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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瓜一直記得媽媽說有客人來不能大吵大鬧,所以就說和豬豬玩一個游戲。
游戲內容是看誰能最久不說話, 最久不說話的小孩獎勵一顆糖。
牛牛知道有客人在, 小孩不能吵的,但姐姐這個針對豬豬的游戲, 他也很感興趣,于是乎閉着小嘴巴不說話。
豬豬能理解姐姐說的游戲,無論什麽游戲他都感興趣,肯定要參與。
豬豬幾次張開嘴要說話了, 想起什麽,立馬又閉上嘴。
不能輸, 要糖吃。
牛牛和豬豬大眼瞪大眼, 瓜瓜在一旁安然翻書看。
她也是參賽者, 牛牛和豬豬兩個互瞪,她想着肯定不會堅持那麽久。
她有事情做,她要看書, 最後的贏家肯定是她,她兩顆糖就不用把其中一顆分出去了, 可以自己吃兩顆。
瓜瓜小算盤打得噼裏啪啦響。
豬豬憋了很久,等客人吃完離開,媽媽出來, 他忍不住喊了一聲媽媽。
喊完媽媽豬豬又多此一舉捂住嘴巴。
“豬豬說話了, 我聽到。”牛牛可是鐵面無私的牛牛。
最後勝利者瓜瓜:“牛牛你也說話了, 糖是我的。”
牛牛才意識到自己也說話了, 只能認輸。
豬豬惦記着糖呢, 因為媽媽他才說話的,于是豬豬和媽媽要糖。
牛牛也想要糖了,到底還是三歲的小孩,打算跟媽媽要糖,瓜瓜阻止弟弟了,讓弟弟等等,豬豬在他們媽媽眼裏是別人家的小孩,別人家小孩怎麽鬧媽媽都不會說,牛牛要糖,媽媽要說不懂事了。
而且就算媽媽不說,豬豬已經要糖了,不管媽媽還是豬豬的媽媽,給糖的時候,他們兩個小孩肯定有的。
要麽都有,要麽都沒有。
沒辦法和牛牛解釋太多,反正牛牛不能去問媽媽要糖就是了。
牛牛也不懂姐姐的意圖,但還是聽姐姐的話坐在位置上沒有動了。
但是整個小孩都彌漫委委屈屈的情緒。
豬豬大喊大叫要糖,管倩被小孩吵得受不了,讓印岳把小孩帶出去買糖,以求一時的安靜。
沒等印岳帶小孩出去,徐香娟聽到動靜,從小間拿了幾顆糖出來。
給豬豬一顆,瓜瓜一顆,牛牛一顆,小孩都有,大人也有,甜甜嘴。
豬豬拿到糖就不鬧了,不過還想玩游戲,要哥哥姐姐們和他一起玩。
“我要青菜手擀面,加雞蛋。”第二位客人來了,是個上了年紀的女士,頭發銀白,臉倒不蒼老,保養得宜。
徐香娟:“請問是要鹵蛋還是太陽蛋?”
