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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要問溫白此時是不是清醒的, 溫白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訴你,喝醉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酒精的作用只是放大人的感官而已,讓人放膽去做一些平時清醒時候不敢做的舉動,事實上喝醉的人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比如此刻的溫白, 他十分清楚接下來他們要做什麽, 他擡起手去解扣子, 最上面的扣子解開後,他不耐煩的扯了扯衣領,露出精致的鎖骨,他問道:“我那箱套套呢?”
喬明洛艱難的移開視線, 彎腰從床底拉出一個包裹,之前包裹一直放在他房間床底下, 早上布置新房時,他才轉移到這裏。
看到這一幕,溫白微楞,不對啊, 他把整棟別墅翻過一遍,都沒能找到那箱套套,怎麽會又跑到他床底下了?
不等溫白細想,喬明洛取出幾個安全套,咬着其中一個套子的一角慢慢撕開。
他的動作在溫白眼底放慢再放慢, 這個動作本身就充滿色情的意味,配着喬明洛那張俊美的面孔,這時的他像是蠱惑人心的妖孽一樣, 溫白不禁咽下一口唾沫。
喬明洛眯起眼睛,他單膝跪在床上,低頭看着溫白,嘴角牽起一抹戲谑的笑,“原來你喜歡這種口味,不過白天可能看不清楚,而且這種安全套質量不太好,你還喜歡什麽口味,下回我來買。”
喜歡個鬼!溫白正要辯駁,對方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他額頭、眼睛、鼻翼,最後在嘴角沾水一點親了一下,然後輕啃着他的下巴,脖頸。
溫白肩膀一抖一抖的,悶笑出聲,“別咬了,好癢。”
喬明洛“嗯?”了一下,尾音揚起,仿佛羽毛掃過一樣,撩得溫白心口發癢,側頭咬下按在他下巴上的手指。
喬明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溫暖的口腔包裹住了,對方用力吸允着,細滑的舌尖靈活的動着,像在時時挑逗着他的神經。舌頭在他指尖打轉,像是模仿着某種色情的動作,一吞一吐着。
喬明洛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他倒抽一口涼氣,食指繞着溫白的舌頭,在他口中撥弄幾下,随後抽出手指。
溫白仰頭對上喬明洛的眼睛,他的那雙灰色的眼睛顏色越來越深,像隐約染上了一層墨水,變得深不見底。
溫白心髒快速跳動起來,這種被猛獸盯住的感覺,讓他有些心慌意亂起來。
“我……”他只發出一個單音,嘴唇就被喬明洛狠狠噙住了,舌尖撬開對方雪白的貝齒,死死糾纏着他的舌頭,“唔唔……”
喬明洛把溫白吻得喘不上氣了,趁溫白不備,他手指靈活的解下上衣的扣子,随手一扔,外套落在大紅色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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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溫白反應過來時,上衣早已被脫下了,褲子也被解開了拉鏈。
套套散落了一床。
喬明洛低頭含住小糖豆,手指并用,輕抹慢撚。
溫白呼吸急促起來,他看着天花板,喘着氣說:“夠了,我們快點做吧。”前戲太長好累,做完了趕緊睡覺。
……
但他這個願望直到天黑也未能實現。
溫白眼睛紅紅的、濕潤潤的,顯然已是哭過的樣子,他無力的趴在床上,咬着被子一角,嗓子也沙啞了,“喬明洛你個禽獸!”
喬明洛只穿了條褲子,上身胸膛上一道道的紅痕,像是被指甲劃過的痕跡,若仔細看,肩膀、鎖骨處還有幾個深深的牙印,他摟住溫白,把水杯遞過去,柔聲哄道:“乖啊寶貝,來喝點水。”
“我不喝!”盡管溫白口渴的要死,但還是倔強的拒絕了,他鼓起臉表示,他現在很生氣,不想見到喬小明這張臉。
大約是吃飽了,喬明洛整個人散發着餍足的氣息,他非常有耐心的勸道:“是我不好,讓你喊了半天,可是你看,你嗓子都沙啞了,這是雪梨汁,喝點潤潤嗓子。”
溫白表情有點松動,但還是不能這麽輕易就原諒這混蛋,他氣呼呼的瞪他,“我困得要死,都說不要了,你還一直做,你看現在已經晚上了,整整半天啊!你是機器做的嗎?你說說你做了多少次了!”
