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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北都這話說得有點狂,陸執聽罷先是一怔,旋即卻又哈哈大笑起來。他笑得誇張,引得邢北都忍不住側了側嗎目。
“你傻笑什麽?”邢北都納悶。
陸執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他看向邢北都,道:“沒什麽。”
只是覺得……
他果真沒有看走眼,這邢北都,遠比他想象得更加有趣!
沉穩?
狂妄?
惡劣?
真正的邢北都,究竟是怎樣一副面孔?
陸執已迫不及待地想要拿下邢北都,他要撕下對方虛僞的僞裝,看看這人的真面目!
邢北都心中已有計劃,當下,便假裝解決完了生理問題,和陸執一起重新上了車。仗着那輛越野離兩人還有一段距離,無法仔細看清兩人的行動,邢北都和陸執在上車時特意交換了一下位置,換成了陸執坐副駕,而邢北都在駕駛席上把着方向盤開車。
沉了沉眼,邢北都雖然是第一回駕駛座下這一型的跑車,但卻動作娴熟地踩了油門。稍熱了一下發動機後,他做了個深呼吸,遙遙地盯着前面的越野,突然将跑車啓動!
頓時,已準備就緒多時的跑車便如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
那幾個待在前面守株待兔的暴走族本來還聚在車旁閑聊,談論着後面的那輛跑車價值幾何,開車的家夥有多少油水。冷不丁的,蹲在車尾盯梢的暴走族突然驚呼了一聲:“跑車開了!”
聽到同伴的提醒,暴走族們紛紛對視一眼,随後蜂擁回了越野車,準備繼續追擊跑車。
誰料就在越野車預熱之際,開着跑車的邢北都卻突然加快了速度,直接飙到了跑車的速度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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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族們吓了一跳。
他們在這條高速路上盤踞了一段時間了,搶了不少路過的倒黴蛋,因着行事謹慎,從未被警方逮住。是以,本地人都知道,晚上的時候若非不得不走,否則的話,能規避這條公路就規避這條公路。會在大半夜開着豪車途徑這裏的,只有那些外地地主家的傻兒子。
既然不是本地人……那在這條曲折的高速路上,為什麽那輛跑車敢堂而皇之地加速?
暴走族們紛紛心中起疑,但現在跑車已跑,他們舍不得放掉這匹肥羊,只得硬着頭皮地也加速追擊了上去。
邢北都緊握着方向盤,面無表情地直視着前方。
他雖然是第一次跑這條沿海高速,但陸執的跑車上搭載了導航儀,因此在開車之際便粗略地浏覽了一下高速路的地形結構。他一心二用,一面預讀着之後的道路路況,一面瘋狂地加快車速。
100碼……
120碼……
140碼……
車速已經飙到了160碼!
邢北都死死地抿着唇,他開了很多年的車,這樣的速度對他來說只能算是家常便飯。然而他可沒忘記,現在的自己可不是孤身一人狂飙。他沒有轉頭,仍舊盯着前方,只是動了動嘴唇,問了坐在副駕上的陸執一聲:“感覺如何?”
“160碼而已,”陸執似笑非笑,“我雖然不是職業車手,但也算半個賽車愛好者吧,這點速度對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那就好。”邢北都沉吟。
陸執:“……你想做什麽?”他突然産生了一股不妙的感覺。
邢北都把着方向盤,抽空探出左手捋了一把頭發,将烏黑的短發盡數刨到了腦後。他打開了跑車的天窗,任由冷風倒灌進車廂裏,讓他發熱的頭腦得以稍微冷靜一點。
“坐穩了,”邢北都半虛雙目,“我要繼續加速了。”
刷!
車如火箭!
跟在後面的暴走族們被那跑車的又一次加速驚得差點車頭打滑,開着越野車的人更是被吓得險些哇哇大叫起來。
邢北都的車速太快了!
那些暴走族們紛紛流下冷汗,即使是最熟悉這裏的老道車手,也絕不敢飙得像邢北都一樣。
“這地主家的傻兒子瘋了吧……”開車的暴走族喃喃自語。
他心中驚恐,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像邢北都這樣,在他們看來根本是把自個兒的生命當兒戲的家夥,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
開車的暴走族心中已漸生退意,有些懼怕這樣不要命的瘋子。
然而他的同伴們卻依舊舍不得放掉這只好不容易撞上的肥羊,當即便催促着開車的暴走族加快速度,追上前面的跑車。
少數服從多數,司機只能硬着頭皮追了上去。
只是……
這條高速路本就曲折多彎道,邢北都所駕駛的跑車瘋狂加速,一馬當先地甩開了越野車很長一段距離,此時因着彎道阻攔,暴走族們看不到跑車究竟甩開了他們多遠的距離,心中已有些焦躁。
“喂,你他媽吃白幹飯的啊,再快點兒行不行?要是這頭肥羊放跑了,之後再想撈到這麽多油水的冤大頭可就難了!”有暴走族開始催促司機加速了。
開車的暴走族心中恐慌。
不行了!他已經開到140碼了,再快,肯定會在高速路上出事!要是遇上什麽突發路況,他恐怕連剎車都來不及踩,便會因着慣性與力直勾勾地撞上去!