外面小黑板也寫得清楚,加料區,鹵蛋和太陽蛋,鹵味基本都在加料區。
“太陽蛋。”
“好,這就給您準備。”徐香娟又進去了。
印岳管倩其實沒多少事,管倩還進廚房搭把手,印岳幹脆拿本書在看。
周程寧坐在櫃臺收銀,今天管倩跟在愛人後頭,現在也不忙,他就不去添倒忙了。
新來的客人同樣注意到書架了,和上位客人一樣,拿了周報看。
豬豬嘴巴裏含着糖,和哥哥姐姐繼續玩游戲。
吃糖他肯定不會說話啦。
牛牛原來還很委屈的,但因為媽媽給糖了,一點不委屈了,沒像弟弟豬豬那樣直接把糖吃掉,而是放兜裏。
瓜瓜和牛牛都有這個存糖的習慣,在非常想吃糖的時候才會吃。
他現在沒有那麽想吃糖,等非常想吃的時候再吃糖。
三個小朋友不管玩幾次這個游戲,結局都是年紀最大的瓜瓜贏,毫無懸念。
上午總共來了四個客人,到了中午,徐香娟趕管倩出去廚房間,待會兒管倩的爸媽,還有管倩爸媽的朋友要來,印岳的朋友不是和他們一撥的,倒不用一起應付一堆客人。
飯館是有大菜的,但說明得要提前半天預訂,今天中午爸媽還請朋友過來,當然得點大菜,選了紅燒魚,有七個人,分兩桌,兩桌肯定都要準備的。
管倩提前給了錢,除了紅燒魚,還要每桌一盤鹵鴨掌,一盤涼皮,別的就是素菜,但有了紅燒魚和鹵鴨掌兩道葷菜一起,算很客氣了。
紅燒魚,魚倒不貴,兩元能買三條下來,但就是後期的調料啊煤氣費上去了。
紅燒魚價格就定在了3元,大菜她吃了華都學區這邊不少館子,她的算是便宜了。
管倩按照每盤菜價格給的錢,一桌菜花10元不到。
徐香娟這時候沒想過說請客不用錢,錢還是接過來了,大概也知道中午的飯菜是管倩夫妻倆出的。
她沒矯情,錢直接收了,飯也給人家好好做。
管倩被趕出來了,只能在外面等爸媽,她不用專門接爸媽的,爸媽對這邊熟,她就等着,順便看着豬豬。
豬豬還在玩不說話游戲呢,玩上瘾了。
管父管母的确是要比印岳的朋友來得早。
管倩安排好座位,讓爸媽坐好,管倩出來廚房間了,周程寧就進去幫愛人的忙。
徐香娟已經聽到動靜,讓周程寧把飯和碗先端出去,每桌都有筷子筒,筷子不用專門再拿。
一盆飯加個小飯鏟,兩桌都是這樣的,要吃飯可以自己鏟,不夠再要。
管父和他朋友坐一起,一共四個男人,管母則是和兩個老姐妹來的。
周程寧端了兩趟,把飯和碗端出去了,愛人在裏邊開始拌涼皮了,他得先把鴨掌夾到盤子裏送過去。
按照每人三個的數量,兩桌分別是12個和9個。
端出去鴨掌,徐香娟動作快,涼皮拌好了,紅燒魚關火,兩盤涼皮先端出去。
第三道菜才是紅燒魚,紅燒魚上去了,下面已經做好的素菜更不用多少時間。
管父這次更像是老朋友聚會,紅燒魚到了之後,就讓大家開動。
吃了鴨掌還有個人問有沒有酒的,說這頓好飯沒酒可惜了。
徐香娟小飯館還真不賣酒的,以後也不準備賣,怕有人喝了酒發酒瘋。
管父讓那個老朋友好好吃飯,都多大年紀了,還惦記着酒,老酒鬼。
雖然不賣酒,但徐香娟賣鴨掌這些鹵味,說了如果要買鴨掌鴨腿,離得近的話,下次就帶個飯盒過來買也是可以的。
管母這一桌同樣在聊天,沒有管父這桌聊得那麽大聲,但說話聲音沒斷過。
豬豬看到外公外婆來的時候就趕過去找外婆了,因為他看見有吃的。
外公這桌說話聲音好大。
“媽,你幫我看着點豬豬吃飯。”管倩和印岳待會兒還要出去接印岳的朋友。
“哥哥姐姐。”豬豬捧了個飯碗,他想和哥哥姐姐一起吃飯,讓外婆把他想吃的飯菜夾到碗裏,指哪外婆夾哪。
管倩剛出門,也沒人管豬豬,豬豬真的完全不忌口了。
魚肉外婆也給他夾,确定沒刺才夾給他。
等碗裏堆了個小山,豬豬就要抱着碗去找哥哥姐姐。
