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的時候,那個男炮灰的原型
裏有監視器,不至于毫無線索。”略一沉吟,他又說,“這個人不知道是不是缺乏經驗,竟然沒有打碎鏡頭……”還是他太自信可以完全逃脫,不怕留下身影和面容?真是氣死人,明明一分鐘之前還是那麽危險的場面,他現在竟然已經開始尋思着如何找出持槍兇手了。可她又不想對公孫策發火,于是,白灰灰狠狠踢了一腳地上半死不活的趙天明洩憤——她穿的還是鑲金頭的套頭高跟鞋,這一腳絕對夠狠,夠痛快。公孫策顯然也注意到了那敢怒不敢言的一腳,他呵呵一笑,抱着跪坐在地的白灰灰,對自己左臂外側那一點點血跡不以為然。“灰灰,我想,還有一條穿越總局的隐形法則你不知道。我們都是普通人,可以自然老去、死于疾病、或是死于意外車禍……但在任務過程中,我們不會被壞蛋殺死,明白嗎?”這就是與現實世界警察的不同,他們不存在殉職一說,哪怕遇到再厲害的武學宗師,都不會斷氣。當然,受點小傷、吃些苦頭,還是無法避免的。這一福利看似玄幻,卻是必須的。誰知道哪天穿來的家夥是不是某影片裏存在的異性怪物啊?若非如此,他們同樣是由普通的皮囊和206塊骨頭組成,哪能承受如此高風險高強度的工作。好在那個倒黴的穿越總局還算有點人性,白灰灰覺得放心了那麽一點點,卻還是猛地探身,緊緊擁住公孫策的肩膀。劫後重生的刺激感讓她險些失去理智,好怕失去……她失去不起!她堅信,就算沒有這種鬼馬條約,她的男人依然會毫不猶豫地護她周全。上次的車禍事故就是一個例子。嘆了嘆氣,她掙脫公孫策的大手,認真問:“那……你們的員工有上保險吧?”“有的。”“哼!我要确認一下你怎樣之後我的生活有保障,你的受益人是我,沒錯吧?”“……灰灰……”負氣的小姑娘實在俏皮,公孫策苦笑着捏捏她的鼻子,等她止住了又哭又笑的滑稽表情,這才拿出手機聯絡同事——至少先把這個叫趙天明的讨厭家夥給處理掉。“你說慕容芊芊和麥克,會有好結局嗎?”她迫切想知道什麽,身為一個結局控,實在無法忍受這種被吊在半空的痛苦感。一篇坑了的文,不管有沒有延展出一個真實的空間存在,都很讓她抓狂啊。這個問題,公孫策卻無法回答,即便面對白灰灰如此渴望的求知小眼神,他還是選擇了沉默。他們有自己的軌跡,是他所不能左右的。從某些方面來講,這個世界上沒有神,決定命運的不是別人,通常,都是人物自己的選擇。等到時空警局接手了昏迷的趙天明,便派人送公孫策和白灰灰去了醫院。他本來堅持這點小傷包紮一下就可以,可是白灰灰被吓怕了,非要檢查一下彈頭上有沒有塗抹毒藥才放心。公孫策很想糾正她的陰謀論,但還是誘不住她眼表那可憐巴巴的水霧,無奈同意。再次來到公孫策因為腿傷曾住過的那家醫院,白灰灰聞到了讨厭的消毒水味道,竟然覺得心底踏實不少。但她沒想到的是,意外和驚喜還遠遠不止于此。“嘿嘿嘿……該不會又是小兩口玩得太激烈了吧?這次是怎麽傷的,流血了?鞭子嗎?”白灰灰腦袋裏一根叫做“理智”的弦差點被勒緊繃斷!她覺得不可思議:“這裏不是外科嗎?”怎麽那個戴眼鏡的古怪骨科老頭也在……這樣下去,她都想去看腦科了,免得沖動殺人。她還記得,上次這個該死的老頭仗着年歲高,使勁調侃,硬說公孫策的腿傷是他們玩“情-趣游戲”玩出來的……這次也不例外。老頭子揶揄的目光讓她使勁閉了閉眼,努力不去看他,只觀察着一旁的另一個年輕男醫生給公孫策上藥。