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油腔滑調。”荀珩睜開眼睛,深邃的眼眸中蕩起一層淡淡的微光,“你既變不出月亮,那……”
晁汐淺淺笑道:“那你解開胸衣,看看胸口是否有明月。”
又想騙我脫衣?
荀珩低頭看晁汐的手還放在自己的心上,便握住他的手腕,将這只賊手取了出來:“我不會再信你的話。”
晁汐笑呵呵地靠在荀珩肩上,溫熱的唇瓣落在荀珩珠玉般的耳垂上,聲音似水般溫柔:“這次我不騙你。”
荀珩推開晁汐,轉過身去解開衣襟,胸口處赫然印着“潮汐”兩個殷紅的血字。
“晁汐,你竟敢在我胸口印字!”荀珩合上衣衫,回身質問晁汐,聲音不如往常那樣淡定平靜,顯得有些急躁。
晁汐攤開手掌,掌心一道符紙的飛灰随風飄散:“荀珩君,你可聽過明月共潮生這句話?潮生……潮汐生而向明月,這兩個字傾注了我所有的心血,除非我從這宇宙洪荒中消失,否則這字無論如何也祛除不了。”
“你……”荀珩舉起右手,掌中金光炸裂,這一掌若打在晁汐身上,胸口的印記便會消除,可看着晁汐清澈的眼眸中泛起柔柔的漣漪,荀珩的手指一寸寸收緊,最終拂袖轉身,一聲嘆息。
晁汐扯着荀珩的衣袖,輕聲道:“荀珩君,你若氣不過,可以在我的胸口也刺上你的名字。”
荀珩用力扯過袖口,冷冷道:“我沒有亂刻亂畫的惡習,況且這身體不是你的!”
“哦,也對。那等我做完任務,恢複真身,你再刻吧,想刻在哪裏都行。”
“不刻!”荀珩磨牙道。
“刻嘛,我自願的。”晁汐從背後圈住荀珩的腰。
荀珩身體一僵,仿佛背負了千金重量,呼吸都為難起來。
荀珩記得自己曾說過,水母美則美已,卻有劇毒,如今一語成谶,這毒不疾不徐正從身體一點點侵入心間。
荀珩巍然不動,晁汐把這種表現當成默許,将心中的竊喜轉化為力度,緊緊鎖住荀珩的身體,生怕一松手他就消失不見。
在一片焦土之上和荀珩親密,實在煞風景,但晁汐管不了那麽多,荀珩這個化石般的人物必須時時對他灌輸愛意,接近他,觸摸他,以各種形式刷存在感,他才會有所感覺。
晁汐想這樣一直抱着荀珩,直到天荒地老,可現實卻不如他願。
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還有警車的警笛聲。這片廢舊廠區平時沒什麽人來,但周圍還有幾處居民住宅樓,應該他們是聽到巨大的爆破聲報了警。
晁汐不情不願地松開荀珩,回頭看了看說:“來人了,我們回家吧。”
荀珩沒答話,抓着晁汐的手臂,向上一縱,轉瞬已到朝家院內。
“還是做神仙好啊。”晁汐由衷地感慨,開車要花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用閃念眨眼間便到了。
“你不是厭惡做神仙?”荀珩松開晁汐,細致地将衣袍上的褶皺撫平。
“嗯?誰說的?”晁汐眨了眨眼,故作不知,“做神仙多好,長生不老,逍遙自在,天宮的景色更是美不勝收。特別是荀珩君的府邸紫樂宮,寶玉妝成,祥瑞繞柱,紫氣凝聚……(以下省略幾十個贊美詞),有仙氣将養,荀珩君才這般絕色美顏,我亦如此。”
“…………”晁汐鋪墊了這麽多,最終目的還是自誇,荀珩懶得跟他一般見識,指着房門道:“進去,把今日之事好好道來。”
晁汐攤手聳肩道:“今天除了你來看我,無事發生啊。”
荀珩的頭頂烏雲密布,若不是自己來得及時,他和朝初陽可能見不到天明的太陽。這還叫無事發生?
眼前這尊大神快被自己激怒了,晁汐暗暗吐了吐舌,跨上臺階,用指紋解鎖門的密碼。“滴”一聲,密碼通過,晁汐往裏推門,推不動,好像被什麽頂住了。
什麽情況?晁汐敲了敲門,聽到裏面發出“嗚嗚”聲。晁汐皺眉退後兩步,用力一腳踹在門上,門終于開了,同時伴随着朝初陽的一聲慘叫。
“啊——”朝初陽連人帶椅子被晁汐撞出老遠,“啪叽”一下匍匐在蔣子文腳下。
“你倆在屋裏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還堵着門。”晁汐問道。
朝初陽掙紮着翻了個面,晁汐這才看到他被五花大綁在高背椅子上,雙眼淚漣漣,鼻尖紅通通,嘴裏還咬着一雙筷子。
“介個死鬼……不四銀……”朝初陽口含筷子,語言模糊不清。
蔣子文全程用手捂着脖子,不發一言。
晁汐聽不懂朝初陽的話,換個人問:“子文,怎麽回事?”
蔣子文将頭扭到一邊,沒好氣地說:“這個刁民野性難馴,我見他鼻子受傷,便用接骨木為他治傷,沒想到他趁機咬住我的脖子不松口,像只地獄惡犬。”
“泥才四狗!”朝初陽仰面兇狠地瞪着蔣子文,将口中筷子咬得“咔咔”作響。
這兩個冤家。晁汐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你們就不能和平相處?像我和天尊一樣相親相愛?”
荀珩一愣,目光深沉。
蔣子文一臉驚詫:“冥……你和天尊在一起了?”
朝初陽使出吃奶的勁兒咬斷筷子,“呸呸”吐出木屑後,大聲道:“我弟和天尊早就在成親了,你個沙雕再欺負我,我叫我弟夫揍你。”
還成親了?這種大新聞怎麽沒有在三界傳開?隐婚?蔣子文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晁汐看了荀珩一眼,忙跳過這茬:“哥,你就是話太多,才會吃這種皮肉之苦。”
“小夕,你不知道這男鬼有暴露傾向。”朝初陽努嘴,示意晁汐看自己的身體,“你看他捆綁的手法多麽娴熟,我懷疑陰間也有電視電腦,這色鬼平時肯定沒少看A片。”
晁汐扶額,蔣子文作為一殿閻王,熟練操作各種刑具是他工作的必備技能,哪裏需要看片學習。捆綁這種初級刑法,他動動手指就能安排到位。
“哥,聽我一句勸,別太皮,人生苦短,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我……”朝初陽看了看在場三人,沒一個幫自己說話,心裏真的很涼,委屈地轉過頭去無語凝噎。
荀珩實在看不下去,發令道:“蔣子文,給他松綁。”
蔣子文把朝初陽拉起來,解開繩子,兩人眼瞪眼,誰都沒有好臉色。
蔣子文解開朝初陽後,荀珩又對他說:“你先回冥界。”
“是。”蔣子文眨眼便消失不見。朝初陽站起來揉着膀子,哼哼唧唧。
荀珩不再管他,對晁汐說:“去你房間。”
這是要單獨訓話的節奏啊,晁汐轉了轉眼珠,幹脆牽起荀珩的手說:“天尊舟車勞頓,不如先沐浴吧,朝家有個大浴池,泡起來特別舒服。”
荀珩正要拒絕,晁汐已經強行牽着他往後院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蔣子文:我寧願孤獨萬世,也不要這潑夫。
朝初陽:呸!說得好像我稀罕你似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