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出去之後,顧淮北只覺得整個耳朵都清淨了。
顧淮北也沒瞎晃悠,說WC就去了WC,然而推開門之後顧淮北就後悔了。
因為他隐約聽見廁所隔間傳來了某種不和諧的聲音。
于是顧淮北震驚了,這年頭的人怎麽這麽大膽的,直接在廁所裏就搞上了!?
顧淮北本來打算出去的,結果傳出聲音的門突然打開了。
顧淮北被吓的幾步上前假裝自己在洗手,然後他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出來,男人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走了。
顧淮北松了口氣,正打算走,就看到隔間裏走出來一個有些面熟的人。
顧淮北整個人都懵了,那人顯然也看到了他,氣氛頓時尴尬了起來。
“顧淮北?”那人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确定的道。
“藍溪。”顧淮北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沒錯,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顧淮北的初戀男友——藍溪。
還有什麽比撞破自己初戀男友在廁所和人xxoo更尴尬的事嗎!?
藍溪的長相與顧淮北記憶中的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比以前更妖嬈了些,是的,妖嬈了些。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境變了的原因,顧淮北怎麽看都不覺得藍溪好看。
雖然童憶和藍溪的長相都比較偏陰柔,但要是真論‘漂亮’,童憶可是甩這家夥好幾條街,童憶和藍溪這種披着‘溫文儒雅’皮,內裏其實拜金又貪婪的小/蕩/貨是不一樣的,用何雅靜的話來說,童憶随意往那兒一站,夾着根煙都氣場十足,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跪在地上喊聲女王。
對于何雅靜的這個說法,顧淮北沒有表示認同,也沒有否認,他只覺得很好玩,因為何雅靜說這句話的時候,顧淮北腦子裏想到的是童憶在他面前掉節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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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不存在的,不存在的。
“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裏看見你?”藍溪神情有些輕蔑,前面說過,紫宴是一家比較偏高檔的KTV,在藍溪看來,顧淮北這種窮鬼根本消費不起。
“我也沒想到,能在這裏看見你……嗯?”顧淮北也不是個任人捏的軟柿子,他朝着藍溪揚起了一個有些暧昧的笑容,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呵呵,說起來,我還有點兒賬要和你算呢。”藍溪冷笑道。
“什麽賬?”顧淮北聞言有點兒感興趣,要知道當初和藍溪分手了之後,他可是一丁點兒都不欠這人的,相反,藍溪倒是欠了他不少。
“你還是男人嗎?敢做不敢當?”藍溪聞言眉毛一擰。
????顧淮北一臉懵逼,啥玩意兒啊?我做了啥啊?我是把你強了還是找人把你給輪了啊?
就在顧淮北打算開口時,藍溪手機突然響了,他接過了電話,說了幾句之後就挂了。
“我還有別的事,下次再找你算賬,你給我等着。”藍溪恨了顧淮北一眼,扭着腰走了。
顧淮北目瞪口呆的看着藍溪的背影,覺得當年的自己腦子可能有包,到底是怎麽看上這種走個路還扭腰的娘炮的?
顧淮北被雷的神情恍惚,恍惚的上了個廁所,又恍惚的回了包間,然後就被何以南的那一嗓子‘這世界——我來了——’給嚎醒了。
顧淮北坐在了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啤酒壓壓驚,那邊兒何以南已經開始嚎《天路》了。
“阿南啊!”顧淮北實在是忍不住了。
“啊?”何以南聞言愣了下。
“咱能唱點兒正常的不?”顧淮北一臉糾結的看着何以南,肖何給顧淮北比了個大拇指。
“哇老心,紮鐵了。”何以南捂胸口,“我生日你們還嫌棄我,我要有小情緒了。”
“……你随便有,你再唱我這耳朵就要被你唱流産了。”顧淮北毫不猶豫的搶過了何以南的麥克風,塞到了何雅靜手裏,“阿雅,求求你了,幫我和大肖洗洗耳朵吧!”
何雅靜聞言一臉無辜的看着自家哥哥,一臉‘這是淮哥要求的,我也沒有辦法’的表情,接過了顧淮北手中的麥克風。
“嘤嘤嘤,大肖,他欺負人。”何以南委屈的坐到肖何身邊,指着顧淮北告狀。
“那你打他呗。”肖何憋着笑道。
“你這個沒良心的,看老子小拳拳捶你胸口!”何以南伸手去打肖何,肖何伸手擋,兩個人打在了一起。
“你們倆還是小學生嗎?”顧淮北忍不住笑着道,何以南這個戰五渣和肖何動起手來,就跟一只被貓逗的老鼠似得。
“是啊!我才一年級!”聽見顧淮北的話之後,何以南賊無賴的道。
說起這倆人也是好玩,成天拽的二五八萬嚣張的不得了的其實就是個戰五渣的紙老虎,而真正牛逼的,倒是賊低調,不過何以南戰五渣就渣呗,反正他要打人不用自己動手,有肖何替他打。
不過現在何以南也長大了,不像高中那會兒那麽任性了。
幾個人high到了一點才散。
第二天,顧淮北是被門鈴聲吵醒的。
摸過手機看了一眼,十一點,一臉迷茫的打開了門,就看到了童憶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顧淮北有些吃驚,因為童憶的一頭長發變成了清爽的短發,看上去多了幾分英氣。
“怎麽想着來了?”顧淮北側身把人讓了進來,關上了門,“還把頭發剪了?”
“給你帶吃的。”童憶晃了晃手裏提着的東西,沒有回答顧淮北的第二個問題,“我想你多半也就點外賣,就給你送飯來了,我一個人吃也挺無聊的。”
“我去洗漱。”顧淮北打了個呵欠,晃到了廁所,洗漱完出來之後,童憶已經把飯菜放到桌子上擺好了。
三菜一湯,不多不少。
“喲,還記得我說的話啊?”顧淮北調侃道。
“那是。”童憶笑着道,“我多聽話啊!”
兩個人吃完飯之後,顧淮北把東西收拾到口袋裏丢到了門口,然後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開了電視。
童憶叼着煙坐到了顧淮北旁邊。
顧淮北看的是一部喜劇,他這個人比較樂天,笑點也低,不是很喜歡看悲劇,而是喜歡看一些比較歡樂的東西。
整個房間就只能聽到顧淮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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