一來就來了這麽多非人類的東西。

清漪跟在商長琦的身後, 來到頂樓。兩人貓着身子躲在樓梯口, 用獨特的手段屏住呼吸, 看着不遠處。

在不遠處的陽臺上，一排排僵屍肩并肩地站着, 銀白色的獠牙在月光下發出幽綠色的光芒。在他們面前, 有一個穿着铠甲的僵屍站着不動，閉着眼睛在吸收日月精華，月光下一縷縷陰氣被那些個僵屍吸收入體內。

清漪看了幾眼, 确定不是齊山時候遇見的僵屍王，只是尋常僵屍, 便掏出一沓符紙符紙, 分一部分給商長琦, “弱的那群僵屍給你，沒問題吧？”

“我想要強的。”商長琦第一次實戰，非但沒感到緊張害怕，反而有幾分蠢蠢欲動，想要跟對方較量一下。

清漪看了眼那僵屍, 也就比尋常僵屍強上一兩分，勉強算是個小頭領，便同意了商長琦的請求。

“只是注意點，別受傷了。”清漪叮囑道。

商長琦點頭，倒數三秒之後，跟清漪一同沖出去。

這群僵屍在吸收月亮的陰氣，察覺到人氣，齊齊睜開眼睛。

“吼吼吼——”為首的僵屍首領指揮着身後的僵屍攻了上去。

商長琦踩着衆多僵屍的腦袋，直接沖到僵屍首領面前，跟對方對上。而清漪則是将那幾十個僵屍給吸引住，然後用定屍符将其定住。随着時間流逝，她手中的定屍符一張張減少，而被定住的僵屍也越來越多。

跟清漪的從容淡定相反，商長琦雖然能對上這僵屍首領，但卻有些吃力，暫時還沒辦法做到游刃有餘。因為這僵屍首領也不算太弱，攻擊單調，行動笨拙，給商長琦反擊的機會。但僵屍是不知疼痛的，所以商長琦除了用符紙，對僵屍首領沒辦法。

等清漪将這幾十個僵屍定住，那邊商長琦還在跟僵屍首領鬥在一起。清漪想了想，便到一邊去看着，也沒插手，只是叫了商長琦一聲，将手中的桃木劍丢給對方。

商長琦有了武器之後，實力大增，猶如農民翻身做地主一般，配合自己的精神力将僵屍首領玩得團團轉。

清漪注意到商長琦在逗僵屍首領，有些哭笑不得：“趕緊收拾完回去睡覺了。”

商長琦應了聲，将精神力風暴施展出來，打了僵屍王個措手不及。僵屍王被席卷起來，然後被狠狠地砸在地上，而商長琦則是趁機用桃木劍砍下對方的腦袋。沒了腦袋，僵屍首領頓時靜止不動，兩條手臂也垂了下來。

“我看你還嚣張不。”商長琦氣憤地踢了踢那僵屍首領。

清漪搖頭，正準備将那些僵屍處理時感受到一股威壓出現，連忙沖向商長琦。但她還是晚了一步，商長琦被突然飛過來的黑影拍飛出天臺。

“長琦。”清漪迅速沖到天臺邊沿，看見商長琦用法術漂浮起來，這才松了口氣，旋即目眦欲裂地回頭看着來人。

“爾等，死。”

面前的僵屍正是在齊山出現的千年僵屍王，對方身上依舊穿着那破舊的铠甲。只是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氣勢來看，對方的傷勢明顯好了，并且實力更加強了。

清漪撿起掉落在一邊的桃木劍，臉色陰沉，二話不說便沖了上去。剛剛商長琦掉落天臺的那一幕實在是吓到她了，要不是她教了商長琦法術，從這麽高的地方掉下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一想到那結果，清漪的眼睛瞬間變紅，手中的桃木劍發出的攻擊密密麻麻沖向僵屍王。

