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正能量女神攻(捉)
匪氣男有一間獨立的卧室。
這間卧室其實就是用三合板拼起來的,占據整個房間的一角,有兩面是石牆,另兩面是三合板,其中一面三合板牆壁上用利器挖了個門,有個看不清花色的門簾遮擋着。
到了門口,匪氣男撩起門簾,一把将封鎮推搡進去。
封鎮一個趔趄,勉強站住了。
此時他已經從接收世界情報的刺激中緩和過來了。
進來之後就打量整個卧室。
約莫有個6、7平的樣子,一個在地上鋪成的床鋪,旁邊一個紙殼箱子,然後地上零散扔着幾件衣服,除此之外就沒有旁的東西了。
封鎮坐在紙殼箱子上,感覺裏面裝得滿滿的,還挺硬實,不怕被壓。
匪氣男見他這樣自在倒有些詫異。
不過他沒有說什麽,上前撕扯起封鎮的衣服就要壓上去。
女人柔軟的身體被他壓在床鋪上,紙殼箱子在女人掙紮間被踢動,發出咚咚的聲音。
匪氣男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女人脖頸處,手上淩亂無章得在其身上滑動。
“呼……呼”
女人的身體十分好摸,滑溜溜得,手放上去就好像被磁石吸住,根本拿不下來。
從後面看去,男人雄偉的身體将女人緊緊覆蓋住,只能看到兩條細細的小腿在掙紮。
男人與女人的悶哼聲、粗喘聲此起彼伏,突然戛然而止。
匪氣男鈍痛的呻吟聲響起,命根子被人攢住的他,腦門止不住滲出冷汗,這女人也不知道哪來的邪門手法,他的那裏遭受這樣的重擊竟然還精神地硬挺着。
殊不知,越是硬越是疼得厲害。
他掐住女人脖子的手想要用力捏下去,卻被第二波疊加的痛感襲擊,最終無力地傾倒在一旁。
“……放開……”
匪氣男的說話聲都變得虛軟許多,沒有給他反攻的時間,女人在他肩臂處點、扭、錯,緊接着,匪氣男就覺得手臂沒了知覺。
他疼得臉色泛白,死死盯着女人,“你要做什麽?!你要知道,憑你自己你是走不出這裏的……”
這個女人實在邪門得很,對他的身體簡直了如指掌——他的肩膀曾經脫臼過,恢複得不算很好,高強度運動就會有再次脫臼的可能。
這個女人一上來就給自己肩膀來這麽一下,難不成是認識自己?
女人将他沉重的身體移開,先小心湊到門簾處的縫隙向外面查看。
她沒有注意到自己光着上半身,只着一條三角內褲站在那撅着屁股向外偷看,這樣的姿勢有多麽誘人。
匪氣男倒抽冷氣,咬牙盯着自己豎起來的小兄弟,發現這小兄弟竟然還有越來越鼓脹充血的趨勢,按耐不住地痛吟出聲,但是脫口而出的話語實在是虛得不行,只能大概聽得清,“你先給我弄好!……再這麽下去我就廢了……”
外面的男人大部分都睡了,有幾個精力特別好的還在奮力耕耘。
那個小男孩與小男孩的媽媽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封鎮走到匪氣男身邊坐下,沒有管對方那不起眼的罵罵咧咧聲,先從對方身下拿出自己的T恤套上。
對于前胸多出來的兩顆球,他其實挺好奇的,于是便伸手握了兩下,若不是境況不對,他肯定要仔仔細細研究一番。
現在身上的衣服明顯是女款,這肯定不是自己的。
封鎮伸手摸向腦後,發現自己的那道疤痕還在,這證明身體是自己的。
就是不知道這個容貌……将自己大老爺們胡子拉碴的容貌代入一下女性的身體上,封鎮一陣惡寒。
他這才把視線挪至匪氣男的下半身,對方此時已經虛得說話都沒力氣了,全身都冒着層層冷汗。
封鎮彎彎唇角,環視一圈,随意找了件破T恤當手套用,将自己的纖纖玉手放上去。
“嗷——!”
匪氣男弓腰擋住裆下,身體完成蝦子狀,痛叫一聲。
聲音有些大,睡在不遠處的小弟黃毛起來問兩句,在封鎮的威脅下,匪氣男邊抽着冷氣邊安撫小弟,說自己沒事,就是不小心抽筋了。
黃毛回去,笑得猥瑣,被看見的其他人問,他就賊兮兮地道,“沒事沒事!大家都睡去!老大許久不開葷,冷不丁來一次猛的,jj抽筋了而已,嘻嘻。”
然後就是此起彼落的嬉笑聲。
在逼仄的卧室內,封鎮也笑吟吟地面向匪氣男。
匪氣男被他看得直冒寒氣。
“你到底要做什麽?”
“我現在大叫一聲,你信不信你絕沒有好下場?!”
封鎮點頭,認真道,“我信,那你為什麽不叫呢?”
