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嚴蓓蓓一個人在飯店待得悶,出去逛街了,應沐則窩在房間裏發呆。

他很想去看望陶恰,但不管他怎麽煩那個金發碧眼的總經理,對方的嘴巴跟蛘殼似的,硬是不肯告訴他陶怡的地址。

他煩躁地抓抓頭發,也不知道陶怡好些了沒有?這種擔心又見不到人的感覺,簡直跟有千萬只螞蟻在心頭上啃咬一樣,又痛又癢,讓人難以忍受。

正在應沐煩躁地想把頭發抓下來的時候,陶昕找上了門,應沐與陶昕有過一面之緣,他長得跟陶恰至少有八分像,所以應沐第一眼就認出了他,「你是……陶昕?陶怡的弟弟?」陶昕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大搖大擺走了進去,「記性不錯,我問了姊姊的上司,他告訴我說你住在這裏,我要過來跟你好好談I談

看樣子那個金發碧眼帥哥的蚌殼嘴巴還是會開的呀。

應沐搖着頭為兩人各倒一杯水,「說吧,是不是陶怡不想見我,讓你來做她的傳聲筒?」「不是,這是男人之間的談話,跟我姊姊沒有關系。」

「喔,你姊姊她怎麽樣了?身體好些了沒?」

「你放心,我姊姊只是吃壞了東西,沒大事。」陶昕很讨厭應沐對自己的不重視,故意提高了音調,「我來是請你馬上帶着你的未婚妻離開洛杉矶,你害我姊姊害得還不夠慘嗎?為什麽現在還要欺負她?」

果然是姊弟一條心啊。

應沐拒絕,「對不起,我不覺得我在欺負她。」

陶昕顯然比陶怡理智許多,應沐把中間發生的大概經過跟他說了一遍,「我這次來是來跟她解釋清楚,我想讓她重新給我一個機會。」

陶昕聽得一愣一愣的,「老天,這也太狗血了吧,我老姊居然也會像那種笨女人一樣,摀住耳朵說我不要聽、不要聽?」

「那倒不至于,你知道她脾氣不算好,我也是,如果其中一個人稍微把一句話說得過分了,很容易引起一場争吵,一旦吵起來,誰還管解釋不解釋。」

應沐回想起自己和陶怡吵起來的畫面,簡直是火星撞地球,慘不忍睹。

「喔,那是你不好,女人都是要哄的,女人可以脾氣不好,你憑什麽啊?你可是I個男人,就不能讓着我姊一點?」陶昕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這話應沐不愛聽,不過他覺得陶昕說的确實也有道理,「我也知道我這方面需要改進,想改變我的脾氣,光憑一朝一夕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我能和她重新開始,我發誓我一定會對她一心一意,照顧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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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昕感覺到了應沐的誠意,想到自家老姊的脾氣,也為應沐願意以身犯險的勇氣深深折服,「好吧,那我相信你,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姊不是吃壞肚子了,她是懷孕了,我想她懷的一定是你的孩子。」

「啊,五天就會孕吐?」應沐怔住了。

陶昕也怔住了,「你們五天前才那個?」

老姊不可能跟其他人圏圈叉叉啊,但那個孩子更不可能是七年前懷上,醫生不是說在六周到八周之間,那個時間老姊就在臺灣吧,不會那個時候老姊求愛不成,傷心過度而跑夜店買醉,最後和人一夜情了吧?不會、不會……老姊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喝醉酒,或者什麽時候對我老姊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反正這個孩子一定是你的,你那麽對她,這七年來她可一個男朋友都沒交過,除了家人外,她連一根小手指頭都不讓其他男人……」

「難道是那個晚上?」應沐靈光一閃,這麽算來,時間各方面都吻合了,不過那個小女人又一次欺騙了他,說什麽安全期,竟然一次命中了!