心驚膽戰地拐過一道u型彎道後,開車的暴走族臉上的表情登時凝固了。
……所謂的烏鴉嘴,大抵就是說的他。
越過u型彎道後,在平坦漫長的高速路的中央,突兀地出現了一塊橫在路中間的路牌!
加油站 5km →
這是開車的暴走族司機失去意識前看到的最後的東西。
·
和陸執一起待在不遠處的應急車道上的邢北都吹了聲口哨,閑庭信步般地朝着已因為撞上路牌而險些打滑側翻的越野車前。此時越野車上的暴走族們已争先恐後地從越野車裏鑽了出來,見邢北都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他們登時勃然大怒。
“操!這路牌是你小子放的?”有暴走族吼了起來。
邢北都伸出一根手指,卻是搖了搖。
暴走族們看不懂他這是個什麽意思,紛紛面面相觑,而拖着被安全氣囊沖擊得昏厥過去的司機從越野車裏出來的一名暴走族卻是臉色慘白。
他哆嗦了一下,差點沒被吓得半死:那可是用鉚釘釘在鋼板上的路牌啊!
雖然一夫當關似的杵在暴走族們跟前的邢北都是個高高瘦瘦的帥哥,但這會兒在白臉暴走族心裏,對方根本就個怪物!
邢北都在他心中已經和哥斯拉劃上了等號。
“我還以為是些什麽悍匪流氓呢,沒想到就是這麽一幫弱雞,”邢北都嘲諷地笑了一聲,為了方便行動,他早已褪下了身上那件陸執幫他選的深黑色西裝,此時上身只着了一件單薄的襯衫。将衣袖挽起,邢北都挑了挑眉,“趕時間吃飯,你們一起上吧。”
暴走族們登時怒不可遏!除卻已經昏死過去的司機和稍微還有點腦子的白臉暴走族,其他人被邢北都嘲諷的話語激怒得失去了理智,随手抄起越野車上備置的鐵杆撬棍,便齊齊朝着邢北都襲來!
這會兒陸執也走了過來,見邢北都以一敵衆,他卻是勾了勾唇角,在一名暴走族抄着撬棍砸向邢北都之前擡了腿,一腳踹中那名暴走族的腹部,将其直接踹了出去!
兩人背靠着背站着,應對着近十名暴走族的圍攻。
“你來幹嘛?”邢北都納悶。
陸執被他問得哽了一下:“來幫你啊。”
“不勞煩陸總您了,我好久沒活動拳腳,正巧拿這幫家夥練練手,”邢北都道,“反正,正當防衛不犯法。”
陸執:“……”
邢北都似乎一點都不慌張,不緊不慢地直接給了朝他面門襲來的暴走族一記友情破顏拳,把那暴走族的門牙打掉了兩顆。
見邢北都游刃有餘地單方面毆打這一幫暴走族,陸執動了動唇。雖然之前見識過邢北都能一手掰斷排球網柱的恐怖怪力,剛才又看過了對方輕輕松松地拔出路牌的情景,可……真的親眼看見邢北都一人吊捶一幫暴走族,陸執的心中還是忍不住被沖擊了一下。
他突然開始自我懷疑起來:雖然邢北都确實很有趣,但……他是不是不應該打對方的主意?
啪!
邢北都一腳踹翻一個暴走族,而後惡劣地獰笑一聲,便擡腳碾在了那暴走族的胯下!
陸執……陸執莫名覺得有點蛋疼。
他突然驚覺。
邢北都不僅僅有趣,對方還……非常危險。
輕輕松松、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地,邢北都便把這幫想要攔路搶劫的暴走族們打得鼻青臉腫,抱頭鼠竄。若非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是高速路,那些個暴走族都要被邢北都打得棄車逃跑了。
待解決掉全部的暴走族後,邢北都又從對方的越野車上翻出了一截麻繩,拿剪刀剪斷後将暴走族們分別反剪雙手,綁了起來。等把暴走族們的人身自由進行了适當的約束後,他又尋來另一根長繩,将暴走族們背靠着綁在了一起。
記仇地踹了一腳剛才吼他吼地最兇的暴走族一腳,邢北都冷哼:“老實待着吧,待會兒警察就來了。”
暴走族們一片哀嚎。
邢北都在讓陸執停到應急車道時想到的,對付暴走族們的計劃非常簡單粗暴。
那就是——
直接使用以暴制暴,将這幫混賬玩意兒一網打盡!
陸執站在原地,看着邢北都吊捶這幫暴走族,一時半會兒有些說不出話來。別人都是一群包圍一個,擱邢北都這兒,這人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一人包圍一群啊……
這時,邢北都偏過了頭。
他看向陸執,突然道:“警察還有多久來?”
陸執:“還得等一會兒吧,又怎麽了?”
“你不是要請我吃飯嗎?”邢北都呵了口氣,“剛才正巧活動了一下筋骨,聽黃赫的口氣,二星米其林應該很好吃吧?正巧騰點肚子。”
陸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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