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各種別扭
菲兒被賈啓涵拉扯着回了神,偷看了眼臉色很不好看的男人。讪笑着:“您好,我叫菲兒。”
費莫逸塵聽着這四年前就聽過的話,他真想把她掐死在自己懷中,這小家夥把自己忘的真幹淨。
“我知道你叫菲兒,四年前就知道。”男人氣急了,咬牙切齒的說。
“那個、那個您還真認識我啊?”菲兒莫名的相信這個男人是認識自己的,要不然也不能氣成這樣。
“四年前巴黎一個小茶樓,某個人在那彈古筝。”費莫逸塵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丫頭把自己忘得徹底,難道自己就那麽沒魅力?
“當時我和某個人說過我的名字,我叫費莫逸塵。”費莫逸塵放柔了聲音,先前的怒火很快被見到菲兒的喜悅所代替。尋了她四年,如今她就站在自己面前,他發誓他在再不會丢了她,再也不要她把自己忘得徹底。
費莫逸塵的話讓菲兒回到了四年前,那個小茶樓她記得,在茶樓裏好像真有個人,好像是中法混血什麽的,但長的什麽樣,叫什麽名字她真的記不起來了。
“對不起哈,我這個人有臉盲症。”菲兒淡笑着。
賈啓涵又一次抹汗,這丫頭怎還有病!他怎不知道。
“沒關系希望這次見面後你能記住我。我叫費、莫、逸、塵。”費莫逸塵深邃的藍眸中閃着精光,一字一頓再次報出自己的名字。若下次再說不認識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費莫先生,咱們現在就開始嗎?”導演大叔看着腕上的手表開了口。
費莫逸塵挑眉看了眼菲兒,似乎在詢問她是否可以開始。菲兒只聽了一半的戲,心中有些顧慮。她的小臉也有了些細微的變化。
“我帶着你,有我在你不用擔心。”費莫逸塵安慰着菲兒。他不是對任何人和事都關心的人,但菲兒是他特別關心的人,對菲兒他觀察的便特別細致,一個小表情也會放過,菲兒現在的小表情就是在告訴他,她還沒準備好。
菲兒感激的對貝特朗笑笑。這有熟人還真好辦事。
費莫逸塵對這行是輕車熟路的,站在拍攝現場低聲對菲兒講解着:“這場戲不錄音我們都沒有臺詞,說什麽都可以。但臉上要一直有笑容。”
“各部門準備好了,開始!”導演大叔用擴音器大聲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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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兒一愣,費莫逸塵的大手已經拉住了她的小手,臉上的綻放着迷人的微笑,那雙深邃的藍眸深情的望着菲兒:“要有笑容。”
菲兒甜甜的會意一笑,這一笑費莫逸塵便被深深的吸了進去。幾場拍下來導演大叔還算滿意。
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賈啓涵便和副導商議何時去吃午飯的問題。
紫氏酒店三樓的餐廳中坐了幾座工作人員。在一件雅間中坐着費莫逸塵,安德烈,賈啓涵,導演大叔等幾位。
菲兒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十把椅子中九把椅子都坐了人,而唯一的空位子在賈啓涵與費莫逸塵中間。菲兒略作遲疑,費莫逸塵便已經起身很紳士的拉開椅子等待菲兒入座。
菲兒有些小別扭,這一上午下來,她覺得費莫逸塵對自己太好了點,而且費莫逸塵的眼中似乎總有一團火在燃燒。
“菲兒過來,作為主人你怎麽還傻站着。”賈啓涵剛剛得到了費莫逸塵的親筆簽名,還拍了幾張照,現在正美着呢。見菲兒還不邁步便喊着菲兒。
“哦,來了。”菲兒有些局促,走到空位子前。費莫逸塵把椅子放置在适當的位子上後,菲兒才道了謝坐好。
導演大叔似乎看出了點什麽,勾唇笑笑:“小姑娘哪個學校畢業的,你這表演學的可不到位啊,若費莫先生今天不帶着你,今天咱們可拍的不能這麽順利。”
“呵呵。”菲兒調皮的向費莫逸塵吐着小舌頭。“謝謝費莫先生了。”
費莫逸塵勾起唇角,他喜她那調皮的模樣,不喜她與自己這般疏離。
賈啓涵有些歉意的站起身,給導演與費莫逸塵添了些茶後才說:“我和諸位道個歉,咱們請的女演員今天有事沒來成。這位是紫氏集團總裁的妹妹紫菲兒小姐,剛從耶魯大學畢業,假期一過,菲兒就要返回美國繼續她的碩博連讀。這表演她是一天都沒學過的。”
“啊!”
