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一戰豪情(2)
雲雪晴睡不着,擔心洛曉楓,又想到本就是天池派的人失了蹤跡,結果昆侖派的道長們半夜三更出去找尋,而自己卻在房間裏睡覺,似乎也不太合适,于是便拉了陌言也一同出去。只是等他們出來時,早已跟不上昆侖弟子的蹤跡,便只好自己沿着來路找尋。
城外荒郊,是天山派的營帳,依照陌言的意思,是要到天山派營帳附近瞧瞧,莫不是他們與天山派動起了手?他本就人小膽大,無所畏懼,雲雪晴也只好由着他的意思,其實她倒是想借此看一眼離沐天是否安好。
于是這姐弟兩人借着月光,悄悄潛入天山派營帳的附近,卻見本該早已滅了燈燭的地方,卻一片燈火通明。雲雪晴悄悄拉了陌言,退在一旁,只見大帳之外站着一個人,正是天山派的火雲護法金無邪。
順着金無邪的方向望去,是天山派弟子各執兵刃圍城的一個圈,圈子中央,那被五花大綁的一男一女,不是阮羁涯和洛曉楓又是誰?!
陌言大驚,飛身便要沖上前去。雲雪晴一把拉住,打了個噤聲的手勢,畢竟是師姐,比起陌言,她自認還是多了幾分冷靜。
陌言老大不情願地跟着她一同蹲□來,屏息凝神,靜聽前方的動靜。
金無邪雙手抱臂,一派傲然之姿,微微一笑,“聽聞阮大俠便是這焚陽與月禦的鑄劍師,在下欽佩得很,可惜一直無緣拜會,今日一見,心生結交之意。”
“你這也算是結交之道?!”阮羁涯冷笑一聲,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綁繩,不卑不亢地道。
一旁的洛曉楓卻按捺不住了,破口大罵,“金無邪你這天山派的狗!跟老娘玩陰的,老娘若是能活着回去,把你扔進我們的天池裏喂魚!”
“呵,只怕你們長白天池中,有的不是魚,而是上古神器昆侖鏡吧?”金無邪一語道破。
“你!!”洛曉楓還要再罵,卻見不遠處的營帳帳簾一掀,走出一個黑衣長衫的年輕男子,正是離沐天。
她張了張口,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一時間目瞪口呆。
離沐天現身的剎那,藏身樹後的雲雪晴咬住嘴唇,驀然覺得心跳快了幾拍。
“阮師伯,洛師伯。”看到阮羁涯與洛曉楓的同時,離沐天也楞了一下,不過随即便恢複了如常的神情,微微抱拳,打了招呼。
阮羁涯暗暗向洛曉楓使了個眼色,随即開口,“哼,我當是誰,原來是天山派的乘龍快婿,快別叫我師伯,我受不起!”
洛曉楓此時也明白過來,既然離沐天是假意投降天山,那麽自己當然要當他是真的投降了,至少要做出些樣子來給金無邪看,于是立刻大聲開罵,“離沐天你個卑鄙小人,枉我們大家栽培你多年,卻沒想到是個見利忘義的雜種!快把焚陽劍還回來!不然我們攻破天山時,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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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沐天心中自然明白這是一場做戲,當下負着雙手,并不言語,目光卻清寒徹骨。
“住口!我從不打女人,別逼我!”金無邪向着洛曉楓怒喝一聲,随即又轉頭看向離沐天,“小天,你別往心裏去,你如今既入天山,天山定保你一生榮華。去休息吧,這兩個人交給我。”
“是,金護法。”離沐天行了個禮,轉身潇灑利落地掀開帳簾,回營帳去了。剩下的金無邪卻向阮羁涯抱了抱拳,“阮大俠,鑄劍之高明,在下仰慕已久,如今焚陽正在我手中,在下想要阮大俠入營帳內一敘,不知意下如何?”
阮羁涯哼了一聲,看了看自己與洛曉楓的處境,不屑反問,“我有選擇的餘地麽?”
