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上)第二次

謝橋發覺一個現象,下雨天的時候,紀真宜的性致總是格外高昂。

比如現在,紀真宜正跪在謝橋房間的地板上,張着嘴吃他的陰莖。紅紅軟軟的舌纏着冠狀溝滋溜滋溜地吸啜,唾液和精水的混合讓他的嘴紅光水亮,腮吸得尖尖粉粉,腦袋一點一點的,囫囵往裏吞。

謝橋性器的顏色和尺寸都很漂亮,舔硬了直挺挺一根,紅彤彤的幹淨鮮嫩,氣勢昂揚尺寸驚人。被紀真宜含在嘴裏,舔得晶晶亮亮,又威風又傲氣,蓄勢待發。

紀真宜的手拖着囊球掂一掂,像個潦倒的醉漢,淫欲引起的酩酊刺激得他臉蛋騰紅,邊張着嘴用舌面磨他龜頭邊仰起頭癡癡地笑,“小橋雞巴真大真好看。”

粗劣下流的稱贊使謝橋周身頓時宛如火燒,情欲仿佛某種變溫爬行動物留下的黏液,纏裹住他全身。

他開始不那麽僵硬,在享受紀真宜口腔帶來的緊致火熱之餘,甚至帶着某種冰冷的審視俯睇着他。

紀真宜跪在他腳邊,平常多話又愛狡辯的壞嘴被塞得滿滿當當,他吞得那麽深,喉嚨被陰莖操得唧咕唧咕響,好幾次都被插得險些幹嘔。他卻竭力表現自己的游刃有餘,含着謝橋圓碩的冠頭,像什麽人間珍馐似的,啧啧有味地啜吮着流精的馬眼,靈活軟膩的舌尖不罷休地滑舔着,像鉚足了勁要舔開那個小洞。

“啊——”謝橋手按在他腦後,牙關咬着仰起頭。

他連欲求不滿時的表情都是好看的,隐忍脆弱,薄唇張合,壓抑在齒喉之間的粗嘎喘息低低地盈洩在雨夜十二點的卧室。

紀真宜一鼓作氣連吞了幾個深喉,舌頭抵着馬眼狠狠一吸。謝橋顫抖着射進他嘴裏,粘着長長一段精絲的陰莖從紀真宜喉眼裏抽出來。

紀真宜被爆了一口的精,嗆得咳了幾聲,又古怪地癡笑起來。笑得五官舒展,好似情難自禁地用臉蹭謝橋胯下那根,跪在地上朝謝橋吐出舌面上窩着的稠白精液,黏糊糊的,口齒不清,說不清是抱怨還是打趣,“這麽多。”

喘息不定的謝橋俯瞰他,失神地看見他毫無心理壓力地咕嚕一聲。

吃了滿肚腥檀的紀真宜站起身,柔嫩的手心接檔口舌在他半疲的陰莖上揉搓起來,“多久沒打過手槍了?”

謝橋沉醉地閉上眼,胯下那只滑膩的手仿佛撫遍他全身,他發出輕微的咝咝聲,“昨天打過。”

紀真宜的鼻梁貼着他臉龐蹭動,呼吸輕輕,像兩只溫情的雛鳥,又像兩條交尾的淫蛇,“怎麽打的?”

手下動作不停,謝橋被他摸得情火難耐,硬得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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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橋喉結滾動,“想着你。”

紀真宜笑了,獎勵似的吊住他脖子吻住他,謝橋仿佛渴久了就在等他嘴裏渡水過來,一噙住就舍不得松了,一通胡攪蠻纏,紀真宜嘴裏讓他吸得天翻地覆,下巴沾滿了黏糊糊的口水,腦子都親迷瞪了。

紀真宜踩着自己褲腳,三兩下扭脫褲子,謝橋的龜頭精神抖擻地戳打在他小腹,打得他發酸發軟即将發水發浪。紀真宜好幾次想轉過身去,都被謝橋吸着舌頭不讓動,謝橋的手徘徊在他後腰,順着腰胯柔媚的弧度直接摸下去,懲罰性質地在臀尖上狠掐了兩把,細滑的軟肉盈了滿手,從指縫裏鼓出來。

掐了一會兒才罷休,順着尾椎骨下小巧的凹陷下跪,觸到後頭那個明顯被粗暴擴張過的肉洞。謝橋低頭和他接着吻,兩根食指生插進他臀眼裏,摳着肉璧往兩邊掰,兩指齊挖,翻出裏頭一小點騷紅的媚肉。

紀真宜驚喘起來,尤有顧忌卻又十足放浪,雙頰紅紅,貼着謝橋胸膛,像個經驗老道的娼婦。

謝橋看着他,忽然說,“那是我第一次。”

上一次,開門就敢闖進浴室的那次。

紀真宜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嘴角扯了一下,有些涼薄的自嘲,“便宜你了,那也是我第一次。”

謝橋心下一動,“那今天呢?”

