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PART 24
PART 24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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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緣抱着淺淺在沙發上打滾,季北打了通電話讓人送餐過來。
只是季北的計劃被夏之緣不喜歡吃牛肉的借口給打斷,但是還好,還好他還有後續準備。帶着她來這裏,也算是他計劃裏的一部分。
淺淺很粘人,夏之緣抱着它玩了玩也有些累人,她把它放在地板上,穿了季北給她的棉拖鞋就要到處看看屋子裏的陳設,只是那淺淺撒開爪子就又跟上夏之緣的步伐,一副跟定夏之緣的樣子。
季北叫完餐走到客廳時,看到的就是淺淺一整副的求抱抱樣,夏之緣雙手插腰,一臉很不情願抱淺淺的樣子。
季北笑着搖頭,走過去把淺淺抱起來,放在懷裏,撫摸着它的小腦袋。
“太寵它了。”夏之緣對季北的舉動表示不滿意。
季北對夏之緣挑眉,“吃醋了?”他揉着淺淺皺巴巴的皮毛,看着夏之緣,眼裏滿滿的笑意。
夏之緣嫌棄的把臉撇開。
惹來季北的一陣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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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破壞今天難得的氣氛和機會,季北不顧紀凡的千叮咛萬囑咐好好照顧淺淺的話,趁着夏之緣在投入式觀賞贊嘆屋裏別處心才的設計時,一把拽起淺淺,抛到閣樓上去,再放點食物和水,就這樣讓淺淺在上頭自生自滅。
他的美好時光,怎麽能給一只狗破壞了!
等他下樓時,隐約聽到門鈴聲,到了客廳就看到夏之緣現在門口,開着門,對着門外送餐過來的安信同學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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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信在門口站着的,手裏一大箱用竹籃子裝起來的東西。夏之緣站得近,隐隐約約能聞到裏頭飄出來的飯菜香。
夏之緣有些吃驚,瞪着眼看他,“你……”
“老板!”那安信眼尖,雖是聽到未來老板娘在準備和他說話,可觸及到老板朝自己投過來嫌棄自己礙眼的目光,安信立馬打斷夏之緣的話,對着季北提高聲調喊人。
夏之緣跟着他的呼喚回頭看裏頭的人。
只見季北只是朝門口的人點了個頭,然後不溫不熱吩咐,“放餐桌上就好。”
那安信得了命令,立馬雙腳并用脫了鞋子,夏之緣彎腰在玄幻處拉出雙棉鞋擺在他面前,安信先是頓了頓,而後哪敢把腳伸進去穿啊!只敢對着夏之緣一句,“謝謝。”然後馬上撒腿接着夏之緣讓開的通道往裏走,赤着腳,跑到季北指定的地點,放下籃子,再一樣一樣把裏頭的飯菜一一擺到桌子上去。
安信動作迅速,在夏之緣皺着眉頭看着他的一連串動作時,他已經提了空籃子出來,再次對着夏之緣點了個頭,話卻是朝季北說的,“老板,我先走了。”
季北沒有回應,安信蹲着身子把鞋子窗好,然後頭也不敢回的往外頭跑,一眨眼便消失在暮色裏。
外頭的天已經黑了。
夏之緣多看了幾眼安信消失的方向。那是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孩子。
她緩緩把門關上。再次回頭看季北時,臉上掩蓋掉了剛才那一瞬間的不忍心。她,對于季北的事,有的,不想問,也不敢問。
還是不要問的才好。
“看上去挺好吃的樣子。”夏之緣盡量放松語調,看着那一桌子的佳肴,對着季北一問。
季北沒有馬上回答她的話,走過去伸手揉過夏之緣的肩膀,揉着她走到那桌前,夏之緣也沒有掙紮,和着他一起,站在那裏。
兩人看着桌子上的飯菜。
很簡單的飯菜。三菜一湯,不是什麽大魚大肉。
夏之緣心頭又是堵堵的,不是她自作多情,她是知道的,身邊這個男人,是愛她的。
“我不是不關心那些孩子……”
夏之緣還在沉思,季北突然把手縮緊了些,夏之緣更加貼近季北。然後,季北把下巴枕在她頭上,輕輕的觸碰,說話間的震動夏之緣感覺得清清楚楚。
夏之緣沒有出聲,等着他的下問。
季北只是停頓了一下,話接着往下說,“可是作為季氏的繼承人,我……不得不這樣做。”
他不得不這樣做。
只是要樹立威嚴。只是不能如同平常人那樣對待下屬。
他想,外頭傳聞的趙書易冷心冷口,大概,也是這樣的無奈吧。
夏之緣任由他枕在她腦袋上感嘆,只是她還是不懂,“可是為什麽非要這種方式?”
為什麽非要這種方式?靠着自己的真性情就不能服衆嗎?
季北把下巴收回來,他把她搬正面對自己。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直到夏之緣有些招架不住的想要側開視線時,季北緊追着她的視線,與之對望。
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無奈。“商業界沒有幾個成功人士是不帶面具的。”
“何況,真性情,露給真正在意的人看不就夠了?”
一句話,換來的是夏之緣傻愣愣的看着季北。
最後是季北拍了拍夏之緣的肩膀,轉來話題,"吃飯吧,晚了就涼了。"
******
窗外的天氣開始變化了。
黑壓壓的天空。別墅天臺上開着幾盞燈,氤氲的籠罩着天空中飄下來的雪花。
下雪了。
屋內開着暖氣,夏之緣與季北坐在樓上落地窗邊上的沙發裏。季北揉着她。
兩人的目光都在外面的山景,外面的小雪。
"很美。"這是夏之緣唯一的感慨。
"嗯。"季北點頭。
是很美,此刻的一切,是他夢想了多少年,終于得來的美景。
美景在前,愛人在懷。
"第一次這樣一起看雪吧。"季北抓住夏之緣的手,握在掌心裏。
夏之緣卻是睜着眼睛看着他的動作,看着他的溫柔。她把視線移開,垂着投向地板。地板上是她脫掉的棉鞋。她蜷縮在沙發上,靠着他。
這樣的雪夜啊……
"不,以前和趙書易一起看過。"她終是抵不過心裏的愧疚。她明顯感覺到握着她手的那個人,僵硬了下身子。
她知道這種時候不應該說這些話,但是她,又怎麽可以這麽自私,心底最深處還藏着一個人,卻又想要面前這個人的溫柔。
只是她不知,沒想到,季北沒有冷下臉來,夏之緣的下巴被他伸過來的手微微擡起來,逼着她與他直視。
"你知道三年前我為什麽讓你加入婚姻鑒定所?"他突然這樣問。
夏之緣滴溜着眼睛,看着他,她不知道。她被他逼迫着揚起頭來與他直視。
痛。
他的力道在加重。
不知道,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麽他要她的加入?
"夏之緣。"他喊她的名字,全名。
他看出來了,她眼裏的渾然不知。他看出來了,她眼裏的些許膽怯。
有點?怕他了嗎?
夏之緣此刻的姿勢很難受,蜷縮着腿,臉卻被人一個勁的往旁邊扭。
但是她不敢掙紮。
她注意到了,季北,此刻的季北,似乎,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溫婉的他……
她聽到了,季北的聲音,他說,"夏之緣,你好狠心。好,沒良心。"
而後,夏之緣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記重重的吻就落了下來,撞在她沒合籠的唇上。
磕到門牙了。
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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