“嗯?”
房間內餘下的八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吃驚。初見這小姑娘時,大家都以為她不過是依仗自己漂亮的臉蛋混進來的,哪知道人家這麽小就已經是耶魯大學的畢業生了。
而最為吃驚的是費莫逸塵,自己為了尋她,跑到了她的國家,整整四年,可這小家夥壓根就沒在中國,他尋錯方向了。還有這小家夥還真有本事,竟然還是個耶魯的碩博連讀生。
“紫小姐,我給你陪個不是。”導演大叔端着茶,站起身。
“別啊,導演大叔,您可別這樣。是我們工作上出了纰漏,才照成現在的局面,既然我替補上場了,你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就當我是個四線演員好了。”菲兒也忙站起身,她開着小玩笑,三線演員她是知道,于是便胡編一個四線演員來調節空氣。
“哈哈,你這丫頭,不入我們這行都白瞎了。”導演大叔大笑着。
費莫逸塵嘴邊也扯出一絲笑,不過他的笑是慶幸菲兒沒入這行,現在的菲兒是清純的,如同一張白紙,這行就是個大染缸,小家夥進來後就難免會變。
“導演大叔,您就甭逗我了,就我這笨樣子,進了這行,還不知道會氣病多少人呢。”菲兒淡笑着,她自己知道哪一行更适合她。
坐在費莫逸塵另一側的安德烈早就從費莫逸塵的表現中看出了端倪。眼前這女孩十有八九就是他尋了四年的人。在同費莫逸塵目光相遇時,他暧昧的對着費莫逸塵笑笑。
費莫逸塵對安德烈視而不見。
見菜都上滿了,聽賈啓涵代表紫氏公司講了幾句話後,他便拿過公筷給菲兒不停的夾菜。仔細觀察下來對菲兒的口味也有了些了解。
“費莫先生,您也吃些,我自己來就好。”菲兒愈發的不自在,這樣的照顧她只習慣紫睿。在她記憶中只有大哥才會這樣照顧自己。
“叫我逸塵要麽叫我貝特朗,怎麽說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費莫逸塵把經他的手拔好的蝦放進菲兒的盤子裏。
菲兒低着小腦袋,皺了皺小鼻子,心中不滿道:我和你有那麽熟嗎?才不會那麽叫你呢。還有啊,這位費莫先生,您看起來年紀也不小了,不會像我的那些校友那樣也喜歡上我了吧。
菲兒的情商是不高,但人家都做的這麽明顯了,她在看不出來那就是真傻子了。想到這,她的面前的盤子中又多出一塊鳕魚肉。
她緩緩的擡起小腦袋,側臉望去,目光剛要對上費莫逸塵那兩道熾熱。眨眼再眨眼,一見這萌呆呆的小摸樣,費莫逸塵寵溺的笑着。菲兒就在他的笑容中不雅的抖了抖身子,因為她感覺到此時自己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費莫逸塵見狀立刻緊張起來:“怎麽了?冷了?是不是房間的冷氣開的溫度太低?”
