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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吃了晚飯, 紀歡如同往常一樣跟鹹魚似的半躺在沙發上。封遲将餐桌随意收拾了一下, 空盤子扔進洗碗機便算完事兒了。家裏有個不挑嘴挺好養活又吃得多的小崽子有一個好,将人類正在實行的空盤行動完成了十分, 家裏都找不到剩菜。

封遲将此勉強算作為自己廚藝太好, 因此紀歡喜歡吃。

客廳常年不用的電視機只有紀歡來了以後才被打開過。紀歡特別喜歡在客廳裏鬧出點動靜來, 哪怕是他和封遲在吃飯來不及看電視, 電視機照樣得開着。用他的話來說,家就要有家的樣子,得熱鬧一點。說實話,在紀歡心裏, 以前的封遲大概只把這個房子當作一個睡覺的地方。每天下班回來睡一覺第二天去上班, 一點留戀的意思都沒有。

這樣是不行的。既然他留在了這裏,還與封遲确認了男男朋友的關系, 就得把這個家弄弄好。

封遲來到沙發上挨着紀歡坐下, 電視機上放着常星洲的綜藝節目, 常星洲這橫行霸道的性子在銀幕上絲毫不顯,反倒是非常謙遜, 連笑都是腼腆的。紀歡一邊感慨着做演員真的不容易, 一邊主動地滾進封遲的懷裏,将腦袋枕在男人的腿上。

看了會綜藝, 紀歡擡起腦袋問他:“今天不去書房了嗎?我一直挺好奇你在書房做什麽。”

紀歡不怎麽去摻和封遲的公事。

封遲的身子往後靠了靠, 攬着人交疊起雙腿讓紀歡靠得更舒服一點, 目光略過常星洲那張臉, 随手換了個新聞聯播, 這才道:“平時扶瞾他們會給我發文件審核。今天沒事。”

哦。

也是,他家封遲大佬還很有投資意識。

紀歡轉了個身,他對新聞聯播沒什麽興趣。臉對着封遲的腰腹,隔着襯衫戳戳男人的腹肌,眯起眼睛笑:“那你要好好賺錢,養我可是筆大花銷。”

“沒問題。”封遲低頭,不由得覺得有點意思。他得管着紀歡工作上的工資,還得管着紀歡生活上的事兒。籠統概括一下,其實他已經完全将紀歡全部掌控了。雖然有些想法顯得很可恥,但封遲打心底還是喜歡這樣的。

男人的掌控欲永遠比想象中要強。

但勝在他能控制。

捏了捏紀歡的後脖子讓人愈發放松下來,紀歡舒服地抱住男人的腰蹭了蹭臉,柔軟的呼吸輕易穿過白襯衫散落在肌膚上,封遲的身子在頃刻間緊繃。紀歡擡頭瞅了他一眼。他和封遲靠的那麽近,兩個人跟連體娃娃似的,自然在第一時間便發現了男人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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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無忌憚地摸了一把男人的腹肌,他小聲嘟囔:“我可沒撩你,你克制一點。”

封遲聽着他的抱怨有點想笑,原先暧昧緊繃的氣氛也放松下來,悄悄溜走了。封遲将他提起來按在懷裏,低笑着道:“這跟你撩沒撩我沒關系。你要是真的撩我了,明天能不能起床去上班都是問題。”

說罷,也不給紀歡說話的機會,單手抱着人去了卧室,“去洗澡。”

紀歡兩條細腿搭在他腰上,随意晃了晃,一只手抱緊了男人的胳膊,在他耳邊小聲嘟囔:“不想洗。”

“身上不會不舒服?”

“會啊,但就是不想洗。”他用柔軟的側臉蹭蹭封遲的臉。封遲的臉比他的硬,只蹭了兩下他便撇開了臉,随後又不知道想到了點什麽,又貼到他耳邊,“你給我洗吧?”

