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小學生阿哥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 都是十分奇妙的。
就像他們三兄弟之間, 從小習慣都不同, 但是不影響他們之間的親近,也從來沒有鬧過什麽矛盾。但也因為愛好不同,兄弟之間也無法有志同道合的感覺。另外因為弘時弘歷并沒有在康熙面前露臉,幾次出宮他們都沒有機會, 這也導致弘晝莫名其妙的和弘旺等人親近起來,有了一個獨特的圈子。
遙記得最開始的時候, 弘旺還是小本本上名列前茅的人,對方還三天兩頭的爬牆蹲人。不是言語攻擊,就是爬過來摸他頭惡心一下,為此自己還磨牙想咬人。
反正堂兄弟之間的情意來得就像是龍卷風, 在他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順利發芽生根。
因為兩人的親近, 弘晸也能跟着說笑兩句。
而福宜和安娜兩姐妹本來就沒有大仇,彼此還都是小可愛。三人以笑容開場之後,氣氛就和諧了。不僅如此, 福宜還自覺的站在了弘晝和伊麗莎白之間。語言不通的緣故, 福宜幾乎閉着嘴巴,目光一直往她們姐妹身上瞟,瞟着瞟着便眼泛紅星。
而後羞答答的拉着弘晝, 踮起腳尖在他耳邊道, “阿哥, 她們好漂亮啊!”
安娜和伊麗莎白自然也有感覺, 疑惑的回頭, “列夫?”
弘晝很機智的用俄語溝通,完美的将福宜的誇贊翻譯過去。
福宜臉上的神色太明顯了,這一聲誇贊也是百分百的加分。對于異性誇獎不感冒的兩姐妹,聞言頓時笑了起來,伸手牽住福宜道,“她也很好看!”
“阿哥?”
“她們說喜歡你。”
羞答答的小姑娘滿臉通紅,被牽着的手像是假肢一樣,“我也是。”
這個樣子,莫名讓他想起了當年小妹追星的時候。為了能夠買到票,要辛辛苦苦的熬夜排隊搶兩張票。結果閨蜜有事不能去,小妹各種割地賠款後,弘晝點頭答應充當壯丁順便幫她開道。
當時窗口一開,那個人山人海的熱鬧,弘晝擠得滿頭大汗鞋都掉了。一輩子都沒有那樣形象狼狽過,沒有安慰就算了,結果回頭卻見小妹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尖叫,眼睛緊緊盯着牆上宣傳。
那狂喜的神态,竟然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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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了。
弘晝摸摸她的頭,不管怎麽樣事情按照他設想的方向走。一個好的開始,代表後面一整日可以過得如願開心。
他們七人領着身後的奴才,從射箭到投壺等等,幾乎處處都有他們的身影,不拘于什麽就是過去湊熱鬧。
仲秋節準備了許多的節目,他們人小沒人管,湊着湊着就到了他們文人雅士聚集的花園裏。在那群亮麗黃色的菊花海中,夾雜着其餘的顏色等等,尤其是邊上的一抹紅。
弘晝拉着福宜跑了過去,摘下一顆給她,再摘下一顆給別人,“來來來,一人吃一個。”
就像是自己的私有品一樣,他表現的十分自如随意。
弘暟他們都習慣了,很自然的接着之後仔細看了看,“這就是狼桃吧?”
“嗯嗯,好吃的。”
這時候的種植農物都是自然幹淨的,尤其是精心養出來的狼桃盆景了。弘晝最後摘了一個,就用袖子擦了擦開吃。
弘暟見此自然的跟着吃了一口,那熟透的狼桃香味溢滿口鼻之間,“這什麽味兒?”
“好吃!”
福宜明顯是吃得慣的,她眼眸一亮,笑着繼續吃第二口。
倒是安娜和伊麗莎白猶豫不決,她們好像見過這個東西,但和花放在一起,“這可以吃嗎?”