僵屍王也感受到清漪身上傳過來的壓力，也不敢輕視，手中的大斧舉起砍向清漪。

桃木劍不是大斧頭的對手，清漪自然不會直接對上。先是躲避大斧頭的攻擊，雙膝觸地劃過對方腳邊的時候，手中桃木劍也狠狠地砍上僵屍王的雙腿。

“滋滋滋——”

被桃木劍砍中的地方瞬間冒出一縷縷黑煙，就算僵屍王沒有痛覺，膝蓋也下意識跪了下來。

清漪乘勝追擊，迅速用桃木劍支起身子，一躍起來跳上對方的後背，迅速舉起手中桃木劍，避開铠甲保護的位置，刺向對方的後頸。僵屍王的皮膚僵硬，她不得不踩在對方的肩膀上，用力将木劍下壓，方才刺破對方的皮膚，将桃木劍插入對方的喉嚨裏面。

就在她準備旋轉桃木劍橫劈開對方腦袋的時候，手中桃木劍被對方抓住，并被對方折斷。

“吼——”僵屍王暴怒，擡手抓住清漪踩在他肩膀上的小腿，一把将清漪狠狠砸到一邊。

清漪連忙在空中借力，但也還是滑行了一段距離後堪堪在天臺邊沿停下身形。她看着僵屍王将桃木劍逼出喉嚨，不得不感慨對方的生命力。要是尋常僵屍，這種創傷足夠讓對方失去所有戰鬥力了，而這千年僵屍王居然還能将桃木劍折斷并将其逼出來，還能有一半的戰鬥力。

将桃木劍逼出來之後，僵屍王光芒大盛，一道道幽綠色的光芒沖向清漪。

“死——”在光芒身後，那僵屍王也緊跟而來。

清漪掏出符紙，投向那些幽綠色的光芒，兩者相撞的一瞬間發出一陣陣爆炸聲。

沒了桃木劍，清漪對千年僵屍王的攻擊有害，只能掏出雷符，并輔助精神力對千年僵屍王進行攻擊。

而另一邊，商長琦也從下面飄了上來，見清漪被僵屍王逼到邊沿，便連忙使出自己的精神風暴攻向僵屍王，将對方轟到一邊去。

清漪趁着僵屍王離地，看準機會将手中雷符擲了過去。少則十幾張的符紙接觸到僵屍王的一瞬間就開始劇烈爆炸。

“轟——”

僵屍王的身影一瞬間被密密麻麻的雷電遮擋住。清漪皺眉，不大放心，又從兜中掏出符紙投擲過去，但這次還沒扔出，一道身影就從雷電之中撲了過來。

清漪手一擡起，一道道由精神力幻化的保護屏障出現在她面前，擋住了沖擊過來的僵屍王。

“咔嚓——”

眼見保護屏障破碎，清漪迅速建立起新的精神力屏障，而且為了穩妥，一次性建了好幾層。

等隔離開僵屍王，清漪迅速飛躍起來，将手中的符紙投向僵屍王。

“吼——”僵屍王迅速避開符紙，

清漪從空中飄向另一邊，這才看清楚僵屍王的慘狀。對方的脖子被她插了一個孔，而身上的铠甲也被她的雷符弄得破破爛爛，十分狼狽凄慘。

不過清漪也沒蠢到要可憐對方，手中符紙随時準備投擲。

僵屍王正準備沖向清漪二人，就在這時，一道精神力傳入他腦內。

清漪也感受到那精神力，連忙警惕起來，以防有人偷襲。

僵屍王憤怒地吼叫幾聲，像是在交流，但沒一會兒那精神力變強了幾分。

下一秒，清漪就看見僵屍王拿着大斧頭，十分不情願地離開。只是從對方離開的那個仇恨的眼神，清漪可以知道自己跟對方現在真的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了。

“咳咳——”