封遲的動作一頓,狹長的眼眸緩緩眯起。他望着卧室的方向,語氣有那麽一點點危險,“你确定?”

明明是紀歡自己開的口,但他也是真的慫。被男人這般語氣一吓唬,不由得縮了縮身子。他也不敢看封遲此刻的表情,反正絕對不會正經到哪裏去。他摸摸鼻子,有點害怕又真的很想讓封遲給他洗澡。

于是他在封遲耳邊小聲的打着商量,“要不你就當給只小動物洗澡?”

“你是嗎?”

紀歡挺了挺腰板,抵到了什麽又連忙縮回去,卻還是一本正經道:“我跟小動物沒得比,我就是一面鏡子。要不我變會鏡子也行,你随便給我刷一下。只要牙刷的毛毛軟一點就行了,我記得在我上次吐槽之後你換過牙刷了。”

封遲:“……”

幫一面鏡子洗澡還是幫男朋友洗澡,這個選擇題好像有點太簡單了。反正對于封遲來說,他腦子沒問題,肯定選後者。

紀歡說完自己的想法以後還覺得自己的提議相當不錯,調整了一下姿勢就想要變鏡子。然而封遲卻在他前一把按住了他。紀歡拉開距離去看封遲的表情,封遲挑了下眉毛,語氣淡定,“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我會按照幫小動物洗澡的流程給你洗的。”

十分鐘以後,氣急敗壞的紀歡坐在浴池裏往封遲臉上潑水,“你平時這麽給小動物洗澡的?”

封遲面色不改,“我沒洗過。我以為是這麽洗的。”

我呸!

紀歡翻了個白眼,他第一次知道給小動物洗澡自己也要下水的。不過說來說去,還是他自己找的。紀歡撇了撇嘴,不想理會封遲,在男人懷裏轉了個身,咬着人的肩膀,含糊不清的道:“給我洗幹淨。”

一個澡下來,紀歡滿臉通紅,連身上的肌膚都泛着粉。但占了便宜的封遲也好不到哪裏去,肩膀上的牙印異常明顯。紀歡有些心虛的從被子裏露出一個腦袋,悄悄往封遲的肩膀上看了看。

都快滲血了。

他當時咬的有那麽重嗎?就算重也得怪封遲的手不安分,對,就是這樣沒錯。

心裏不斷的安慰着自己,但實際上紀歡還是心疼的。他攀着封遲的肩膀輕輕舔了舔那牙印,小聲問他:“是不是很疼啊?要不我給你噴點什麽雲南白藥?雲南白藥管牙印嗎?”

封遲裸着上身靠在床上,扣着他的後腦,嗓音裏帶着餍足和懶散,還有一點喑啞,“你舔一舔親一親就好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封遲掀開被子。紀歡小腦袋枕在他的腰腹上睡得依舊香甜。他想了想,又把被子蓋上了。昨晚上紀歡就是這麽睡的,他無數次因為擔心紀歡呼吸不過來把人撈起來,結果不出五分鐘這家夥又挪到被子裏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蓋起來了。

跟只小烏龜似的。

封遲拿起手機看了眼,宋淑靜給他發了條信息問他今天上午是不是不來上班了,緊接着又傳了不少文檔給他。封遲随意看了兩眼都是關于戀愛期間各種注意事項的。其中夾雜着幾個文檔裏包含着如何求婚才能讓人心動感到浪漫。

封遲的嘴角抽了抽,心想自己或許還應該給宋淑靜發個紅包。宋姐在這個方面實在是關心他和紀歡,比她自己談戀愛還誇張。

想着,他便發了個紅包過去。

宋淑靜發了一堆的表情過來,又回複:老大下次別發了,省錢給小歡歡買東西吃啊。

封遲回了一個好,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說。想了想又發了一句:他還在睡,不确定什麽時候過來,有事跟我打電話。

