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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安卿珏漠然地應了一聲,這個身體終究不是他自己的,剛剛消耗的巨大精神力對他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讓他的臉色愈加蒼白起來,他冷淡地應了一聲,那雙濃黑狹長鳳眸透出一種凜冽的光芒,黑的幾乎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連聲音中都透出一種冷淡和漠然,仿佛這句話不是說給他的一樣,

安卿珏轉身欲走。

他的臉色非常蒼白,下巴又尖,有細密的透明汗珠從他下巴滾動下來,讓那張精致俊美的臉龐在一瞬間豔若桃李,美得不可方物,完全無法用語言形容,宋長修的喉結微動,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瞬間,身體裏就仿佛湧動着無數的烈火,燒的他整個人都有些發熱,他的聲音透着久未開口的低沉沙啞,又有一種力拔千鈞的堅定與執拗,“我喜歡你,你呢?”

安卿珏的鳳眸微挑,他漫不經心地、又帶着幾分挑剔地看着這位剛剛蘇醒的病人,這位病人深藍色的眼眸像大雨密布時候的天空,帶着幾分陰沉的郁氣,卻又有幾分熟悉的藍,

安卿珏突然笑了,他笑得漫不經心又趾高氣揚,像一個高高在上的貴族俯視他卑微如塵的愛慕者,他緩緩地走到病床前,濃黑狹長的鳳眸對上了那雙帶着郁氣的藍眸,鼻間呼吸的熱氣幾乎打在宋長修的面龐之上,他說:“你喜歡我什麽?”

宋長修正欲開口,安卿珏的黑眸在一瞬間變得凜冽清冷,像冰渣子一般輕柔開口,“你喜歡我什麽不要緊,”他緩慢地、一字一頓地開口道,“你要知道,你這是第一次見到我。”

宋長修幾乎着迷一般看着他精致俊美的面孔,那張面孔明明那麽陌生,卻像刻在他心頭一般,在睜開眼那一瞬間,就有一個聲音在他腦內大聲地、張揚地、熱烈地呼喊,“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

他明明不信神明,不信愛情,更不信一見鐘情,卻在發現這個男人想要離開的時候,将那一句話脫口而出,那時候,他甚至不知道這個男人姓甚名誰,

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頭發絲、每一個細胞、每一個神經末梢都在叫嚣着留下他,都在熱烈地呼喊,都在瘋狂而猛烈地尖聲唱道,“留下他。”

如果今天不能說出口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他的直覺警告着他。

宋長修二十歲開始帶兵征戰,直覺救了他無數次,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在他神志不清、連面前之人的面貌都沒有看清楚的時候,他就告了白,

他定定地看着他,執拗地好像在看着自己唯一的信仰,那個人離着他很近,呼吸的熱氣還打在他的耳根,缺乏血色的薄唇在他眼前微微蠕動,那顏色讓他恨不得撲上去咬噬,給那人添幾分豔色,

他清了清嗓子,迎着那個人似笑非笑的眼神,緩緩地用自己此時能表現出來的最好的聲音說道:“一見鐘情。”

親愛的,我對你一見鐘情。

安卿珏的眼眸中那幾分似笑非笑的打量和漫不經心漸漸消失,他自然能感覺出這個人有多麽認真,人類的眼神騙人、聲音可以騙人、語言可以騙人、表情可以騙人、甚至連肢體動作都可以騙人,但是他們的精神波動卻不可能騙得了安卿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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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最細微、最渺小、最無法察覺的一絲精神波動,也不可逃過安卿珏的精神力探查,

安卿珏知道這個男人是認真的,他的表情、動作、眼神、聲音都在訴說他的認真和虔誠,他那挺直的精神波動更可以說明他的認真和虔誠,

這個男人的每一個字,都是發自肺腑,從內心深處發出的。

可是明明,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他甚至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抱歉,”良久,安卿珏收起了所有的思緒,狹長的鳳眸幾乎寫着與宋長修相近的認真,他頓了頓,似乎在思考怎麽措詞,語氣平緩,慢慢道,“我不能接受。”