老頭子醫生似乎很喜歡調侃白灰灰,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鏡,以一種非常慈祥的笑眯眯神态,說着特別邪惡的話——“年輕人就是不知節制,不過為什麽每次受傷的都是男方?”他把目光投向公孫策完全無動于衷的臉,即使面對他的冷漠也毫不退卻,只繼續瞎扯,“小夥子不行啊,一直被媳婦兒壓制?”“槍傷,這是槍傷!”白灰灰不明白公孫策那抿着嘴巴忍笑的表情是怎麽一回事,反正她的薄臉皮已經爆紅了,她怒視色老頭,忍不住反複強調。診室裏還有其他人在呢,能別這麽開放麽。“哦~是嗎?”色老頭重新戴回眼鏡,不經意道,“現在情-趣用品都這麽發達了,還有仿真的手槍?看來我真是落伍了。”“……”還好這個老頭意味深長地瞟了公孫策一眼,便壞笑着把雙手放在背後,優哉游哉地遛達走掉了。這人絕對是故意的,上次還不明顯,她以為只是個活潑的小老頭而已,這次就太……唯恐天下不亂麽!“別介意,他是穿越局的一個前輩……退休之後又跑來醫院混日子了。”哪怕有人在他面前做/愛,公孫策都是沒有興趣觀摩的,更別提那個前輩故意開玩笑什麽的。從某種程度來說,他的臉皮厚得可以!穿越神奇事務司見過的重口味還少嗎?“這樣啊……”既然是前輩,那算了。醫生斷定這點小傷完全不嚴重,只在幾天之內注意不沾水就可以了。白灰灰已經全神貫注地跟年輕一點的醫生打聽注意事項,再也懶得理睬那個抽風胡鬧的老頭子。等到他們拿了幾盒可有可無的處方藥回家時,公孫策坐在出租車的後座,突然說:“那個色老頭,平生最愛就是解剖屍體,切割人體組織……”幹了一輩子的法醫不過瘾,老了都要回醫院來玩弄戲耍病人,實在是——十足的敬業!“……”她很想說,那人真是變态!但一想到公孫策包拯他們,不也解剖過許多受害人的屍體麽,看着車窗外倒退的景觀,白灰灰把那個詞語咽了回去。“你別害怕,我解剖的屍體不多。”單是看白灰灰的神色已經知道她在想什麽了,公孫策笑了笑,惡劣地補充着自己的血腥經歷。他竟然也會開玩笑了,不過這種冷笑話的水準,一定是跟包拯學來的!看公孫策笑得開心,白灰灰扭頭不理,緊張的情緒完全被他的插科打诨消散掉,她不甘心地嘟哝了一句:“魂淡!”
☆、你被逮捕了
灰姑娘委屈記事:我倒是想當壞人呢,沒長那種無敵的大腦!×××白灰灰從來都知道,公孫策他不是逞強的人,所以當他拒絕上床休息,而是打開電腦播放法語的電影視頻時,她真的一點都不驚訝!但聽不懂是絕對的,除了偶爾冒出來的“笨豬”,這句倒是大名鼎鼎。門鈴響起的時候,公孫策很自然地點了暫停,要去開門……他倒從沒覺得什麽男女雙方在家中各自有分工的地位和職能,或許是太久的獨自生活讓他養成了還算不錯的生活習慣,不太依賴其他人。包括現在,他大概也是不想讓白灰灰累到,會主動分擔力所能及的事情。可是白灰灰不這麽想,他的手臂雖然只算是比擦破了皮嚴重一點點,不影響活動——但她還是暫時把公孫策當成易碎的娃娃。她從房裏跑了出來,攔住公孫策,自己去開門。門外是工作室的二十來個骨幹人物,除了忙着走不開的,幾乎全部來了。白灰灰對于他們帶來的看病禮物表示感謝,順便……看着被擠滿的客廳無語凝咽。她才不相信公孫策的人際關系什麽時候有這麽好,要他們傾巢而出,絕對有問題!正常的狀況應該是派個代表算了,這麽搶氧氣的活動,虧他們想得出,做得到!“就對我的家這麽好奇?”公孫策倚在書房的門邊,閑閑地斜眼看向這群……同事。他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洞悉人心。“一半一半吧!”廖波帶頭回答。