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空間産蓮子

容安和容寧吃完桃子之後還想要拿小錘子把桃核砸開,嘗嘗裏面的桃仁,這讓容晚着急,她還想多收集幾顆桃核種到空間裏呢。她伸着小胖手指着容安和容寧手裏的桃核,嘴裏喊着“要,要!”

不過就是個桃核,好哥哥們怎麽可能會不給容晚呢,他們以為容晚要拿着桃核玩兒,還特地去把果肉都刮幹淨,洗好了送到容晚手掌心,看她樂得咧開了小嘴,兩個人也笑得十分滿足。

容晚盤算的很好,她要種上一片桃樹,等到桃花叢叢簇簇堆滿枝頭的時候,遠遠看去定是粉雲一片,風一吹,撲簌簌的花瓣飄落在地上,再配上竹樓、清泉、荷花,比那世外仙居也不差什麽啊!

雖說新鮮的桃子更好吃,但對容安和容寧來說,不容易吃到的罐頭要比新鮮的桃子吸引力大得多了,所以等容爺爺把桃罐頭開了之後,他們就立馬圍了過去。圍着那個玻璃罐子數着一共多少塊兒,看看自己能夠分到多少。

小孩子嘴饞很正常,不過容安和容寧不是那種特別獨特別霸道的性子,數清楚了就樂颠颠的跑去叫容歡和容容樂他們了。

就一罐罐頭顯然不夠分的,才一會兒就沒了,只剩下半罐甜甜的汁液,容晚吧嗒了吧嗒嘴兒,覺得這罐頭還真的挺好吃的,又瞅見哥哥們的目光還黏在玻璃罐子上,于是用小手捏起一片桃子,往玻璃罐子裏面扔。

“妹妹好聰明!”容歡和容樂受到了啓發,眼前一亮。

容爸拿筷子把那塊桃子夾出來給容晚吃,看那表情就知道她很陶醉,小嘴兒吧嗒着,嫩白的小臉兒上倆酒窩都顯出來了。

容爸樂得嘴都合不攏了,在他心中,自家小丫頭就是世間上他完全沒覺得自家丫頭小小一團就這麽聰明有什麽不對勁,特別自豪地抱着容晚,拿胡子茬去蹭容晚的小臉兒,弄得她手腳并用的掙紮,想要把爸爸粗糙的大臉推開。

就這樣那半罐子罐頭汁被充分的利用了,容歡和容樂洗了好幾個大桃子,削皮切塊,扔到了罐子裏面,泡了好一會兒之後拿出來吃,甜甜的桃罐頭味道。

晚上依舊很熱,炕上鋪的席子都有些燙,容晚就躺了一會兒,額頭上就開始冒汗了,在炕上滾過來滾過去的睡不着覺。容安和容寧也是熱得臉蛋兒通紅,身上冒汗,黏答答的特別難受。可是有什麽辦法呢,容爸和容媽手裏的扇子就沒有停過,胳膊特別酸。

最後容爸在院子裏用木頭箱子和木板搭了簡易的床,鋪上席子,一家人跑去院子裏面睡了。夜風吹拂,果真比在屋裏睡要涼快太多了,容晚甚至還被裹上了一層被單。

睡意漸漸湧了上來,迷迷糊糊間容晚似乎聽到了爸媽他們提到了大棚,她心裏一陣高興,要知道到在85年之前農村弄蔬菜大棚的人特別少,賺頭特多。她掙紮着想要清醒一些,聽聽爸媽他們接下來說些什麽,不過還是抵不過睡神的召喚,又睡熟了。

等第二天容晚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睡在了炕上,她揉了揉迷蒙的大眼,看上去還有些呆呆的,等容媽給她洗了臉之後才算恢複了。容晚堅持不讓容媽抱,邁着小腿兒跟在容媽身後走進廚房。她聽到容媽說早上要煮蓮子粥,案板上有十來顆蓮子,還沒有剝開。

容晚想到她空間裏也有蓮子可以吃了,于是就趁容媽出去拿柴火的功夫,用空間的蓮子把桌上那堆蓮子給換了。等容媽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容晚緊盯着案板上的蓮子笑得乳牙都露出來了,蹲下身子跟容晚說“咱們小七咋這麽饞呢?想吃蓮子了啊,還要再等會兒哦!”