任何一份真摯的情感,都值得用心去給出答複,安卿珏微微垂眸,他總是不知道如何去拒絕真摯的情意。

在花妖族中的時候,他就沒有尋找伴侶,和他同年紀的花妖,很多連小崽子都出生了,只有他,依舊是自己一個人,來去具單獨,冷靜淡漠,一人獨行,

曾經大祭司拍着他的肩膀,嘆息道:“安崽,你的命中之人還沒有出現呢,不要着急,他遲早會出來的。”

他冷淡道:“我不着急。”

大祭司嘆息不止,他甚至不明白為什麽大祭司要嘆息。

“沒關系,”那個男人沉穩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裏,安卿珏眨了眨眼,輕描淡寫地看了過去,那個男人湛藍色的眸子仿佛沖出了剛才的郁氣,只變得堅韌而深沉,

宋長修并不感到意外,他的心情甚至沒有幾分波動的,也許是有一些小失望,但更多的都是“本該如此”的惆悵感,仿佛他早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會拒絕他一般,

宋長修正想說些什麽,突然,他看見床前的男人臉色一變,那黑沉沉的眸子剎那間閃現出幾分嗜血的冷光,他再也不理會他,扭頭直接向門外走去,宋長修注意到這個男人甚至沒有用手去開門,病房的大門就這麽打開了,他帶着一身冷冽殺氣,剎那間出了門,

宋長修看着白色的牆面,那白色的牆面白色的床單白色的枕頭好像在無聲地宣誓自己的身份,渾渾噩噩的大腦中開始浮現出最後的記憶,綿延的戰場,自爆的女王,擋下攻擊的自己,

這裏是……帝國醫院?

那個男人,是自己的醫生?

宋長修微微挑起眉,看着自己裸-露在人前的身體,有些不滿地捏了捏軟綿綿的肌肉,目光微微暗沉,看起來他回來很久了,也昏迷不醒很久了,

可惜了,他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臂,露出幾分不滿的神情。

随意地從地上撿起那一身白色的病號裝,這個病房間也沒有其他的衣服,一想到這件衣服很可能是那個人從自己身上扒下去的,他就對這身病號裝有了幾分好感,

他走出了病房,正聽見那個人冰刀一般凜冽無情的聲音,那其中暗暗蘊藏的殺氣如一團陰雲,讓那清冷的聲音都染上了幾分陰冷,“你想怎麽死?”

安卿珏的眼神冷漠薄涼,看向嚴瑤佳的眼神,就像看一團死物,

那月白色的小鳥軟軟地躺在他的手心中,安靜地仿佛沒有了呼吸,那月白色的絨毛雜亂無章,有的地方的絨毛甚至在打結,狼狽不堪,

安卿珏的心裏燃起了憤怒的火焰,那像一把火星乍然升起,轉眼就已升起燎原之勢,怒火燒的越旺,臉上的表情越冷,那濃黑的狹長鳳眸更加凜冽,龐大的威壓幾乎傾瀉而出,嚴瑤佳整個人都被他死死地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全身發抖,面上的表情既驚恐又絕望,她第一次那麽直面死亡,

她甚至感覺,下一秒安卿珏就能沖上來擰斷她的脖子!

“你對小崽子做了什麽?”安卿珏的語氣柔和的可怕,嚴瑤佳瑟瑟發抖,她甚至連頭都擡不起了,那肆無忌憚的怒火和威壓幾乎把她的頭壓在地下,她的脖子上仿佛壓了萬斤重物,疼痛從每一處關節開始蔓延,她想叫,她想哭泣,她想求饒,她卻什麽都做不了,她連頭都擡不起來,連嘴都張不開!

安卿珏是真的想要她死!

鄭盈昕和宋景華都說不出話來,他們甚至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有些冷淡但是有責任心對學生認真負責的年輕老師有這麽恐怖的一面!