毫無防備就被秀了一臉的宋淑靜連忙發了一個兔子抱着胡蘿蔔點頭的表情包。放下手機,對上妖管局剩下的那一位留守兒童時嬰眼巴巴的眼睛,她将方才封遲的話完整地重複了一遍。

時嬰嘆了長長的一口氣,“哎,還以為小歡歡來了能有趣一點,我真的好無聊啊。游戲也不想打,早知道我應該跟我哥一起去惡心鄭刈的。”

宋淑靜聞言便笑,她撐着下巴,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點意味深長,“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要是去了,按照鄭刈的段位,可能是他惡心你。”

時九和時嬰雖然是兄弟,但性格差地也挺多。哥哥時九比時嬰成熟很多。時嬰就是個大孩子,愛玩愛鬧,被鄭刈氣到屬于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時嬰聽到宋淑靜的話,不由得悄悄撇了撇嘴。他得承認宋姐的話說得挺對的。

他捧着下巴嘆氣,“哎,好無聊哦。”

封遲的別墅內。

紀歡睡得迷迷糊糊,側臉壓着的觸感極好,硬硬的,還帶着溫熱。他緩緩睜開眼,眼前黑呼呼一片,還有點熱。大概是輕微的掙紮終于引起了封遲的注意,男人再一次将被子掀開,露出了迷茫的紀歡。

輕輕捏了捏紀歡的後頸,封遲的聲音聽着格外懶散,“醒了?肚子餓不餓?”

紀歡這會兒才看清楚他的臉枕着的到底是什麽。撓撓下巴,他的表情看上去有點迷茫。怎麽說,他對封遲的腹肌已經觊觎到這種地步了?睡覺都要枕着?

擡起眼,他撲進人懷裏,抱着封遲的胳膊不肯撒手,“還是好困,都怪你。”

“嗯,怪我。”

心情好的男人什麽錯都能攬自己頭上。哪怕此刻紀歡說妖管局隔壁的二哈突然生崽子了都是因為封遲,封遲都能應下來。雖然那二哈是只公的,不存在生崽子這種神奇的功能。

“幾點了啊。”紀歡的聲音也有點啞,拖長了音調想撒嬌。每次封遲聽到他這般說話,心思總是動得很快。

“正好十點,要起床吃早飯嗎?”

“十點了啊,那我們豈不是上班遲到了?”嘴上說着遲到,紀歡本人卻沒任何想要起床的意思,在男人懷裏打了個滾,他小聲道:“不想吃,一點都不餓。”

“那繼續睡?”

“也不太想睡覺。”紀歡直着上半身,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一圈,小聲問道:“明天就是周末了吧,咱們休息嗎?”

前段時間紀歡發現妖管局仿佛是天天都需要上班的,但存了私心,他還是想問問。封遲聽到這話,長眉一挑,隐隐猜到了什麽。他勾着紀歡的下巴,直言問道:“想出去玩?”

被點破了心思,紀歡也沒多害羞,反倒是非常直白地眨着亮亮的眼睛點頭。

其實也不能說是出去玩,嚴謹一點的話,應該是約會。

紀歡捏了捏手指,瞅一眼封遲又很快将目光收回來,嘟囔道:“不休息的話也沒事。”

“休息。”

“真的?”

“騙你幹什麽?妖管局和人類的機關單位一樣,都是雙休。”封遲神色慵懶,“但是宋淑靜他們覺得放假也沒意思,倒不如一夥人待在妖管局玩玩鬧鬧。久而久之,妖管局就沒雙休了。”

他們這群妖怪,沒什麽好留戀的。一個人獨來獨往,後來因為妖管局認識了,彼此成了兄弟姐妹。換句話說,公寓別墅是一個晚上回去居住的地方,但妖管局卻是溫暖的家。

“你可以考慮一下明天去玩什麽,如果想去的遠一點也沒關系。”反正周六周日都空着。

“那我得好好想想。”

