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周程寧:“爺爺, 我們真的有錢, 您哪裏不需要用錢了?吃穿住喝都需要錢。”
徐香娟:“爺爺,不用給了, 我們真的還有錢。”
瓜瓜:“太爺爺, 不用給了。”
牛牛:“太爺爺,不用。”
兩個小娃娃都在旁邊說了, 周爺爺想來想去,還是在兩個小孩的衣服兜裏各自塞了一張大團結, “這是給小孩買糖吃的。”
爺爺的大團結本來就不多, 但老人家的好意夫妻倆也無法拒絕, 只能讓孩子們收着了。
等到回家路上。
“媽媽。”瓜瓜首先掏出大團結, 要交給媽媽。
瓜瓜已經知道大團結是很多很多錢了, 那麽多錢她不能不交給媽媽的。
姐姐把紙交給媽媽, 牛牛才想起來自己也有一張紙,從衣服兜裏把紙掏出來給媽媽。
徐香娟沒想到瓜瓜今天這麽積極,“太爺爺給你們倆的,就是你們倆的, 你們自己收好, 尤其是牛牛, 瓜瓜你看着弟弟把錢收好。”
“媽媽!我知道啦!”瓜瓜立即興奮, 決定帶牛牛去小店消費!
她記着小店有賣拉鏈小錢包,牛牛可以用自己的錢買一個小錢包!
有錢肯定得有小錢包呀, 瓜瓜已經有錢袋子了, 所以不需要, 牛牛需要,她幫牛牛看着,哪個好看買哪個。
前面騎車的周程寧聽到愛人的話,“娟。”
怎麽能給小孩那麽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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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香娟能猜到周程寧想說什麽,“以後去華都可得辛苦兩個小孩了,瓜瓜又暈車,到時候坐火車肯定不舒服,現在能對孩子好點就好點。”
瓜瓜知道要和爸爸媽媽去華都的事,雖然不知道華都在哪,但媽媽說要坐很久的車,“對,我坐車不舒服,爸要聽媽媽的話,媽媽說把錢給我們就是給我們了。”
牛牛學說話:“不舒服,聽話!”
周程寧騎車的速度都慢了,“娟,瓜瓜就算了,牛牛你為什麽要給那麽多錢?”
其實他覺得瓜瓜也是不能給的,但瓜瓜已經知道事了,他不能明面上說。
徐香娟:“錢不是我給的,是爺爺給的。”
周程寧還是不能接受:“娟。”
徐香娟:“阿寧,你想怎麽辦我不會攔你的。”
這話在兩個小孩來聽,根本聽不懂,但周程寧瞬間知道該怎麽辦了。
愛人不攔他,他能自己看着辦。
...
“牛牛,把錢給爸,爸幫你收好。”周程寧想到的辦法是各個擊破。
各個擊破當然要從最小的開始。
瓜瓜跟着媽媽出去逛集了,本來牛牛也要跟着媽媽和姐姐去,但被爸爸留住了。
牛牛:“沒錢。”
周程寧沒想到牛牛那麽小就知道瞞着爸爸了,“不許騙爸,太爺爺明明有給牛牛錢,一張紙。”
牛牛還是堅持:“沒錢。”
姐姐說了,問錢都說沒有。
周程寧可做不出擅自去翻小朋友小床和兜的事情,只好繼續耐心說,“牛牛,就是一張紙,你和姐姐都有……牛牛,你不會把紙撕了或者寫字了吧。”
牛牛看爸爸心痛的表情,這會兒換了個不一樣的回答:“沒有。”
“拿出來給爸爸看看。”周程寧覺得自己拖了兩天才找牛牛實在不應該。
當天就該從牛牛這裏拿過來。
牛牛實在磨不過爸爸,去自己的小床墊被底下,摸出個小錢包。
小錢包是玫紅色的,看着十分女孩子氣,有拉鏈,牛牛小胖手拉開拉鏈,就露出來裏面一堆的硬幣和紙幣。
周程寧心碎了一地。
牛牛看爸爸那麽痛苦的表情,大高個爸爸蹲在他旁邊挺辛苦的,從錢包裏抽出五毛錢紙幣給爸爸。
兒子居然一氣掏出五毛錢,周程寧更加心痛。
努力調整好爆炸的心态,周程寧同牛牛說,“這張給爸好不好?”