“能吃。”
弘旺噗的一笑,看弘晝說的這麽自然,連忙用他那二流俄語講解弘晝當初的中毒事件。這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阿哥們無人不知。德妃因此憶起舊事,從而對弘晝百般疼愛,弘暟也因而記得格外清楚。
術業有專攻,四大美男中弘晝的外語是最好的,也幾乎是衆人皆知的特長。身為團隊中的語言弱雞,弘旺和弘暟的俄語都是入門的末流,口音上甚至帶了點京片兒的味道。
很奇怪,所以安娜和伊麗莎白聽得很認真,而後看着弘晝笑了起來。
最擅長滿蒙語的弘暄摸了摸頭,透着弘晝的肩膀,“走走走,咱們去給瑪法請安逛街去。”
弘晝不想讓自己的形象崩塌,順帶着把唯一認真吃番茄的小可愛拉走。
小可愛吃的用心,走路也慢。等到弘旺想起來掉隊的時候,快跑兩步就追了上來。
康熙正在戲臺前看戲,身旁是皇太後等人,晚輩們則随着坐在一旁。弘晝偷偷從後面過去,盡量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你要出去?”
“嗯嗯,弘旺弘暄弘暟和福宜也去,還有安娜和伊麗莎白公主。”
暢春園裏的活動幾乎都為康熙和貴人們準備着,但不代表熱鬧只有這裏。相反園外才是真正的熱鬧,大街小巷上百姓們穿梭其間,也沒有這麽拘謹的規矩。
康熙的手指在長椅上點了點,望着邊上的一等侍衛,“去罷,不要散開亂跑就是。”
弘晝順着目光看去,“放心吧,沒事的。”
生怕他老人家要喊胤禛,弘晝轉身就小跑出去,“走走走!”
那樣子就像是康熙随時要反悔一樣。
但是衆人難得這樣奔出去玩耍,福宜更是頭一回,故而都興奮又配合的跑出去。而就在他們坐在車上,離開了這一片的瞬間,耳邊就熱鬧了起來。
就像是兩個世界,身後是安靜寬敞大道,身前是喧嘩擁擠鬧市。
京城裏有幾片鬧市地方,如天橋下等,百姓們每天的雜技叫賣聲不斷。而圍繞着這些王親大臣別院的街市,一眼看去,甚至弘晝印象中好些回在京城裏的所聞所見還要熱鬧。
“油炸的果子,油又香欸,面兒白,皮兒酥,吃進嘴裏賽燒鵝欸。還有水飯豆子多啊!湯清豆兒綠腸肚香喲!”
“大麻花,碎排叉,十樣錦的花,一大一包的渣排叉!”
“……”
街頭兩側樓房林立,街上小販支着小攤子叫喊。吃得玩得,樣樣俱全。照面就是抑揚頓挫的各色賣家叫喊聲,這些顯然都是老賣家了,一張口就把賣品說的頭頭是道,聽得人不覺就咽了口水。
從來都是養尊處優的一衆孩子們看得眼花缭亂,弘暟更是直接,提着錢袋就去買了街頭小吃。
無論哪個年代,一樣都存在泰半奸商。不過這裏是天子腳下,做買賣的百姓衣衫面貌很得體,弘晝摸了摸錢袋,問面前的三個小女生,“你們要吃什麽?”
末了又用滿語問福宜。
三人眼睛都看不過來,但是遵從本能就看上了熱氣騰騰的食物。弘晝怕她們吃不慣或者鬧肚子,就買了一點嘗味道。
也足夠了。
因為要有地主之誼,弘旺等人都在努力的帶動兩位公主,偶爾幫忙翻譯一下所聞所見。倒也因此問兩下就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麽說才對。
弘晝和弘暄正好,一左一右的牽着小福宜,就怕有什麽閃失。
福宜很開心,左顧右盼的驚嘆着,還不時叫弘晝。
“阿哥你看!”
“阿哥那裏!”
“阿哥!”