公孫策的出現大概總能讓氣氛變得有些怪異和凝重,其實他的表情真心沒有多麽恐怖。只可惜,大家也都習慣性對他表示敬畏和……恐怖。“你們坐!”一個個好像小學生似的站那麽直,她壓力好大。白灰灰幹咳了一聲,努力把氣氛帶回“同事看望病人”的正軌上來,通常這種時候,閑聊能減輕他們的緊張情緒吧,大概?!“以前你們沒來過他家?”“是我們家。”公孫策糾正。他看向白灰灰的縱容和濃情明明是甜兮兮的,卻無端讓旁人虎軀一震,猶如掉入寒冰臘月的冰窟窿,遍體生寒。而公孫策的開口同時導致廖波他們幾個又開始束手束腳,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一個個舌頭好像打了結……開始在心中懊悔,是他們太傻太天真:多一個公孫夫人,也并不能改變老大待人處事的方式啊。“……以前你們沒來過我們家?”她覺得重複這句無意義的問話很白癡,但還是耐着性子又問了一遍。當她成為這個家的女主人,最首要的任務,大概就是把那位受了傷的冷面神趕回屋子裏面去!——而事實上,她也真的這麽做了。其實他們也是對公孫策和白灰灰的二人生活頗為好奇,先前白灰灰往工作室打電話詢問情況的時候,他們小心翼翼提出要前來探望,女主人欣然同意,這才敢結伴而來的。當然,主要目的還是對老大的家居布置和家庭生活好奇。至于受傷什麽的!他們堅信老大完全無須他人的關心好麽,那才是神一般的存在,恐怕刮骨療毒都不見得會哼一聲的男人。“我們以前沒來過。不敢來。”廖波摸摸頭,覺得他一個大男人說出“不敢”這種詞語,實在有夠丢臉。“哦。”“再說,只有老大一個人住,我們來要看什麽?”說不定直接就被轟走了!他們大部分人見公孫策聽話回屋,都開始各自觀摩起來,氣氛活絡了許多,還不時有人跟白灰灰搭話。其實白灰灰算不得很會交際和說客套話的那種人,但顯然他們不這麽認為。大概有了公孫策的冷面對比,任何人都成了慈眉善目的好人。“包拯沒在?”最近一直是包拯在代班公孫策的位置,也就是說他現在才是真正的首腦人物。白灰灰擦汗,這麽光明正大集體翹班,真的合适麽?“聽說這次女皇玩真的,真的把狄仁傑給弄到刑場去了……包大人聽到消息,已經穿走了。”再不走就只能看到他好基友的頭顱了!廖波身為特助,倒是來過公孫策家裏幾次的,因此他沒有四處參觀,只坐着陪白灰灰聊天。不知道為什麽,白灰灰怎麽覺得這話很怪呢?聽起來女皇也是個傲嬌喜歡玩兒人的主兒?還有包拯那麽緊張狄仁傑的生死,咳,怎麽辦,她又想歪了!“這樣啊。”她輕聲搭話。“包大人要是在,估計比我們還要積極來‘探病’呢。”說話的人白灰灰認識,正是一個叫董琴的小女人,明明年紀不大,卻總是把自己打扮得老土。她想了想,的确覺得這話有道理。比起斷案,他們自認不及包拯睿智。可說到胡鬧裝瘋,他們同樣比不上包青天的萬分之一。天才和瘋子通常只有一線之隔,這話一點錯都沒有。可惜衆人才沒玩上一會,已經被措手不及的壞消息擾了心情。廖波與飯餅餅對立,神情滿是不高興,直接犀利指責:“你們總局怎麽搞得,要扣我們的老板娘?該不會是一時找不到兇手,随便找個替罪羊吧,什麽時候學壞了?”倒不是說他們對白灰灰的人品有多堅定,但他們對公孫策的大腦不說近乎迷信,也差不多了。因此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飯餅餅把人帶走的,哪怕她完全沒有罪過,可是被冤枉也實在憋屈吧。他的身後是十幾雙熾熱通紅的眼睛,一個個怒目瞪着飯餅餅:這家夥竟然拿了報告文書,說要暫時“扣押”白灰灰。