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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軟乎乎的尤瑜呢,現在就站在自家房子跟席桑萊的別墅的那條綠道中間,正午的太陽都還火辣辣的,頂在人的頭頂,沒有一點含蓄地就将自身的全部熱量揮灑到了地球上。
尤瑜感覺自己被這太陽都晃得有些頭暈眼花,她低頭看着現在自己腳上的這雙粉嫩的拖鞋,心裏有些懊惱。
嘿呀,這算是什麽事情啊!她剛才太匆忙地就跑了出來,鞋子都還沒有換,甚至,她現在看着自己兩手空空的樣子,更加垂頭喪氣了。說好的回家複習呢!結果課本什麽的,全部都是在席桑萊的家裏啊!
尤瑜蹲在了路上,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為什麽她每次遇見席桑萊的時候,總是會做出一點“驚天動地”的大蠢事呢!
到了傍晚的時候,尤瑜在自己的那張大床上醒了過來了。
她最後還是沒有勇氣再去隔壁的家裏将自己的課本要回來,像是一只鴕鳥一樣,将自己給塞進了自己的窩裏,悶頭大睡了一下午。
結果,現在醒來的時候,她就覺得肚子餓了。
她從床上起來,透過窗簾,有落日的金黃灑進了卧室裏,在地板上落下了光暈。
尤瑜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肚子,聽着裏面發出了不滿的抗議的“咕咕”的聲音,她心裏很後悔。很後悔,中午的時候,沒有在席桑萊的家裏将那一盤小龍蝦吃光!結果,現在這麽餓,自己又不想要做飯,真的很後悔!
又去點外賣嗎?尤瑜抿了抿唇,可是,好像席桑萊家的晚餐比外賣好吃很多啊!
她又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怎麽不論是想些什麽,結果最後總是會聯想到那個女人身上呢?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啊!
站起身,尤瑜準備換衣服,結果伸手剛解開了自己的胸前兩顆睡衣扣子的時候,樓下的門鈴響了。
她走到牆邊,按下了接聽。心裏還有點納悶,她不是還沒有點外賣嗎?
“喂?”她實在是想不到究竟是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按他們家的門鈴。
“是我。”沒有具體的姓名介紹,這聲音的主人就像是篤定了她一定能夠分辨出來自己是誰那樣,平淡的兩個字,卻似有種強大的不可忽視的自信。
尤瑜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當然能夠聽出來了。席桑萊的音色很不一般,有種特有的清亮,不過,她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每次睡醒的時候,開口的那句話,是帶着沙啞的。
那聲音,可能會更好聽。
“……”
“開門。”外面的人又清楚地說了兩個字,說着不是命令吧,可是尤瑜就是不由自主地順着女子說的話去做了。
“咔噠”一聲,下面樓層的大門就這樣被打開了。
尤瑜光着腳,嗒嗒地就從自己的卧室裏跑下了樓,她現在心裏就只有一個想法,可不能讓那個女人在自己的家門口等久了。
小姑娘到了門口的時候,臉上已經變得紅撲撲的了。原本因為睡覺醒來後的紅暈都還沒有褪去,現在看上去,那兩團緋紅就顯得更加可愛了。
她現在整個人就貼上了自己家門口的那扇雙開門,耳朵貼得尤其緊,好像這樣就能将自己的耳朵穿過這扇雙層門聽見外面樓梯間的聲音了一樣。
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很快就由遠及近地響了起來,然後越來越清楚,最後,鞋子的主人停下來了,尤瑜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伸手打開了門。
門外,站着的正是席桑萊,現在這個女人都還伸手保持着預備敲門的這個動作。
“席桑萊!”門口的小姑娘脆生生地叫着這個女人的名字,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改不了口了。不想要叫她桑萊姐姐,就叫她的大名,席桑萊,超好聽的名字。
而席桑萊呢,好像也一直都沒有介意過這個問題。只是,現在女人的眼神落在了面前的尤瑜身上後,瞳孔的顏色,驀地一下就變暗了。
她的視線,直直地落在了尤瑜的胸口處,那裏白嫩嫩的一片,勾人得很。
席桑萊将自己手裏提着的東西交給了尤瑜手中,後者有些傻傻地接過了。當尤瑜自己低頭一看的時候,腦子裏的全是問號。
“為,為什麽給我買,買這麽多的薯片?”超市購物袋裏裝着的,可不都全是薯片?各種口味,一應俱全!
席桑萊空出了雙手,聞言,“難道今天你不是因為這個在跟我賭氣?”她一邊說着話,一邊伸手就朝着尤瑜的胸口襲去,那雙修長的優美的手,就落在了那白皙的皮膚處。
帶着灼熱的溫度的女人的手,貼在一直都吹着空調而變得有些冰涼的尤瑜胸口的皮膚的時候,讓尤瑜顫了顫,連帶着她的瞳孔,都搖了搖。
“你……”她被席桑萊強勢進入而抵在了身旁冰冷的牆壁上,紅着臉,眼裏帶着霧氣,心跳的很快,覺得自己現在是被“冒犯”了,可是渾身都好像沒有一點力氣,只能任由面前的女人為所欲為那樣。
“扣子開了。”席桑萊神情依舊鎮定,好像沒有意識到她現在的窘迫和嬌羞一樣,那雙靈巧的手,兩三下就已經替面前的這個小姑娘扣好了那胸前的睡衣扣子,然後後退一步,遠離了她。
尤瑜:“……”她張了張口,想要尖叫,可是,卻沒有叫出口,最後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蛋,然後不敢見人了。
“你,你來就是給我這個嗎?”她的聲音從掌心裏傳出來,有些甕聲甕氣,因為實在是太羞了,只能捂着臉跟眼前的女人交流了。她其實是想要消失的,可是她沒有哆啦A夢的任意門,想要消失卻消失不了。
那購物袋已經落在了地上,席桑萊看着現在恨不得把自己給縮成一團的小鱿魚,眼裏冰封的色彩終于被打破,然後浮現了點點笑意。
“嗯,不然你不是一直都要跟我鬧脾氣了嗎?”她徐徐說着。
尤瑜的耳根已經燙的現在都能打一只雞蛋做煎蛋了,她到現在都還不能接受自己剛才居然是用着那樣一種“不要臉”的模樣去見了席桑萊,那個女人會不會以為自己是故意去勾引她的啊!她腦子裏混亂極了,可又在聽見席桑萊的這話的時候,那亂轉的思緒一下就停了下來,整個人也變傻了。
什麽?席桑萊以為自己跟她是在鬧別扭?還是因為上午在超市的時候最後沒有放進購物車的一包薯片?
尤瑜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一刻自己的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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