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編奏

“什麽事?”紀白焰坐到她身旁,手裏還揉着她頭發。

時潋滟偏偏頭,避開他手,将半濕潤的頭發撩到腦後,“可心把她手受傷的原因都告訴我了。”

紀白焰沒有說話,靜靜聽着。

時潋滟繼續說:“與我猜想的一樣,可心需要幫助,本來是分手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但她家裏那邊情況很複雜,需要報警處理。我給她的建議是用監控儀,在家裏裝監控把一切都錄下來,做報警的證據。”

“她一定要錄像麽?”紀白焰皺眉,“錄像的話,那她就要被再家暴一次?這風險太大了。”

時潋滟喝不下去甜湯了,她長嘆口氣,“她說是要,她和男友是老家介紹,一同出來打工的,她被打了,發照片給家裏人說,沒有人信她…大家都說她男友是個老實人,不可能幹這種事。”

時潋滟非常讨厭“老實人”這種形容人的詞語。

“而她家裏情況,挺複雜的。所以必須要錄像來當證據。”站在旁觀人角度,時潋滟無法理解自己被家暴受傷,家裏不信任卻不信任自己這種事。但畢竟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既然可心提了需求,那她只能盡力幫忙和配合。

“所以你對監控儀有沒有了解?或者我們去她家幫忙安裝?”時潋滟問。

紀白焰對監控儀毫無了解,但他知道有個人就算不了解,也會逼自己了解,“邱景東。”

時潋滟還在思索她和紀白焰要怎麽找人去可心家安裝監控,突然聽到紀白焰提起邱景東的名字,愣了下,“什麽?”

“邱景東,”紀白焰重複一遍,“邱景東他家是賣這種監控設備的,他了解。我們貿然去可心家,萬一監控被那東西發現,可心就更危險。不如讓邱景東去處理。”

這種事,對時潋滟而言可能比較難辦,對邱景東來說,簡直小事一樁,而且憑邱景東家裏的關系,可以簡單讓可心的渣男男盆友再也沒法出現在霄城。

“你是房東,到時候你找個要修理什麽東西的由頭,把邱景東派過去處理,很快就能解決。”

“好。”時潋滟點點頭,眉頭卻沒松開,“邱景東…”這個在彩排舞臺上都能走神,随時随地插科打诨的人,“靠得住麽?”

紀白焰笑出了聲,邱景東平時是表現得有多糟,他伸出食指在她蹙起的眉心點了點,“放心吧,”他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鐘,“我明天一早就和邱景東聯系,保證他能處理好這件事。”

Advertisement

“嗯。”時潋滟點頭,她或許還是不太想相信邱景東,但她相信他。

頭發擦到半幹,在這個時候塗護發精油效果最好,時潋滟捏捏發尾,準備去浴室,剛站起來,就被紀白焰握着手腕拉進了懷裏。

時潋滟倒是習慣了,另一只手腕順着便圈住他脖頸,“怎麽了?”

紀白焰将臉埋進她頸窩,她有洗完澡便上香水的習慣,很淡,很舒服的味道。

“今天心情不好,就是因為這件事?”

他去底下停車場接她時,看着她垂頭看着腳尖,一步步朝自己走,可背後是空曠又黑暗的空間,那種巨大的寂寥感像是要把她吞噬。

讓他有點不安。

時潋滟微頓,唇貼在他耳垂處輕觸了觸,“嗯。”

耳旁紀白焰呼吸陡然變沉,時潋滟心思百轉千回,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眸色沉靜。

就在她以為紀白焰接下來會有什麽動作時,紀白焰放開了她,然後在她額頭親了親,“別擔心,邱景東會處理好。”

對上她視線,紀白焰才看到她眼裏有一絲疑惑。

他勾起唇角,“不是累了麽?早點休息。”

反正他們來日方長。

外面因為他已經炸了鍋,他的人生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可他卻好像無事發生一般,依舊在這裏煮着甜湯。

室內安靜而溫馨,只有空調的輕微送風聲,幾不可聞。

時潋滟很想問他有沒有看到微博熱搜,對此什麽想法。

可看到他這樣如平常一樣在家裏等她,她忽然就不想問了。

問了也沒有意義。

時潋滟擡起他下巴,給了他一個吻,在他要繼續的時候又忽然離開,唇與他的若即若離,“有沒有領帶?”

她忽然問。

“嗯?”紀白焰擡眼,聲音有點啞,沒懂她什麽意思。

算了,她自己找,時潋滟從他身上下來,指指桌上的甜湯碗,理直氣壯地安排,“你收拾下碗,等下——有獎勵。”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很快回了房間。

……

甜湯碗沒油,幾分鐘便能清洗幹淨。

紀白焰很快收拾好,去問她那沒頭沒尾的“領帶”是什麽意思,至于獎勵,他想要的可只有一個。

走到卧室門口,從來敞開着的門,此刻卻緊閉。

紀白焰握住扶手一擰,竟然鎖了。

他倚靠在門上,指關節微曲,在門上叩了叩,“時小姐,過河拆橋也不是你這麽拆的吧?”

