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上弦五·鳴女, 陷入了長久的思考之中。

硬要表達她現在的狀态的話, 那就是——她是個非常憂愁的老母親, 看着血鬼術兒子左右橫跳, 就跟那進入了叛逆期一樣，怎麽召喚都召喚不出來。

老母親鳴女一陣心塞。

她看着面前的水，望着天上的圓月，摸了摸腦門上的洞, 忍不住回想起以前“美好”的時光。

事情是這樣的，她的血鬼術有點特殊。

雖說無良老板沒事就在無限城內逛逛還會咨詢她的意見沒事有事聊聊天，除了性格太狗以外，看臉勉強能平息憤怒。

啊, 當然了，還可以召喚其他同僚進行談事

好吧廢話有點多，她其實就是個工具鬼。

還是那種做不好會被無良老板收拾的那種小可憐。

雖說現在已經一躍成為了上弦之五但是……鳴女忍不住唉聲嘆氣。

她回不了無限城！

上弦之稱有什麽用！

畢竟她可沒有什麽武力值！

想到這裏, 鳴女就非常生氣地拍了拍腿，“血鬼術——”剛剛蹦出幾個音節，她腦袋頂上就被開了一個熟悉的大洞。

緊接着，兩把刀與一只狐之助，接二連三地砸在鳴女身上。

作為沒什麽武力值的代表的鳴女表示巨他媽的委屈——要是在無限城，她怕是随便彈兩下琵琶，就可以讓這些突然降下來的家夥死翹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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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竟然沒受傷？”鶴丸國永感嘆着。

不過因為太刀在夜戰幾乎就是個瞎子的原因，所以他還下意識地跺跺腳。

正在被踩到腦袋的鳴女：……

“夠了吧！你能不能從我身上起來了啊！”

鶴丸國永睜着漂亮的眼睛，伸出手臂大概摸索一下這裏是哪裏, “大和守，狐之助？”

回應他的，是鳴女更為暴躁的怒吼聲。

“啊呀，這可真是吓到我了。”

“女孩子也會這麽粗暴嗎？”鶴丸國永感覺到自己平穩地落在土地上以後，旁邊突然傳來鼓掌聲，“鶴丸先生靠自己成功從人家身上走下來，實在是太棒了。”

鶴丸國永：……

啊呀，怎麽感覺自己被嘲諷了呢？

“狐之助呢？”

大和守安定抱着胳膊，瞥了眼旁邊瑟瑟發抖地狐之助，說道：“大概是害怕了吧？一直在那發抖。”

“嗚哇大和守！不要随便潑髒水！”狐之助非常生氣地蹦過來，“只是白山吉光家的小白狐不知道摸索了什麽新功能，竟然要和我遠距離視頻。”

“你們說，我要同意這個視頻嗎？”

“哇哦，視頻？”鶴丸國永雖然看不見，但不阻礙他對這種東西産生興趣。

“當然要同意。”

狐之助眨了眨眼睛，別有深意地看了目前處于眼瞎狀态的鶴丸國永一眼，“……那你可別後悔哦？”

鶴丸國永心想我後悔什麽。在這世界上，能夠吓到他的東西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鶴丸國永剛剛想到這裏，就見狐之助那邊接通了視頻。

緊接着，熟悉的聲音順着視頻傳了過來。

“哈哈哈鶴丸，我們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鶴丸國永：………

等等等等，三日月你什麽時候回本丸了！他怎麽不知道？

視頻裏，三日月宗近笑的極其和藹，溫柔，将天下五劍之美展現到極致。

“鶴丸你什麽時候回來呢？”

“我有些好東西要分享給你呢。”

言下之意——快回來哦！漂亮的小裙子在等着你哦！

只坑了三日月宗近一次，就被惦記上的鶴丸國永，“啊呀，三日月，多謝關心了。”

——好東西還是留給你穿吧！

雖然之前做的事情有些不道德，但這又不是他的問題！只能說主人的召喚之術可能比較偏愛你，要不然怎麽先扒了你的衣服，後面又來了個特殊play。

要找就去找主人啊！

況且，他也是好心，不是嗎？

作為最先解除暗堕狀态的他，能夠和同伴互幫互助，實在是太棒了！

一旁，狐之助乖巧站在大和守安定旁邊，忍不住用爪子撓了撓下巴，“鶴丸先生和三日月先生的關系很不錯嘛。”

視頻裏，三日月宗近溫柔一笑，“是不錯。”

“我們還交換過衣服穿呢。”

——嗯，于是他就穿着羞恥play被召喚走了！回來還被小狐丸誤以為有特殊愛好！即便是他從修複池中爬出來，換上讓刀熟悉的橫濱大小姐特殊睡衣，還是惹來了兄弟的疑惑。

［三日月，唔……你別怕。現在就咱們兩個，你可以放松點。］

［我們可是兄弟，不用擔心我會歧視你，瞧不起你］

（這，這就不用了）

［三日月，為了不讓我們擔心——你已經把愛好隐藏太久了］

［你放心，等今劍和石切丸回來了，我會和他們說一下的］

（？？？？）

［既然是兄弟，就要知道這一切。你放心，他們一定會像我一樣，完美接受你的愛好的］

三日月宗近雖然頭疼，但依舊保持微笑。

“啊說到這裏，也不知道鶴丸會不會喜歡我的衣服呢？”

——你放心

為了你，我絕對會把橫濱大小姐的周邊放起來。進而進一些羞恥的東西送給你的呢～

鶴丸國永瞬間就聽懂三日月宗近話裏頭的意思與威脅。

奈何旁邊大和守安定、狐之助都不知道內情，瞬間想歪了。

“咦，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這種關系嗎？”

