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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發現紅名嗎?”江株聽了,想了想,覺得闖入者可能是在研究所更深處的地方,便說道,“那我們到更裏面的地方看看。”

之後兩人又走了一段路,中間遇到了不少NPC,但是孟輕水都沒有檢測到紅名的存在,江株自己也有盡可能地細心觀察了一番,但怎麽看見到的都是些NPC,并不像是玩家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孟輕水突然開口說道:“雖然沒有發現紅名,不過我覺得……有幾個綠點的情況不正常。”

江株愣了一下,問道:“怎麽個不正常法?”

孟輕水說道:“雖然說現在NPC的智能比我以前玩的時候高了很多,但是不管怎麽說,大部分NPC的行動還是有一定規律的。巡邏的NPC會勻速走動,站崗的NPC會原地站定,或者來回往返……但是這裏面有幾個綠點,他們會許久不動,然後突然開始移動一段距離,移動的速度和路線都沒什麽規律。”

江株說道:“……那大概就是了。我們去确認一下!人在哪裏?”

孟輕水說了坐标。

江株按照他的指示接近了了可疑人物所在區域,大致判斷出了對方可能躲藏的位置,然後與孟輕水密聊了幾句,就直接沖了上去。

躲藏着的玩家沒有防備,在江株靠近的時候有心想要出手,卻被他一箭射中手腕,卡斷了技能蓄勢。後方的祭司還在吟唱防護盾,卻不防孟輕水吟唱已經結束,猛然一個星火盛宴已然落下。

第一顆星火墜落下來的時候,祭司幾乎是本能地往後退去。研究所內部的空間比較狹小,所以技能效果也不能完全展現出來,導致她也無法注意到法陣的具體落點。

然後就在她後退的一瞬間,第二第三批星火開始追着她墜落下來。女祭司大吃一驚,想要立刻停下腳步,卻不防之前後退的速度太急太快,受到慣性作用,沒能停得下來,直接向着星火的中心位置撞了過去。

孟輕水只要給他足夠思考和反應的餘地,在戰鬥中也能偶爾出現一些神來之筆。

比如這一次,他稍一動腦,就把法陣落在了女祭司身後的位置。對于治療類職業,受到攻擊之後與敵人拉開距離幾乎是一種本能,所以設計得好的話,有很大幾率會使對方匆忙之間反而往法陣的中心位置移動。

事實上,孟輕水這次預判很成功。

女祭司的水平絕對不是庸手,裝備也算上等,但是無奈孟輕水的操作水平一直浮動很大,而她顯然不幸遭遇了孟輕水操作的巅峰,加上他的裝備和傷害數值也是衆所周知地逆天,所以她很不幸地就被孟輕水一波秒了。

相比之下,那邊的騎士甚至顧慮不上女祭司的安危。他做夢也想不到,在這樣狹小的戰鬥空間裏,自己竟然也會被一個月光狩獵者逼得節節後退,難以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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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輕水甚至沒有讀完一招星光界限,對方就被江株一箭連一箭急促到幾乎讓人喘息不過來的頻繁攻擊磨光了血量。其實江株的攻擊力并不是特別強——月光狩獵者是這樣的,蓄力時間越長,攻擊威力越大,蓄力時間越短,則能夠發揮出來的威力越小。

但是這既不影響要害攻擊的加成,也不影響技能本身最基礎的威力。蓄力時間長固然能增強攻擊,但是如果江株能夠利用蓄力時間發出數次精準的要害攻擊,其實際效果絕對要強過蓄力本身。

騎士也是老手,在戰鬥過程之中多次試圖使用盾牌擋下江株的射擊,但是江株的射擊比預想中還要來得密集和緊湊,江株幾乎不需要思考,就能完全掌握他的防禦節奏,令他疲于奔命。

于是在孟輕水遺憾地停止吟唱之中,騎士玩家游戲結束。

之後對方或許是察覺了孟輕水這邊的動作,剩下三人迅速集合了起來,和兩人迎面對上。研究所之中NPC衆多,身份暴露與江株動手之後對于他們來說都變成了紅名,對入侵者十分不利。

由于這樣的原因,他們并不戀戰,反而迅速地引着江株和孟輕水向着更有利的戰鬥場地逃去。

孟輕水在這段時間的鍛煉之中,也熟悉了不少比較經典的戰鬥套路,出手就是一個星光界限,轉眼就讓一面布滿星圖的牆壁恰恰好地卡在了入侵者的前方。

江株也意外于他今天竟然能夠發揮得這麽好。他沒有浪費孟輕水争取到的時間,立刻一朝月滿天,橫拉弓箭,使出了月光狩獵者唯二兩個基礎群攻的其中一招。

《星辰之下》對于群攻的設置比傳統的模式精化了一些,像是江株的這一招,一共可以選中五個目标,系統會在上弦的時候直接對五支箭枝進行微調,選中敵對目标的方向。

江株視野裏有三個目标,五支箭在他的選擇之中就呈現了二一二的分布,向着敵對的玩家飛馳而去。

孟輕水這時候也選擇了一個技能,卻是法師的單攻技能,具有時間延緩功效的星隕箭。

當然說是星隕箭,他也無需使用弓箭,其實是用法杖發出來的。

對方都是游戲高手,察覺無法逃脫,當即也不遲疑,直接向着江株這邊攻擊了過來。江株反應極快,側身就躲過了對方的大劍攻擊,随後又避過了箭枝的來襲。孟輕水也同時施展法術,想要豎起魔法盾,卻反應稍慢,仍舊中了一擊。