福宜叫的親親切切,最後幹脆的甩開另一只手指給弘晝看。
弘晝笑着應她,因為手裏有吃的還用會反問她吃不吃。福宜自然點頭要,兩腮自然的鼓了起來。
大概是她一副吃的很香的樣子太迷惑人,弘晝跟着咬了一口,發現味道還可以。
“好吃。”
“嗯嗯,阿哥那是什麽?”
“那是茶館。”弘晝定眼看去,發現這茶館還不是一般的熱鬧,不緊牆面上有報價單,還有一些本土小事刊登。
而裏間正好有雜耍藝人等登臺彈唱,臺下人拍手稱快,其中還有好些八旗子弟。
正好剛才演的下臺,又有人搬了八仙桌上去,眼看還用布幔圍住。
“是隔壁戲!”
弘暟也發現了,驚喜的轉頭和安娜姐妹說道,作勢就要往裏頭跑。
隔壁戲很簡單,桌上是木板和扇子,桌下是一人。那人一張口,就能模樣世間各人各種動物的聲音,叫人只聞其聲猶如親眼所見。
也就是後來失傳的口技。
弘晝将弘暟的翻譯複制粘貼,聽得福宜很感興趣,“阿哥我們也聽!”
“聽!”
“走!”
三人默契自然,帶着身邊的妹子就往裏面跑。還沒進去,弘暟就吆喝道,“給爺來一間上房!”
眼看着六個人頭也不回的沖,站在後面形單影只的弘暄愣了愣,看着自己的手心再看門口,期待裏面可以冒出個頭來喊他。
但可惜,這只是幻想而已。
臺上的桌子道具都擺好了,弘暄這才慌忙跟上去。
他們還沒有進包間,就聽見茶館裏傳出了幾道鳥聲。或高或低,像是有三兩只在飛舞說話,随之便是一聲雞叫聲響了起來。
故事的背景,很自然就打開表明了。
包間窗邊瞬間被三個小女生包圍,不用說話,就巴巴的望着外面。阿哥們就随便了,弘晝在邊上的長椅橫着坐,兩腿夾在把手上翹起了二郎腿,閉着眼睛去聽。
原來只是平民百姓的他,怎麽可能聽得到這樣的盛宴?
僅僅一人,就模樣出男女老幼不同情境下的聲音,還伴着雞鳴狗吠、農家推水、遇叫驢、小孩而苦惱、小夫妻打情罵俏等。甚至偶爾還想剛開始一樣,一張口同時糅雜了幾種聲音,既将情境分明演出還帶上幾句笑話,逗得茶館中人捧腹大笑。
這場盛宴實在享受,弘晝閉着眼睛,聽得自然帶笑。
他以前看電視,曾經風靡的鄉村愛情故事是從來不看。但不知道是環境影響,或者表達方式不同,弘晝聽着心情驀地放松下來,竟然毫無知覺的睡了過去。
直到弘暄啪的拍了他一下,“醒醒。”
“不能打!”
福宜猛的看見,生氣的對弘暄回擊一下,“壞人。”
弘暄覺得莫名其妙,“你阿哥在瑪法面前親口說的,帶你出來溜達玩。結果自己睡着了,說壞也是他壞吧!”
“不!阿哥最好了!”
福宜很是護短,不過她像是想到了什麽,轉頭對惺忪睡眼的弘晝聲量自然壓低,“阿哥是不是很累了?”
“啊?”
想想自己也算是三百六十五天幾乎無休的忙碌人士,不過今年已經被他調解,開始脫離按部就班的讀書日程。一樣忙,可是忙自己感興趣的,心情卻截然相反。
弘晝覺得不算累,笑着伸手摸了摸福宜發髻上的簪花,“還好。”
福宜頓時吸了吸鼻子,“額涅說阿哥讀書好累,是不是福宜打攪阿哥歇息了?”
“……”
聽懂的四個阿哥愣了愣,弘晝頓時失笑,“不會,就是聽着很有意思,自然的睡了。”
“就是,咱們都讀書怎麽就單單你阿哥睡着了?”
