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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想說也沒啥。”何以南聞言笑着道。
“都這麽多年了,我早放下了。”顧淮北笑着道,“你當我還是四年前的毛頭小子啊?”
“那你倆當時到底怎麽了啊?”何以南問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問題,盡管當初他非常不看好顧淮北和藍溪這倆人的感情,對藍溪這個人也相當看不順眼,但架不住顧淮北這個陷入愛情一頭紮進去的傻逼。
“分了呗。”顧淮北笑的一臉輕松,“他甩的我,你也知道,當時我就是個傻逼,愛他愛的不行,他說甩就甩我哪能幹啊?然後我就那麽死纏爛打的拖着他,直到無意中就看到他和另一個男的在一起了。”
“操!”何以南罵道。
“藍溪那人在我面前有多端得住你不是不知道吧?他也就仗着我喜歡他了,才能那麽作,你可能想象不到,連給我口一下都不樂意的藍溪,跟那個男的直接衛生間裏就搞上了,多刺激啊,然後我就被刺激到了,就出國了。”顧淮北接着道。
“操/他/媽!”何以南聞言眼睛都氣紅了,“你當初怎麽不告訴我?”
“我這當初不就是個傻逼嗎?害怕告訴你了你找人去打他。”顧淮北自嘲一笑。
顧淮北十七歲那年還是個沒談過戀愛的純情少年,他外表看上去很陽光,長得也很帥氣,身邊不乏有追求者,但顧淮北對他/她們都沒什麽興趣,直到比他大一屆的藍溪闖進了他的世界。
那個男人舉止優雅,宛如一個真正的王子,是學校裏萬千少女心目中的男神。
他體貼又溫柔的一寸一寸入侵了顧淮北的心。
顧淮北幾乎是瘋狂的迷戀上了藍溪,但當真正在一起之後,顧淮北發現,藍溪這個人和他想象中的有點兒不一樣,不,其實不止一點兒,而是完全不一樣。
但陷入愛情的少年總是盲目的,顧淮北強行無視掉了藍溪身上的那些缺點,不顧好友們的勸誡,一心一意的愛着藍溪。
盡管他高三,藍溪上了大學,兩人聚少離多,時常聯系不到藍溪,顧淮北也沒想過放棄。
直到藍溪和他提了分手,直到發現藍溪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其實顧淮北沒有和何以南說的是,當初真正把他刺激到的,并不是發現藍溪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而是當那個男人問起藍溪顧淮北時,藍溪說的那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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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北?切,你以為我真能看上他那種人?我原本以為能和何以南走那麽近的人,家室必然不錯,和他交往之後我才發現,這人真是窮酸到了極點,小氣吧啦的不說床/技還差的出奇,和他的吻技完全不符,還一點兒都不懂浪漫,跟個木頭似得,無趣至極。”
就算對方說了這樣的話,當初何以南一通越洋電話打過來問他是怎麽回事的時候,他都沒有說,就因為怕何以南帶人去找藍溪的麻煩。
顧淮北現在回想起當初的自己,只有一個想法,真他/媽是個傻逼。
也虧得何以南當初能忍,要是換了現在的他是當初的何以南,看到當初的自己都恨不得沖上去把人揍一頓。
“我當初就應該揍你一頓的,真的。”何以南道,“把你打醒,讓你好好看看他藍溪究竟是個什麽鳥人。”
“我現在也恨不得穿回去親手打自己一頓。”顧淮北笑着道,“行了,不說這些了,都過去了,吃飯。”
幹鍋吃完之後,何以南開車和顧淮北到了‘晚風’。
“今晚上Dying在晚風駐唱。”何以南道,“朋友給了我幾張入場券。”
“Dying?”顧淮北聞言饒有興趣的問道。
“嗯,咱這片兒很有名的一個樂隊,主唱的嗓子那是真的好。”何以南笑着解釋道。
聞言顧淮北對于何以南口中的主唱有了點兒興趣。
兩人到的時候,何雅靜和肖何已經早就到了。
肖何是顧淮北和何以南倆人的哥們,何靜雅則是何以南的表妹,小時候總是喜歡死皮賴臉的跟着自家哥哥出去玩,四個人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你們倆也忒慢了吧?”肖何見兩人來了,激動的嚷嚷道,“阿南,你小子去接個人是接迷路了嗎?這麽慢的。”
“哥,淮哥,可算來了。”何雅靜也對于倆人的蝸牛速度表達了不滿。
“大肖,阿雅。”顧淮北笑着和兩人打招呼。
“咱倆一起去吃了個幹鍋。”何以南聞言得瑟道。
“哇,我的少爺,你不就吃個幹鍋而已嗎?至于這麽得瑟嗎?”肖何鄙視道,“我才不羨慕呢,我才不想和你們吃幹鍋呢!操!不行,太委屈了,你們吃幹鍋都不喊我,心态崩了心态崩了。”
“說得好像我們以前經常叫你一樣,哪次不是自己死皮賴臉貼上來的?”何以南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哇老鐵,心都紮穿了。”肖何一臉悲痛的捂心口,“我不管,你們遲到了,自罰三杯。”
“成。”
兩人也是爽快,說自罰三杯就自罰三杯。
說話間舞臺那邊樂隊的成員們都已經就位了。
主唱一開口顧淮北就驚呆了。
他這人不是很懂音樂,說不出什麽特別專業的點評,但他是發自內心的覺得,這個人的歌聲極具感染力。
顧淮北扭頭看向舞臺,隔得太遠使得有點兒近視的他看不清主唱的臉,只能依稀看見對方有一頭長發。
開場兩首都是比較正常的熱身歌曲。
從第三首開始,就連顧淮北這樣的音樂白癡都能感覺到前奏明顯不一樣了。
周圍的人都激動了起來,當主唱開口唱出第一句歌詞時,全場都沸騰了。
顧淮北能從對方的演唱中感覺到一種可以被稱為歇斯底裏的狂躁,唱到高潮部分,那超高的高音讓顧淮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首唱完,Dying的演唱就結束了。
“聽傻了?”何以南伸手在顧淮北面前晃了晃。
“嗯。”顧淮北老實的點了點頭,最後一首過于震撼,他從來沒有聽過這種類型的歌,“就三首嗎?”
“嗯,他們一般都只唱三首,你還別說,Dying在哪兒駐唱,哪個酒吧就要搞入場券那一套,還都是限量的呢。”
“這麽吊的嗎?”顧淮北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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