匪氣男噎住,他當然可以叫,但是他怕這女人什麽都不論,在人來之前就先把自己擰斷脖子,好不容易從感染病肆虐之下活下來,他不想這麽快就找死。
至于這女人擁有能夠擰斷一個男人的脖子的力氣,這一點匪氣男毫不懷疑。
這個女人的力氣極大,竟然跟他差不多,這簡直不可思議,要知道他的力氣在男人堆中絕對是頂尖的。
想到這個女人一個人生活在陰蒙縣,匪氣男暗自心驚。
他們當時到底是怎麽想的?一個女人生活在無人的廢城,這樣的人究竟是怎麽活下來的?這些他們居然都沒有去考慮過。
尤其這個女人所在的民居,幹淨得連一粒米都沒有,開始還有人懷疑民居裏有地窖之類的存儲地點,結果翻天掘地連根毛都沒發現。
還有這個女人當時可是昏迷着的……
這林林總總在匪氣男人的腦海中瞬間閃過,再看向封鎮,就覺得這個女人處處都透着詭異。
是他們這近一年過的太過順遂,以致于就對這些異常忽略了過去。
“不過…”封鎮突然湊過去,伸出手,輕飄飄就給人卸了下巴,“這一點多謝你提醒。”
匪氣男瞪着他,眼睛似是要噴火。
封鎮混不在意地笑笑。
他扭扭脖子,在卧室裏兜轉了一圈,然後就打開那個紙殼箱子,好奇地翻看起來。
沒想到,裏面裝的全部都是書籍。
大部分是學生課本,不怎麽齊全,剩餘的都是些繪本之類的圖畫書,另外還在角落裏找到兩部缺失了部分的大部頭字典。
封鎮訝異地擡頭,看向匪氣男。
對方看起來極度羞恥,臉面耳朵都紅得滴血,封鎮倒是難得正眼地觀察他一番。
這個男人皮膚是古銅色,看起來健康血氣旺盛,臉紅時,顯得整個頭頸都紅了,倒給人一種憨厚的錯覺。
他突然覺得這個人有點意思。
首先,這裏看起來不像是個安全區,像個“賊窩。”
其次,這個一身匪氣的男人看起來是這個賊窩的頭兒?
……這樣的一個人,專門用紙殼箱子珍惜地收藏着一堆書?還是課本居多的兒童書籍?
這裏的男人都是些什麽人呢?
只一眼,封鎮就看出來了。
混子?罪犯?或許兩者都有。
因為他未開始穿越之前,他就是這類人中的一員。
他與他們氣息相類,所以才能在最開始就知道這些人不是善茬。
只是,眼前這個男人雖然長得兇惡,看起來匪裏匪氣,但是氣息卻比不少人都略微純正一點。因此,在這個男人站出來要帶走他的時候,他選擇了順從。
只有對方一個人時,他就有的是辦法制服他。
在作為混混的那一世,這類人的手段什麽他沒見識過?
怎麽殺人不會濺在衣服上,怎麽精确地挑斷手筋腳筋,怎麽刑訊逼供……等等,都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業務技能。
上個世界,他接觸到的基本都是學生、富商,還有科研人員,但是他的業務能力非但沒有退化,反而更上一層樓。
在将A.I交給職業管理人管理之後,他就一門心思在基因工程方向潛心研究,試圖解開這具&物質可塑身體的秘密。
任何知識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他想研究世界最前沿的學問,就要從最基礎學起,基本相當于從頭開始。
在學習解剖的時候,他去醫學院做了一名旁聽生。
後來就能與其他學生一起解剖,從人體的骨骼、經絡血管,到肌肉走向、表皮組織……等等……
他同醫學院的學生一樣,僅僅是記錄刻畫這些內容的本子就攢了幾本大部頭。
有了這些積累,他才能在與匪氣男人糾纏的時候,發現對方動作有異常。
上手摸了摸就知道對方的肩膀受過損傷,于是,幾乎不費什麽力氣,他就卸掉了對方的兩只胳膊。
封鎮随手翻開一本繪本,上面有細致精美的畫面,有些地方雖有些髒污,但是并不妨礙閱讀。
“星星之所以美麗,是因為它的某一顆上有一朵看不見的花……”
“……因為你把時間投注在你的玫瑰花上,所以,她才會如此重要……”
——————《小王子》
在這樣的情境,在這樣逼仄的空間,外面時不時還有夢話放屁的聲音,女人低啞的聲音如含着砂礫般的流水,緩緩流淌,充滿整個窄小的卧室中,帶給在場的唯一一名聽衆一種獨特的、久違的享受。
封鎮随便讀了兩小段,他的聲音仍舊是沙啞的,但是不是以前那種男人的聲音,而是帶點妖嬈的熟女嗓音,随便這麽一讀,封鎮放下書,緩了緩呼吸。
艹!聽到這個聲音,他感覺自己都要愛上自己了!
匪氣男安靜下來,眼裏有種複雜神色。
封鎮合上書,又放進了紙殼箱子中。
然後他起身,走到匪氣男人的身前,單手撐住上半身,另一只手放在對方的下巴上。
“咔!”
匪氣男人的下巴被突然推上去,疼得他下意識咒罵,“艹你……”
“咔!”
沒有給他放肆的機會,封鎮又給卸下來,他的呼吸掃在對方臉上,手指壓根未曾挪動過位置。
匪氣男不得不與其對視,這張放大的女人臉那樣的美豔動人,臉上還微微帶着笑意,可惜那雙眼睛裏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倒是比他這個匪頭還像個恐怖分子。
他知道,對方在警告自己。
見匪氣男意會到自己的意思,封鎮又給把下巴他托上去。
“你是這兒的老大,那麽,你肯定知道那個被打的小孩還有女人會如何了?”他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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