她的獎勵就是把他關在門外?

他今天又不打算對她做什麽。

門內被她敲了敲作回應,時潋滟在卧室裏與他對話:“紀先生,請不要污蔑我,我既然說了獎勵,那當然是對你而言的獎勵。”

她聲音中帶着笑意,“你先把眼睛閉上。”

紀白焰唇角彎起一道弧度,依言閉上了眼,回應,“閉上了。”

門鎖發輕微的聲音,時潋滟從門縫裏探了個頭出來,卻剛好與他半眯着的視線撞個正着。

“紀白焰!”時潋滟立刻把門合上,只餘一雙眼睛,“說好了要閉眼睛的!”

“到底要做什麽?”紀白焰喉結上下滑動,又重新閉上雙眼,這次沒有再偷偷睜開。

“做游戲。”時潋滟低頭去理手上的東西,發出細微的聲音,整理好後,她擡頭看他。

他閉着雙眼,嘴角還勾着笑,走廊上昏暗的壁燈,淺淺在他臉上投下陰影。

心忽然有點酸,時潋滟不動神色地做了次深呼吸,才打開門。

重新閉上眼感覺又過了好久,對面都沒有動靜,紀白焰正要開口,眼皮忽然被一道冰涼的東西遮住。

他一頓。

“別動。”他生得高大,在他眼上系領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時潋滟墊起腳,費了不少勁才系好。

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紀白焰沒有任何反應。

純墨色緞面領帶遮住男人的眼,将他立體的五官襯得俊朗迷人。

男人唇形優美,唇角微微上揚。

真是,非常誘人。

時潋滟抿起嘴角,拉着他的手,将他往床上引。

如果說紀白焰剛剛還有問題,比如是什麽游戲,那麽此刻,他已經明白這個游戲了,看來會很有意思。

……

讓紀白焰平躺在床中央,時潋滟興奮地搓了搓手。

她活動完手指,停了一秒。

雖然裝出一副經驗豐富的樣子,但實操技術為零的時潋滟有點犯難,不知從何下口。

“潋滟?”床上的人提醒她,游戲需要繼續。

時潋滟想了想,又抽出備好的另一根領帶,然後翻身上了床,床鋪激動地抖了幾下。

她跨坐在他身上,領帶在手裏繞了個結,耳邊響起某人變沉的呼吸。

時潋滟垂眸看他,紀白焰耳根已襲上一抹紅。

看着這熟悉的紅色,她突然就輕松了些,時潋滟俯在他身上,将他雙手合在一起,用領帶圈住他手腕,系成了結。

“玩這麽大?”紀白焰唇角抿起,胸膛起伏。

“對呀,”時潋滟系好之後,還試了試松緊,她系了個活結,能讓他活動,但解不開。她側身,唇靠近他耳邊,輕緩開口:“要不要陪我?”

要不要?不用問,她做什麽他都陪。

身下胸膛輕震兩下,待笑意過去,紀白焰才開口:“陪。”

他聲音像被砂紙磨過,啞得她心癢。

不像她,他在家裏也要按時間換衣服,此刻穿着與眼前領帶一樣的黑色襯衣,從上到下數,衣扣系到第二顆。

時潋滟不知從何做起,先伸手一顆顆解開暗扣,掀開衣領,微涼的手指觸到他皮膚,她才發現他襯衣下的皮膚已經滾燙。

時潋滟手顫了顫,反正兩條領帶都已到位,今天是她主導。

食指與拇指互相捏了捏,她繼續解扣。每解開一顆暗扣,他呼吸便沉一分。襯衣、長褲,待他衣物完全被脫下,兩人都起了一身薄汗。

明明是給他的獎勵,紀白焰卻覺得這像是折磨。

他眼睛被遮住,眼睛看不見,感官便格外敏感。

只覺她毫無章法,一會兒碰下他這裏一會兒碰下他那裏,讓他渾身都泛起酥癢卻絲毫不給滿足。

“潋滟…快…”他開口,聲音粗得厲害。

原本平躺着的雙腿也擡起,大腿抵着她背,督促她快點給獎勵。

“別急…”時潋滟就是要他看不到也動不了,她俯身,觸在他胸口,緩緩厮.磨,相.觸那刻,兩人同時輕哼出聲。

他皮膚發燙,而她因為暴露在空氣中,皮膚微涼。

截然相反的溫度。

………

臀後已被他的頂住,她卻像是絲毫不知,專心在唇上,唇從她最愛的耳根處,緩緩移至下颌線。紀白焰頭上仰,悶.哼出聲,露出曲線性感的頸線,喉頭在曲線處艱難滾動。還未滾下,便被她含在口中,這觸感令他喉頭一緊,朝上被困住的手臂都繃出青筋。“別玩了。”紀白焰耳根全被染上了紅色。想動手,雙手都被捆住,掙脫不開。

