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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意也看到了柳依依對舞蹈并不是很擅長，她琢磨了好一會，征得其他隊友及柳依依的同意後，打算在歌曲前三分之二跳舞的時候，将柳依依藏在了後面，換位則來回地在左右邊緣，盡量地藏拙。

柳依依是負責高音部分，自然也會有單獨的閃光片段，于她而言，并不算是吃虧。

她欣然同意，同時覺得身上擔子輕了許多。

在劉楚的課程上，柳依依輕松地将高音唱了上去，甚至比原曲調子還高，在場的人都震住。

那種聲音，并不刺耳，空靈悠遠，仿佛像是夜晚海水拍浪湧來，又像是直直沖上雲霄的風，狠狠地抓住了人的耳朵。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柳依依，她有些意猶未盡，又低聲輕哼了段伴奏，海水退潮後恢複了寧靜平和。

劉楚眼睛仿佛點起了簇簇火焰，亮得驚人。他定定地看着柳依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了她身上，嘴角忍不住上揚着。

他知道柳依依潛力無限，就像是一堆閃閃發光的寶石堆，知其價格昂貴，可真正知曉時還是會被吓一跳。

劉楚的心癢癢的，他想和柳依依合唱一首歌，入行幾年，他成績不錯，唯一少了首與女歌手的對唱曲。不是沒有想過請一些知名女歌手，卻總覺得好像不是自己想要的。

直到遇到了柳依依，那把空靈又獨特的聲音，才是他想要的。

“老師，我唱完了。”柳依依被劉楚盯得手心都要冒汗，不是，這把眼神就跟她家旺財遇到酸奶時一樣，渴望炙熱，她也不是食物啊。

劉楚回神，他點了點頭，笑着說：“很棒，你已經是一個歌手的水平了，無論是從唱功方面還是情感方面，都非常棒，我沒什麽可以指導你的。”

此話一出，臺下在那圍觀的練習生們都倒吸了口氣，已經接近歌手的水平，這評價極高，卻也讓她們壓力倍增。

“好羨慕啊，我也想被劉老師這樣評價。”

“這是羨慕不來的吧，柳依依是真的老天爺賞飯吃，嗓子好沒辦法。”

“她應該去參加華國好聲音的吧，為什麽要來跟我們搶出道位啊，去那個節目不是更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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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議。”

柳依依才不管別人怎麽說，她很高興地完成了自己的那部分，就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坐下。

……

“依依。”

柳依依嘴角微微抽搐，怎麽滴，這些男人就這麽喜歡在廁所門口堵人嗎？

還是因為她穿越過來，以至于蝴蝶了劇情，她的戲份就是廁所與各色男人相遇麽？

啧，有味道了啊。

她不過是上完聲樂課後繞到了這層樓盡頭最後的那個廁所，想安靜點想些事情，在廁所思考完人生後，一出來，她就看到了劉楚站在廁所外面。

這裏的洗手池是男女公用的，柳依依走到洗手池認真地洗了個手，劉楚跟着一座礁就站在那也不走。

無奈下，柳依依禮貌道：“劉老師，你也來上廁所啊。”

劉楚面色有些僵硬，他捏了捏指骨，說：“嗯，是的。”

“哦，好巧。”

女生的神情以及肢體語言都表明此刻她尤為抗拒，劉楚心裏多少覺得有些不爽快，他不明白為什麽柳依依對于他這麽戒備，仿佛他是猛獸一樣。

“是的，我想問你一點事。”

“呃，好。”

劉楚臉上重新揚起了往日暖男标志性的笑容，他說：“在這個節目結束後，我想做一首歌曲，男女對唱的情歌，你有興趣來當我的partner嗎？”

“沒興趣。”

劉楚：……

劉楚的笑再次僵住了，像是聽到了啪啪的巴掌聲，感覺自己的臉被柳依依打腫了。

他并不是一個木讷寡言的人，此刻，卻想不出任何的措辭去詢問緣由。

柳依依暗暗懊惱，想伸手給自己兩巴掌，拒絕的太快了啊，不是應該客套客套說什麽我會好好考慮的啦之類。

“呃，我的意思是我對于這種情歌對唱不是……很擅長，我怕，怕拖累老師你啦。”柳依依結結巴巴地進行挽尊。

這還是頭一次被人拒絕，劉楚入行以來，不是自吹自擂，許多知名女歌手或者一些女明星想着與劉楚合作一首，不單單說他的唱作才華，以他的臉及熱度，足夠地吸引了許多女人前來。

