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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是喪屍,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于是他定下心來,認真地聽着聶黎的介紹,畢竟這裏,就是他今後的“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咳,聶黎的廢話有點多,後面就好啦(?~`)
話說攻寶終于要想起來嘞,哦耶!
ps:可能下下章開始就要入v啦,小可愛們求不抛棄ΩДΩ
☆、第 28 章 久違的戰鬥
幾天後。
還是那一處水源。
只不過這一次,池凡是只身前來的。
隔段時間的清潔工作還是要做的,而且還要避開二傻跟聶黎,總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自己悄咪咪地做比較好。
池凡将自己埋在了水裏,微眯着眼睛,全身都放松下來。
然而沒過兩分鐘,池凡就睜開了眼睛,眉頭緊皺。
又來了,這種被窺探的感覺。
自從那天回到老巢開始,便時不時地會有這種感覺,像是被人盯上了一般,而且并不友善。
水似乎變得有些冷。
池凡難免有些疑惑,身為喪屍的他五感變得遲鈍了許多,能讓他都覺得有些冷的溫度,該是低到了什麽程度。
突然,他瞳孔一縮,手上突然用力,扶着岸邊的石塊,從水中竄了上去,落地時身上已經是千瘡百孔,不停地往外面滲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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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暗罵一聲,感覺非常不爽。
他這是……被偷襲了?
看樣子,還是個水屬性能力者。
水,形态千變萬化,既能幻化成細細長長的水針,也能形成鋪天蓋地的雨幕,既能剛,也能柔,既能腐蝕大地,也能潤生萬物。
水系能力者未必是最強的,但絕對是變化最多的,但前提是,他們得會用才行。
末世當前,水源異常珍貴,但凡覺醒了水屬性異能,都會被視為瀕危動物保護起來,到了後來,本該是強攻型的水系能力者,硬生生地被護成了輔助。
不過顯然,池凡所面對的這位水屬性能力者,可不是溫室裏的花朵,而是一朵招招致命的野生食人花。
池凡緊皺着眉頭,不停地躲閃着朝他飛來的水針,水針極細,卻鋒芒畢露,不小心被劃上一下,便鮮血四濺。
喪屍的痛感并不明顯,只要護好腦袋,身體不受到致命性的打擊,也就不會有什麽大礙。池凡身上的傷口不少,卻都不痛不癢,并不致命。
只是,不痛并不代表不火大。
任誰被平白無故地暴打一通都會火大的吧!池凡有些煩躁地抿了抿唇,真的是,老虎不發威真當他是病貓了。
他半眯着眼睛,一邊躲閃着,一邊搜尋着攻擊的來向。
水針最密集的地方,應該就是偷襲者的藏身之地,池凡的視線落在了一處殘破的樓宇後,心想,應該是那裏沒錯了。
池凡突然暴起了速度,不去管落在身上的那些攻擊,只想快點将那個偷襲者給拎出來。
待他繞到了那處樓宇後面,卻被突如其來的暴擊打的有些懵,一下接一下的攻擊陡然襲來,帶着些令人窒息的力道,池凡無處可躲,被錘到了地面上,久久爬不起來。
待他翻過身來,入眼便是一把由水凝結而成的匕首以及一張略微有些眼熟的面孔。
這張臉,他在二傻的老巢裏看見過。
他來不及多想,便被直直落下的匕首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把匕首的目标,是他的腦袋,而身為一只喪屍,腦袋是最大的弱點。
他全身汗毛豎起,用盡全身的力量彈躍而起,拉開了距離,匕首落了空,只是在池凡身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池凡後怕極了,驚魂未定地看着面前這些偷襲者,大約有十來只喪屍,其中有一只高級喪屍,年齡看起來并不大,想必喪屍化前還是個孩子,剩下來的全是些低級喪屍,一副愣頭愣腦的樣子。
池凡難免有些着火,剛剛他便是被這群喪屍突如其來的攻擊給打懵了,若是擺在平時,這些初級喪屍們哪裏是他的對手?完全可以一打十的好嘛!
