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意想不到的結局
雲星伊匆匆忙得跑出梁墨在的那棟大樓,天已經全黑了。藥效雖然退了很多,但雲星伊還是異常覺得煩躁,走路也沒法專心,一會兒撞到廣告牌,一會兒又踩在水坑裏。不遠的一段路,對此刻的雲星伊來說卻是萬難重重,跋山涉水,一路上磕磕絆絆,胳膊上腿上已是青一片紫一片。
雲星伊回到自己的房間時,發現顧念雨和肖聿年都在。
“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雲星伊剛一進門,肖聿年和顧念雨就站起身來上前詢問。
“怎麽受傷了?”還沒等雲星伊來得及回複,注意到她身上傷的的顧念雨也着急的問道。聽顧念雨這麽一說,肖聿年也才注意到雲星伊受傷的事情,不由覺得火大,臉色十分嚴厲的說道:“那個家夥對你做了什麽?我要去找他!”肖聿年正說着話就要往房間外走去,及時被顧念雨和雲星伊拉住。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這是我回來路上自己撞的。”雲星伊着急解釋道。
“怎麽會這樣?”肖聿年追問,雲星伊擺擺手自顧自得走向床去坐下,說“這個我以後向你解釋,現在我們要抓緊時間向警方說出我們掌握的所有情況,別讓那個梁墨逃跑了。”
“你們今天的談話怎麽樣?問出實情了嗎?”顧念雨問。
“說來話長,他一開始就承認事情是他做的,也毫不忌諱的告訴了我原因。他完全是喪心病狂的斯文敗類,我覺得警方是不會相信那一番瘋子一般的言辭的。”雲星伊有些喪氣。
“那我們該怎麽辦?”顧念雨此時也沒有什麽主意。
“你們不是認識兩個警察嗎?讓他們把浴室的鏡子拼起來,就會發現少了一大塊,再告訴他們梁墨殺人的方法,這樣就算沒有鐵證,也可以引起警方對他的疑心,先傳召他。絕對不能讓那個變态跑了!”雲星伊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神情非常生氣,還拽起枕頭亂摔了一通。
這些變化顧念雨當然覺察不到,可是剛才她奇怪的舉動全被和他一起長大的肖聿年看在眼裏,在肖聿年的認識裏自己的妹妹說話的語氣幾乎都是一樣的,不管是令人開心的事情還是令人膽顫的事情,從她嘴裏出來都是一個味道,臉上的表情也從來都讓人捉摸不透,大部分情況都會讓別人覺得怪腔怪調。
“你有把柄在他手裏吧。”肖聿年分析了這前前後後,坐在椅子上,雙手合握成拳支撐着下巴,盯着雲星伊慢悠悠得說道。在肖聿年深邃的眼神的掃射下,雲星伊頓時覺得心虛,沒底氣的在那邊連連否認。
“什麽把柄?”一旁看不懂的顧念雨問着,向那兩兄妹同時投去詢問的眼神,得到的卻是肖聿年冷淡的拒絕回答和雲星伊慌張的搖手。顧念雨此時心裏困惑至極,這兩個人有太多的秘密了,雲星伊雖然嘴上說着沒有但那臉上的神情早已出賣了她,顧念雨對眼前這個女孩不得不重新審視起來,不禁懷疑自己這幾天是不是把她想得太單純了,否則一個正常的女孩子怎麽會有把柄在一個殺人犯手裏,還是第一次見面?想到這裏,顧念雨心裏對雲星伊的那道警戒線又重新豎了起來。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們不要再管了。”肖聿年語氣堅定的說道。
雲星伊和顧念雨聽到肖聿年的決定,兩人都是一驚,只是顧念雨還為剛才心裏的疑問覺得煩悶,本來是三人合作現在他們兩個人卻又秘密不肯說,顧念雨也沒什麽心情管此事了。
“不行!怎麽可以放過梁墨那個家夥呢!”雲星伊堅決的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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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管那個梁墨怎麽樣,你要是出了什麽事,要怎麽向家裏交代!”肖聿年頓了頓,“這件事你已經做的過火了,到此為止吧。”
雲星伊聽着肖聿年這麽肯定的語氣,只好将眼神轉向顧念雨懇求幫助。顧念雨察覺,卻只是極輕的搖了搖頭本意是不要讓雲星伊沖動。可這會兒的雲星伊哪裏聽得進去,留下一句“好,你們不幫我,我自己找去警局!”就氣沖沖的出了門。
“哎”顧念雨看見星伊沖出了門想要上前阻止卻看到肖聿年還靜靜得坐在板凳上沒有上前的意思,“你怎麽不攔着她?”顧念雨覺得奇怪,明明是他不讓星伊去報警的。