「你想起來了?」陶昕比應沐還激動。

「嗯,應該是了。」應沐開心了一會,又被煩惱所包圍,「你看她現在完全不聽我解釋,連懷了我的孩子也不肯告訴我,我該怎麽和她說清楚?」

陶昕用手肘撞撞應沐的肩,「怕什麽,現在有我,我保證你能夠成功。」

「真的?」

「我發誓。」陶昕笑了,他确實會保證應沐成功贏回姊姊的心,不過這條成功之路崎岖不崎岖,他可沒有辦法保證喔。

「我老姊的脾氣不能硬攻,我建議你走滴水穿石的柔情路線,雖然她現在不願意見你,

但透過我,你可以買些特別的小吃給她,你也知道孕婦容易心血來潮想吃某些東西^」

「她會想吃我買的東西?」應沐表示懷疑。

「是不會,你沒有好好聽我說話,我是說透過我,假裝是我買的,她當然會接受了,經過一段時間我再告訴她,她不就會很感動?當然光是買東西是不夠的,你要每天寫信給她,不準寄給她,自己留着,等最後一起送給她。」

應沐不傻,他當然知道陶昕所謂的辦法更多是為了折騰他,但他別無選擇,陶恰懷孕,了那麽辛苦,他稍微有點犧牲也是理所當然的,「好,一切聽你的。」

現在陶怡的孕吐反應非常嚴重,她很多時候什麽東西都不想吃,很多時候又想吃很多東西。

她也知道自己變得越來越難伺候,神奇的是,那個驕縱的老弟不知道中了什麽邪,竟然變得百依百順起來,不管她想吃什麽,都一一話不說就去替她買來,有些東西必須開兩個小時的車才能買回來,他也沒有任何怨言。

陶怡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中了邪,她偷偷跟着自己的老弟出去,然後就看見了把熱騰騰的食物遞給陶昕的應沐。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但是陶恰卻感覺到了更大的無力感,她叫了應沐的名字,兩個人明顯被吓到了,都呆若木雞。

陶怡慢慢地走了過去,肯定地說:「陶昕告訴你,我懷了你的孩子。」

應沐點頭。

陶怡自嘲地笑了,「我就知道,我以為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孩子生下來養大,卻不知我最後還是變成了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應沐,算我求你,你能不能不當他是你的孩子,繼續跟你的未婚妻好好地過日子,生屬于自己的孩子?我真的不想成為我最讨厭的那種人。」

「陶怡,他就是我的孩子,我……」

應沐試着解釋,又被陶怡打斷,「他不是,陶昕騙你的,那天是我的安全期,我後來還吃了避孕藥,怎麽可能……」

陶聽發誓他真心想好好折騰應沐一番的,但他突然發現在他折騰應沐的同時,也在折騰自家的老姊,老姊怎麽會這麽死腦筋呢?

「好了,你們兩個都不準再說了,讓我來說!」陶昕插入了兩人的對話中,「姊,這個男人沒有未婚妻,他當時找個未婚妻是想讓你死心,不過後來他發現了你喜歡他,他就又臂想和你在一起了,現在的狀态就是他在追求你,沒有什麽未婚妻,也沒有什麽第三者,不過老姊,選擇權在你手上,你可以拒絕。」

這個消息太勁爆,把陶怡炸得腦袋都發暈了,她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該高興或者該慶幸。

「沒有未婚妻,那嚴蓓蓓呢?」

應沐摸了摸鼻子,無奈地說:「她是我的表妹。」

「你說什麽!」陶怡咬着牙,那幾個字簡直是從牙縫裏蹦出來一樣。

應沐只好又把那句話重複了一邊,「她是我的表妹。」

「你很好,你厲害!」

短暫的迷惘狀态過去了,陶怡被巨大的憤怒所席卷,她覺得好荒謬,原來自己一直被應沐玩弄于股掌之中,她的糾結、她的掙紮、她的難過都成了一場笑話。

陶怡冷冷地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應沐想要追,卻被陶昕攔住了,「你現在知道你做得有多過分了吧,別追了,她現在完全聽不進你的解釋,我不是讓你寫情書了,把那些全都拿來,我拿去交給我姊姊。」