而現在,最緊要的便是把這只會用異能的高級喪屍給搞定,只要解決掉這只,其他的便好說了……
那只喪屍顯然沒料到池凡能躲過他的攻擊,怔愣了幾秒之後便開始瘋狂地施展異能,一道道水刃呼嘯而來,帶來了陣陣破空之聲。
只是這一次,池凡應對起來明顯要從容地多,他幾個側滾翻躲掉了攻擊,迅速閃到一面石牆旁邊,拳頭狠狠地落了上去,卸下了一塊石牆當做盾牌,将那只喪屍的攻擊全數隔開。
他眯了眯眼睛,暗暗想着,比起這種細絲慢雨的攻擊方式,他還是更喜歡簡單粗暴的攻擊。
于是他瞅準了時機,趁着那只喪屍施放異能的空擋,突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近了那只喪屍,石板擡起又落下,那只喪屍便被砸碎了腦袋。
周圍的喪屍都是一臉懵逼的表情,就連池凡自己都沒有想到會這麽順利,他不由地笑了笑,目光一一掃過那群不知所措的低級喪屍,現在……該輪到他來反擊了。
……
自從池凡遇到了聶黎,二傻就仿佛被冷落了一般,大多數時候,他只能在一旁眼睜睜地看着阿池與聶黎談天說地,好不嫉妒。
這些天裏,他們偶爾會一起出去獵食,回來之後阿池便會和聶黎一起唠上幾句,就連獵食的時候遇到的一些新鮮異能,他們都能說上半晌,當然,大多數時候,是聶黎在講,池凡在聽。
他不由地看向洞穴角落裏的一只喪屍,瘦瘦小小的身影并不起眼,但卻能讓二傻雙目噴火。
就是他,讓自己的嗓音受損,起初他還不覺得有什麽,畢竟身為一只喪屍,能不能說話根本就是無關緊要,因為在喪屍的世界裏,只有遵循本能的食欲。
所以他才會容忍那個變成喪屍後的男孩留在他的陣營裏。
但是總有些例外,比如聶黎,再比如他的阿池,他們會說話,有智慧,甚至保有了一定的人性,與聶黎一起的阿池笑的很開心,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都無暇分給他一個目光。
二傻的心裏堵地難受,其實聶黎說的,他都懂,如果可以,他希望告訴阿池這些事情的,是他。
可是現在,就算他把那個男孩拖過來分屍,也無濟于事。
于是他獨自出門獵食,準備再弄些存糧回來,順便平複一下心情。
可是等二傻獵食完畢,回來卻發現,阿池不見了!
那一瞬間,二傻被突如其來的恐慌感淹沒,他不由地聯想到了上一次阿池失蹤的時候。
那次他力竭昏迷,再醒來時便不見了阿池的蹤影,任他再怎麽找,也找不到。
如今時隔三年,阿池好不容易回到了他身邊,竟然說不見就不見了。
他黑着臉盯着聶黎,二話不說便沖了上去,聶黎反應也是極快,瞬間在自己身前凝成一道厚厚的冰牆,硬接下了二傻的攻擊。
拳頭撞上了冰牆,冰牆沒裂。
聶黎眉頭一挑,剛想嘲諷兩句,便被突如其來的雷電麻痹了身體,一時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支配權。
二傻眼中的戾氣清晰可見,聶黎心中一凜,連忙在二傻的拳頭再次落下之前開口:“池凡就是去洗個澡,你他媽犯什麽病!”
二傻的拳頭停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猶豫了兩秒,最終拳頭還是落在了聶黎肩上,打的聶黎龇牙咧嘴。
雖說是他理虧,但是……反正他看聶黎不爽很久了。
二傻斜了一眼在那裏瞎叫喚個不停的聶黎,轉頭便走。
洗澡的話……應該還是上次那個地方吧。
聶黎見二傻要走,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幹什麽去?可別告訴我人家洗個澡你都要跟去看啊……”
二傻用一副看白癡的目光掃了聶黎一眼,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呵呵,那可是我老婆,看看怎麽了?