事發時停車場的錄像調到了,那幾分鐘內進出的情況,大致是:趙天明出現,接着公孫策和白灰灰出現,公孫策制住并打暈趙天明。這時候有人用槍指着他們,重點是槍口在關鍵時刻移向公孫策,這就加重了他們所謂的白灰灰也有嫌疑。會是同夥嗎?子彈發射而出的時候,持槍人只留給監視器一個背影,快步走出。但門口側面還有個身影一閃而過,不知是同謀還是圍觀者。現在這兩個“身影”毫無頭緒。“別緊張,總局派我來也是要商量一下!”飯餅餅內心嘀咕着,就知道這差事不好玩。這是程序必須嘛,案發時白灰灰也在現場,而且她并非穿越局的正式員工——只不過她的身份有點麻煩,問題是誰敢光明正大挑釁公孫策呀!公孫策的出現讓飯餅餅再次凍住舌頭,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他都要哭了!好糾結,來跟偶像的老婆叫板,他覺得自己前途堪憂啊……還不如被總局的boss碎碎念來得爽快,真是的,老板他自己怎麽不來!“你們先回去吧。”這話,是對工作室的圍觀群衆說的。他倒是慶幸自己的手下這麽團結,一副要打群架的黑澀會架勢……可惜完全不需要。其實公孫策大概知道總局那些家夥在想什麽,又為何下達這種指令。的确,他無法解釋那人為什麽不傷害白灰灰轉而針對他,或許是巧合,也或許是因為那人認識白灰灰,不管是明面認識,還是暗地仰慕……因此,在這件事上,白灰灰是最好的魚餌,假裝逮捕魚餌,看看有無進展。成功率并不高,卻還是可以冒險一試。面對公孫策如此決絕的轟人命令,廖波他們臨走還不忘大聲交談,變相威脅着飯餅餅:“我敢保證,等我們走了之後,老大一定會把那家夥打到親爹媽都不認識!”壓力好大,飯餅餅覺得自己雙腿都開始發軟了,他怕怕地不敢看公孫策,結結巴巴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整話。——他一定是被同事們整了,才接到這種五星級任務,完成可能性幾乎為零。連大boss都沒說如果公孫策不放人怎麽樣,想來大家對此次任務沒報什麽希望……對這種聽起來很可怕的事件,白灰灰倒覺得好玩。第一,她相信總局不是找替罪羊的那種烏龍機構;第二,她相信公孫策;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對穿越局的所謂囚禁地點她非常向往……以前整理資料的時候就見過,通常都是海邊別墅,或是獨棟公寓,超豪華超舒适!對于一個喜歡安靜的人來說,不花錢入住,其實很爽很期待。她轉頭望着公孫策,滿眼都是躍躍欲試的小激動。“……不行。”幾乎無情地斬斷她的期待,公孫策完全無視冰雕般杵在那裏的飯餅餅,攬着白灰灰的肩膀,讓她坐回沙發去。他有自己的原則,從不喜歡為了抓住罪犯玩什麽特別的花樣。尤其是眼看白灰灰暫時被隔離,哪怕沒有什麽危險,他也無法忍受這種短暫的分離。盡管表面上看起來她很乖巧,白灰灰從來不是那種安分聽話的小姑娘。要不然她也不會喜歡深夜飚車,不會熱衷稀奇古怪的案件……越攔着一個人去做某事的時候,那個人通常會更加強烈的想要去做。公孫策也深知這個道理,可是碰到白灰灰的事情,他也開始不那麽理智,只單純不允許她胡鬧。“公孫策你聽我說,我沒為你付出過什麽!我不想因為我,影響了你的前途……”開始玩窮搖戲碼,白灰灰搖着他的胳膊撒嬌。被她眼底的狡黠閃到無力,公孫策咬牙切齒道:“不會影響我的前途。”來的不是武裝警察,而是飯餅餅這個廢柴,公孫策自然明白總局那些個可惡的家夥打着什麽算盤,這些都無關緊要!
