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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慕容雪最後還是沒有及時趕到,等她到了白榔班級上的時候,白榔已經提前離校了。
對于白榔來說,嗯,應該是對于設定中的‘白榔’來說,學校學習只是打發時間的選擇而已,他不想繼續了,随時可以離開,不會有人攔下他。學校絕大部分的設施都是白家出資的。
因為之前的校服外套事件,雖然沒人知道慕容雪和白榔究竟是怎樣的關系,但是對他們來說,既然是白榔表現了善意的人,他們自然不敢有惡意,于是慕容雪經歷了自進入學校以來,最受歡迎的時間。
于是在白榔沒作為的時候,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許多,慕容雪對他的好感已經快要累計到臨界值,發生質變了。
對這一切都無所知的白榔,只是一個人頂着一張花臉坐在空蕩蕩的別墅裏,既不吃飯,也不喝水,更不處理傷口,一直捱到日頭落下去,天色逐漸昏暗為止。
“砰砰砰——”并不輕柔甚至可以說是粗暴的敲門聲響起來,白榔睜開了一直閉上的眼睛,‘白榔’沒有父母,也沒有被他雇傭的敢如此不恭敬的人,此刻在敲門的人是誰,不言而喻了。
“白榔······”門外的人或許意味裏面的人不打算開門,于是扯着嗓子想喊他,剛叫出名字,悶酒打開了。
露出裏面一臉平淡但又充滿顏色的臉,開門的人不說話,等着開門的人也沒有主動說話。
蕭沿拿着自己帶來的膏藥,粗暴地用棉簽沾着膏體,然後往白榔臉上塗去,白榔一開始有些小幅度的拒絕,速度卻很明顯沒有蕭沿手上的動作快,先是嘴角的傷口糊上了藥,疼痛感被清涼感一點點代替,然後是臉上別的地方。
一個人沉默地擦藥,一個人沉默地接受。
并不是每一次打架,兩個人都會有明顯的受傷的,不明顯就直接等它自己好。稍微明顯一點的傷,蕭沿和白榔都不願意讓家裏的阿姨幫忙上藥,因為那樣會讓他們更加明白,即使有爸爸也好像沒有一樣,即使媽媽還在也好像很久以前就離開了。
慢慢地,他們都習慣了在受傷之後,兩個人互相幫忙,自己親手把自己打出來的傷口用藥覆蓋好,然後維持很短的和平時間。
白榔被壓在地上的時候,很清楚地感受到後背的疼痛,經驗告訴他,後背肯定是青了一塊兒的,在蕭沿結束了臉上的擦藥工作後,白榔安靜地轉過身去,拉着上衣,把白淨的後背露出來。
當然,平常白皙平滑的後背現在不是了,上面分布着很大一塊撞烏了的痕跡,蕭沿上藥的手有些停頓,背上需要上藥的地方有些大,他沒有再使用棉簽,而是用自己的手指輕輕地給白榔上藥。
除了剛觸碰到的時候,白榔輕哼了一聲,之後都沒再吭聲。
最先說話的,還是蕭沿。他徹底停下了動作,“好了。”算不上溫柔的一句話,但是和之前劍拔弩張的感覺有很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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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榔輕輕“嗯”了一聲,然後接過了蕭沿手上的藥,抽出一根棉簽,開始從臉上的傷口給蕭沿上藥。
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蕭沿背後倒是沒什麽青烏,反而是腰側,有大概一個手肘範圍的青烏,白榔低着頭上藥,心裏回想着,應該是他那時右手拐的一下。
并不是兩人互幫互助,所以才會用沉默來和好;而是因為在這樣的行為下,他們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他們是同病相憐的,他們都明白,兩個人都沒有任何可依靠的堅實後盾,甚至連一句充滿呵護意味的話都得不到。
對絕大多數人來說,腰都是很敏感的地方,蕭沿也不例外,捏着沙發一側的手指已經泛了白,他卻還嫌力氣不夠大,不能完全抑制住他的顫抖,于是每當忍不住□□的時候,他都會掩飾性地咳一聲,腰腹不自覺地收緊,他這個年紀倒已經有明顯的腹肌了。
說起來,設定的還是和他們自己的身體數據是一樣的吧。
看着蕭沿的異樣表現,白榔大概也能知道是什麽原因,他也沒辦法,總不能不上藥,想了想換成手指,這樣興許能快點,換成手指的觸感,蕭沿說不上怎麽樣,只是比棉簽要舒服很多,但對他的影響好像也更大。
沒辦法,他只能全程繃緊着自己的腰腹一帶,手指比棉簽要能控制的好,很快,白榔就直起身來,把藥收好了。
結束了“折磨”的蕭沿吐出一口氣的同時,心裏有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只是很快就又消失無蹤了。