「拜托你了。」應沐回到車上,取了七封信封遞給陶昕。

其實他并不覺得自己有做錯的地方,很多事情一步一步下來,不能用這一刻的心情去衡量當時的對錯,然而看到陶怡難過的樣子,他還是希望時光能夠倒退,那麽他不會再找

嚴蓓蓓來冒充未婚妻,他會答應做陶怡的男朋友,他願意用一切來換她不再難過。

所有的愛大概就是這麽一回事吧。

人類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他們的情感永遠淩駕于理智之上,不管兩人之間有多親密的關系,友情、親情、愛情都一樣,一旦怒火波及大腦,那麽多傷人的話都有可能講出來,那一刻的人就是徹底失控的狀态。

現在的陶怡就處于這樣的狀态了,她的理智告訴她不應該生氣,現在事情進展得多完美,應沐沒有未婚妻,還願意追求她,她不是第三者,又可以和應沐在一起,這些已經是她夢寐以求的生活了,所以她應該開心啊,不應該跟應沐嘔氣,要是應沐受夠了她、不願意哄她,一走了之,最後難過的還不是她。

然而不管理智如何叫嚣,陶怡就是沒有辦法開心起來。

當時聽說應沐有未婚妻的時候有多難過、有多絕望,現在就有多生氣,憤怒如同爆發的火山一樣,在她的大腦裏熊熊燃燒,不能抑制。

陶昕很了解自己的老姊,知道這時候多說無益,把幾封信扔在她的床頭,說了「這是他寫給你的信」後就出去了。

陶怡狠狠地瞪着那幾封信,在把它們瞪得自燃起來之前,終于伸出手把它們拿在了手裏,「哼,不看白不看,我看你能寫些什麽。」

第一封的內容寫着,愛情是I種很奇怪的東西,我擁有它的時候完全沒有感覺,直到失去了,我才發現它的存在,你剛離開的時候,我非常痛苦也非常生氣,後來随着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少想起你,我以為我把你忘記了,我想我終于成功地戒掉了一種叫做陶怡的毒。

直到再遇見你,我才發現所謂的忘記,只是把你更深地封存到我內心的最深處,一旦忘記你,我也沒有辦法愛上其他的女人,因為你已經長在我的心裏。

第二封寫着,很多人都說,愛情需要合适的兩人,只有兩個合适的人在一起才能穩定地走完一輩子,我想我們兩個一定不合适,動不動就吵架、動不動就針鋒相對,但是有什麽辦法呢,我愛上了你,我只能愛上你。

我知道自己脾氣不好,也沒有包容你的好個性,我也無法保證我以後會改掉這樣的習慣,但我可以保證,我會用一輩子來好好愛你,如果我們吵架的時候你真的生氣了,你就多想想,和你吵架的那個男人就是一頭豬,和一頭豬又有什麽好吵的呢。

第三封的內容是,我表妹嚴蓓蓓她今天回曰本了,我不知道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是否讓你了解到我沒有未婚妻這一點。

她總是說你和她很像,但我認為你們兩個一點都不像,你比她執着,你比她漂亮,你也比她讓人操心。

不知道我買的東西你愛吃嗎?我知道懷孕很痛苦,那天看到妹臉色那麽白都把我吓到了,做母親真的不容易。

如果這個世界上男人可以植入子宮,替女人懷孕,好吧,我還是不願意,你也知道我臂最愛面子了,要我挺着I個大肚子太不象話了,好了好了,不準生氣,這樣吧,你懷個,我也懷一個,這樣可以代表我對你的愛了吧。

第四封的信紙上寫着,今天開車去買東西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小的事故,別擔心,人沒事,車燈被撞壞了,那是你弟弟的車,我一點都不心疼,在這裏,我想告訴你的是,當那

輛車子撞上來的時候,我的大腦完全沒有辦法思考,除了你。

你的樣子跟照片一樣放在了我的腦子裏,說實在的,當我每次覺得我愛你原來愛得這麽深時,總是會有另一個發現,原來我比我想得更愛你,到底有多愛呢?或許只能讓你用一輩子慢慢去發掘了。