他指的五元一張紙幣。
姐姐說了,她不在,他就不能去小店花錢,因為別人會騙他這樣小孩的錢,然後看到陌生人也不能給錢,錢要自己保管好,但是可以給媽媽。
爸爸的話,姐姐說了,看着給。
牛牛也不太清楚哪個錢是最多的,爸爸指了張五元的,他也不知道是最大,給爸爸了。
給爸爸一張五元的,他還要收回五毛錢。
周程寧:“牛牛,剩下的爸幫你數一下有多少,爸不拿你的。”
牛牛本來還是很抗拒的,但最後還是把錢包給爸爸了。
給爸爸後他還一直盯着,就怕爸爸多拿他的錢。
周程寧點了錢,還剩下四元八角六分,花了一角四分錢。
還算沒有亂花。
“爸!”看到爸爸還想偷摸摸藏一張到兜裏,牛牛立即喝止,他都看見爸爸藏錢了。
周程寧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牛牛喊了,他才放回去,把錢包交給牛牛。
牛牛把錢包藏回去了。
周程寧表情依舊沉痛,一角四分對大人來說可能不多,但對小孩來說已經很多了。
他沒想到牛牛那麽小年紀,居然這麽能花錢。
“媽媽,姐姐。”
和爸爸說完話,牛牛就去院子裏玩了,看到媽媽和姐姐回來,第一個迎上去。
周程寧站在外見面門口,“瓜瓜,跟爸過來一下。”
徐香娟瞧見阿寧一副痛苦的表情,大概猜到,牛牛花錢了。
如果牛牛沒花錢,阿寧怎麽說也會騙到錢,畢竟牛牛不是姐姐,牛牛的姐姐瓜瓜已經是小孩精了,但牛牛還是傻乎乎的。
既然騙到錢還那麽痛苦,肯定是牛牛花錢了。
瓜瓜還不知道什麽事,往爸爸的方向走。
“牛牛,你最近是不是跟姐姐去小店了?”最近他們大人忙着過年,沒管小孩。
她也能猜到小孩是去小店了。
“嗯!”牛牛都不隐瞞,直接承認了。
徐香娟:“買了什麽?”
“包,糖。”牛牛老實說。
姐姐帶他去村子小店買小錢包和糖,買完他本來是想告訴媽媽,給媽媽看,但姐姐說先不要給媽媽看,等以後媽媽問了或者媽媽自己發現了,再告訴媽媽。
雖然不知道姐姐為什麽不讓告訴媽媽,牛牛還是聽話沒和媽媽說。
錢包放在墊被底下還是姐姐告訴他的。
雖然瓜瓜精,但放墊被底下,遲早是會被媽媽發現的。
不過徐香娟這幾天沒發現,畢竟這幾天沒空洗曬被子。
有瓜瓜帶着,徐香娟也不擔心牛牛,就是希望阿寧能想開點。
她已經和瓜瓜說過,太爺爺給他們那麽多錢,今年她都不會再給他們錢花。
要瓜瓜自己心裏有數。
瓜瓜心裏當然有數了,就算花錢,也是先花弟弟的錢不是嗎?
她的錢她先放好,等牛牛的錢花完了,就用她的錢。
裏間。
周程寧:“瓜瓜,太爺爺給你的錢,你是不是花了?先放爸這裏,爸給你保管。”
瓜瓜:“我自己能保管。”
周程寧:“一個小孩能怎麽保管錢?聽爸的,把錢給爸……一半也行。”
瓜瓜:“不行,爸,媽媽說是我的就是我的了。”
周程寧:“媽媽說的是媽媽說的,爸爸和媽媽說的不一樣,剛才牛牛都主動給爸爸5元了。”
雖然用了個比較歪曲事實的詞,主動,但周程寧也不心虛,反正最後結局都是牛牛給他了。
聽到爸爸說牛牛把錢給爸爸了,瓜瓜心裏罵弟弟小笨蛋。
瓜瓜舉一反三:“牛牛給爸錢是牛牛的事,和我沒有關系。”
周程寧知道女兒向來不好對付,“瓜瓜是不是把錢全花了不敢告訴大人?”
