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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了。”顧淮北對于他們的想法其實也知道,擡頭笑着對夏雪道。
“哼,就因為你,我和沈安想結婚都結不成。”夏雪道,扭頭去看沈安,“喂,咱的伴郎回來了,要不要考慮空個時間咱……”
“好!”還沒等夏雪說完,沈安就開口答應道。
“學姐……”顧淮北突然哽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唉,阿淮,姐在呢,你別以為自己當個伴郎就完成使命了,以後我和沈安的小孩還要認你做幹爹呢。”夏雪道,“阿淮,你喜歡小孩嗎?我和沈安都商量好了,你将來最好還是找個姑娘,要是實在是沒辦法了找了個男的,我就再給你生個小孩送你。”
說完之後夏雪覺得有點兒不妥,連忙補充道,“我告訴你,你要再找個像藍溪那樣的,姐可要分分鐘和你翻臉的。”
“學姐……”顧淮北被夏雪感動到了,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下來了,“送給我還是算了,生小孩這麽痛,哪能讓你受兩次苦,我也不會帶小孩,到時候給帶歪了可怎麽辦?”
“唉,你看看你,好好的吃個飯咋把阿淮弄哭了?”沈安連忙扯了張紙遞給顧淮北。
“不怪學姐……”顧淮北拿過紙憋了半天也憋不回去,眼淚越掉越多。
沈安幹脆一把把顧淮北摟進了懷裏,“行了,想哭就哭出來吧,憋着不好。”
顧淮北把頭埋在沈安肩膀上,過了快十分鐘才擡頭,用紙擦了擦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沈安,“學長,不好意思,你衣服都濕了……”
“這有什麽好道歉的,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沈安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仿佛自己身上穿的不是什麽阿瑪尼,而是一件不值錢的地攤貨。
哭了這一場之後,顧淮北心裏好受多了。
他其實早把藍溪這號人給忘了,只是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待久了,回國之後被朋友們感動的不行,心裏對于當年的不辭而別始終有些過意不去。
吃完飯之後夏雪看了眼時間,七點鐘,便提議道,“去酒吧玩玩嗎?”
“我随便。”顧淮北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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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随便,反正明天休假。”沈安道。
“走吧。”夏雪一錘定音,三個人打了個的士。
“師傅,去零度。”夏雪笑着道。
零度那地兒離吃飯的地方說遠不遠說近也不是很近,在的士上晃了半個多小時才到。
“這邊離你現在住的地方近,走路都能到。”夏雪笑着對顧淮北道。
顧淮北想說謝謝,但他覺得夏雪可能并不想聽他的謝謝,便笑着抱了下夏雪。
三個人進了酒吧,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就被酒吧駐唱歌手的聲音吸引了。
顧淮北覺得這個歌聲很熟悉,擡頭看了過去,他們坐的地方裏舞臺不遠,他可以清楚的看見那人的臉,是童憶。
“竟然能在這裏遇到D,賺大發了!”夏雪激動的快暈過去了。
“D?”顧淮北有些奇怪。
“嗯,就是Dying的主唱,Dying是我們這兒很有名的一個樂隊,其他人都叫他D,還有叫童哥的,我們也不知道他真名是什麽。”夏雪解釋道。
顧淮北吃驚極了,他非常艱難的把童憶,和Dying的主唱‘D’聯系在了一起。
“其他成員不和他一起嗎?”顧淮北有些奇怪。
“沒啊,這不是正式演出,他應該是泡着吧興致來了突然就上臺唱了一首,D經常做這種事,這要是正式演出,我們可不會占到‘一環’這麽好的地方。”夏雪笑着解釋道,然後朝那邊吼了一嗓子,“D!I love you!”
所謂‘一環’,就是離舞臺近的位置。
童憶不經意望了過來,正好和顧淮北的視線撞到了一起。
童憶面色不變的唱完了最後一句,然後看着顧淮北,用那種極其充滿磁性的聲音道,“今晚最後一首歌,送給一個人。”
夏雪看了看童憶,又看了看顧淮北,“天吶,阿淮,你認識D?”
“……大概吧。”顧淮北有些頭疼的道,那邊童憶已經唱起來了,顧淮北很快就聽出來了,他唱的是情非得已。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迷人的眼睛,在我腦海裏,你的身影,揮散不去……”
“……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不敢讓自己靠的太近,怕我沒什麽能夠給你,愛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唱完最後一句之後,童憶把話筒放了回去,從臺上跳了下來,朝着顧淮北走了過去,由于童憶身上的強大氣場,竟然沒人敢接近他,人們都只敢遠遠的看着他,就像狂熱的信徒看着自己的神一般。
“他過來了,他過來了,他過來了!”夏雪對于馬上要和偶像近距離接觸這種事情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拽了拽顧淮北的衣袖,有些緊張,“他不會是想追你吧?”
“顧淮北。”童憶走到了顧淮北面前,他今天上半身穿了件看上去挺潮的背心,兩只胳膊都完整的露了出來,上面的花紋一清二楚,下半身穿了條短褲,兩條白皙的長腿筆挺而修長。
顧淮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朝着童憶笑了下,“好巧。”
“嗯。”童憶挑了挑眉,看了看夏雪和沈安,示意顧淮北不介紹一下嗎?
顧淮北頓時腦殼疼了起來,他最怕這茬了,因為他也搞不清楚他和童憶算是什麽關系,朋友?別逗了,他們倆壓根就不熟,但是也不可能說是419對象。
“這是沈安,這是夏雪,我的學長和學姐。”顧淮北對童憶道,然後看向兩人,“這是童憶,我……朋友。”
“你們好。”童憶面無表情的道。
“原來D叫童憶……”夏雪喃喃道。
“你好。”沈安看了眼童憶,笑着道。
童憶對着兩人點了點頭,然後湊近了顧淮北,唇幾乎都要貼到了顧淮北的耳根上,“明天晚上有空嗎?”
顧淮北臉皮薄,童憶的話過于暧昧,很容易讓人誤會,很理所當然誤會了的顧淮北不是很想在有人的情況下和他讨論這種問題,便道,“還不知道。”
童憶笑了下,他已經忘了他上一次笑是什麽時候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很傻的笑那麽一下,就是莫名其妙的想笑,他掏出了三張票,放到了顧淮北手上,“明晚有空的話可以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童憶轉身就走了,顧淮北低頭看了下手裏的票,是‘Black’明晚的入場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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