管母可看不下去外孫自己端飯碗,砸了可怎麽辦,幫外孫把煩拿到小孩桌了。
小孩桌瓜瓜在豬豬去找外婆的時候就把書放回書架去,因為媽媽也讓他們吃飯了。
瓜瓜牛牛午飯徐香娟準備的就是蓋澆飯。
素菜是他們各自特別喜歡的素菜,再每個小孩一根鹵雞腿,飯量按照平時的飯量準備。
豬豬過來的時候,瓜瓜和牛牛的蓋澆飯都已經好了。
“我要。”豬豬指着哥哥姐姐盤子裏的雞腿。
他沒有雞腿呢。
管母可不放心小外孫:“要什麽,豬豬你自己碗裏那麽多,先把自己的吃完。”
瓜瓜和牛牛唯一的肉就是一個鹵雞腿,豬豬是幾塊魚肉還有鴨掌呢。
這鴨掌看着就軟了,管母才放心給豬豬的。
瓜瓜和牛牛都不舍得把雞腿給出去,但豬豬一定要的話……喊媽媽好了。
還好豬豬在外婆的勸說下,沒有要雞腿了,不要雞腿又開始要和哥哥姐姐們一樣的盤子。
小孩說一出是一出。
“媽,你趕緊去吃飯,我看着豬豬,豬豬你又調皮了是不是?”管倩和印岳回來,管倩見自己媽在小孩桌,連忙開口。
印岳帶了四個朋友,和管父管母桌的一樣菜色,印岳就和四個朋友一起,朋友坐正常位置,他坐靠走道這邊。
管母見女兒回來了,很麻利去吃午飯,早就饞了,要不是外孫,半碗飯都沒了。
豬豬不承認調皮:“不是。”
“不是就趕緊吃。”管倩坐在豬豬旁邊看着豬豬吃。
四人桌差不多滿了三張桌子,徐香娟給管倩準備了鴨腿蓋澆飯,等印岳那桌上好了之後,就給她端上來了。
本來被媽媽盯了一會兒,豬豬老實吃了媽媽喂的小半碗,但看到媽媽那根鹵鴨腿之後,立馬又鬧了,他要大腿子。
還好三桌大人都在說話,也沒人理會這個小朋友。
無論管父管母還是印岳,好像都和請來的朋友有段時間沒見一樣,說起話來都不停。
管倩很輕松就從鴨腿上夾了一塊肉下來:“媽媽夾給你一塊肉了,吃完肉趕緊吃飯,和哥哥姐姐們出去玩。”
豬豬把肉吃到嘴裏了,才說了個字玩。
吃到鴨腿,沒有太鬧了。
豬豬自己吃飯能力非常弱,還是要大人喂,吃了鴨腿肉之後,看到哥哥姐姐們都自己安安靜靜吃飯,他也要自己試着吃飯。
小肥臉上沾了飯粒和醬汁,管倩實在看不下去,讓豬豬老實吃飯,不老實今天中午別吃飯了,飯給爸爸吃。
豬豬小可憐是在老實吃飯了,但是吃得一臉髒兮兮讓有小潔癖的媽媽完全受不了。
別吃飯這招好像對豬豬有點用,豬豬就讓媽媽給他喂飯,他吃完和哥哥姐姐們玩。
徐香娟和周程寧也是蓋飯,目前沒有客人,他們倆坐了張二人桌吃飯。
“店裏老板在嗎?”
徐香娟坐的位置正對着門口,所以新來的一對夫妻她第一時間看到了,站起來詢問要吃什麽。
這對看着就是夫妻,總之不大可能是情侶了,沒準是老師夫妻,兩人氣質溫和,約莫三四十歲。
“我們要兩碗米飯,一盤炒青菜,一盤蒜蓉茄子。”
徐香娟:“好的,炒菜可能會晚點,這裏有報紙和書,無聊可以先看看。”
大菜需要提前預定,這種小菜不需要,徐香娟讓周程寧繼續吃飯,她去炒。
兩人桌一共四桌,一桌由小孩子和管倩坐了,一桌剛才徐香娟和周程寧坐了,還剩兩桌,夫妻客人選了離門較遠的那桌,選好了位置,夫妻兩個的先生,就去書架拿報紙回位置和妻子一起看。
周程寧和愛人吃飯速度是放慢了,愛人一走,他就正常速度吃飯。
吃完把愛人剩下的飯一起端到廚房間。
把他們吃飯的桌子擦了,有條不紊。
徐香娟不得不感慨有煤氣竈的方便了,火一點就着,也不用專門把竈膛裏剩下的柴火退出來。
菜炒好了由周程寧端出去,徐香娟就待在廚房間吃剩下的飯。
九生飯館一時間非常熱鬧,周程寧先在外面坐着,有客人來了,他也能照應得過來。
除了夫妻客人,後面還來了學生,要吃米線吃面,這些周程寧一個人就能應付得過來。
...