瓜瓜:“沒有,我不騙人的。”
周程寧:“沒有就放爸這裏5元,爸給你保管。”
瓜瓜:“大人都是騙小孩的,說保管都不會還給小孩。”
徐香娟剛領着牛牛進來,就聽到瓜瓜說大人保管錢是騙小孩的話。
小樣,還挺清楚明白的。
“我就是帶牛牛過來放東西的,你們繼續。”放好東西,徐香娟牽着牛牛的手出去。
因為徐香娟和牛牛的短暫經過,周程寧和瓜瓜也短暫停止了對話,等他們走了,繼續。
周程寧:“瓜瓜,你現在用的錢都是爸爸媽媽辛苦賺來的,把錢給爸爸媽媽也能減輕爸爸媽媽的負擔,以後去華都了,哪裏都要花錢,連住的房子都沒有,要去租房子住,而且剛到那裏去,我們家也沒有小飯館,沒辦法賺錢,爸爸也不是鎮中學老師了,大人要吃飯,小孩子也要吃飯,沒錢怎麽給你們吃飯呢?”
“我沒有五元。”瓜瓜到底還是聽進去了,但還是舍不得把所有錢拿出來。
“沒事,爸有。”不久前從牛牛那裏收繳的。
本來還要去教育牛牛的瓜瓜,自己拿出去五元錢後,也沒情緒教育牛牛了。
她本質上和牛牛一樣。
晚上在爸媽那裏吃完飯,回家洗漱泡腳睡覺。
徐香娟還坐在床邊泡腳,沒想到牛牛手裏拿個鮮豔的玫紅色小錢包……反正顏色就是過于亮眼過于土氣。
牛牛小胖手再次拉開拉鏈,給媽媽一張。
周程寧見到,迅速開腔:“娟,收着吧,牛牛孝敬你的。”
他怕他家娟又說傻話不要錢。
“我還什麽都沒說。”自家男人費盡千辛萬苦從兩個小孩小金庫裏要到總共10元的錢,交給她了。
她也安慰阿寧好幾句別難過,小孩花錢花就花了,她今年都不會給他們錢花。
周程寧聽到今年都不會給小孩錢,這才覺得好受些。
接了牛牛的一元錢,徐香娟開始誇牛牛的錢包好看。
牛牛笑呵呵:“好看。”
“一毛錢一個,能不好看嗎?”周程寧已經從瓜瓜那裏打聽到了牛牛一角四分錢怎麽花的,沒有太過分,他還算接受,但看到錢包還是會來氣。
徐香娟:“你腳也泡完了,趕緊上床睡覺。”
幾歲人了,還和小孩子陰陽怪氣說話。
剛好周程寧看到玫紅色錢包覺得紮眼,躺床上眼不見為淨。
牛牛繼續給媽媽看他的小錢包。
...