☆、罪犯的自覺
灰姑娘正義記事:什麽,救情敵脫困?!!×××連深情哭訴都不管用,白灰灰又使起了小性子:“就當去度假,你都不會帶我出去玩。”“最近事情多,等過一陣子……”包拯那個家夥走得真是快,害他要重新擔起重任,處理大大小小的事務。他現在很頭疼,以前看文學著作,覺得女友撒嬌是很煩人的事情,可是真正白灰灰對他打滾賣萌,他覺得自己完全無力招架,還很享受是怎麽一回事!同樣白灰灰也覺得好玩,偶爾矯情一次,實在是拿捏公孫策的必勝法寶。她看到公孫策的眸色微變,從不贊同到有所遲疑,最後變成無奈的妥協。“真的不會有危險?”“真的不會!”就像是想要出去玩的小孩子獲得了家長的恩準,白灰灰笑得甜蜜,再三保證真的不會出什麽差錯,心中驚喜。他果然是懂她的,哪怕被她一時的怪異舉動蒙蔽,也幾乎馬上能醒悟其中的深意。他們這邊互動甜蜜,苦了要哭的飯餅餅。他的腿都開始發麻,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真沒見過這麽有自覺的罪犯,上趕着要求被隔離的。這種感覺實在違和,如同他在大街上撿了一張彩票,還剛好就中了大獎……一切順其自然得過分,讓他覺得被人給耍了!公孫策眸光閃爍,意味深長地在白灰灰耳邊交代:“一切小心,安全重要。”直到白灰灰以一種“罪犯”的姿态随着飯餅餅走上轎車,他都覺得自己如在夢中。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飯餅餅不停扭頭張望,有很多話想說,又仿佛突然變了啞巴。“真的就這樣跟我走?被隔離?”雖然他們隔離的地方通常環境不錯,可是白灰灰的個性開朗灑脫,也願意做金絲籠中的小鳥兒?他要不要解釋一下,其實總局派他來,也不過是走個過場呢。“不是你要把我關起來的嗎?”把問題原封不動踢回去,白灰灰哼哼着小曲把玩手機,“對了,咱們去哪裏?海邊別墅,還是樹屋?”雖然無緣讀藝術設計,但她對很多稀奇古怪的建築很好奇的。“……”瞧她這架勢,也完全不像是被抓的人好麽!跟公孫策發了幾條互動短信,得知他要開會,白灰灰便開始扭頭跟飯餅餅搭話。飯餅餅的形象一如她初見時的簡單,三十來歲的人,也一直跟沒出校門的男學生似的,永遠的青春校園,離什麽精英形象遠得很。或許是他常常跟電腦二次元打交道的原因,始終帶着一種親和的二貨感覺。這大概就是程序猿的魅力,滿腦袋都是代碼和電腦,似乎從未被社會污垢沾染,洗盡鉛華也從容。他們的角色完全互換,飯餅餅此刻倒十足像個局促不安的嫌疑人。“你這種狀态,真的可以開車沒問題?”白灰灰目光滿是懷疑的投向駕駛座上那個不停抹冷汗的家夥,她此番出門的确是有目的要避開公孫策,可是,也要為自己的生命安全負責啊。這突然加速減速的,心理素質不行啊!飯餅餅雖然身在總局,并不在公孫策手下,但穿越局從來沒有什麽職位高低的太多彎彎曲折,大多是能力為首,實力為重。他嘆氣,通常出這種抓人任務至少也是兩個以上,可是,尼瑪他的那群同事,聽說找的是公孫策女朋友的麻煩,一個個都忙起來了。什麽“我兒子放學”“我女朋友生病”——尼瑪,當他弱智啊,你們倒是有女朋友和兒子麽!借口都不會找。終是忍住,不能在美女面前罵髒話……雖然這還是個有了主的美女。“我就是在擔心,得罪了公孫大神——”“他不會報複人的。”這一點,白灰灰還是對自家男人很有信心的。瞧公孫策完全無視飯餅餅的那種“你不存在”之神情,實在無須擔心好麽。大概他太喜歡目中無人了……又何談報複。想了想,她還是沒打算把實情告訴飯餅餅同學,免得更加重了他額頭的冷汗,也加重了他們遇到交通事故的概率!“也不是這個,我的大神當然不是小肚雞腸的人。”飯餅餅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信心,突然提高了聲調,拍着胸脯抒發郁悶,“我就是發愁,以後大神肯定對我不待見了……”……他一直也沒待見啊!白灰灰這才醒悟,對了,飯餅餅和他的好多朋友貌似都是公孫策的粉絲來着,之前她還為他們要過簽名。可能不停為了案件穿越時空,導致她覺得自己已經活了幾世那麽久,上次飯餅餅和白白白攜手打通關游戲的任務,仿佛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無聲感慨着時光匆匆,她的指頭在大腿上閑閑地敲擊着節奏。随着車子駛離高速,越走越偏,她突然轉頭問:“你好像跟我二姐來往密切?”“白白白是我的女神!”