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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下午做到黃昏再挑燈做到晚上,終于是完成了最初的打算,一個加強版防禦殼完成了。當這個防禦殼做完之後,擺在那裏,同學們看着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之前白榔的話,真的,這要是一個人呆在裏面的話,絕對沒辦法弄完全程,太重了。

還有很多細節暫時沒做,因為時間比較晚了,充足的睡眠是必須的。

強制性,半強制性,總之除了守夜的人,其他的人都要好好休息了,雖然這個休息是要忍受蕭沿的醋味的。

沒辦法,大家雖然不想這麽被酸着,但是明天還要出去一趟呢,醋味停留久一點,說不定能把肉都染上醋味,對安全也是一種保證,于是蕭沿的洗澡提議就被大家否決了。

第二天很早,大家就醒了,急不可耐地想要把他們的防禦殼再好好完善一下。随便對付了早飯以後,一堆人就圍在隔壁教室,擁着白榔和蕭沿,看他們覺得還有什麽地方需要修改完善,好方便他們行走。

蕭沿擡起防禦殼,進入裏面,他還沒放手,示意白榔也進去,親身體驗才知道哪裏還需要改正。

兩個人都進去後,把防禦殼放下,瞬間就沒了光亮,兩個人一前一後站着,防禦殼裏面的把手是安在左右兩邊的。按着他們提前的商量,由蕭沿當頭,也就是雖然兩邊都有小孔可以看外面,但是只由蕭沿确定,白榔就按着蕭沿的步子走。防止出現什麽意外,往後退出了問題。

兩個人嘗試着在屋內走了走,還行,除了确實有些累以外。

很快,兩個人從防禦殼裏出來,把防禦殼重新放回地上那一刻,白榔突然望向蕭沿,在對視的眼裏,兩個人都意識到對方也察覺了問題。

“怎麽樣?”蔣富紫迫不及待地發問,他看着白榔和蕭沿走得很好,但生怕有別的問題。

“我們沒有考慮到的問題是,我們要怎麽出去學校呢?大門一開,那些喪屍就根本擋不住了。用這個根本沒辦法好好上樓梯,可如果讓他們下來,他們怎麽避過喪屍進來防禦殼呢?”

蕭沿的每一個問題,都像一塊兒巨大的石頭砸在大家的心口。

――――――――――――――――――――――――――――――――――――

白榔和蕭沿圍着學校走了一圈,企圖找到他們從來都沒有發現的一個可以偷偷出去的地方,從起點走到終點,只能在心裏感嘆,他們學校,真的,太安全了,找不到任何可以離開的地方。

再一次站到昨天的位置,白榔和蕭沿隐藏在一個樹後面,看着大門外的喪屍,各自都在思考,要怎麽才能既不被喪屍攻進來,又能讓那兩個人平安進來防禦殼呢?

白榔的視線久久地停在幸存者的窗邊,不知是在走神還是想得太認真,蕭沿的聲音響起時,還讓他輕微地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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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可以在其他地方吸引那些喪屍呢?在喪屍的注意力都在別的地方時,我們偷偷出去,然後再關上門。那兩個幸存者不可能只等着我們去救吧?讓他們關好門,就在窗口那裏吸引喪屍。這樣一來,他們安全的同時,我們也是安全的。”

蕭沿的提議不僅僅是可行的提議,同時也刺激到了白榔的思維,他看着蕭沿的眼睛裏閃着光:“可以!”

白榔迅速地在腦子裏把剛剛自己一閃而過的念頭模拟一遍,“安一個門!我們在防禦殼上安一個門。這樣,我們的防禦殼抵在那邊的樓梯時,防禦殼擋喪屍,然後那兩個人就悄悄地從防禦

殼的門進來,我們把防禦殼的門停在學校的鐵門的那個小門口,我們完全可以擋住喪屍的視線,

悄悄地開了門,又悄悄地關了門。”

白榔越說越興奮,恨不得立馬回去自己動手做。

蕭沿跟着白榔的思緒去推想,發現是真的可行,而且可行性很高。他笑着揉了一把白榔的頭發,看着他亮亮的眼睛,忍不住誇了一句:“榔榔真厲害!”

雖然是希望得到表揚,但白榔絕對不是想要這種哄小孩兒的誇獎,瞪了蕭沿一眼後,他就轉身回去了,迫不及待要和蔣富紫說說這個辦法。

回去的時候卻發現,蔣富紫已經在防禦殼上開出了一個門,現在正在安裝合頁,旁邊有同學看見白榔蕭沿回來,立馬跑來和他們分享,他們集衆智想出的辦法。

那些方法,和白榔蕭沿想的一般無二。

又忙活了好一會兒,蔣富紫完工了。白榔遞過去一杯水,然後對他豎起大拇指:“班長,厲害!”

蕭沿一會開門一會關門,嘴上也跟着贊揚,“班長,你這個手藝簡直無敵了!神手啊!”

陳晨拉着年小年跑到白榔身邊,和他敘說起他們的心路過程和讨論過程,那副求表揚的神情看得蔣富紫忍不住掩了面。

知道陳晨的意圖,蕭沿輕哼一聲不說話,白榔倒不好忽略,而且他們真的很厲害,于是真誠地對大家開口:“大家都很厲害,咱們班卧虎藏龍啊。”

白榔一般說不了這麽多話的,他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如今這麽‘親民’,弄得大家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雖然沒有達到自己預想的結果,但是陳晨已經很滿足了,站在白榔身邊,笑得很可愛。

偶然看見的蕭沿,氣不打一處來。

扯過白榔的胳膊,在他皺着眉頭不解的眼神中,迅速找到了借口,哦不,是正當理由,“我們去和對面的人聯系一下,讓他們去吸引一下。”

“嗯對。順便讓他們熟悉一下我們的防禦殼,別到時候拖你們的後腿。”蔣富紫順口一說。

蕭沿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目不斜視地拉着白榔從陳晨身邊離開。

蔣富紫和其他同學只專心欣賞他們一起完成的加強版防禦殼,而陳晨就只顧着遺憾,只有她身邊的年小年偏着腦袋,視線放在蕭沿不知不覺地從握着白榔的手腕的手,逐漸移到和白榔的手緊握,而白榔的表情雖然無奈,但卻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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