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處心積慮為哪般

朱雀國皇宮的朱雀大殿外，大臣們陸續離開，還有些在竊竊私語。

“今天女皇陛下怎麽又不來上早朝啊？”

“就是啊，女皇陛下已經三天不來上早朝了。”

“你們知道原因嗎？”

“不知道，反正不會是因為男色不上早朝。”

“這倒是，咱們陛下不好男色，後宮之中也只有鳳後殿下一個而已。”

“那可說不定，鳳後殿下那絕色的仙資，怎麽能說咱們陛下不好男色呢，如果我有這麽個天仙般的夫君我也不願意來上什麽早朝。”

“哈哈，就你那挫樣還想找鳳後殿下那天仙般的夫君，別做夢了。”

“我怎麽啦，好歹我也是個三品大員啊，就算我沒有鳳後殿下那麽美的夫君，但是我的那些側夫，侍郎的也不差啊。”

“你們別鬧了，鳳後殿下豈是我等能議論的。”

“就是，回歸正題，我聽說女皇陛下好像是病了，所以才不能來上早朝，我想大概是太憂心太女殿下了吧。”

“有可能，太女殿下已經失蹤快兩年了，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

“可不是嘛，我還聽說靖王爺和秦左相他們已經遞折子想讓女皇另立太女了。”

“有這事啊？可是咱們女皇陛下不是只有一位皇女嗎，那要另立誰為太女啊？”

“這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了。”即使不說，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別說了，小心傳到靖王耳裏，我們可就慘了，快走吧。”

大臣們一哄而散，朱雀大殿外又恢複了往常的安靜，可是誰又知道安靜過後，又會有怎樣的腥風血雨呢。

......

朱雀國皇宮同心殿的寝室內，皇甫澈正給端木雪喂完最後一口藥，拿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

“雪兒，你今天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

“啓禀陛下，靖王爺求見。”端木雪的貼身女官紅楓小聲禀報着。

聽到靖王爺三個字，皇甫澈和端木雪同時皺了皺眉。端木雪第一時間看了眼皇甫澈的反應，見他眉頭輕皺，趕緊揮了揮手道：“不見，讓他回去。”

紅楓剛要出去回話，端木雪的另一個貼身女官紅葉又來禀報。

“啓禀陛下，左相大人求見。”

“不見，通通不見。”端木雪語氣中充滿了不耐，這些人太煩了，連一刻也不讓她清淨。

剛吼完就聽到外面傳來喧鬧聲。

“皇妹生病，本王這個做皇姐的想來探望一下，誰敢攔本王......”

端木雪氣得想殺人了，把放在矮榻上的藥碗狠狠摔在地上。

“該死的，他們竟敢擅闖寡人的寝宮。”

“雪兒，別動氣，我出去看看。”皇甫澈溫柔地替她撫了撫背。

“不許去，我最讨厭她看你的眼神。哼，紅楓扶寡人出去，寡人親自去會會她。”

“還是我扶你出去吧，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

看着皇甫澈擔心的眼神，端木雪只好妥協：“那好吧，但是你不能看她。”

皇甫澈無奈的牽了牽嘴角，點了點端木雪的俏鼻：“放心吧，我看你都來不及呢，哪有功夫看她。”

“宣靖王爺、秦左相，觐見。”紅楓走到殿門口高聲傳唱。

從同心殿外進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位看起來三十出頭的貌美女子，身着黑色錦袍，頭戴玉冠，身形有些微微發福，一雙黑眸癡迷地望着皇甫澈。她就是端木雪同母異父的姐姐，端木霜。

走在端木霜身後的是一位精明的美婦人，四十多歲的樣子，從她保養得宜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到年輕時候的美貌。此人正是朱雀國的左相，秦珍。

“參見女皇陛下，參見鳳後殿下。”

“參見女皇陛下，參見鳳後殿下。”

兩人一進來就向端木雪和皇甫澈行禮，可是端木雪卻并沒有讓她們起來。

同心殿裏的氣壓很低，誰也不敢有什麽動靜，甚至連呼吸都放得很輕。

一盞茶之後，端木雪才悠悠開口道：“皇姐和秦愛卿平身吧。”

“謝陛下。”

“謝陛下。”

端木霜和秦珍依言站起，退到兩邊，垂首而立。

“皇姐，今天怎麽有空來寡人的同心殿，還這麽湊巧和秦愛卿一起來。”

聽着端木雪冰冷的聲音，端木霜冷汗直冒，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同樣吓出一身冷汗的還有秦珍，陛下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回陛下，臣今天來同心殿是聽聞陛下病了，特來探望，至于左相大人，只是湊巧在同心殿門口遇到。”

端木雪把兩人的不自在都看在眼裏，也不說破，直接開口趕人。

“兩位愛卿也看到了，寡人身體已無礙，兩位愛卿還是請回吧。”

端木霜沒想到端木雪這麽快就想趕她們走，低下頭用眼神示意着秦珍。

秦珍接收到端木霜的眼神暗示，站出一步，作揖道：“啓禀陛下，臣有事啓奏。”

“講。”

“太女殿下已失蹤一年有餘，仍毫無消息，為了國家的安定，微臣奏請陛下，另立太女。”

端木雪紫眸微眯，這老狐貍果然是講這件事。

連一向溫和的皇甫澈聽到“另立太女”四個字，都渾身散發出森冷的寒意。

“那愛卿可有何合适的人選？”

“微臣認為靖王世女可擔此任。”

端木雪眼中冒着火光，轉向一邊的端木霜。

“靖王也如此認為嗎？”

聽到問話，端木霜趕緊走出一步，作揖道：“臣不敢。”

“你不敢？你還有什麽不敢？剛才不是還想硬闖寡人的寝宮嗎！”

“臣惶恐。”

“微臣惶恐。”

兩人雙雙誠惶誠恐地跪下磕頭。

“哼，皇姐似乎忘了太祖皇帝立下的那條族規了吧。”端木雪斜眼不屑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兩人，哼，想搶她汐兒的太女之位，沒門。

聞言，端木霜眼中閃過憤恨與不甘，如果不是那條該死的族規，現在的女皇就會是自己，她的晴兒也會是皇太女。

“還不滾。”

“臣告退。”

“微臣告退。”

端木霜雙拳緊握，不甘的和秦珍退出了同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