由于周六周日準備休假,所以當天下午紀歡還是拉着封遲一起去了一趟妖管局。宋淑靜和時嬰兩人看到紀歡和封遲的時候顯然格外驚訝。前者的目光在紀歡身上轉了兩圈,表情迷茫。

咋回事,上午還起不來床,下午就那麽準時的來上班了?要不要這麽敬業啊?最重要的是……

他們老大竟然還能讓紀歡從床上爬起來,實在是令人驚訝。

大概是宋淑靜的眼神實在是太奇怪,太意味深長。紀歡忍不住往封遲的身後挪了挪,挪到時嬰的一邊拉着人去了後面的院子。大廳內只剩下兩個人,宋淑靜便也直接開口了,“老大你們還過來啊?”

“明天休假,他說今天得過來看看。”封遲解釋道。

他想,紀歡這個月的工資大概是要多給一點的。

時嬰和紀歡兩人坐在秋千上,時嬰捧着臉模樣看上去有點激動,“不得了不得了,你倆速度真快,竟然都要度蜜月了。”

‘度蜜月’這三個字聽上去着實有些奇怪,紀歡的腦袋上掉下來幾根黑線,頗為無語,“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約會而已,不是度蜜月。”

“哎呀四舍五入也差不多嘛。你們打算去哪裏玩?”時嬰一邊說着,突然想起點什麽,旁若無人地翻了個白眼,“我哥之前給我發信息問我明天要不要去游樂園,我說好端端的他本人還在盯梢,怎麽突然要去游樂園。搞了半天是鄭刈準備帶他的小情人去游樂園玩。你就不要去這種地方了,沒意思。”

鄭刈要帶小情人去游樂園?

紀歡在心中默默将游樂園這個選項劃掉。其實一開始他還有想過這個地方。倒不是想去玩的,他是記挂着那家口味奇怪的糖果店。上次封遲給他喂了一顆終身難忘的糖果,他也想讓封遲本人嘗嘗味道。但既然鄭刈他們要去,他就不帶着封遲去湊熱鬧了。

紀歡往時嬰的身邊擠了擠,有些好奇的問:“那你覺得我和封遲去哪裏比較好啊?”

“你們倆其實不用太糾結這種問題。”時嬰沖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惹得紀歡愈發好奇。

紀歡想問問清楚,時嬰已經非常主動地掏出手機,調出網頁給紀歡挑選了。

“愛情海度假山莊,是我們這兒最大的度假山莊,裏頭有個湖,據說風景不錯。第二個,XX酒店天臺燒烤。這個好像是個網紅酒店,晚上燒烤煙火,吃飽了樓下酒店一躺,完美。第三個,XX廣場,這個也挺好的。電影院咖啡廳各種美食全都有,隔壁就是五星酒店,也很完美。”

紀歡:“……”

時嬰自己叭叭叭說了一堆,紀歡始終确沒有任何回複。他不由得擠過去仔細看了看紀歡的表情。

紀歡的表情有點奇怪。

時嬰咂咂嘴:“咋啦?我選的地方不好嗎?”

紀歡:“為什麽每個地方都有酒店?你是在暗示我什麽嗎?”

“成年人出去玩怎麽能沒有酒店。”時嬰拍拍他的肩膀,“和老大一起睡覺不好嗎?”

紀歡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他枕着封遲的腹肌睡覺……感覺,是挺好的。臉上悄悄浮起了一點點熱意,紀歡連忙幹咳一聲,“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玩。”

“床上玩也是玩。”

紀歡:“……你這個妖怪思想真的有問題!”