“今天這一天客人可真多啊。”到了晚上七點,飯館關門不營業,留兩家人在裏面吃完飯再各自回家。
徐香娟:“客人多數還是你們家的客人,真是麻煩你們了。”
“什麽麻煩我們呀,不麻煩,今天我看有些客人瞧裏面人太多,都直接走了,還是我們害你生意黃了吧。”
徐香娟:“哪是你們害的,不都是做生意,你們家不是在給我們招攬客源嗎?真的非常感謝,以後選個休息日我們家請你們家去吃大餐。”
徐香娟定了個休息日,每兩周一次休息,時間是休息日,外面寫的是若飯館關門則不營業,開門正常營業,沒具體定休息時間給客人看。
什麽時候有點事,臨時關門了,客人們也不會幹等着,直接走了。
管倩:“你們家飯館不就能做大餐麽?”
徐香娟:“光吃我們家的有什麽意思,華都的飯館酒樓我還沒去幾個呢。”
來華都帶了一萬元,在家裏都夠過很多年了,她不确定華都的物價。
等到了華都,發現雖然貴了,但一萬還是能過很久的,現在直到飯館開了,她都還剩六千多。
房租也給了管倩一年的,暫時沒有別的花銷,剩下可以用來稍微放縱。
喝粥豬豬不甘寂寞:“吃。”
管倩:“吃什麽吃,以後不帶豬豬過來,把豬豬放爺爺奶奶家。”
豬豬的爺爺奶奶對小孩可嚴厲了,也不知道這樣嚴厲的父母,怎麽教出來印岳這樣的孩子。
她爸是面冷心熱,看着嚴肅,但其實在小輩覺得,也還是好說話的長輩。
至于印岳的父母,她的公婆,她是見過了,對小輩嚴厲,對他們這些成年的倒還比較寬容。
有爸爸媽媽在豬豬還能放肆,如果爸爸媽媽不在,他就一個小孩待在爺爺奶奶家,豬豬直接怕了,不說話,不過小肥臉滿臉寫着我不開心,媽媽吓我。
印岳:“瓜瓜和牛牛那麽懂事,我家豬豬怎麽就那麽皮呢,小皮豬。”
爸爸叫對了,是豬,豬豬就沒糾正稱呼,而是說:“不皮。”
老是有大人喊錯,把豬豬叫成小皮猴,明明是小皮豬。
周程寧:“牛牛和瓜瓜也是小搗蛋過來的,小時候不比豬豬安靜,只不過現在定性了。”
印岳:“讓豬豬和瓜瓜牛牛多待在一起,瓜瓜牛牛身上安靜的氣質多熏熏我家豬豬,讓豬豬定個安靜的性子。”
管倩:“讓孩子帶孩子嗎?虧你想得出來,別以為以後能偷懶了,回家還是你帶豬豬……對了,娟,暑假你這邊就清閑下來了吧,我看老師學生都放假,應該不會有多少客人。”
徐香娟:“今天雖然才是開業第一天,但如果趕到暑假也挺好,閑着沒事,總不能一直忙着,那可得把人忙壞了。”
管倩:“說的是,暑假我們夫妻兩個要經常過來打擾,不介意吧?”
徐香娟:“怎麽會介意,當然不介意,不是免費幫我幹活嗎?”
管倩:“我們還是免費蹭飯加免費蹭帶小孩。”
...