聶黎瞬間讀懂了二傻的意思,他嘴角微抽,小聲評價了一聲:“湊表臉。”
二傻假裝什麽都沒聽見,喜滋滋地去找人去了……
本以為是香豔的畫面,卻沒想到,找到的卻是滿身是傷的池凡。
二傻看着滿是傷痕的池凡,有種說不出的愧疚感與自責。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當初他就不該給那個男孩喪屍化的機會,不然也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誰又能想到,變成喪屍後的那個男孩,竟然能懷揣着仇恨,安安靜靜地在他身邊呆上這麽久,明知不是他的對手,便将仇恨的對象轉移到池凡身上。
二傻低垂着眼睛,将池凡抱在懷裏,俯下身,一點點地舔舐着池凡身上的傷口,就好像這樣就能讓傷口消失一樣。
還別說,那一道道傷口似乎真的有消失的趨勢,只是兩人都沒有注意到。
池凡累的夠嗆,但瞧見二傻這幅樣子又覺得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樂呵呵地說了一句:“怎麽樣,我厲害吧?這次我可是以一敵十了呢。”
雖然裏面只有一只高級喪屍。
見二傻依舊僵硬着身體,他又忍不住補了一句:“你別這樣,我這不是打贏了麽。”
二傻只是緊緊地将人抱在懷裏以作回應,他才剛剛将阿池找回來,竟險些永遠地失去他。
還好,還好他的阿池具備着足夠自保的實力。
他忍不住低下頭,蹭了蹭池凡的臉頰。
池凡被他弄地癢了,便擡起手想要把他推開,就在這時,他聽見了一聲輕喚——
“阿池……”
池凡瞳孔一縮,他聽見眼前的喪屍這麽叫他,聲音幹澀嘶啞,着實難聽地緊。
可是偏偏,他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怎麽也止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 hhh攻寶想起來辣!後面會有好幾章末世前的故事,回憶模式已開啓!
以及,我的封面6不6!害不害怕!
入v公告:下章開始就要v辣,明後天我存個稿,下次更新在本周日,當天掉落萬字大肥章呦~小天使們請繼續愛我麽麽啾!
☆、第 29 章 那年,那人,那些事
(1)他們相遇時
池凡第一次見到顧以軒, 是在孤兒院。
顧以軒與一群瘦瘦小小的孩子站在一起,并不起眼。
顧原看了看白白嫩嫩的池凡, 又看了看黑黑瘦瘦的孤兒院小孩們,視覺差太強烈, 他難免有些不滿意。
他把院長叫到一邊, 小聲問道:“郭院長, 你們這……就沒有稍微可愛一點的孩子嗎?”
院長目光複雜地看向他,不鹹不淡地回道:“顧總, 他們這些孩子,每天吃不飽穿不暖睡不好的, 靠着外界的微薄資助過活, 能健健康康地長大已屬不易, 您看中了誰, 帶回去好好養着, 多長些肉, 自然也就嬌憨可愛了。”
顧原被說的啞口, 再次将視線投到那群孩子身上, 他們一個個都站地筆直, 緊張兮兮地看着顧原,顯然這種“選拔賽”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也清楚地知道被看中意味着什麽,竭盡所能地想要展現自己乖巧的一面。
顧原覺得有些頭疼,如果可以,他一點也不想收養這種半點血緣關系都沒有的孤兒, 只是他妻子在懷孕期間,胎盤早期脫離,出現了産後血崩,為了避免持續的出血,不得不進行子宮全切手術。
若是孩子健健康康就罷了,偏偏是個先天性殘疾,還未滿月便離開了人世,這也就注定了顧家無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言蜚語,顧原當機立斷地決定要領養一個孩子,來堵住家裏老長輩的嘴。
只是這裏的這些孩子,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選擇。
顧原把目光落到了池凡身上,随即俯下身,揉了揉池凡的小腦袋,開口道:“小凡哪,你看看你喜歡誰,我們便帶誰走,怎麽樣?”
這是他鐵哥們的兒子,跟他父親說起□□的事情時剛好被他聽見了,便死活要一起跟過來。
這孩子生的很讨喜,就連素來不喜歡小孩的顧原都對他百般溺愛,他尋思着,反正孩子領養回來也是要與池凡混在一起的,倒不如挑一個合池凡眼緣的,兩個孩子一起培養。
池凡眨巴眨巴眼睛,顧叔叔的意思是讓他來選人嗎?