她剛想追上去，卻被咳嗽聲拉回注意力，連忙轉身。

清漪跑到商長琦身邊，将人從地上服了起來，“哪裏受傷了？”

“我沒事，就是精神力消耗過度，有些難受。”商長琦靠在清漪身上，臉色有些蒼白，“就這樣讓它離開，沒有問題嗎？”

“沒事。”清漪手貼在商長琦後背，将精神力輸入對方的身體，見對方面色恢複正常才停手。

見商長琦有些自責的神色，清漪拍了拍對方，安慰道：“那僵屍王離開是因為有人在召喚它，那意味着對方實力跟千年僵屍王實力不相上下，甚至是比千年僵屍王還要強上不少。在這種情況下，我追上去很容易中埋伏的。”

商長琦精神力還不算強，也沒察覺到剛剛發生的事情。見确定暫時沒事，她指了指不遠處的僵屍群，“那這些僵屍，要怎麽辦？”

“這種事情，自然要交給專業人員來處理。”清漪笑了笑，掏出手機撥打了管升的電話。

靈異局不單單在t市有分部，在n市一樣有。得知清漪幫忙解決了n市一群僵屍，管升很爽快地表示通知駐守在n市的靈異局三隊過來清理。

有了保證，清漪二人在原地休息了兩分鐘，順便等着靈異局的人過來，以免她們離開後這些僵屍被人利用。

大約五分鐘，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上了天臺。為首的少女直直走到商長琦面前，伸手，“清漪大師是吧，久仰久仰。”

清漪先是愣了下，旋即便笑了出來，用手肘捅了捅商長琦，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姿态，“人家跟你握手呢，快點啊，發什麽愣。”

商長琦無奈而又寵溺地看了清漪一眼，方才冷着聲音開口，“我不是清漪。”

“啊？”少女傻住，沒想到會認錯人，這伸出來的手放着不是，縮回來也不是。

好在清漪良心回來了，伸手握住她的手晃了晃才離開，算是緩解了她的尴尬。

“謝謝。”少女撓了撓後腦勺，對清漪好感度大增，“我叫魏盼雪。”

在她身後的幾個年輕人沒想到隊長會認錯人，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笑個屁啊。”少女魏盼雪回頭，對着幾個身形都比她要高大的青年破口大罵，“都不知道尊敬隊長的嗎？在外人面前，好歹給我點形象啊摔！”

“是是是，我們什麽都沒看見。”三隊的隊員齊齊搖頭。

清漪二人沒想到這三隊的隊員這麽活潑，相互看了眼，齊齊笑了出來。

“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魏盼雪對上清漪二人看戲的目光，心底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下，“接下來我們來接手就好，麻煩兩位了。”

“不用客氣。”清漪笑了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人人有責。”

魏盼雪沒想到清漪的思想覺悟這麽高，差點就想敬禮表達自己的敬佩。

“不管怎麽說，還是多謝兩位。”魏盼雪實在是難以相信這幾十個僵屍要是對市民攻擊，會有什麽後果。像是想到了什麽，她跟清漪要了一個能收到快遞的地址跟聯系方式。

清漪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将商長琦的電話跟地址給寫了，還特意說明：“這是我愛人，也就是我身邊這位的電話跟地址，到時候有什麽事情聯系她就好。”

魏盼雪看了看兩人，鬼使神差地說了句：“天作之合，百年好合。”

“噗。”清漪笑了出來，“魏隊長你真風趣。”

魏盼雪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後腦勺，為了不讓這個尴尬持續下去，她連忙轉移話題：“鑒于兩位對市民做出的貢獻，晚點我們會給兩位特別定制一個錦旗送給二位。”