金無邪大喜,立刻叫了弟子給阮羁涯松綁,留下洛曉楓一人擔憂地望着他們兩個,一前一後走進金無邪的營帳中了。
林子中,雲雪晴與陌言相互對望一眼,此處看不到離沐天、也看不到阮羁涯了,依照陌言的意思便要立刻出手,先将洛曉楓救回,雲雪晴終歸是江湖歷練多些,知道此時天山掌門風無痕、三位護法以及無數高手就在這些營帳中,救人談何容易,當下決定還是與陌言先回客棧,找到陸潇青等人再想辦法。
陌言雖然心中不情願,但天山派素來門規極嚴,在大事上既然有排行在上的師姐說話,那麽必然無條件聽從。
一路飛奔回鎮上客棧,陸潇青等人正為找不到阮羁涯和洛曉楓發愁,聽聞此訊,立刻便要動身前往天山派的營帳。
“等等。”柳寒夜卻阻住衆人,“我與陸師兄前去。”盡管離開昆侖多年,他依舊将陸潇青當做最好的戰友和依賴。
陸潇青明白他的意思,“天山派守衛森嚴,去多了人反倒容易打草驚蛇,我與寒夜見機行事便可。”
衆弟子領了命,陸潇青、柳寒夜、雲雪晴、陌言四人在此折返天山派的營帳。
他們所在的地方距離天山派營帳其實并不遠,只是這一次前來時,營帳周圍靜悄悄的,四人藏身在樹林中查看,只看到洛曉楓一人仍然被縛,附近幾名看守的弟子,想必金無邪與阮羁涯依舊在帳內。這麽久還沒出來,雲雪晴心中暗暗打鼓,莫不是金無邪暗中使詐害了阮師兄?不過轉念一想,金無邪也是在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光明正大地打鬥也能勝過阮羁涯,斷不該使這種伎倆。
正觀望着,側面的營帳帳簾拉開,離沐天從帳內走出,他依舊是适才那身長衫,看來這半宿不曾解衣就寝。他雙手抱臂,緩步踱到洛曉楓面前,倚着樹幹而立,洛曉楓擡頭看了他一眼,想要說話,卻終究忍住,兩人就這樣默默對視了半晌,終于,離沐天俯□來,拾了根樹枝,輕輕撥動地上的火堆。
火苗燃得更旺了,劈啪作響,似乎這輕微響動驚擾了相鄰帳內的人,另一側的一座小帳帳簾掀開,風陵一身白色睡裙,身上還披着紅色外衣,睡眼惺忪地走出。
“咦?天哥,你怎麽還沒睡?”挨着離沐天蹲下,她也拾起跟樹枝,無聊地撥弄着火苗。
“我守夜,你去睡吧。”離沐天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他沒時間陪她閑聊,他要密切關注金無邪營帳中的動靜,盡管現在看來還并無異象。
風陵一聽急了,“怎麽要你親自守夜!那些師弟們都是幹什麽的!我去叫他們來守!”
“回來。”離沐天淡淡兩個字,随手一拉,将人拉在自己懷裏。
“唔……天哥,不要嘛!”風陵被他扯得一個沒站穩跌進他懷裏,幾根發絲沾着了跳動的火苗。
離沐天将她頭發上的火星拍掉,扶她坐直身子,靠在自己肩膀。
兩人的動靜到底大了些,邀了阮羁涯入帳的金無邪此時一把掀開帳簾,向外看了看,随即搖頭一笑,心想到底是年輕人,朝夕相處還嫌不夠,過不了幾個月就成親了,還嫌相處的時光不夠長麽。随即心中暗嘆,自己終究是老了,花了大把的時間縱橫江湖,到頭來孑然一身,反倒不如這些小輩過得快活。
苦笑着返回營帳,随手拉上帳簾,碰巧一陣夜風吹過,那簾子落下時緩了緩,離沐天聽到帳內傳來一句阮羁涯幾乎輕不可聞的聲音:
“用那離陽珠與昭月珠修煉,可有些許不适?……”
只是這輕輕的一句話飄出簾外,随即風過無形,那帳簾啪地關上,金無邪怎樣回答便聽不到了。離沐天心中疑惑,阮羁涯為何要詢問離陽珠與昭月珠之事,莫不是金無邪要挾了他什麽?想到此他不由得下意識地去按藏在懷裏的離陽珠,手剛碰到衣襟方想起離陽珠已經交在師傅雲雪晴手裏,而自己身上此刻帶的這枚是假的。可阮羁涯那簡單的一句話,語氣中似乎透露着用那雙珠修煉會有不适,他從來不曾修煉過,可似乎也沒聽風陵說過用那昭月珠會帶來什麽不适,倒是雲雪晴給的那兩枚假的珠子注入了妖氣,若用來修煉,只怕會走火入魔。
正思索着,忽然遠處一陣極輕的聲響,像是有什麽人一腳踏上幹枯的稻草,他向傳來聲響的方向望去,那裏漆黑一片,看不見什麽。
蹲在樹後的陌言一個沒站穩,一腳踏上厚實的稻草,驚得一個哆嗦,好在金無邪進了營帳,離沐天美人在懷,剩下的風陵和一衆天山弟子功力尚淺,發現不了這輕微的動靜。
只是他不知道,所謂美人在懷的離沐天早已不動聲色地向這邊淡淡掃過一眼,他知道,那裏一定埋伏着人,而且是昆侖派或者天池派的人。于是他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拿出一張黃紙,那黃紙是之前跟玄羽護法學着畫符時候用的,他本不太信畫符驅鬼之類的道術,當時權當學來哄着風陵玩用。不過這一次,他雙眸閃動間,似有一種看不透的深意。
作者有話要說:離沐天:洛師伯,千萬不要拆我的臺,這出戲得演下去啊。另外,小言師叔,我聽見你踩着稻草了。
洛曉風:你大爺的!你當老娘就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女漢子麽?!
陌言:啊啊啊,這是意外,噓,千萬不要告訴作者和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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