……我哪有那麽饞啊!容晚皺着眉頭,小嘴兒撅着,扭身拿屁股對着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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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子粥快要熬好的時候,大家都收拾好了圍在飯桌旁。容寧還沒有睡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哈欠一個接一個。不過等蓮子粥端上來之後他就立刻清醒了過來,這香味兒可比以往要好聞多了。

一大鍋粥裏也就是有十幾個蓮子,其實并不多,但是這粥吃到嘴裏卻感覺異常的香,能明顯嘗出蓮子清香味,吃到蓮子的時候鮮香軟甜,特別的勾人食欲。

“好吃,真好吃!媽,咱們明天還吃這個行不?”容寧頭一回吃飯吃這麽幹淨,碗底都舔了,意猶未盡的放下碗,眼巴巴的瞅着容媽。

“對啊,媽,咱們明天還吃這個吧!”容安打了個飽嗝,兩眼放光的說。

就連容爺爺和容奶奶這種不太重視口腹之欲的人都看向了容媽,要知道他們今天早上的飯量可是翻了倍的,可見這蓮子粥有多麽得人心了。

看到家人臉上滿足的神情,容晚覺得嘴裏的粥似乎更好吃了!她會努力的,讓家人吃到這世上最好吃的東西,永遠都能擁有這樣滿足的笑容。

吃完了早飯,容爸和容媽要下地幹活,容爺爺和容奶奶整理院子裏的小菜園,有附近的孩子過來找容安和容寧出去玩兒,于是就剩下容晚一個閑人了。

容奶奶将容晚要坐的小板凳放到了樹蔭下,又怕她無聊,給她摘了個蓮蓬,還把盛着幾只毛茸茸的小雞箱子放到她跟前。

毛茸茸的小黃雞摸着特舒服,而且不會讓她受傷,容晚玩兒的很開心,不過一擡頭就能看到雞窩那裏兇狠的大公雞朝她蹬腿,整個人頓時不舒服了。

正好這時候聽到有敲門的聲音,還伴随着吱呀一聲,她想應該是哥哥們出去玩兒的時候又忘了關門。然後她聽到有人用北京話問容爺爺在不在家,聲音透着青澀,可容晚記憶中找過爺爺的人根本就沒有說北京話的啊!

容爺爺也聽到了叫門的聲音,也沒顧得上洗手,邁大步朝門口走去。受好奇心驅使的容晚也邁着穩穩的步子往門口走。雖說她距離門口更近一些,不過步子太小了,所以就落在了容爺爺身後。

“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們啊!”容爺爺并不認識門口的這一老一少,疑惑的問道。

“你是德榮的兄弟德耀吧,我是你哥的老戰友,我叫祁越!”那位老者上前兩步,眼圈兒泛紅,不過卻還是克制住了激動地情緒。他頭發差不多全白了,腿腳也不好,不過眼神裏充滿堅毅,身上帶着一股殺伐果斷之氣。

“哦,原來你就是容全說的那個祁叔啊,你過來幹嘛?”容爺爺一下子想起來了,容全提過的祁叔應該就是這個人吧。可是想到兄長傳來死訊的時候娘的絕望與嫂子的悲痛,他對祁越的态度就越發的冷淡。

容爺爺知道戰場上刀槍無眼的,而且是哥哥自己的選擇,不應該怪祁越,但心裏總歸是不舒坦的,所以他也不打算讓祁越進門,以後能不牽扯最好!

“容爺爺,能不能讓我爺爺進去坐一下,他的腿腳不太好!”扶着祁越的男孩兒開口了,他擔憂的眼神掃過自家爺爺的腿,而後轉向容爺爺。

“爺,爺!”容晚稚嫩的聲音在容爺爺身後突兀的響起。她能看得出來,對面那個白頭發爺爺的腿好像在抖。

容爺爺哪裏料得到容晚站的位置離她他那麽近,轉身找自家寶貝孫女卻把她給碰倒了。門外的祁越和他的孫子祁廉這才看到那個倒在地上的小不點兒。

祁廉不是沒見過和容晚差不多大小的孩子,男孩兒還好一點,磕着碰着了不一定會哭,但是這麽大點的小丫頭要是跌倒了,不哭得聲嘶力竭是絕對不罷休的,他還是頭一回看到跌倒了還咧着小嘴兒不哭不鬧的小女娃兒。

容爺爺哪還顧得上跟祁家祖孫倆說話,趕忙将容晚從地上抱起來,心疼得要命“疼不疼?給爺爺看看,摔壞了吧?!”

“爺,得得!”容晚和懷裏的小黃雞動作都同步了,歪着小腦袋,大眼睛瞪得溜圓,瞅着對面的爺孫倆。

“你們進來吧!”容晚這一發話,可比什麽都管用。容爺爺雖然臉還是板着的,不過态度已經軟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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