紀真宜笑起來,淡淡的,溫柔哀憫地注視着他,啄他的唇,“是第二次。”

謝橋把他扳過去,虎口嵌住他後頸像押犯人一樣将他上半身壓在床上。紀真宜的屁股高高翹着,等不及讓謝橋幹他,臀肉搖得顫出花來,“好小橋,幹哥哥,哥哥等急了。”

這回謝橋插進去的時候沒上回那麽莽了,卻還是吃力,紀真宜兩瓣唇微微啓開,下邊那張嘴一點點被撐滿,他像哭了一樣哼哼,“進來了,操進來了,嗚嗚……”

謝橋到底年紀不大,肌肉和骨架都還稍顯年輕,并不太結實,但骨肉身架非常勻停漂亮,情動時異常豔麗。當然對色欲的抵抗力也不到家,他剛插進去,貼着紀真宜的背俯下身,根本不等紀真宜适應過來,半掐住他脖子,身體不停使喚一樣狂插猛幹起來。

紀真宜不斷前聳,身體像被鑿出個洞來,一會兒通一會兒滿,懸在床沿的下半身被幹得差點翻過去,毫無技巧地夯搗反而得趣,生猛的操法讓紀真宜短暫的疼痛過後遍體酥麻。

謝橋倒想把理論技巧好好實踐一番,可剛一插進去就不行,紀真宜把他箍太緊了,腦髓像瞬間被榨空,從脊柱一直爽到大腦皮層,除了原始野蠻的沖撞什麽也不剩了。

可光憑他年輕的那股勁頭就已經把紀真宜幹得哆哆嗦嗦、死去活來了。他又把紀真宜抱得站起來,紀真宜被他從後邊頂得東倒西歪,像被狂風肆虐的蘆葦杆,腸子都被脹平了。

紀真宜很知道拿捏性欲,在肉體悶重的撞擊聲中,掐着嗓子細細地叫,“輕點,輕點,插壞了。”

沒那麽放蕩,顯得媚。

謝橋分開他兩瓣屁股,飽滿渾圓的臀被插得不像樣子,糊了一屁股騷水,身下粗莽進出的肉根赤棱棱的,像吃急了臉。

兩具鮮嫩的肉體抱着跟化了的蠟一樣融在一塊兒,沒有你也沒有我,是一團糾纏的整體。

謝橋把他幹得出了一次,紀真宜射了以後他也不動了,趴在紀真宜背上喘氣,汗淋淋的,等着紀真宜緩過來。

他也不知道紀真宜舒不舒服,反正他很舒服,他注視着紀真宜,覺得他好像是沒有五官的,美得透明。

紀真宜半偏着頭也看他,半張臉是笑,“小橋換個姿勢,正面幹哥哥。”

謝橋有些不滿他這樣哥哥長哥哥短的指揮,聽話地把他翻過來,還是讓他下半身懸着。旋即右手跋扈地掐住他下颌,像命令,“我是哥。”

紀真宜半點不扭捏,立馬打蛇随棍上,伸着舌頭淫糜地一點點舔濕他掌緣,“哥哥,好哥哥,哥哥好會操,屁眼都被哥哥幹麻了……”

紀真宜嘴裏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是直直朝謝橋砸過去的,砸得他頭暈目弦、精蟲上腦。髋骨大刀闊斧地撞上去把屁股都拍扁了,肉穴被操得使勁滴水,卵蛋打得穴口啪啪響。

紀真宜攀住他勁窄的腰,邊叫邊咽口水,“啊,啊,幹死了,哥哥幹死我了……”

謝橋簡直魂不附體,恨不得分個身來幹他。

紀真宜可太騷了,騷得他都沒眼看。又羞又臊地挺槍上陣,只管操得紀真宜再發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都沒幾個成字的,全是嗯嗯啊啊夾雜着哭腔的碎音。

這麽有滋有味幹了好一會兒,他就又開始想念紀真宜那幾句又軟又媚的“好哥哥”,緩緩放慢了往裏插的速度,頗有些難以啓齒地湊到他頸邊耳語,“再叫一聲。”

紀真宜癱在床上一動不動,舌頭吐在外面,四肢僵硬地擰在一塊,像在烈陽下爆曬的蚌,一個勁的哆嗦出水。

謝橋加快速度,在紀真宜愈加激烈的抽搐扭動中洩了。把東西抽出來一看,紀真宜下面跟尿了一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射的,噴得小腹和胯間髒兮兮的,陰莖可憐地萎縮成小團,鈴口還挂着一縷透明的液絲。

他看紀真宜騷成這幅德行,真懷疑他說第二次是不是真的。

紀真宜要是知道他這麽想,別說被幹癱了,就是被幹死了也得詐屍:你還敢懷疑我?我還懷疑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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