“我阿哥讀書用心啊!”福宜随口就道。
弘暄的臉色一變,“阿弟這是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
獨生子弘旺本來覺得無所謂,見福宜這麽體貼護兄的樣子,連帶剛才兇狠打弘暄的模樣都覺得很順眼,“可惜我沒有姐妹。”
弘暟頓時白了一眼,“別被他兩騙了,下回你随我回去,看看我那幾個格格……”
想想就覺得無語,弘暟搖着頭,對于這人和人之間的察覺,也真只能自己傷心落淚了。
福宜氣鼓鼓的瞪了弘暄一眼,最後還是弘晝勾了她小鼻子,這才回過味來一同出門去。
聽口技費了些時間,幾人又要連忙走了。不過下樓的時候,弘晝這才發現臺上又開場了。
“唱什不閑的不害羞,挑着擔子滿街溜。南京收了南京去,北京收了……”
抑揚頓挫,節奏輕快的字句開場,氣氛瞬間就帶動起來。
弘晝忍不住回頭停下了,看着臺上人的哼唱曲調很有節奏感,詞語還通俗易懂。聽多幾句後,越發覺得有意思。
真的已經很淡定的弘晝還是驚訝了,“這是什麽?”
要是康熙聽這些,他肯定不出門,坐在臺下能看得很樂呵了。
茶館裏人聽見,上前解釋,“這是蓮花落和什不閑,和木魚書有些像。”
蓮花落是苦難的盲人們,為了乞讨生涯而創作的說唱,主要勸說世人棄惡揚善。而什不閑就像是木魚書,但又不用木魚書一樣都要有東西打節奏。都是很簡單易懂的哼唱,重要結合當時熱點而得到清貴百姓的喜愛,就連路邊的孩子都能跟着哼兩句。
這就是不diss人的rap!
“‘說唱’啊!”
“是啊,這先生說的都是如今趣事,貴人們都愛來聽。”
貴人弘晝點頭,帶着安娜等人去另一邊酒樓看街上雜技。眼看着樓下不斷的叫好聲,他摸着下巴更肯定了一個問題。
時尚周刊上的話說的沒錯,所有的流行都是一個圈,永遠都在創新和複古之中徘徊重複。
這穿衣打扮是,說唱藝術一樣,就連樓下的雜技也是。
弘晝尊敬這種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雜技,心底裏卻對這種掰來掰去的沒興趣。他看騰格爾唱天堂的時候,都覺得嗓子又尖又疼。更何況這種骨頭都柔軟的像是沒有一樣的,他沒辦法感覺到美,反而本能的覺得自己的骨頭疼。
好疼。
弘晝對此不忍直視,坐着坐着就在一邊的榻上睡了。
這大概就是忙碌工作的後遺症,閑暇下來後反而覺得無所适從,以前沒有的困意全都湧了上來。
弘晝很清楚自己的狀态,不過福宜不懂,只覺得他真的是沒有休息好就來帶她去玩。連忙将半扇窗都阖上,還體貼的伸手來捂着弘晝的耳朵。
弘暄等人看得直翻白眼,最後蹲在面前問她,“你對你阿哥怎麽這麽好?”
“阿哥對我很好啊!”
“……這是男女差別對待。”
福宜得意的揚起下巴,“哼。”
弘晝也早就感覺到了,正大光明的享受福宜的照顧,之後坐起來陪她玩耍。
等到身後的一等侍衛提醒時辰不早,他們才告別了熱鬧将起的夜市。
仲秋節,除了賞月看景吃月餅,康熙還要邀請朝臣,并在酉時拜祭月神。不過今年是雞年,康熙不用親自去,他叫了胤禛替代。
弘晝這才後覺,“阿瑪不在?”
福宜點頭,“瑪法昨日宣阿瑪來,讓他去祭拜。”
渣爹去祭拜?