終于感受到自己的游戲者恢複到了正常的情緒狀态,拖鞋寶貝的聲音響了起來,“恭喜攻方任務者,就是我的游戲者啦~你已經完成了90%的任務啦!ps:此次游戲為劇情版,根據資料顯示,你們攻守兩方接受的游戲都會是劇情版游戲,不推崇雙方暴力,所以打架的行為最好不要發生了哦!^_^”
之前已經回過‘家’的蕭沿已經聽過了前面的內容,只是後面的話,因為只有蕭沿一個人,他那裏的寶貝倒是沒提過。
“劇情版?”蕭沿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前面,他想通了,與其消極反抗,積極回應也不是不能接受,都只是選擇而已。
“是啊!你們還記得一開始去的那個空地嗎?本來那裏是決定固定的攻守方的,而且只要在那裏動過手,就會是很簡單的動作模式了,打贏了就結束。但是你們沒有打架,所以經過分析之後,你們就被分去了劇情模式,相對來說,就是又麻煩又費時間啦。”
也許這不是什麽重要的信息,所以蕭沿只一疑問,拖鞋寶貝就全部解釋了出來。
蕭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和他一樣,白榔也沒立刻說話,從他倆的表情可以看出,對于拖鞋寶貝的話,他們沒有什麽遺憾,至于麻煩又浪廢時間,說不上到底是哪一種模式更好吧?動作模式恐怕是很累人的。
蕭沿拖着自己的眼鏡,突然眼裏精光閃過,“我那邊的寶貝說,我們要完成的游戲有很多,大概每一周都有兩到三次,時間也會慢慢增加,那我們究竟要完成多少個游戲才算完呢?”
聽到蕭沿的話,白榔皺着眉頭,剛想發問,就被蕭沿捏住手制止了,他立刻懂了蕭沿的意思,安靜等着拖鞋寶貝的回答。
大概又過了一小會兒,拖鞋寶貝非常困惑的聲音響起來了,“嗯~嗯~,我剛剛重新查看了一下我這邊的訊息。不對啊,我這邊得到的消息是,你們有固定的觸發條件的,只有達成了觸發條件,你們才會進入游戲。游戲時間是随機的,按照随機分配的原則。游戲數量就更加沒有固定的了,要看你們自己啦,我有同事總是接待同樣的人,他們總是不斷觸發條件;但也有人不想做游戲,于是很快就找到了規律,再也沒來過啦~!”
毫無保留地,拖鞋寶貝把自己的關于這個話題的消息說了出來,白榔看向蕭沿,蕭沿對他點頭,和他那邊的寶貝說得沒有絲毫差別。
因為不信任,所以他故意編了另一個規則。即使兩個寶貝提前串過供,乍一聽到他的不同消息,這另一個寶貝有極大的可能,會以為是他的寶貝記錯了,然後跟着他的說法走,如果沒有,那麽這個回答的可信度就會比較高了。
只是,兩個寶貝口中的“觸發條件”,看來是需要他們去摸索的了,也就是說,在摸索出來之前,他們不得不被迫又卷入游戲。
那麽,就像白榔說的,他們不可能放任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生活太久,所以一旦一次游戲給出的時間太長,那麽他們勢必是要主動完成游戲的。
“弟弟,那麽這次的任務就先拜托給你了。”蕭沿離開前,和白榔說了這樣一句話,潛在含義大概有,下一次的任務他也會開始行動了,以及之前,他做得不是很對。
要兩個敵對了許久的人向對方說“對不起”,那真的是太難了,比起對錯,自己的贏面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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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榔~你看,好漂亮!”慕容雪第一次來到城中的游樂園,到處都是好漂亮的風景啊,她的眼睛都看不過來了。
白榔跟在她身邊,表情柔和,雖然話不多,卻讓慕容雪覺得非常安心。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是爸媽都不喜歡她,從來都只記得弟弟的生日,每年她的生日都是她最低落的時候。
今年尤其,因為今天她不想陪弟弟玩游戲,于是被弟弟踹了好幾腳,爸爸媽媽知道後,也沒有罵弟弟,反而罵了她很久。
失落的慕容雪離家出走了,走了很久,渾身冷透了,就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白榔出現了,帶着他的體溫的外套披上了她的肩膀,那一刻,白榔就像是王子,不,他本來就是王子。
慕容雪發誓,她聽到了心動的聲音,她果然是等待王子的灰姑娘!
那麽灰姑娘的仙女在哪裏呢?角落裏放下手機的黃尚版仙女功成身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沒有誰天生就是什麽樣的,都是小可憐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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