思想有問題的時嬰很快就被紀歡給趕走了,再待下去,紀歡感覺自己等會兒找地方約會真的要直接去看酒店名字和設施了。

沒必要。

紀歡撓了撓下巴,坐在秋千上用手機搜索最新的約會地點攻略。搜着搜着,腳上似乎蹭了什麽東西過來。他的視線從手機上挪開,灰白相間的哈士奇沖他憨憨的笑不說,胖胖的身體使勁往他腿上擠,“嗷嗚嗷嗚。”

紀歡:“……”

紀歡的視線又往邊上挪了挪,看到了灰白色後面藏着的一抹白。他伸手拍了拍哈士奇的屁股把狗子往前推了推,随即目光便凝在了那白色上。是一只大概只有男人拳頭手掌大小的白兔子,紅寶石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紀歡,在紀歡愣怔時,直接一躍而上,跳到了紀歡的懷裏。

紀歡忽然就想到了昨天封遲嘴裏的兔子。

好巧啊。

兔子悄悄挨過去,叫了兩聲。紀歡抿着唇盯着兔子看了半晌,忽然伸出手揪住了兩只豎起來的兔耳朵,一邊往大廳走,一邊沖着裏頭大喊,“封遲!”

紀歡走得急匆匆,被他拎着的兔子有些懵逼。咋回事,這小家夥看着年紀輕輕,修為也不怎麽高的樣子,怎麽好像看穿了他的身份?不然怎麽突然喊封遲的名字了?

兔子掙紮了兩下,卻在下一秒被紀歡拍了下後腦勺。少年兇巴巴地瞅他,“不準動。”

兔子:“……”

走進大廳,封遲正好推開辦公室的門出來。還未站穩便注意到眼前有一個什麽東西扔了過來。他一愣,下意識的一抓,抓住了兔耳朵,“怎麽了?”

“你昨天說什麽老年水牛是不是騙我的?這裏有只兔子!”紀歡瞪着他,“白絨絨的,揉着還舒服。”

封遲拎着兔耳朵的手一頓,眼神變得有些深沉。他眯起狹長的眼答非所問:“你揉了?”

紀歡叉着腰沒說話。

封遲沉默地看他兩眼,忽然揚手,手腕一用力,那軟乎乎的小白兔子跟個小炮彈似的直接穿過窗子‘嘭’一下砸在外頭的地上。緊接着,一聲震天響的‘我艹封遲你大爺的!’傳了進來。

紀歡被男人這般粗魯的動作給吓了一跳。回頭看看窗戶,又聽到那聲震怒的罵,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封遲有人罵你。”

男人掀起眼皮,“罵我算什麽,有人還想給我戴帽子,綠的那種。”

紀歡:“……”

時嬰和宋淑靜完全不知道此刻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兩人對視一眼,默默地往後退了兩步。緊接着一把架起氣得眼睛通紅的白兔子一溜煙跑了,宋淑靜甚至還非常體貼地關上了門。

紀歡:“……”

封遲上前拎着少年的帽子往辦公室裏走。關上門把人按在門板上,他語氣淡淡的問:“哪只手揉了?”

紀歡覺得,如果他真的舉起一只手,封遲大概會把他的手給砍了。他沉默良久,在封遲的注視下牽起了對方的手,露出讨好的笑容,“用你的手揉的。”

要砍砍你自己的。

紀歡見封遲不說話,不由得撇了撇嘴,“難道不是應該我先質問你昨天那只兔子是怎麽回事嗎?我就覺得奇怪,人家老水牛好端端送你車厘子幹嘛,什麽老水牛,騙人!”

紀歡胡攪蠻纏一通說,愣是把封遲給說笑了。抵着人捏着紀歡的臉,他失笑,“你這是不是太敏感了?昨天的兔子真的只是随口一說。”

紀歡含糊不清的嚷嚷:“那我也就随手一……”揉。

最後一個字還沒蹦出來,就被封遲按在門上吻得暈暈乎乎說不出話來。這一刻,連呼吸都顯得有些艱難。一吻結束,紀歡軟在封遲懷中,抱着男人的脖子哼哼唧唧:“混蛋。”

“到底揉沒揉?”

吻都吻了還在糾結這個問題,氣得紀歡一巴掌糊在了男人的臉上,“沒揉!就揉過你行不行!”

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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