游戲裏的痛感跟螞蟻咬似的,基本上只能做到提醒作用。孟輕水考慮到江株之前的建議,也沒有太過依賴商城道具,只是随手放了個沼澤術擾亂對方進攻的節奏。

月滿天和星隕箭把對方的游俠打了個殘血,沒有祭司的情況下,雖然游俠強行開啓了加速狀态,但還是被江株抓到機會補了一箭,不甘不願地仆街。

正好這時星光界限的時間也已經結束了,其他兩人見勢不妙,卻是打到一半猛然又向着後方逃去。江株的箭雨追逐而至,卻不防那蠻荒行者揮舞着大劍,直接将之當做盾牌使用,竟然也成功擋下了大部分箭枝,剩下的根本不足以一波滅殺對方。

深淵歌者也同時唱起了歌曲:“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奏響孤獨的喪歌。天地沉默的夜,沒有誰醒覺。”

随着那歌聲響起,孟輕水的視野瞬間陷入黑暗,江株也沒能例外。

孟輕水遲疑了一下,卻聽江株說道:“我先追,你待會兒過來。”

孟輕水在黑暗中确實有點慫,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江株的動靜。片刻之後,黑暗散去,孟輕水追随着地圖上江株的位置跟了上去,最後跑到了研究所上方那場面寬闊的露天平臺上。

然後孟輕水就看到那平臺上,江株正悍勇無比地跟着兩個入侵者一挑二。

說實話,江株同人一挑二并不讓人感到驚訝。在還沒有選擇職業的時候,孟輕水甚至連江株跟人一挑十幾都看到過了。江株在打群架的時候從來沒輸過,人越多反而越能被他抓到破綻。

但是此時的場景又有點不同。江株這一場打得比之前都要精彩許多,不但他自己,在這場戰鬥之中,就連敵方也總有許多手段巧妙地規避傷害,有些方式孟輕水甚至都沒有見過,更遑論自己完成了。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江株的命中率這麽低。

但是即使如此,最後顯然還是江株更勝一籌。對方二對一卻仍舊明顯落了下風,雖然如此,孟輕水也已經非常佩服了。

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跟江株打得勢均力敵,還僅僅只靠兩個人就完成了這項壯舉。

……等下,他為什麽用了“只”字?明明是江株在一對二。

那一瞬間,孟輕水忍不住笑了起來,心想他真是潛意識裏都快要把江株神化了。雖然理智上一直知道江株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人,最多是在虛競上面頗有些本事,卻仍舊本能地認為他好像無所不能。

他并不覺得自己能夠幫上江株什麽忙,尤其是在對方兩個人可能都是很有水平的游戲高手的時候。但他也沒有打算什麽都不做,畢竟不管他操作多水,與自家大神并肩作戰是作為粉絲的基本素質。

孟輕水大體上掃了一眼天臺的地形,當機立斷就決定跑到一根立柱後面卡位輔助江株。他的這個想法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無奈不知道對方玩家看到他出現之後不知道産生了什麽錯誤的認知,竟然拼着硬抗一波傷害,也直接在孟輕水的攻擊下直接從天臺上跳了下去!

逃走是有代價的,江株反應極快,在深淵歌者下落的瞬間直接一箭擊向了她的膝蓋,一瞬間打亂了她的平衡,令她在半空之中生生向着一邊栽倒了下去,殘血直接啪叽一聲摔到了地上,變作了一具屍體。倒是剩下的那位蠻荒行者勉強殘血逃出生天,離開了江株的攻擊範圍。

孟輕水的系統随之響起提示,出現了一個任務完成的界面,竟然還有個任務評價,得了個A+,最後的完成狀态是四擊殺一驅逐,順便還拿到了職業經驗的獎勵。

孟輕水:“……”

我只是一個水貨你們到底有什麽樣的誤會?

江株似乎也意識到了其中的關竅,停下了動作,對孟輕水說道:“這幾個人水平很高……幾乎都有職業水平。不過那行者和歌者能力特別突出,已經超過一般的職業水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個游戲裏來的職業玩家?”

他想了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之前發揮得太好了,估計被他們當做職業高手了。”

孟輕水雖然知道這可能是各方面因素影響之下造成的錯覺,但還是有點激動,說道:“我真的發揮得很好?”

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江株遲疑了一下,才十分肯定地說道:“嗯,有職業水準!”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V不了……我還有十萬存稿,我會把結局圓好,但是感覺下一篇也不知道該不該再開了。之前還想說求一波新文的收藏,可想想又不知道再開耽美有沒有意義,甚至都不知道繼續開文有沒有意義。我不知道自己是不适合寫這個,還是不适合寫文_(:з」∠)_妹子們也不用安慰我啦,其實說到底就是成績關系到生計,而且影響現實生活。現在這情況,我看不到出路。

今天開始直接雙更,直到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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