清漪跟商長琦對視了眼，齊齊拒絕了魏盼雪的好意。開玩笑，她們實在是難以想象自己的家裏挂着一個類似于“中國好市民”之類的錦旗，肯定會被老大他們笑死的。

“我知道一枚錦旗不足以表達對兩位的感謝，但用金錢作為獎賞實在是有辱兩位的高風亮節。”魏盼雪嘆了口氣。

清漪：……

她很想說“不了，你還是給我錢吧，請盡情地侮辱我吧。”但對方都這麽說了，她也不好說什麽，只能說，“沒事沒事。”

天知道她多想要錢！

三隊隊員都被清漪大公無私的精神感動到了，只有商長琦知道清漪的笑容下藏着怎樣的委屈。

商長琦憋笑，忍不住捏了捏清漪的手背，怎麽就這麽可愛呢？

第二天，魏盼雪還真的讓人将錦旗送上門了。

等商長琦将錦旗拿進屋，老大幾個齊齊湊了過來，“是什麽東西？”

“錦旗。”商長琦笑看了清漪一眼，才将手中的錦旗遞給它們，再走回清漪身邊繼續吃飯。

清漪眼神好，老大它們将錦旗攤開放地上的時候，她一眼就看見上面的大字，恨不得自戳雙眼，“這是誰想的感謝詞？”

紅色的錦旗上面，寫着：“斬妖除屍，大師首選。”

商長琦悶笑不已，“落款人就是魏盼雪。”

“怪不得我一看她就覺得她不是什麽正經人，現在看來我的直覺也很準。畢竟也就不正經人才能幹出這事。”清漪有苦難言，見商長琦偷笑，忍不住拿筷子敲了敲，“你還笑？”

“沒有，我沒笑，你看錯了。”商長琦秒變嚴肅臉。

清漪翻了個白眼，見老大幾個還在樂呵，她也一個冷眼過去，讓老七将這錦旗收起來，省得看了礙眼。

“別啊，魏隊長一番心意，你收起來不大好吧。”商長琦看熱鬧不嫌事大，阻止了老七将錦旗放書房的行為，讓老七将錦旗挂在大廳裏面。

清漪擰着眉看着商長琦：“我覺得你最近有點皮了。”

“皮？沒有。”商長琦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

清漪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随你，你高興就好。”說着，就讓老七挂大廳。

商長琦有些心虛地握住清漪的手腕，“你生氣了？”清漪這個反應平淡得有些異常了，讓她心慌慌。

“沒。”清漪笑，“我像是這麽小心眼的人？”

商長琦看着清漪有些冷冽的笑容，背後一涼。然而話說出口就難以收回去，她只能将心底的心虛給掩蓋起來。

就在清漪琢磨着要怎麽懲罰一下商長琦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是調查薛欣甯的偵探。”商長琦看了下備注，跟清漪說了聲，才接通電話。

清漪迅速将手中的包子啃完。沒兩分鐘，商長琦就回來了，說：“薛欣甯的資料已經調查好發我郵箱了。”

于是兩人又回去書房，查看薛欣甯的資料。

不得不稱贊那個私人偵探的神通廣大，居然可以在短短一兩天時間內将薛欣甯的事情事無巨細地查了出來。從出生到現在，連對方七歲還在尿床的事情都查了出來，這讓兩人有些哭笑不得。

“三歲時母親出軌，被父親錯手打死。最後被爺爺奶奶撫養……”兩人一字一句地将資料給記住，“在大前年，爺爺奶奶去世，跟萬涵薇談戀愛，并開始同居。在去年十月份，萬涵薇劈腿，并在出差時勾搭上史飛鵬。出差一個月回來，兩人和平分手，但當晚薛欣甯酒吧買醉。……*月，兩人約見面，發生争執。”

“等一下。”清漪回看了下內容，指着其中一句，“這個發生争執……是不是因為薛欣甯知道萬涵薇給他帶了綠帽的事情？如果是因為這件事的話，顯然薛欣甯對這件事還是很在意的，不然也不會發生争執。要是知道帶了綠帽，為什麽跟我們說他不知道？”