那濃厚的可以噬人的威壓,即使是在邊緣處的他們也有所波及,看着那個在地板上瑟瑟發抖甚至連頭都擡不起來的嚴瑤佳,他們對安卿珏那恐怖的實力更有了一層新的認識,

這是多麽空的精神力!幾乎要實質化了!

宋景華僵硬地扭頭,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哥哥,那男人瘦削挺拔,漠然地站在那裏,卻像磐石一般堅韌,仿佛天塌下來都不會倒下,宋景華的淚水一瞬間就湧在眼眶,他捏了捏母親的衣角,讓她看了過去,

那一瞬間,鄭盈昕整個人都在發抖,她震驚地看着站在病房門口的長子,心裏的酸澀幾乎在一瞬間就湧現出來,她的大兒子,又可以站在她的面前了!

這一切,都要感謝安卿珏!

這一瞬間,她對安卿珏升起了一種濃厚的感激和謝意,那隐隐升出的懼怕更是在這一瞬間消散,只餘下滿腔感激,

“不說?”那個柔和的調子慢吞吞地在所有人耳邊炸裂,安卿珏一邊用精神力去舒緩月白色小鳥的靈力層,指尖升起一小縷白光,他笑得溫暖如春,語氣凜冽如冰,這強烈的反差幾乎要把嚴瑤佳吓死!

“沒關系,不說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他溫和地笑了起來,狹長的鳳眸幾乎眯成了一道線,“我會讓你,想說也說不出來的。”

“你真以為,你以前做得一切我不知道嗎?”

“沒關系,我們來算算總賬。”

作者有話要說: 跟編輯商量了一下,會在周二(明天)晚上六點開一篇新文,是言情的,就是bg文,大家感興趣的話可以看一下,八月份左右開放的存稿吧,存稿兩個多月了,所以存稿還是有一些的(*/w╲*)

真的有人暗戀我十年啊(娛樂圈)

文案:

“當紅小花為出位,勾.引當紅小生孔秦!”

“何羽寧插足秦漢戀,張涵節目中無意落淚引人心憐!”

“爆何羽寧和皇冠娛樂即将解約!”

當看到#何羽寧滾出娛樂圈#這一話題登上熱搜第一時,何羽寧就明白,她已經被公司放棄了,

大肆黑料漫天飛舞,她已經成了心機婊綠茶婊閨蜜婊的典型代言人,這一生幾乎翻身無望;

可是她不甘心,明明真相不是這樣的,她不甘心一身罵名地滾出娛樂圈!

就在這個時候,沐氏總裁沐錦桐向她求婚;

“為什麽是我?”何羽寧看着那個人深黑的雙眸,低聲問道。

“我需要一個妻子而已。”

一周後,網曝二線女明星何羽寧即将嫁入豪門,沐氏總裁沐錦桐當街跪地求婚!

婚前,何羽寧一直覺得沐錦桐是個嚴謹理智到近乎冷酷的人;

曾經她跟閨蜜笑談,沐氏總裁真對得起他的姓氏,這輩子也不會失控吧;

婚後,何羽寧終于見到沐錦桐失控的樣子;

當天她沒能下床:)

很久以後,何羽寧和沐錦桐參加一個訪談節目,主持人笑意盈盈道:“沐總和夫人在一起那麽多年,恩愛如初,甜蜜幸福,你們就真的沒有一點隐瞞對方的事情嗎?”

沐錦桐聞言沉思,最後淡淡道:“在結婚之前,我暗戀她十年。”

何羽寧驚愕道:“我怎麽不知道?”

沐錦桐避而不答,“還有一件事,《暗戀十年》的劇本是我寫的。”

很多事情,我說不出口,但我還是想要讓你知道,我是因為愛你,才跟你成婚;

我選擇用這樣一種方式告訴你:

——我曾愛你十年,并将在日後的歲月裏,更加愛你,直到生命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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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流雲+12016-10-14 00:4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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