七月中的休息日,因為到了暑假,最近的确沒那麽忙,小飯館開門做生意,不過只賣鹵味和涼皮。
要買來帶回家的,就自帶飯盒或者別的容器。
“娟,喝碗熱水,我加了紅糖。”
“嗯,好。”徐香娟起來喝熱水,今天半天都躺在小間裏不想動。
因為來紅的了,在小間睡覺,開電風扇覺得風太大,冷了,不開風扇又太熱,忽冷忽熱,周程寧做主讓愛人把薄毯換成薄被。
換上被子真的好很多,徐香娟睡了一兩個小時,喝了熱水就坐在馬桶上了。
飯館這邊廁所是公共廁所,徐香娟實在不想在公共的上廁所,直接在小間備了馬桶,也有簍子裝用過的草紙,等晚上或者清早再去公共廁所倒掉。
周程寧知道愛人不願意去公共廁所的,第一次去就狠狠皺緊眉頭,後來幹脆他來負責家裏倒馬桶和洗刷的事。
平時小飯館的活多是愛人在做,今天終于不忙了,可要她好好休息。
坐了一個多小時沒客人來,小飯館暫時關門,周程寧去燒熱水給愛人喝,瓜瓜和牛牛今天去小操場玩,暑假再熱,都有不少小朋友出去玩的,現在小操場每天都有小孩在。
在華都也待了幾個月,徐香娟允許家裏兩個小朋友出去玩,畢竟離得也不是很遠,飯點他們自己趕回來或者周程寧騎自行車去接小孩。
實在是做久夫妻了,小間窗戶關上,簾子也拉上了,徐香娟換衛生巾也不太避諱。
老家那邊還沒有這種衛生巾呢,衛生巾大概在九十年代中後期才普及起來,知道華都百貨大樓有賣這個,徐香娟是買了不少囤着,盡管質量一言難盡,又貴,但比起沒得用,現在已經好很多。
周程寧當然不會看愛人,背對着愛人把床被重新整理了。
喝了熱水,換好了衛生巾,徐香娟感覺好很多,但好很多,她還是要躺被窩。
給愛人掖好被子,周程寧詢問愛人的意思,愛人說可以,他就把窗戶開了,坐在書桌邊上看書。
徐香娟露出一個腦袋,看着準備學習的周程寧:“今天客人不多,幹脆就不再開了,阿寧你好好學習,我也好好睡覺。”
周程寧:“娟,晚上你會不會睡不着?”
徐香娟:“會吧,畢竟白天睡了那麽久,但我不想動,說了好好睡覺,應該只是躺被窩裏發呆,之前我真有睡覺的。”
周程寧:“那娟你好好睡覺,我在旁邊守着你。”
徐香娟:“別守着我了,安心學習,我不說話打擾你了。”
說了不說話,徐香娟的确不說話,偶爾只會在不舒服的時候翻個身。
周程寧安靜學習了一個小時,因為一直在關注時間,手表放在書桌上,看轉了一個小時,輕聲喊躺在床上閉着眼睛的愛人:“娟。”
徐香娟迷迷糊糊嗯了一聲,她沒有睡着,快睡着了,聽到聲音睜開眼睛,就看到蹲在床邊和自己視線平行的周程寧。
周程寧:“要不要喝熱水?”
“要的,兩口就夠了。”徐香娟準備坐起身。
周程寧見愛人起身有點困難,慢慢扶着愛人起來,愛人坐好之後,他就給她倒熱水了。
熱水燒好放暖水瓶裏了,碗裏放點紅糖,用熱水沖開。
“只要兩口。”徐香娟見自家男人端了小碗出來,又一次說明。
喝一碗她就又想坐馬桶了。
來紅的時候本來人就經常坐馬桶,她實在不想再因為喝太多水坐馬桶了。
周程寧在等熱水涼一些,至少沒那麽燙,再給愛人喝,聞言:“娟,你喝兩口就好了,剩下的我來喝。”
徐香娟:“嗯,好,剩下的都你喝。”
碗比較燙,徐香娟不想下床,幹脆周程寧親自喂給她喝。
按照說的,兩口就是兩口,多一口徐香娟都不喝。
周程寧直接把剩下的一口喝完了。
每個月來紅的時候,徐香娟人虛弱不少,還好平時在小飯館做生意,有幹體力活,力氣不小,所以身體還算不錯,來紅的不痛,就是身子乏,可能也和生過孩子有關系。
周程寧去關窗戶拉簾子,把小間燈打開:“娟,天快黑了,我們也要回家了。”
“還有段時間才天黑,你再學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接瓜瓜牛牛回來吃晚飯再一起回家。”
以後還得給兩個小孩定規矩,什麽時候能出去玩,整天出去玩還得了?
“那再一個小時。”其實這種和愛人單獨待着的感覺還挺好。
就是愛人來紅的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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