“沒、沒事。”大叔您不這麽殷勤我保證我不冷!菲兒不自在的笑笑。
費莫逸塵拿過他放在椅背上的銀灰色西服體貼的為菲兒披上。
這次連嘻嘻哈哈的賈啓涵都注意到了。詭異!有情況!回去得和睿少彙報下。有人明目張膽的惦記上睿少的妹妹了。雖然這男人是自己的偶像。
菲兒真的要無語望天了,大叔您就不能收斂下您的熱情嗎?這房間裏好多人呢。菲兒偷瞄着圈在座的幾個人,這幾個人也是不厚道的主,呲咪呲咪的笑笑,又都動作一致的低頭吃飯。
還有那個金發碧眼的安德烈你為啥用那麽有含義的眼神看我?菲兒真想甩衣服走人,可她的家教不允許她做出這種事來。她的性格也讓她做不出來這種不禮貌的行為。
菲兒聽着熟悉的彩鈴聲音,忙從自己的小包包中拿出電話。
“喂~”菲兒把手機貼在耳邊,結果直接觸碰到揚聲器。一個好聽的男聲在電話那邊響起:“寶貝,吃了嗎?”
房間內其餘的九個人除了賈啓涵沒擡頭外,其他八人的目光都直指菲兒。
“在吃。”菲兒也被這巨大的聲音吓得把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
“我不在你身邊不許吃魚肉!”菲兒每次自己吃魚肉都會卡到自己,紫睿必須要交待下。那語氣霸道中代着寵溺。
菲兒沒等紫睿再說話直接關掉揚聲器,小聲的對着話筒道:“我知道了。我今天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去,如果回去晚了,你乖乖的自己先睡,不許等我,知道嗎?”
這句話說完,菲兒感覺自己身邊的溫度急速下降,不安的拉了拉費莫逸塵剛給自己披上的西服。
“……”紫睿又交待了些事情,大家自然聽不到了,因為菲兒感覺自己若在這個房間裏多坐一會她都能凍成冰人。她早已經拿着電話走出房間。
“來,大家都別客氣,多吃些。”賈啓涵看着臉色相當不好看的費莫逸塵,他有種沖動,那就是他想告訴費莫逸塵來電話的是菲兒的親哥哥,不是您情敵。你的臉為毛黑成這樣!
費莫逸塵黑着臉默默的從菲兒的盤子裏夾走了那塊他壓根沒有魚骨頭的鳕魚肉,放進自己的口中,慢慢的咀嚼着。他的眼睛有些酸澀,腦子裏也一片空白。自己千辛萬苦遇到的人,原來名花有主了。那自己這麽多年做的這些還有什麽意義。他的微翹的唇角勾出了一絲落寂。
賈啓涵的唇幾次開合,他見不得自己偶像如此傷心難過。
“啓涵哥,我哥讓你接下電話。”就在賈啓涵要開口時,菲兒一手拿着電話,一只胳膊上挂着那件銀灰色西裝走了進來。
賈啓涵接過菲兒手中的電話,同房間內的人歉意的笑笑走出雅間。
“我哥!”這兩個字如天籁般傳進費莫逸塵的耳中,他收回所有的壞情緒看向菲兒。見菲兒來到桌前,他忙起身拉開椅子。
“紫總的電話?”待菲兒坐下後,他忙開口問,他要在第一時間知道那個打電話的人是不是菲兒的哥哥。
安德烈向導演和其他幾位工作人員遞了個眼神,幾人快速的解決了自己碗中的食物,一個個的找着借口離開了雅間。
“嗯。”菲兒把那七個人一個個的目送出去。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他們怎吃的那麽快?我還沒飽呢。”菲兒拿起筷子,小聲的嘀咕着。
“我盤子裏的魚呢?”菲兒看着盤子又嘀咕了一句。原因她是真的喜歡吃魚。
“我吃了,紫總不是說他不在你身邊,你不能吃魚麽。”費莫逸塵語氣中代着很濃的醋意。
“我一吃魚就會卡到自己,我哥害怕我被卡到,所以他不在我身邊都不許我吃魚,雖然我挺愛吃的。”菲兒見費莫逸塵沒那麽殷勤了,自己也放松了許多。
“給你,吃吧保證沒魚骨頭。”費莫逸塵如孩童般開心的笑着,一大塊魚肉再次出現在菲兒的盤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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