他頓時興奮了起來,昂起了腦袋,挺起了胸膛,在這些孩子們中間轉來轉去,活像學校裏巡邏的教導主任。
他走到一個男孩身邊,停下了腳步。
別的人都在緊張兮兮地盯着他,等待着他的選擇,偏偏這個人愣是腦袋都沒擡一下,而是兀自低着頭,看着自己裸在外面的腳丫。
池凡雙手叉腰,雙目一瞪,停在了男孩面前,用一副二流子口吻說道:“喂,你,對,就是你,擡起頭來。”
男孩愣了愣,看到一雙肉嘟嘟的手指向自己,才意識到是在跟他說話,他緩緩地擡起了頭,看到池凡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看到了天使。
陽光斜斜地照在池凡身上,在他發梢上留下了圓潤的光圈,與那嬌俏的臉蛋交相呼應,讓人移不開視線。
池凡則是皺着眉頭打量着眼前的男孩,亂糟糟的頭發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清理了,整個人瘦瘦小小的,皮膚透着不健康的黃,明顯的營養不良。同樣是孤兒院的孩子,他卻是其中最髒的。
唯一惹人注意的,便是那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本該是雙非常漂亮的眸子,此刻卻猶如一潭死水,死氣沉沉,仿佛任何事情都無法觸動他,整個人透露出一種疲憊與絕望。
池凡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于是他肉手一指,奶聲奶氣地跟顧原開口:“顧叔叔,我們要他好不好?”
顧原順着那肉嘟嘟的手指看過去,入眼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此刻正無畏地回望着他,似乎對自己被領養這事并不抱有任何期待。
顧原笑了笑,這孩子眼神中藏有的那一絲希冀,身為江湖老油條的他怎麽會看不出來。
“好,就他了。”
……
趁着男孩收拾東西的空檔,院長把顧原叫到一旁,有些猶豫地開口:“顧總,這孩子他……母親是賭鬼,父親是殺人犯,您真的要選他嗎?”
顧原眉頭一挑,要笑不笑地開口:“這些信息,你給我的資料上都有。”
何必多此一舉,強調些什麽。
院長輕咳了一聲,有些尴尬地說道:“顧總,其實我的意思是……”
話還沒說完,便被顧原揮手叫停,他擡了擡眼皮,輕嘆一聲:“沒有人是天生的殺人犯。”
院長還欲說點什麽,看到顧原并沒有聊下去的打算,便幹脆閉上了嘴,反正是顧原自己的選擇不是,他究竟在瞎操心個什麽勁。
只是,他心中還是隐隐有些擔心,那樣的家庭出來的孩子,多少都有些三觀不正,畢竟那孩子的父親殺掉他母親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看着,不言不語,直到确定他母親死透的時候,才拿起手機報了警,将他父親送進了監獄。
不論原因如何,終究是個冷血的娃。
也不知道顧家那種養尊處優的生活,能不能改改他的心性。
……
“喂,你以後就跟着我了,叫我聲大哥,以後我就罩着你!”池凡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擺出了一副天大地大不如我大的架勢,想把這個陰沉沉的男孩收做小弟。
男孩嘴唇蠕動了下,終究是沒說什麽,而是選擇了閉口不言。
初來乍到,多說多錯,不如沉默。
池凡昂着腦袋等了半天,也沒聽到這人叫他聲老大,他鼓起了腮幫,有些不爽地開口:“喂,臭矮子,你倒是說句話啊。”
顧原在前座聽着,不由地笑了一聲,小孩子就是這樣,一言不合就人身攻擊。
池凡癟了癟嘴,焉巴巴地抱怨道:“叔叔,你還笑話我。”
顧原彎了彎嘴角,“他好歹是你之後的玩伴,還是未來的顧家繼承人,你叫人家臭矮子會不會有些不合适啊?”
池凡哼唧了一聲,不太高興地嘟囔着:“誰讓他都不理人的啊!而且我又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更何況,他本來就矮啊!
顧原垂下了眼睑,淡淡地開口:“以後他就叫——顧以軒。”
那是他給那個未滿月的孩子起的名字,只是還未來得及用到,那個孩子便與世長辭了。
顧以軒輕嗯了一聲,算是應答。
從現在起,他就要迎來嶄新的生活,真是有些不敢相信。
顧以軒用餘光掃了眼腮幫鼓起的池凡,心中暗暗感激,都是因為這個人,他才會被領養回去,否則的話,他怎麽會被看上。
孤兒院裏,同樣是一群沒什麽特長的小孩,大家都是馬馬虎虎的長相,沒什麽辨識度。
春去秋來,不少家庭來到這裏,帶走了一批又一批孩子,只是顧以軒從來都不是幸運兒,就算有家庭對他感興趣,在知道他父親殺人犯的身份的時候,也還是會默默地選擇別人。
上天總是愛在一個人絕望的時候給點驚喜,顧以軒對領養這回事早就不抱什麽希望,卻差點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昏了腦袋。
他被選中了。
被這個天使一樣的男孩選中了。
顧以軒低垂着腦袋,暗暗下定決心,他一定要快些成長起來,如果可以,一定要好好報答這個小天使。
“喂,顧以軒,叫哥哥。”
“……”
這種東西,恕他真的叫不出口!