“攔不住的,她根本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做事情老那麽任性沖動,不負責任。”肖聿年說這話時語氣雖然沒有太多浮動,但是臉上的不悅,顧念雨是盡收眼底。
“其實她去找梁墨之前是和我商量過的,你要是生她的氣,那我也有份。”顧念雨坐回到位置上。
肖聿年看了顧念雨一眼,微微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去了就去了吧。不過這個梁墨可不是個簡單的人,他能放星伊回來,就一定已經想好了對策。這種人是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的。星伊她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顧念雨至此對梁墨還沒有多麽了解,但也肯定那是個很危險的人物,事情至此看似清晰,顧念雨心裏揣摩着事情下來的走向。旁邊的肖聿年臉很黑,雖然嘴上不說,但也在擔心梁墨為了保全自己做出什麽傷害雲星伊的事情,同時也在想着對策,希望能在事态惡化之前找到解決的辦法。
警局這邊,雲星伊剛一進門就拉住值班警察亂通通得說了一大堆,“殺人迷鏡那件案子,王先生是被冤枉的,那那那那~那個鏡子拼起來少了一塊,真真真~真正的殺人兇手是~是梁墨.....”。
值班小警察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麽,只知道有個女孩子氣喘籲籲得跑進警局,看到自己就沖了過來說了一大糟,“等等等一下,你慢點說,誰是殺人兇手。”
“她是在說我。”小警察話剛落,一個男子不知道從哪蹿了出來,手搭在門框上面帶笑意得回答了小警察的問題。
“梁墨!”雲星伊心裏一驚,“他這會兒怎麽還敢來警局?還有,那臉上的笑意是怎麽回事?”梁墨此刻臉上堆滿着童叟無欺的笑容着實讓雲星伊覺得奇怪,眼前的這個人怕是被說成殺人犯也是沒人相信的吧。然而在雲星伊眼裏,那笑容無非是梁墨對雲星伊的宣示:“你根本不能把我怎麽樣。” 雲星伊想到此只覺得他那笑容分外的惹人厭煩,壓住心中的內火雙手背後,擺出一副宣示主場的氣勢:“閣下要是沒什麽事,可否給我們一個空間,讓我好好的,慢慢的,從容不迫的揭露你醜惡的嘴臉。”雲星伊說這話的末尾,确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
“哈哈哈哈,真是個愛生氣的小孩。”梁墨竟然走上前去揉了揉雲星伊的頭,這個簡單的舉動卻吓呆了雲星伊,氣勢瞬間弱了下來“他竟然敢動我的頭。”雲星伊現在是驚訝遠遠大于生氣,呆在那裏說不出話來。
看見雲星伊僵住的表情,梁墨笑得更厲害,臉貼近雲星伊,“哈哈,真是個好猜的人。不過不要再生氣了。生氣只會讓對手覺得好笑,傷害了別人自己卻完好無損才是真正的勝利。”梁墨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慢,眼神越來越冷,滿眼深意的盯着雲星伊。
雲星伊被這冷冷的語氣激醒,踉跄得後退一步,“不要離我那麽近。”語氣弱得就要被聽不見。
梁墨笑,立直身體,雙手插兜,“好,那我不打擾你了,改天見。”說完這話,梁墨便轉身離去。雲星伊這時已經猜到梁墨肯定早已做好了脫身的準備,告發于不告發都對他造成不了什麽傷害,唯一不同的是她自己的後果,如果不告發兩人或許相安無事,告發自己則有可能因為攜帶違禁藥物被拘押調查,這樣一來家那邊的确不好交代。這個看似不用選擇的選擇,雲星伊卻堅持了自己原先那個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的決定。她自己心裏也不清楚,自己這樣做是因為堅持自己心裏的正義還是因為賭氣。她通過值班警察聯系了正在負責這個案件的警察,将自己的發現于推論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窗戶內的雲星伊認真闡述着,沒有發現還站在窗外的梁墨,更不知道梁墨此刻挂在梁墨的那種找到獵物搬的欣喜表情。“真是個笨蛋,你只是将自己推向了萬丈深淵而已。”梁墨離開,心裏不屑得暗語着,臉上那欣喜的表情裏卻又無意間夾雜着一絲欣慰。
雲星伊再回到酒店時已是深夜,看到肖聿年和顧念雨還坐在那裏等着自己回來,也許是為今天所有的經歷後知後覺的害怕,總之現在像是被家人圍繞着,崩了一天的神經終于支撐不住大聲哭了出來,“哥哥,我要是被抓了,你就告訴我媽媽我是出去玩了,可千萬別告訴我媽媽,我進局子裏了~~啊。”