提到這種話題,飯餅餅倒是立刻精神抖擻,說不盡的誇耀,滿是憧憬和光亮,“她的世界真是出神入化,對每一樣異次元如數家珍。不管是最時髦的網游,還是最流行的動畫,還有她竟然會玩很多剪輯軟件……”“注意路口!!!”“咳,不好意思啊。”一個急剎車之後,飯餅餅平穩起步,繼續按照指示牌前行。她覺得自己是坐在哈利波特的巫師公交車上,瘋狂穿越着各種障礙,她至今沒有被撞到頭破血流,真是蒼天保佑。車子內頓時安靜下來。“那你準備追求我二姐?”“如果我可以戰勝巴衛和兵長或者石田彰的話!”又是一個不怎麽漂亮的甩尾,飯餅餅把車子停在一棟二層的低調小別墅前面。“到了。”這裏田園風味十足,房子前面的空地上還種着許多花花草草,打理得很不錯。看着四處馨香的悠然景象,飯餅餅尴尬解釋:“上一個住在這裏的是李莫愁,她超然物外,整天擺弄花草。”說到他曾經接手的麻煩事,飯餅餅健談起來,仿佛在傾訴着他的苦逼人生。“你知道的,她吧……”指指太陽穴,飯餅餅小聲說,“她腦袋有問題。”“是嗎?”其實白灰灰對李莫愁的興趣并不很大,她看着飯餅餅掏出鑰匙打開防盜木板門,然後默默打量着一樓大廳的家居裝飾,如外面風格相似,有一種返璞歸真的素雅氣質。果然嘛,穿越局所謂的“監獄”大多用來關押一些特殊人士,布置得相當不錯。她只是随口一問,但飯餅餅早就把白灰灰當自己人的,因此不停地搖頭惋惜:“李莫愁吧,其實也挺可憐的——她們那種為情所困的人都有點神經。明明是從早到晚安安靜靜只飲茶種花……可是每次我來看她,都覺得她周身的氣質只有‘陰森恐怖’。跟陶淵明的桃花源差太多太多了。”唔,她大概理解了。恐怖的大概是李莫愁化不去的戾氣吧,侍弄花草講究的是心境,一味靠可愛的植物洗滌心靈,不一定靠譜。她走不過去的,大概是自己的心結。“每次我來這裏,都覺得會犯神經性耳鳴!”嫣然一笑,白灰灰調侃他:“大棍子醫院,捅主任,治療耳鳴不錯。”“……”受不了她突如其來的冷幽默,飯餅餅看了看時間,跟她告辭,決定回去敲落跑同事的竹杠。一個人的別墅空蕩蕩的,好像又回到了慕容家那所大得可怕的房子。——大約天朝是真正的現實世界,恐怕很難出現如此霸道的占地面積,不被商業規劃才怪!一樓的整體色調是淺色的,不太濃郁的歐式幹淨風格,帶着些小清新的爽利布置,正是她的最愛style。只可惜,公孫策不在,她的媽媽和姐姐妹妹們不在,這裏真的一點都不會讓她開心。她打起精神默默轉悠一圈,記好餐廳書房等位置,暫時不打算去二樓卧房。這種漂亮的房子根本不能成為牢籠,因為連門鎖都沒有。任何人只要想出去,也無非是打開房門,然後走出院子。——她記得公孫策說過,關住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也許不是高級的監控,而是他的心。就像曾經來過的李莫愁,她的心不在,哪怕大門敞開,她又會去哪裏呢?窗外的日頭快要落下,白灰灰突然很不想承認,她有些後悔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心理強大到,忘乎所以一切都無所謂……卻原來深處還是隐藏着一種自心內散發的孤獨。難怪她會對慕容家的寬宏而別扭,也為此處的空蕩而失落。坐到舒适的粗格子棉麻外罩沙發之上,她攤開手中的字條。這是廖波偷偷塞給她的字條——“擺脫公孫策,有要事找你。南俠留。”這人,真的好意思自己稱呼自己,也是“南俠”?就好像很多明星都被人稱為天王天後,可是從沒見過他們自稱啊,這得要多麽厚重的臉皮!她對包拯和展昭并沒有那麽相信,可是她相信公孫策,所以無條件相信他所信任的兄弟。之所以假裝對隔離感興趣,暫時聽展昭的話,擺脫公孫策,來到這裏,也是擔心他們的消息跟公孫策有關。雖然她覺得公孫策總是能把一切看透,他答應自己跟飯餅餅一起離開家的時候,眸子的光亮分明不對勁。她很有身為一個嫌疑人的自覺,所以她暫時無任何舉動,靜靜等待着展昭的出現。不過一會兒,南俠展昭輕功極好地從外面“飄”了進來,他理理有些紛亂的發絲,毅然決然直奔主題道:“請你來這裏,是幫我救人的。”“救誰?”“龐——飛——燕!”“什麽?”白灰灰激動地站了起來,蹭得茶幾在地板上滑動幾厘米,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她皺着眉頭,一字一頓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白灰灰大聲回問:“你要我去救情敵?”