(2)少年總多愁
顧原經商多年,是出了名地有眼光,凡是他投資的生意,穩賺不虧,一直以來,顧原都對自己的投資眼光很是自信,只是……
他看了看站在他面前低頭不語的孩子,第一次覺得自己失算了。
當年他雖說把選擇權交給了池凡,可是真正的決定權依舊在他這裏,小凡相中的這個孩子,在他看來,也确實具備着些培養價值。
這個孩子較之其他同齡人顯然更加地成熟,而且經歷過那樣的人生,一定會比其他孩子更加地努力,雖然有些陰沉,未必能夠成為與他推心置腹的親人,但是應該是個不錯的繼承人。
但是前提是,這孩子得有個不錯的頭腦。
遺憾的是,顧原經商的門門道道,顧以軒并學不來。
顧以軒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裏,看地顧原又急又氣,他有心想栽培他,可是這孩子并不開竅,這麽多年過去了,除了個子不斷拔高,似乎沒有丁點進步。
他嘆了口氣,開口道:“算了,你也別杵在這裏了,剛剛是我太激動了,你把東西稍微收拾收拾,小凡說待會過來。”
顧以軒聞言,嘴角咧了咧,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就連身上的陰沉氣都消減了不少,他俯下身,開始收拾地上被摔地七零八落的玻璃殘渣。
顧原看在眼裏,愁在心裏,這臭小子,也就提到小凡的時候能有些精神氣,這樣的狀态讓他隐隐覺得有些不妙,卻又不願點破。
眼看着顧以軒直接伸手去抓,他又忍不住叮囑:“小心着點,別弄傷了。”
顧以軒的手頓了頓,繼而輕應了一聲。
他對顧原的感情很複雜,感激有,愧疚也有,他也想如顧原希望的那樣飛快地進步,可是事實總是不盡如人意。
他覺得,自己并不适合成為顧家的繼承人。
他有天賦的地方,并不在于經商。
他如實跟顧原說了,迎來了意料之中的怒火,一向自诩為紳士的顧原竟然也砸起了東西,摔地滿地都是。
顧以軒深知是自己的不對,便低垂着眸子,乖乖地把地上的玻璃碴都收拾地幹幹淨淨,眼看着玻璃杯上的字跡碎成了塊,說不難受是假的,可是卻不能發作。
“以軒,一會兒小凡過來了你好好招待下,我有急事,先去忙了。”顧原接了個電話,便急匆匆地要走。
“嗯。”顧以軒應了一聲,并不多言,他們兩個剛發生過矛盾,感覺說些什麽都有些不合适。
顧原剛離開沒幾分鐘,門鈴便響了起來,叮鈴鈴個不停,帶着些少年人特有的歡快節奏。
“啊!顧小弟!可想死我了~”剛進門,池凡便飛撲了上去,給顧以軒來了個大大的熊抱。
大概是覺得擁抱的高度有了些變化,他不禁擡起了腦袋,滿是怨念地看着顧以軒,小聲嘀咕着:“怎麽又長高了?”
顧以軒耳尖地聽到了,他笑了笑,忍不住逗他:“大概是因為你小時候總愛叫我臭矮子,我可不服氣,當然得卯着勁拼命長。”
池凡被他說的臉頰微紅,顯然也想起來自己小時候任性的稱呼,他嘴上應着:“怎麽可能,身高這東西哪是你想長就長的!哪有你說的那麽玄。而且……有你這麽記仇的麽!”
心理上卻暗暗想着,難道真的是因為他總叫顧以軒臭矮子,結果詛咒應到他身上來了,讓他怎麽也長不高?