看到泣不成聲的雲星伊,肖聿年才徹底放松了下來,因為這才是自己認識的雲星伊該有的樣子。“你還知道你媽媽會擔心你呀?以前東跑西跑的時候也不見你會介意這個。”肖聿年來到雲星伊跟前蹲在她面前。
“我以後再也不瞎跑了,以後除了家裏我哪也不去了~”
“啊,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許耍賴啊。”
“啊?”雲星伊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又被下了一個套,但這會也顧不上這個,停了一下又自顧自的哭了起來。
看着雲星伊在那邊鬧騰,顧念雨也覺得好笑起來,眼神看向肖聿年,“你就別打趣她了,真的沒有辦法幫幫她了嗎。”
肖聿年慢慢站起身來,“我倒覺得梁墨不會拿她怎麽樣。”
“哈?”顧念雨和雲星伊兩人都一怔。
肖聿年點頭,“你回來之前,我也打聽了一下那個梁墨。梁墨之前也做過類似的事情,但每次都是擦邊犯罪,他幾乎都能全身而退。那個人有着比常人強很多的正義感,只是他是按照自己的規則去評價每個人的行為,然後懲罰他覺得應該受到懲罰的人。在他眼裏,你不去告發他或許才是錯誤的事情。”
顧念雨聽肖聿年這麽說覺得有一些道理,“可是李女士不也是無辜的人嗎,不還是被他害死了。”
“李女士應該只是他懲罰王先生的一個工具。”肖聿年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只是這樣猜測着。
“他是在責怪李女士的懦弱。”雲星伊回想着她和梁墨的對話,“在他的規則裏,軟弱應該就是一種罪過。”
“哈”肖聿年猛的拍了一下掌,“這樣就能解釋通了。”
“那這樣看來,星伊安全的可能性更大了。”顧念雨接話。
雖然只是他們自己的猜測,但是雲星伊好像對這個結果深信不疑,長舒了一口氣癱倒在床上,“明天我就回家,再也不出來了。”
“哈哈哈哈,江湖雲姑娘被吓得躲回老巢喽。” 肖聿年又開起星伊的玩笑,引得身旁的顧念雨也笑出聲來。
雲星伊一時覺得窘迫,不服輸的喊道:“才不是被吓回老巢,是休養是休養。等本姑娘補回元氣再重出江湖也不遲。”
“哈哈哈哈~”房間充滿了歡聲笑語,好像真得已經确認雲星伊安全了一樣。
第二天雲星伊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顧念雨早就起床不見了人影。睡眼惺忪的翻看了一下手機,裏面有一條顧念雨發來的未讀信息:“起床了嗎?一點的時候來樓下餐廳吃飯吧。”
“一點!”看到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半了,雲星伊火速結束穿衣洗漱匆匆往餐廳趕去。到達餐廳時,就看到服務臺前站着一個一頭長直發的女生,恬靜高雅的氣質一看就是顧念雨。
“啊”雲星伊正要上去打招呼時,卻被經過的一個男子狠狠撞了一下。那個男子頭也沒回,也沒道歉就徑直離開,“好熟悉的背影,難道是?”雲星伊望着離去男子的背影心生疑問。
“星伊,站在那裏做什麽。”顧念雨走到星伊面前。
“哦,沒什麽。只是我好像看見梁墨了。”
“梁墨?不會吧,他這會兒應該在警局接受調查呢。”
“哦,那我應該是多心了。”
“別想了,快來坐吧,我有東西給你。”顧念雨打消雲星伊的疑慮後就帶她來到窗邊的座位上。
待兩人做好後,只見顧念雨從挂在椅子上的包裏掏出一個很精致的盒子遞給雲星伊,“這是送給你的。”說完話,顧念雨掏出那個她記事的小本子在一項後面打了個對勾。
“哈?”雲星伊吃了一小驚,原來她一早離開就是為了給自己買禮物嗎?打開盒子後,一個串有幾瓣星星形狀的手鏈映入眼簾。
“這次你來的太突然,後來又發生了這麽多事。也沒機會好好招待你,現在你快要走了,就想着買件禮物送給你。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顧念雨低着頭捧着手裏的被子似有不好意思的說道。
“啊,當然喜歡了。無論是星星圖案還是紫黑色這個顏色,我都好喜歡呀。”雲星伊興高采烈的回答道。
“紫黑色?”顧念雨又看了一眼手鏈,“我訂的明明是銀色的啊,怎麽成黑色的了?看來是售貨員裝錯了,我去換吧。”
雲星伊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啦,這個顏色正合我意呢。很有個性啊,哈哈哈哈。”說完就自個兒帶上了手鏈。