喬明洛猶豫着說:“兩次……”看見溫白不滿的眉梢一挑,他旋即改口,“三次。”
這時候了還不老實,溫白扭過頭,不想理他。
“四次。”喬明洛有些窘迫的說,“真的只有四次。”
溫白重重的哼了聲。
喬明洛繼續低聲哄他,“好了寶貝兒,我知道錯了,下回我盡量控制自己,你說做幾次就做幾次好不好?”
溫白将信将疑,“這是你說的?”
喬明洛點頭,把水杯遞到溫白面前,“嗯嗯,我保證,你先把雪梨汁喝了。”
溫白低頭把雪梨汁喝了,他這會不僅口渴,肚子也空蕩蕩的,餓得慌了,中午吃的兩碗銀魚羹早消化完了,原本他這一天計劃安排是,午宴過後睡個午覺,然後起來陪賓客們釣魚、游湖,把整個農莊逛一遍。
晚上還有晚宴,而且中心城會有節目表演,他想着,等他們看完表演後,回別墅,在陽臺上喝兩杯小酒,情到濃時自然水到渠成。
誰知一切計劃都被喬明洛這混蛋打亂了。
想想溫白就氣不打一處來。
溫白扶着腰從床上爬起來,雙腳剛沾地,他雙腿一軟,差點跪了!
喬明洛連忙将人扶住,“你要上廁所嗎?我抱你去。”
溫白木着臉,“我餓了,要去吃飯。”
“你要不先睡一會,讓哆來咪打包飯菜回來。”
溫白沒好氣的說:“你忘了晚上還有節目!”激烈運動了半天,流了一身汗,身上濕濕黏黏的,難受極了,他搭着喬明洛的肩膀,一副頤指氣使的架勢,“扶我去浴室洗個澡。”
無奈有求于人,洗澡的過程中又不免被吃了一頓豆腐,全身上下只有一處沒讓喬明洛摸過,溫白死守自己的屁股,才沒叫對方得逞。
最後一次做完,喬明洛給那裏上過了藥,藥膏見效很快,瞬間消腫,除了腰酸腿軟的,沒什麽別的症狀,這種藥膏簡直是基佬們的福音。不過到底被大棍子捅了一下午,洗澡的時候,覺得裏面還有東西似的,弄得溫白時不時伸手去摸摸。
洗完澡出來,快晚上七點了。
“那邊開宴了吧?我們得快點了。”溫白抖着腿走下樓梯,喬明洛伸手虛扶着,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溫白一不小心滾下樓梯。
喬明洛說:“你別急,我通知過胡晨了,會等我們到了才開宴。”
溫白瞪他一眼,“還不是怪你,現在全部人都知道我們一下午做什麽了。”
看他走得慢,喬明洛幹脆抱起他,大步走去飛行器,“有什麽好難為情的,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況且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夫了。”
話雖這麽說,可真正見到執政官他們那一刻,對上他們暧昧的目光,溫白還是羞得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裏放了。
知道溫白面皮薄,又在喬明洛無聲的威脅下,衆人們沒敢打趣他們倆,一個個假裝沒看見溫白那怪異的走路姿勢。
時千盛始終保持笑眯眯的表情,一臉慈愛的看着他們進門,他拉開旁邊的椅子,招呼兩人過來,“這邊坐,給你們留了位置。”
時千盛旁邊的座位讓喬明洛坐了,溫白坐在喬明洛的左邊,他右邊是執政官,一張桌子最多只能坐下二十個人,所以包廂裏又開了另一張桌子,剛好全部人都能坐下。
中午吃的都是大魚大肉,晚上的菜式便以清淡為主,大概有清蒸鲈魚、白灼蝦、炒豆芽……等等,以及一道鲫魚豆腐湯,正合溫白的胃口。
喝完一碗熱乎乎的鲫魚豆腐湯,溫白餓鬼投胎似的,一連吃了三碗飯才停下。
席間看着大家說說笑笑,舉杯暢飲,沒有任何拘束,仿佛這裏沒有什麽太子殿下、喬殿下、皇妃殿下,大家全是普通人一樣。溫白發現,溫朵星的人也竟也沒給時千盛臉色看,确實難得。
宴席結束後,大家一起來到中心城,去執政廳對面的廣場上觀看表演。
溫朵星的居民們看到執政官他們過來,大人們不敢走上來打擾,小孩子們倒沒什麽顧忌,一群小孩子嘩啦一下沖上來,“執政官大人晚上好。”
說完了,又沖着溫白齊聲喊道:“祝溫先生新婚快樂!早生貴子!”別看他們人小,嗓門可大着,于是他們清脆的聲音霎時響遍整個廣場。
廣場上還有一半的人是來旅游的游客們,聽說廣場有表演看,過來湊熱鬧的,聽到聲音,紛紛停下腳步看了過來。
溫白“刷”的臉一下就紅了,抿抿嘴,回道:“你們好。”
喬明洛噗的笑出聲,湊在溫白耳邊說:“你看,大家都希望我們早生貴子,我們回去多做幾次,肯定很快就能懷上。”
溫白冷酷無情的拒絕道:“想都不要想。”回去還做?想讓他死在床上嗎?