顧以軒笑了笑,開口道:“我說笑呢,我可不像你那麽挑食,個子自然也就長得快。”
池凡撇了撇嘴,并不吃這套,他挑食嗎?好吧是有那麽一點,但是他絕對不承認挑食會跟身高有關系!
他翻了個白眼,并不想繼續讨論關于身高的話題,他左瞧瞧右看看,也沒見着顧原的蹤影,于是難免有些疑惑:“顧叔叔呢?之前我說過來的時候不是還在家的嘛?”
“臨時有事,出去了。”
池凡聞言一喜,有一種家長不在家,小孩就能浪上天的喜悅感。
他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扔,舒服地喟嘆了一聲,剛想說些什麽,就注意到了垃圾桶裏的幾塊碎玻璃,他眯了眯眼睛,覺得那東西有些眼熟。他把視線轉移到一旁的茶幾上,果然,這裏比平時少了兩個杯子,其中一個,還曾被他用馬克筆寫上了“池老大專用”的字樣,而此刻,那個杯子卻已經七零八落,慘兮兮地躺在垃圾桶裏。
池凡敏銳地嗅到了一絲槍火味,他眉頭一挑,“你們也吵架了?”
一個也字,透露了太多的信息,他也是和父親大吵了一架,才想着來顧叔叔家裏避避風頭,順便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
“也不能說是吵架吧,只是單方面被教育。”顧以軒聳了聳肩,語氣有些無奈。
他是被收養的孩子,顧原一心想把他培養成繼承人,可是他的志向并不在此。如果可以,他希望顧原便是他的生父,那樣他便可以無所顧忌地追求自己的愛好,不用畏手畏腳。
可是他的身份不允許他這樣,僅僅是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便惹得顧原勃然大怒,他自己也是難受的,既愧疚,又矛盾。
顧原于他有恩,可是他也不想把一輩子耗在一件他不喜歡的事情上,他想要自己選擇之後的人生。
“就是可惜了這杯子,我還挺喜歡的。”顧以軒語氣惆悵,有些小傷感。
“是吧,我逛了那麽多家店,就這兩個最好看了,顧叔叔也真是的,沒事摔什麽東西啊。”池凡撇了撇嘴,有些不高興。
顧以軒輕應了一聲,心想着他喜歡那兩個杯子可不是因為它們好看,而是因為……那是阿池送的,所以格外珍貴。
“不過你也太慘了些吧?竟然是單方面被□□的麽。我好歹是跟我老爸據理力争了一番,反正我已經決定要學藝術了,他罵我也沒用。”池凡輕哼了一聲,帶着些許任性。
他喜歡畫畫,喜歡動漫,喜歡小說,但凡他喜歡的,全是爸媽口中不務正業的東西,他不想随大流地選科,選專業,他想把自己的愛好變成職業,每天做着自己喜歡的事情。
他想用藝術的形式,将自己喜歡的小說畫出來,或者是學學動畫設計,讓他喜歡的漫畫動起來,就算爸媽不理解,他也絕對會堅持下去。
顧以軒笑了笑,他就是喜歡池凡這幅模樣,朝氣蓬勃,充滿生機,就算是說着任性的話,也絕不會讓人着惱。
“對了,馬上分班了,你打算學什麽啊?”池凡擡起了腦袋,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想學體育。”當然,只是想而已,究竟能不能付諸實踐,還是另外一回事。
“體育?嘿嘿,你學體育,我學藝術,咱倆豈不是很配?”池凡愣了愣,繼而很猥瑣地笑了笑。
顧以軒也笑了,笑容直達眼底,他定定地看着池凡,壓低了嗓音說道:“是啊……很配……”
顧以軒的聲音很好聽,刻意将嗓音壓低的時候,就會磁性值爆表,很蘇,也很撩。
“你你你……少把勾搭妹子的手段用在我身上,我告訴你,沒用的!”聲調被故意拔高,像是在掩飾他的心虛。
顧以軒很是違心地應了一聲,如果阿池的耳朵沒那麽紅,說不定他會信。
池凡顯然被顧以軒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給刺激到了,他有些心虛,急需做些其他事情來轉移一下注意力,于是他眉頭一挑,假裝生氣地開口:“怎麽?不服?不服來pk啊!”