顧念雨見狀也不再争執,“謝謝”雲星伊道謝後又不好意思的說:“真沒想到你會給我準備禮物呢?這樣一來倒換我不好意思了呢。” “不用不好意思啦,你是肖聿年的妹妹嘛,應當的。” 顧念雨擡頭滿眼笑意。
“哦?應當?哈哈哈哈,念雨姐姐是很喜歡年哥哥的吧。”雲星伊開心得止不住的笑。
“啊,沒有,我沒有這樣想過。”顧念雨極小聲的回應道,小到估計只有她自己能聽到了。
“在笑什麽,這麽開心。”遠遠走來的肖聿年打招呼道。顧念雨看到肖聿年靠近,趕忙使眼色讓雲星伊不要提此事。雲星伊自然會意,憋笑不語。肖聿年看不懂這兩人在幹嘛,只是很喜歡三個人這樣難得輕松愉快的氣氛。
“哎,什麽時候買手鏈了?不是嫌這些東西累贅的嗎?”肖聿年注意到雲星伊手上的新手鏈。
“去去去,哪裏不喜歡了,這可是念雨姐姐送給我的。”雲星伊反駁道。
肖聿年也覺得意外,但心裏卻很是欣喜,突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用手支着後腦勺眼睛也不敢看向顧念雨,臉紅紅得說:“哦,謝謝你。”
看着兩人這會兒這麽尴尬,雲星伊在心裏啧啧了百來遍,心想兩人都一把年紀表現竟還和初中生一般,平日裏聰明過人成熟冷靜掌握大局的年哥哥哪裏去了?眼睛不禁向着肖聿年翻了好幾個白眼,心裏簡直樂開了花。
過了一會兒,顧念雨才開口轉移了話題,“對了,警局那邊怎麽說?” “噢,對”肖聿年想起正事來,“我們推測地沒有錯,梁墨根本沒跟警方提你的半點事情。關于你向警方告發的事情,警方也是當匿名處理。你和這件案子已經完全沒有關系了。”
“那梁墨呢?”雲星伊急問。
“那個家夥猜到你會向警方舉報他,早在你告發之前就重新整理了一份李女士的診治記錄交給了警方。那份診治記錄裏,梁墨承認了他對鏡子動的手腳,但他聲稱那是因為李女士近幾月再次遭到王先生騷擾病情惡化,他為了起到更好的治療效果,新創的一種治療方法。”
“治療方法?”顧念雨不能理解,肖聿年繼續解釋道:“對,李女士因為前夫的陰影,見到或者只是聽到王先生的聲音就會異常的恐懼。梁墨聲稱他用這種方法,讓李女士時不時的見到王先生,而鏡子裏的王先生對李女士不會有任何傷害,久而久之李女士就會習慣王先生的存在從而減輕心理陰影。所以至于李女士的死亡,頂多是因為王先生提早出現打破治療計劃而出現的治療意外。”
“真無恥。“雲星伊和顧念雨聽到這裏都為梁墨天衣無縫的安排感到震驚,“那他什麽事情都沒有嗎?”雲星伊還是不太能相信這個意外的結局。
“那倒也不是,畢竟不是傳統的心理治療方式。梁墨就算能逃得過法律的制裁,心理醫生的執業資格估計也是要丢了的。至于王先生,肯定是要坐牢了,畢竟家暴已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況且李女士的家人也絕不可能放過他。”肖聿年宣布完這個結果,能明顯感受到其他二人眼中的驚訝,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絕頂聰明的計劃恐怕也就只有梁墨那樣的人才能做的到,而偏偏又是雲星伊惹上了這樣頭號危險的人物。
“梁墨估計很快就可以自由行動了,你一定要趁着他還在監視中快點離開這裏,千萬不要讓他找到你,以免他會有下一步舉動。”肖聿年想着有可能存在的危險就提前安排雲星伊的離去。顧念雨也覺得有道理,心情又有些沉重起來。
反倒是雲星伊故作輕松的安慰兩個人,“沒事的沒事的,吃完這頓飯我就走。只要我回到家裏他就不可能把我怎麽樣了。” 聽到雲星伊這麽一說,為了不破壞氣氛的兩人也立馬恢複剛剛開心的表情,大家吃了一頓快快樂樂的散夥飯。
雲星伊吃完飯後按照計劃和顧念雨一塊回到房間收拾行李。剛剛吃飯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揮之不去,果不其然雲星伊在自己放在房間的行李包裏發現了一張外來的紙條,上面赫然寫着“來日再見”幾個大字。不用想,一定是那個無孔不入的梁墨的傑作。“收拾好了嗎?車已經準備好了。”顧念雨催促道。“哦哦,好了好了。”雲星伊趕忙将紙條塞到包裏匆匆忙離開了酒店。
送雲星伊上了飛機後,肖聿年和顧念雨暫時舒了一口氣,後面的事情恐怕只能自求多福,見招拆招了。至于梁墨那個家夥,已經褪去了那身西裝,至于腦子裏在計劃着什麽,無人可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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