由于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廣場上再次架起小攤子,有烤皮皮豬的、烤兔、烤鴨的,應有盡有,溫白看見還有人在賣酸辣粉、麻辣燙。
農家樂開張那天發的向日葵種子種下去後,年初就收獲了,原先種向日葵的那塊地被拿來種菜,種子也是從農莊購買的,如今大家不愁蔬菜吃了,多出來的菜還會拿出來賣。
溫白一衆人走着走着,一群人只剩下他和喬明洛兩人,路過攤子時,攤主們不約而同地招呼着溫白他們過來吃東西,晚飯吃的太多,溫白肚子仍鼓鼓的,确實吃不下去了,只好婉拒了。
游客們排着隊,從這一攤吃到那一攤,從這條街吃到另一條街,嘴巴可忙了,哪有工夫去關注溫白他們。
沒有人偷看,溫白自在了許多,和喬明洛兩人一路溜達到廣場中心。那裏有一處高臺,人們圍着高臺,一邊吃着燒烤,一邊看臺上表演,好不悠閑。
這些表演節目全是溫白沒看過的,比如什麽懸浮特技、空中飛舞等等,看得溫白驚嘆不已,連連鼓掌。
節目一個接着一個,不知不覺中,十二點到了。
“铛铛铛!”悠揚的鐘聲響起。
與此同時,臺上的表演者退下,主持人上來宣布,今晚的表演到此結束。
周圍有些嘈雜,溫白聲音不自覺拔高,他對喬明洛說:“十二點了,我們該回去了。”
喬明洛攬着他的肩膀,“等等。”他指着上面,“你看。”
順着他的指向的夜空看去,就在這時,一朵絢爛的煙花砰然炸開。
“哇!是煙花!”有人驚呼道。
接着,溫白只聽到耳邊響起無數道“砰砰砰”的聲音,五顏六色的煙花發出耀眼的光彩,頓時天空亮如白晝,在綻放出瞬間光芒之後,它們又像流星一樣熄滅墜落。
溫白不是第一次看煙花,卻是第一次和喜歡的人一起看煙花,溫白有種回到了過去,重新體會小時候過年看煙花的歡樂。
不知過了多久,聲音漸漸停了,周圍的人陸陸續續散場,賣吃食的攤子在十二點前就收攤了,沒吃的,游客們也散了,不一會兒廣場裏就剩零星幾人,深夜的中心城重回清冷。
“我們回去吧。”溫白早困得不行了,他眼睛半睜半閉,手裏還緊緊揪着喬明洛的袖子,生怕走散了。
還在公共場合,這麽多人看着,溫白不肯讓人抱着走,喬明洛只好拉緊他的手,走去他們放飛行器的地方。
上了飛行器,喬明洛托着他的腦袋,放在自己肩膀上,“你靠着我睡一會,很快就到了。”
回到農莊,飛行器停在別墅門外,喬明洛轉頭一看,溫白靠着他的肩膀熟睡過去了。
今天确實累着他了。
看見喬明洛抱着溫白,走進別墅,守在客廳裏的幽冥閃了閃電子眼,向他們發出信號。
喬明洛微微颔首,命令它繼續守着別墅。
對于他們無聲的交流,睡得正熟的溫白,仍舊渾然不覺。
喬明洛把他放在他們婚房的大床上,他俯身親了親溫白的眉心,嘴唇動了動,聲音幾不可聞道:“晚安,我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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