這是要……
弘晝不記得康熙是哪一年駕崩的,但是康熙身為古代皇帝的長壽之名,他還是知道的。而随着渣爹上位,就代表疼愛他的老人家真的飛升了。
這一飛,就是人鬼兩別再不能見面。随便因為穿越的原因,他對此有了點敬畏之心。
沒來由的,心裏就起了一絲不舍和危機。
弘晝後覺發現,自己對這些事情反應好像都慢了一拍。這所有的連鎖關系,他甚至沒有真正的去理解這裏面的情況。就像是孩子摸到了游戲一樣,剛開始只是随手玩耍,玩着玩着有了切身感情之後,這才思緒更多。
“阿哥?”
“福宜乖,你去額涅那裏,阿哥有事情要做。”
烏拉那拉氏見了兩人,和妯娌說話的笑意更深了,“出去玩了一天,總算是回來了。”
弘晝行禮道安,調皮的笑了一聲,“幸不辱命,總算把福宜完璧歸趙了。”
“讓我看看,要是傷了一根頭發,那就要罰你。”
弘晝很怕怕的捂胸口,“額涅饒命啊!”
“真是只猴子!過來!”烏拉那拉氏輕笑一聲。
弘晝聽話的走過去,就見她伸手,将他歪了的腰帶給正回去,“平時玩的高興,也要記得回府上來,你額娘可想着你呢。”
但是這樣的中秋佳節,耿氏依舊不能參與其中。
弘晝心裏虛了一下,畢竟自己是在外面太浪了,有時候太忙也真的會疏忽了老母親。聞言他低下頭,認真點頭,“是,等下我就去。”
“夜裏路上不安生,你來回跑就不必了,倒不如送件東西,帶我回去的時候給她。”
“好,謝謝額涅。”
“去吧。”
“額涅福宜再見,各位嬸嬸再見。”
弘晝擺手離開,像是以往一樣,自覺地坐到康熙的身邊。眼看着宴上觥籌交錯,弘晝捧着自己的水壺走過去,“今天的林檎渴水好好喝,瑪法也喝一喝?”
渴水,也就是果汁兒。濃郁果香還解渴,弘晝一點都不見外的給康熙一個空碗倒下去,“喝酒傷身。”
說着将酒杯往外挪了挪。
弘晝的動作一點都沒有掩飾,康熙挑眉,“還以為你想偷喝。”
“……”遙遠的記憶湧了上來,弘晝尴尬一瞬,“總之喝酒傷身。”
“朕只是飲一口。”
“騙人,方才就喝了幾口!”
“好好,讓朕試試這渴水。”
桂花東酒确實好喝,還有開胃的作用。不過康熙喝太多了,對此倒是無所謂,随意兩口後像是上了頭道,“甜!”
林檎即是沙果,果子甜,但是稀釋的果汁不可能甜到搖腦袋。
康熙擺明在哄人,弘晝覺得很高興,笑着讓魏珠把酒放下去。
魏珠小心逡看神色,發現康熙默認不語,便親自端了下去。
底下人見此有些意外,這小五爺之名果然并非浪得虛名,甚至說的有些客氣了。
一旁皇太後博爾濟吉特氏見此打趣,“弘晝怎麽就顧着皇帝?”
弘晝一個激靈,他并沒有那麽經常去慈仁宮,也真的是沒有注意到這位老人家。
“烏庫瑪瑪要喝什麽?奶茶?渴水?”
“就要你手裏的。”
皇太後明顯是打趣,弘晝聽話的給倒上之後,她拍了拍身側的位置,“你方才疏忽,就罰你坐在哀家身邊倒水。”
這分明是看在康熙的面子上所為,弘晝亮出白牙點頭,“好!”
弘晝也确實沒做什麽,倒了三回水就跟着吃飯賞景。
康熙後來也真的沒有再喝酒,他心頭松了口氣,想讓康熙好好養生。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弘晝預料很多可能性,唯獨沒想到皇太後忽然病重。
康熙精神緊張的守在床前侍奉,等到皇太後好轉後,他卻不堪重負病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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