淚水滑出眼眶,掉落在信紙上,瞬間就暈開了,陶怡緊張地抽了紙巾貼在信紙上面,吸走上面的水分。

「木頭,笨蛋,我也愛你。」她把頭埋進了抱枕裏,雙肩抽動,哭得像個孩子。

「看樣子雨過天晴了,真是便宜了那個小子。」陶昕貼在門上跟只壁虎一樣,聽了半天牆角後嘀咕了一句,彷佛十分不高興,但眼底的笑意卻出賣了他的心情。

陶怡跟應沐約在了一家咖啡廳。

兩個人太久沒有這麽和平共處了,以至于應沐坐在表情淡定的陶怡對面,忽然有點手足無措,「你應該看過我的信了吧?」

陶怡懷孕了,不能喝咖啡,她捧着白開水喝了一口,然後說:「對。」

那一瞬間的心情是羞澀吧,應沐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會有這種神奇的情緒,但他真的沒有辦法讓自己的聲音不洩露緊張,「你覺得怎麽樣?」

「文筆實在不怎麽樣,不過你也不用太難過,你是個理科生,文筆不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不會笑你的。」陶怡故意曲解了應沐的意思。

「你要笑就笑好了,我不在乎。」

陶怡故意逗他,「那你在乎什麽?」

她明知故問,應沐氣結,但他知道陶恰願意約他出來,還用這種口氣跟他交談,表示她已經不生氣了,也代表他有機會,他不能白白浪費。

他喝一口咖啡,再深吸一口氣,用最深邃的眼神凝視着她的眼睛,然後一鼓作氣地說:「陶怡,我喜歡你,我愛你。一

天籁之音也不過如此了吧,即使在信中已經确認了應沐對自己的感情,然而親耳聽到

他的告白,這種刺激還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心髒如同失了缰繩的野馬,撲通撲通得跳得很快,臉好像也燒了起來,連耳朵都沒辦法幸免。

「陶怡?」應沐望着她,她低着頭沒有任何反應,一顆心又提了起來,難道是他誤會了,陶怡還在生他的氣,不想給他機會重新來過?

「別叫我的名字。」陶怡低着頭站了起來,「好熱,我先出去了,你買單。」

然而她剛要走就被應沐拉住了手臂,「陶怡,你沒事吧,你的臉怎麽這麽紅?」他用手碰了碰她的額頭,「好燙,你不會發燒了吧?」

陶恰含糊其辭的說:「可能吧。」

應沐不敢耽誤,匆匆地結了帳,拉着陶怡就要送她去醫院。

陶怡當然不肯了,如果這樣被送進醫院,醫生會把他們兩個都當成瘋子,「應沐,我沒事,我只是有些累了,你送我回家吧。」

「但是……」

陶恰伸出手把應沐的臉推開,然後又對着空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等她重新回過頭的時候,臉上那層奇異的紅竟然不見了。

「我說了沒事了,現在你再摸摸我的額頭,一定不燙了。」

應沐又摸摸她的額頭,溫度真的低下去好多,他不确定地問:「這也是孕婦特有的生理現象嗎?體溫不穩定,忽高忽低?」

陶怡被雷到了,她望着應沐那張看起來十分聰明的俊臉,嘆了一口氣說:「木頭,你還真的是一根世界上最大最大的木頭,好了,我告訴你,那不是什麽孕婦的生理現象,是我喜歡你的表現,你對我告白的時候,我一激動就那樣了。」

應沐聽懂了陶怡的言下之意,激動地抱住了她,「所以你接受我了?」

「誰說的。」陶怡享受着他的擁抱,一張嘴卻照樣吐出氣死人不償命的字眼,「我哪有那麽好追,當時我追你追得那麽辛苦不說,你居然還找表妹假扮你的未婚妻來傷我的心,你那麽過分,我還沒原諒你呢,我現在只是大發慈悲地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表現你追我的誠意,我再考慮要不要給你追。」

「陶怡!」

「不準兇我,不準大聲叫我的名字,我可是有很多人追的,條件比你好的大有人在……」陶怡洋洋得意地開始炫耀自己。

應沐恨得牙癢癢的,最後實在沒忍住,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

陽光那麽美、風那麽輕、空氣那麽甜,多适合接吻啊,那麽一點小小的抗議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應沐加深了這個吻,那點小小的抗議也沒了,變成了兩條牢牢圈住他脖子的手臂,一切都很完美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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