“這只是有了嫌疑。還沒有明确的證明可以确定就是他。”商長琦說道。

清漪笑了笑，“先去後山看看。”

商長琦點頭。

兩人趕往後山，剛好撞上課時間，在後山玩耍的學生們一窩蜂就跑了。搖了搖頭，兩人才開始尋找着這後山有沒有什麽異樣。但是找來找去，也沒看見其餘沒有草的地，只有之前挖出來紐扣的地方才有。

清漪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們挖的那個洞，發現沒有草的土地的面積有些大，完全有兩米寬，連忙看向商長琦：“你說……會不會還是在原來的位置？”

“我去找鏟子。”

兩人拿了鏟子，從正中間開始挖起，哼哧哼哧地挖了一個小時，才挖了半人高的坑。

商長琦擡手擦了擦額頭的汗，詢問道：“會不會不是這裏？”

“如果有問題的話，那就一定是這裏。”清漪的直覺告訴她就這裏，“繼續吧。”

清漪發話，商長琦自然照做。兩人又挖了一會兒，方才感覺到什麽阻擋鏟子往下鏟沙。

兩人對視一眼，扒拉開泥土，最後發現了一只手。

“我——”

猝不及防看見這東西讓商長琦吓了一跳，差點沒将粗口罵出來，連忙跟清漪一同爬回上面去。

清漪也沒想到發現的會是屍體，只能掏出手機報警。打完電話之後，兩人就扔掉鏟子，在一邊等着警察過來。好巧不巧，來的正是在醫院想抓她們的那警官。

清漪這回看了下對方的警徽，上面寫着“項樂山”三個字。

“怎麽又是你們倆。”項樂山也有些震驚，但很快就恢複正常。因為兩人的身份，項樂山也不好多說，只能讓清漪二人到一邊做筆錄。

因為清漪跟商長琦已經挖了坑，所以在警察們的挖坑下，那屍體很快就被扛了上來。只是讓人意外的是，這屍體腹部平坦，身上衣服跟手臂沾着幹涸的血液，還混雜着一些暗黑色的物體。

難道不是萬涵薇？清漪看着那明顯算是平坦的肚子，萬涵薇消失的時候是懷孕的，肚子應該凸出來才是。

不等清漪深思，警察們又從下面挖出許多腥臭的東西，類似于胎盤之類的，還有一個未成形的嬰兒。

“隊長，死者被殺之前應該是懷孕，胎兒差不多成型要出來了，但還是被活活打掉了。”法醫說這話的時候，也忍不住皺眉。他當法醫，也看見過不少屍體，但還是第一次看見将胎兒活活打出來并打死的。

法醫的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都有些不寒而栗。殺人就算了，還特意将人家肚子裏的胎兒活活打死，那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

清漪下意識想起來薛欣甯溫和的笑容，眉頭皺了起來。感覺到惡意的視線，清漪敏感地看了過去，對上薛欣甯有些異樣的目光，又看了看，發現周圍圍着不少學生以及在勸學生離開的老師們。

薛欣甯。清漪心底念着這名字，心底就一陣陣寒冷。再對上對方的視線，依舊得了個溫和的笑容。那笑容往常不覺得有什麽，但是在現在得知對方有可能是殺人兇手，清漪感到一陣陣可怕。要薛欣甯真的是兇手，怎麽可以做到這麽坦然？

“項警官。”清漪打斷對方的問話，指向人群中的薛欣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死者應該是那個薛先生的女朋友，哦不，是前女友。”

項樂山之前就得了吩咐，知道清漪是在查第三小學鬼魂跳樓的案子，所以知道對方應該不會說謊，連忙派下屬去“請”那位先生過來。

薛欣甯十分淡定地走到清漪等人面前，還能言笑晏晏地跟清漪打招呼，“不知道找我有什麽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清漪：我深深地覺得發這錦旗的人有貓病！！！

商長琦：很有意思啊。

清漪：我會讓你更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