偏偏，劉楚第一次邀約，竟被對方拒絕了。

心裏頭到沒有多惱怒，反而湧起了一股勁，邀請柳依依和他共唱一曲的想法更為強烈了。

“沒事，你又了解過我的一些歌曲嗎？或者，你可以先聽聽我的歌，再考慮。你的聲音辨識度很高，我，很喜歡。”

劉楚緩緩說着，配合着他深邃的眼睛，頗有番聽他訴說情話的酥麻感。

柳依依抿了抿唇，她還真的沒有聽過劉楚唱歌，拒絕的這麽爽快只不過是因為有點害怕會上演着原書中的那些大尺度場景。

“我會考慮的啦，不過現在我不是在參加節目，而且，我是一個新人，劉老師你真的對我有信心麽？”

“我不至于沒有這種耳力。”

劉楚又是溫和地笑了下，他伸手想拍柳依依的肩膀，卻被她後退一步躲了過去。他收回了落空的手掌，手指指腹摩挲着，覺得指尖像被蚊子咬了癢得很。

“嗯嗯，等節目結束後再說吧。”

“好，我等你的回答。”

柳依依趕緊疾步離開這個地方，這是什麽狗屎定律啊，上個廁所還能被堵住。不，關鍵的一個點是，好像不管她怎麽努力，似乎都沒有繞開這些男人們，無論怎樣都會遇見。

柳依依摸了摸褲子的口袋，摸出指甲剪，打開指甲剪的蓋子，将貼着的小小的刃片一劃向上，成了一把小刀。

刀身在白熾燈下閃爍着冷冷銳利的光芒，柳依依心緒複雜，拿着這東西防身，總覺得有些奇怪。又沒別的辦法，總不能帶把水果刀在身上吧。

她嘆了口氣，現在是休息時間，她環顧四周，才發現到了最高層的樓梯裏。不知不覺地，她又想往天臺那邊走去。

柳依依嘆氣，她剛想回去時，就聽到再下一層有奇怪的聲響。剛想擡頭往下瞧時，細碎聲音越來越大，其中夾雜着急促的呼吸聲，衣物摩挲的聲音。

柳依依：……

這麽刺激的嗎？

柳依依咽了咽口水，那些聲音在安靜的樓梯極為清晰，讓柳依依聽得臉紅心跳。

她真的不想做秒懂女孩啊，只是，偏偏她上輩子閱片不少，從那些聲音就能聽出主角進行到怎樣的步驟。

柳依依捂着臉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盡力安靜着，不能讓樓下的人有所察覺，吓到正在辦事的人總歸是不好。

“老師。”

“嗯，別亂動了。”

甜膩的近乎呢喃的女聲輕響着，卻是讓柳依依臉上的熱度褪去不少，她血液好像是凝固住，臉也從手掌中擡起，怔怔地看着牆壁。

這道聲音太熟悉了，幾乎是貫穿了柳依依一天的時間，從清晨起床到晚上入眠。

那聲音是可以很甜糯，輕柔，或者帶點嚴厲，未曾像剛才旖旎綿長。

柳依依咬着唇，無聲地望着牆壁。

慶幸的是，在狹小的樓梯內，他們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一陣摩挲的聲音過後，樓梯又恢複了平靜。

柳依依坐在樓梯梯階上發了好一會呆，她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想起。又覺得自己此刻像是處在于荒原中，遼闊無際，一片蒼茫。

過後，柳依依站起身來，她走下樓梯，打算回練習室。

轉角過後，她看到了王青雨背靠着牆壁站着，聽到了聲響，王青雨朝她望了過來。

這也是柳依依第一次見到這麽平靜的王青雨，無喜無悲，眼神也漠然的很。唯一不同的是，她白淨的臉上，顴骨處還帶着點潮紅。

王青雨淡淡道：“我知道你剛剛在樓上。”

柳依依抿了抿唇，說：“我不會說出去。”

“我知道。”

柳依依一愣，她旋即又問：“那你？”

王青雨垂下眼簾，她腳虛空地踢了踢，低聲道：“我知道你和黎渝，劉楚走的很近，我想問你是不是跟我一樣。”

柳依依神色一冷，她問：“你怎麽知道？”

王青雨擡起頭來，她臉上洋溢出詭異的微笑，說：“昨晚我跟着你啊。”

柳依依愣住，呼吸也随之變慢，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王青雨。

“你不知道嗎？依依，其實，昨天黎渝他也看到了我在天臺門後面，他沒有提醒你嗎？”王青雨說話的語速逐漸加快，她歪着頭，迷着眼睛狹促地笑，“啊，好奇怪啊，為什麽呢？依依，你可以做的事情，我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