“不要掙紮。”時潋滟想告訴他她打的是活結,只外力能打開,可話才剛一出口,就覺得很好笑,好像她在把他那個什麽一樣。

她輕笑出聲,甚至笑倒在他身上,她此時的一舉一動在這個時候都顯得十分不合時宜。

如果說紀白焰在最開始還有“理智”陪她玩游戲,那她剛剛的舉動就把他的理智全然打破,他咬緊牙關,從齒縫中咬出她的名字:“時、潋、滟、”

一字一頓,像是要吃了她。

“知道了,”時潋滟收起笑意,又在他喉頭吻了吻,然後順着喉結一路向下,到胸膛,再到小腹——他呼吸已然激.烈起來,唇下起伏變快。

時潋滟擡頭,他唇已然抿成一條深深的直線。

對了,她是要給他獎勵,是玩游戲,不是玩他。

……

時潋滟前傾,吻上他唇。

不過須臾,他唇已泛幹。

大概是沒預料到她會突然吻他,在被吻上那刻,他沒做任何反應,一秒後,他反應過來,便追上來強硬吮.吸她唇瓣,舌尖勾出她的,再吮住她舌根,強.硬又狠.烈。

“唔…”呼吸都要被他奪去,時潋滟拍他胸口提醒,還要不要繼續。

他又深吻了幾次,才緩緩放開她。

臀下他的欲.望已大到無法忽視,時潋滟往後挪了挪,擡身褪下自己小褲,才又緩緩坐回原處。

濕.潤小臀尋着他的,剛找到位置,就被他急切地送進一個頭。

“嗯…白焰…”她聲音似撒嬌又似氣憤,“你停一下,我來的呀。”

太折磨了,紀白焰仰頭在領帶之下閉上雙眼,從喉頭逸出一句:“寶貝…快點…”

他太大了,快不了。

時潋滟一手撐着他緊繃的腹肌,一手往身後握住他的,往自己裏面送。

炙.熱.滾.燙而粗.硬,她吃的十分艱難。

剛吃到一半,她便有些吃不下,呼吸急促地倒在他胸膛,“休息會。”

“時潋滟!”紀白焰渾身僵硬,喊出她名字那刻幾乎是咬牙切齒。

時潋滟倒在他身上努力往下吞,微涼之間在他小腹打着圈兒,還有空調戲他,“怎麽不叫姐姐了?”

他不是最喜歡在這個時候叫她姐姐麽?

紀白焰下唇幾乎被咬出齒痕,“你別後…”

她後什麽悔?今天是她主導呢~時潋滟擡眼,看他幹淨的下巴與被綁在一起的雙手,湊上前親了親,身後突然停住,“別怎麽樣?叫不叫姐姐?”

問話中間,她動了動。

紀白焰發出悶哼,這無異于隔靴搔癢,“姐姐——時姐姐…”

他聲音在她耳裏聽起來,性.感得一塌糊塗。

這還差不多,時潋滟淺吻他胸膛,更努力往下吞,因為很艱難,導致動作十分地慢。

紀白焰嘶着涼氣,感覺過了一個世紀,她都還沒吃進去。

這哪裏是什麽獎勵,分明就是懲罰。

“時潋滟,”他實在忍不了了,“再給你兩分鐘。”全部吞下,然後動一動。

他這樣的處境,竟然還敢威脅她?

時潋滟本就緩慢努力吞着,他一威脅,她反而不動了。反正今晚他也不能把她怎麽樣。

“那我們就試試,兩分鐘後怎麽樣?”時潋滟在他耳旁吐着氣,紀白焰鼻尖逸滿了她身上的玫瑰香氣。

在她輕吐出這句話的同時,他緩緩勾起唇角。

不用兩分鐘。

“嘶啦”一聲,被系在雙手的領帶徑直斷開。

時潋滟原本還在他胸膛劃圈勾他,聞言不敢置信地擡頭,這領帶…

還沒等她想清楚這領帶是什麽材質做的,她便被他翻身壓到身下。

紀白焰虎口死死地鉗住她腰側,沉腰将自己全部送了進去。

作者:今天多更一點!

——————————感謝在2020-03-26 21:27:13~2020-03-28 22:00: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YY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Crystal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