☆、飛燕來兮
灰姑娘安慰記事:愛上皇帝就是個杯具,算了算了吧。×××展昭還沉浸在施展輕功之後的調息中,呼吸綿長悠遠……許久,他擡頭,露出憨實一笑。“真的很抱歉,你們剛從任務時空回來,就讓你來幫我。”“……”其實也還好,根本談不上累。說起穿越到慕容家的任務,她除了享受極奢侈的物質生活,真心沒什麽成就。倒是她整天跟經濟數據打交道,覺得自己的學識水平又漲高了幾個層次。白灰灰抱着自己磕在茶幾邊緣的膝蓋,委委屈屈地看着展昭,眼神裏滿是控訴。好像他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她沒聽錯的話,是說“龐飛燕”這個名字沒錯吧!“你別激動。”一直在整理他在名牌店新買來的夾克襯衫,展昭這才注意到,白灰灰如此怨念,扶着膝蓋撅嘴瞪他。他也不過是個跟白灰灰差不多年歲的大男孩,不免覺得有些後悔沖動的一番懊惱,只好後知後覺地盡量安撫。“我能不激動嗎?”她理智上也知道,公孫策跟龐飛燕沒有什麽牽扯!可是感情的事情談什麽理智呢,電視劇裏面到處都是他們兩個綁在一起的傳說,以前沒這個人也就罷了,現在還讓她去救……醋壇子都被打翻了,白灰灰覺得自己周身都是濃濃的乙酸味道。哪怕不高興,白灰灰的性格也從來是別扭的,也許她會找公孫策算毫無道理的秋後賬,但不習慣在外帶有情緒,何況這貌似是一件不小的大事。深呼吸好幾次,她瞳仁中乍現的熊熊怒火才漸漸消失,轉頭面向非常茫然的展昭,雙手叉腰:“說說吧,怎麽回事!”他的表情完完全全就是小孩子摔碎花瓶之後,面對父母質問的膽怯。白灰灰大致猜到了——“我不是去宋朝幫皇帝跑腿麽,後來飛燕也在皇宮。她跟皇帝姐夫的關系有點暧昧不清,兩個人貌似都有些好感,但又恪守規矩……總之她很糾結,後來我就帶她穿回來了。可是……”是的,事情的重點往往就在“可是”後面。“可是,我穿越的時候沒弄好,剛到現代,就把她給丢了。”展昭摸摸頭,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不斷“跑腿”和“犯錯”。別看公孫策向來把他當自己人,可是一旦犯了錯,尤其是這種低級卻麻煩的錯誤,那個家夥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這才急中生智,馬上找了白灰灰求援。大約聽到人家龐飛燕貌似有自己的感情歸屬,白灰灰心裏那點別扭的感覺也消散許多。她仍然是堅持那個觀點,“愛上皇帝注定是個杯具,除非是光杆皇帝,沒有後宮的那種。”要是白灰灰自己,她一定會對皇帝這種職業敬而遠之。哪怕能給她獨一無二的寵愛,心裏大概也不會踏實吧。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危機感。不過,事已至此,說這些完全沒有什麽意義。她倒了杯水潤口,毫無同情心,順便對展昭那一臉的糾結進行慘無人道的圍觀。“丢哪了?”默默從身後拿出一本黑乎乎、陰森森的恐怖電影:“丢這裏面了。”“穿過來的時候我是在事務司辦公室的,桌上有一盤光碟,随手拿了起來,卻忘了時空之門還沒關,飛燕還沒過來!就這樣,她直接從宋朝穿到無厘頭的光盤裏面去了……”他試圖解釋一下事情經過,但白灰灰的情緒顯然比剛才還激動。她一下子倒退好幾步,躲瘟疫一樣惶恐着,看待那張光碟的眼光完全就像是見到了殺傷力爆棚的核武器。她的膽子不大不小,是一種很神奇的存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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