說是pk,卻不是什麽拳腳比試,而是一款火影忍者的單機游戲,每個人控制三個角色,采用輪流戰的形式,誰的三個角色全挂了,誰便輸了。
顧以軒難免有些哭笑不得,心想着不愧是阿池,以前是一言不合就人身攻擊,現在是一言不合就要pk。
其實那款游戲他們玩了好幾年了,每一個角色的特點,克制對象都被他摸地清清楚楚,就連角色施放技能的秒數他都能精确計算,但是顯然,阿池打游戲的時候都根本不動腦筋,美其名曰手速賊快,實則是亂按一通。在他不放水的情況下,阿池想贏?不可能的。
輸了很多次的阿池對這款游戲的興趣也降了不少,現在突然提出來,想必只是在轉移話題。
于是他眯了眯眼睛,很給面子地開口,“好啊,我們也确實很久沒打了,走吧,上樓。”
顧家是個小三層的別墅,顧以軒的卧室在二樓,旁邊有一間小健身房,去顧以軒卧室的時候剛好路過,池凡每次都會忍不住進去瞧瞧,看看都新添些了什麽設備。
這次多了一個半人高的沙袋,懸挂在那裏,形狀已經不是很圓潤,有不少地方已經凹了下去,深深淺淺的,池凡看的手癢癢,想看看自己一拳下去能形成多深的凹陷。
于是他深呼吸了一口,學着電視裏面的武打動作,對着沙袋狠狠地出了一拳。
卧……卧槽!好痛!
誰能告訴他為什麽這東西會這麽硬!
等顧以軒連接好手柄,過來叫池凡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他捂着右手上蹿下跳的模樣,略觀察,顧以軒便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了,他趕忙去冰箱裏拿了個冰袋,敷在了池凡的右手上,指節處稍微有些腫,但是應該沒什麽大礙。
顧以軒看着龇牙咧嘴的池凡,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沒事打沙袋做什麽,你以為那是棉花嗎?”
這是他根據自己的訓練需求定制的沙袋,含沙量很高,而且外面沒有包裹棉花,并不适合新手使用,就連顧以軒自己也是适應了很久才漸漸上手的。
“我看這上面不少地方都凹下去了,還以為彈性很強呢,誰知道會這麽硬。”池凡有些委屈地抱怨着。
“……彈性強的話它就不會凹下去就起不來了。”顧以軒嘴角抽了抽,很是無語。
池凡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也是哦。”
“你看到的這些凹陷,淺一些的被擊打了上百次,深一些的被擊打了上千次,才有了這種效果。”說到這裏,顧以軒突然有點明白池凡為什麽會突然打起了沙袋,“你該不會是想看看自己能打出多深的凹陷吧?”
池凡的臉紅了紅,有些尴尬地開口:“這都被你猜到了……”
不用顧以軒細說,池凡也明白了自己鬧了個小笑話,人家千錘百煉才形成的凹陷,他竟然妄圖一次性就搞出來,着實有些尴尬,不過他難免有些好奇,“這麽硬的東西,你打着難道不痛嗎?還打那麽多次。”
顧以軒笑了笑,“在用這個之前,我已經用普通的沙包練習過很長時間了,拳頭基本上已經磨平了,再打起這種硬沙來會比較好上手一些。你沒練過,拳頭的棱角沒有磨平,再加上你出拳的方式可能不太對,就腫成了這樣,不過應該還好,沒傷到骨頭。”
池凡點了點頭,一臉的原來如此,不過他有些不明白的是,“你練這個幹什麽?”
“我想等過兩年年齡夠了,就去參加青年組的散打比賽。”
這個想法,他很早就有了,但是遲遲沒跟顧原提起,因為怕被否定。
他不喜歡經商,比起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他更喜歡在格鬥場上那種揮汗如淋的感覺,不論現實中的身份如何,均能拳腳下見真章。
最關鍵的是,他似乎所有的天賦都堆砌在了這裏,像是一名天生的戰士,就連教練都一直說他生錯了年代,若是他生在了戰亂時期,說不定早就成了英雄。
“現在不能參加嗎?感覺你現在已經超厲害了。”池凡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
“現在我的年紀只能參加少年組,但是說實話,我跟那些孩子一起,太欺負人了。”顧以軒笑了笑,眉目間是少有的自信。
“看把你嘚瑟的,還孩子呢,你自己不也是未成年?”池凡朝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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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