徐香娟:“爸,媽,不用擔心,到省城還有三哥送呢。”
一家人大早上起來坐客車到縣城,到了縣城還得轉客車坐到省城,去火車站。
吳彩鳳和徐根生是跟着把孩子們送到縣城。
牛牛還好,瓜瓜小臉已經有些蒼白。
徐香娟照顧着瓜瓜,周程寧則是抱着牛牛提着行李。
一家人的行李并不多,只有個大包。
“路上小心點,媽給你的包裹裏有吃的,餓了就吃。”吳彩鳳這輩子去縣城的次數都不多,這不多的次數,有很多次是送第一次出門的孩子。
徐香娟不要:“媽,包裹你帶回家,我們帶了吃的,不用擔心我們,你和爸才要好好照顧身體,我們過年就回來。”
本來打算暑假去的,等瓜瓜放假了,後來又考慮到夏天環境實在不好,又熱又難受,瓜瓜本來坐車就暈,這肯定是要小命啊。
所以決定把時間提到了現在,四月初,先适應着吧。
長途別說暈車的小孩,不暈車的大人都難受。
和幼兒園園長說了情況,園長也是同意瓜瓜提前幼兒園畢業,還給了蓋章的證明。
畢竟瓜瓜到了華都,還得讀小學。
瓜瓜提前要走了,畢竟是小孩子,去找幾個姐姐們告別,她沒有多傷感的,媽媽說過年還會再回來。
雖然過年還很久。
幾個姐姐聽到她說過年還會回來,也沒多少分別的憂傷情緒了。
本來還想和瓜瓜一起讀小學,但沒機會了。
“媽給你就拿着,不然辛辛苦苦帶來做什麽,我和你爸走了。”吳彩鳳把小包裹硬塞到女兒手裏,拉着徐根生走了。
周程寧這才開口:“媽給我們,我們就拿着,放行李包裏面。”
徐香娟去縣城百貨大樓沒看到行李箱,只能買個最大號的行李包,行李包實在不好用,全程都是靠阿寧來提,累人。
周程寧把牛牛放下來,把媽給的包裹塞行李包最裏頭去了。
家裏的錢基本在兩個大人的衣服裏面。
四月份,天氣還不熱,他們都穿了三件衣服,周程寧是特意讓愛人縫了內袋。
穿在身上的衣服每件都有內袋,每個內袋都放了錢。
總之出門一定是要把錢藏好的。
趕着時間去省城火車站,徐香娟也沒來得及和三哥說幾句話就坐上了中午的火車。
瓜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路上都安靜,期間還嘔吐過一次。
四月份沒有什麽節日,也不是放假,去華都的火車沒那麽擁擠,夫妻兩人買了卧票,兩張擁窄的卧鋪,徐香娟和瓜瓜在下鋪,周程寧和牛牛待上鋪。
他們對面還沒有人,不知道火車中途停站的時候,會不會有人上來。
差不多午飯時間,大人小孩早就餓了,徐香娟把饅頭和水拿出來分給阿寧和牛牛。
瓜瓜她也哄着吃點了,總得墊墊肚子,不然更難受,她還專門給瓜瓜買了橘子。
這個季節不是橘子的成熟季節,也不像後來大棚那麽普及,她買到橘子花了不少錢。
橘子皮留給瓜瓜聞了,暈車的人受不了車上的味道。
客車還好,距離并不是很遠,火車還得坐快兩天的時間,後天上午才能到。
饅頭是冷饅頭,不過牛牛還是吃得很開心,好奇四處看看。
吃完午飯,徐香娟讓周程寧把牛牛抱到上鋪去,省得待會兒有別的乘客來了,以為上面沒人。
周程寧坐火車從來都是站票,而且都是在人多的時候上火車,又累精神又緊繃,沒像現在這樣,累是有點累,但一家人和自己一個人去感覺完全不同。
牛牛到了上鋪,忍住了大叫的沖動,小心往下面瞧瞧,周程寧當然在後面托住了牛牛。
牛牛人小,膽子可大了,這麽窄的床,還敢往下看,不怕掉下去。
下鋪姐姐和媽媽坐在一起,姐姐看着不舒服,根本沒精神,牛牛在上面和媽媽打招呼。
徐香娟看到牛牛:“阿寧,把牛牛帶下來,還是我帶着牛牛睡覺好了。”
這床已經夠小了,牛牛還敢這麽大膽往下看,牛牛爸爸還沒被吓到,牛牛媽媽要被吓到了。
周程寧巴不得牛牛下去,小孩下去上來都很麻煩,不像大人,直接能爬上來。
費了些工夫,牛牛終于下來了,和媽媽還有姐姐坐在一起。
火車上有賣熱飯,晚上徐香娟就買來吃了,味道不怎麽樣,但好歹是熱的。
在火車上待的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很痛苦了,等到站了,兩個大人才有了腳踏實地的安全感。
“大周,你可來了,特意給你借來了小貨車,就停不遠處,這裏人多,得走一段。”
“大岳,我說不用麻煩你來接的。”周程寧和印岳是華大的同班同學,關系一直很好。
印岳:“不麻煩,咱倆誰和誰,而且我給你帶路更快。”
周程寧回鄉在鎮中教書那段時間和印岳也有書信往來。
後面結婚斷了三四年聯系,等給姑姑寫信的時候,也開始和這個老朋友重新往來,印岳就是華都人,家裏地址都沒變。
這次來華都,周程寧第一個聯系的人就是他,想讓他幫忙找個小屋子給他們家暫住。
錢肯定他們自己出,就是麻煩人家了。
小貨車本來是拉行李的,但周程寧一家行李并不多,所以主要還是拉人。
到了地方,的确是不大的一間屋子,還是在三樓。
牛牛和瓜瓜都是村裏長大的孩子,還沒見過那麽小那麽高又那麽擠的屋子,瓜瓜坐那麽久的車,沒精神了,只能四處看看,牛牛也是四處看。
有桌子,有床,還有小的煤氣罐和煤氣竈,能做飯睡覺,徐香娟覺得很不錯了。
印岳:“因為你們一家只是暫時住,所以我找了這裏,如果不喜歡,可以住我家去,我家有房間。”
其實他開始也是讓大周住在他家的,但大周說不想打擾他們家,而且剛回來華都,還有很多事要做,會吵到他們家。
周程寧連忙拒絕:“這裏很好了,我們一家人能住下。”
“廁所在樓下,共用的,剛才有路過和你們說了,這裏是我岳父岳母以前住的,你們放心住着,住到什麽時候走都可以。”印岳放心這麽說,還是因為相信大周的人品。
這家夥節省摳門,但也不會占人家便宜。
“阿寧,你去送送大岳,我收拾屋子。”
周程寧反應過來,“大岳,我送你。”
徐香娟拿着鑰匙了,阿寧和印岳出門,她去打開行李包。
爸爸和陌生叔叔走了,瓜瓜和牛牛才開始和媽媽說話。
瓜瓜:“媽媽,這裏好小,以後我們家就住在這個小屋子裏嗎?”
屋子實在太小了,瓜瓜不開心,在家裏她還有小間的,雖然這裏比她的小間大,也比爸爸媽媽的裏間大,但沒有屬于她自己的。
牛牛:“媽媽,小。”
徐香娟:“小也将就着,下個屋子或許更小呢,這個住不了幾天的。”
瓜瓜小大人似的嘆氣,順便抓起媽媽給她買的橘子,剝了一個,和媽媽弟弟一起吃。
牛牛雖然沒和姐姐一樣有小間,但他有小床,來這裏意味着小床沒有了,“媽媽,回家。”
“回家還需要點時間,等過年咱就回去了。”徐香娟拿出毛毯,這房間雖然不大,但還有小陽臺,她得把小陽臺擦擦幹淨曬毛毯了。
她去忙活,照顧弟弟情緒的活就交給瓜瓜了。
“牛牛,明天姐姐帶你去附近玩,咱有錢,可以自己給自己買吃的。”
“好,姐姐我們買吃的。”
...
印岳見大周要把錢給他,“大周,你這是什麽意思?”
因為大周要回來華都,他就想到岳父岳母在這裏的曾經住處,和愛人好說歹說,愛人才答應同爸媽提。
屋子原來沒煤氣和桌子,那是他後來把家裏多餘的搬過去了。
大學時候大周也對他學習上多有照顧,他沒覺得這樣幫人家需要什麽回報。
大周家裏的條件應該是不好的,大多數學生都不好,但是大周是他見過最勤奮好學的,幹活賺吃飯錢的時候,成績沒落下。
做什麽事情都專一,一直是班級第一,年級也在第一第二,講師教授們對他的評價都是誇獎的。
“大岳,錢不給你我不安心。”周程寧拿了50元給印岳,這也是愛人的意思。
別看他平時摳搜,但對這個老同學兼好友,一直是感恩的,所以給錢也特別大方。
剛讀大學的時候他經常餓肚子,上課肚子咕咕叫,印岳不僅沒嘲笑他,還買了吃的給他,單方面和他稱兄道弟。
他能知道他是好心的,也很願意和他當朋友。
既然真心當朋友了,他就不能占人家便宜。
“大周,你這幾年過得怎麽樣了?”
印岳也不推脫,這50元都交給愛人,讓愛人自己分。
家裏要,還得再給岳父岳母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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