大和守安定也跟着接話茬，“今劍不會跑過來暴揍鶴丸嗎？”

鶴丸國永：……

大和守，你是不是忘記我們還有過命交情啊？要坑也得坑狐之助啊！

“哈哈哈，我和鶴丸的關系的确很好。”說着，他止住笑意，透過視頻看到鶴丸國永這邊的情況。

“鶴丸，你身後的那個鬼是什麽？”

“身後？”鶴丸國永當場表現一個原地轉圈。

奈何夜戰場合，瞎子就算是轉一百圈那也沒有辦法看清楚。

“啊，鶴丸，你可以停止轉圈了。”三日月宗近換上有些嚴肅地表情，“啊，對面的鬼小姐。”

“我認識你。”

“你的腦袋上……應該有個被刀戳中的洞吧？”

鳴女整個人一僵，“你，你是——”

三日月宗近：“不好意思，給你戳了個大洞的，正是在下。”

鳴女：……

你怕不是以為鬼被戳了腦子，就真沒腦子了啊！

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是泉十郎握刀，無情地忽略她說的話，直接往她腦袋上一插。

那種痛楚，她至今還記得。

雖說這洞已經差不多停止……等等。

鳴女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眼。

這他媽的，怎麽又開始緩慢地、侵蝕着，跟領土擴張似的開始放大了。

鳴女下意識把手放在了腦門上，“是你搞的鬼？”

三日月宗近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然而是通過視頻，掃了附近一眼，“看來主人并不在這裏。”

說着，捧起一杯茶，看到茶面上浮起來的茶葉時，他眨了眨眼睛，沖着杯面吹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三日月宗近開口，“這位鬼小姐，我們來談一個交易吧？”

鳴女開始謹慎，“什麽交易？”

三日月宗近繼續捧茶，“你和我的主公大抵都是……嗯，一個品種。只不過看你剛剛的動作來看，怕是傷口還沒有消除。”

鳴女：……

何止沒消除，反而是進一步的侵蝕！只不過化灰的速度過于慢，不疼不癢的。但正是因為如此，鳴女才感覺到奇怪。

如果傷害她的是日輪刀，沒有被切脖子，那是一點事情也沒有。偏偏就是這莫名其妙的一把刀，往她腦袋上一戳，傷口加快般地嚴重。

不過這種情況并沒有維持多久，突如其來的暈眩，等她醒來出現在這裏時，侵蝕感停止了。

而在這莫名其妙的兩個聞起來非鬼又不是人類的家夥出現以後，乃至于那人影突然漂浮在空中時，鳴女發覺自己的傷口又被觸動了。

等等。

自己的血鬼術沒有辦法召喚出來，而這個美貌的男人卻可以非真身形象出現在她的面前，難道——

“你這個家夥，偷走了我的血鬼術？”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怔。

随後放下茶杯，輕嘆一聲，“鶴丸，可以開打了。”

鶴丸國永快快樂樂地原地轉圈圈，“抱歉了三日月，我看不見。”

三日月宗近：“那正好。反正夜戰不需要太刀，你可以回來換其他的刀過去。”

站在旁邊聽到這些話的鳴女突然恍然大悟，“等等，你們是刀？”

“刀……還成精了嗎？”

鳴女喃喃自語，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麽。

而原本還事不關己乖巧呆在一旁的狐之助，在聽到這些話以後，表情瞬間變了。

這個鬼怎麽聽到的，和他們一模一樣？！

狐之助連忙敲了敲脖子上的鈴铛，試圖用自己的權限查一下目前的情況。

查詢的結果很快，信件很快就發到了信箱裏。

狐之助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着——

［你好，您目前處于特殊合戰場

為時七天的時空旅行，各種言語需得自我控制，自動保護措施暫時無法使用，還請見諒］

［順便一提，特殊合戰場出陣隊伍如下——

審神者：泉十郎

隊長：鶴丸國永

隊員：大和守安定

随行人員：狐之助

以及一個看上去很有用的鬼：鳴女］

狐之助逐漸窒息。

也就是說——眼前的鳴女，是和大人交手，還莫名其妙一起來到特殊場合的家夥？

想到這裏，狐之助迅速抓了一把旁邊的大和守安定。

“大和守先生！還請幫忙！”

“那個鳴女，和大人來自［同一個］世界。”

嗯。

反正都是從上一個世界轉到這個世界的，沒毛病。

可是，大和守安定沒有跟着泉十郎打鳴女，也就導致他不知道這段劇情。

恰巧，三日月宗近讓鶴丸國永打鳴女，鶴丸國永不想打，大和守安定召喚出自己的本體刀，微笑迎了上去。

“讓我來吧。”

說着，笑意盈盈地看着鳴女，“小貓咪，不老實的話，就殺了你哦？”

看着這甩過來的刀，鳴女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更疼了。

她舉起手，快速投降，“我對你們并沒有惡意。”

“那就來合作吧？”

“合作的話，我們也可以适當地告訴你一些消息。”

“這，是我們的誠意哦？”

＊＊＊

無限城內，本地鳴女陷入了花式慌亂之中。

大概是周圍的血腥味實在是太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尴尬了。她擡頭看一眼鬼舞辻無慘，就會無比緊張，進而産生想要嘔吐的想法。

不能吐不能吐！

大人兇起來不要臉的！

想到這裏，鳴女微微側頭。而這更好巧不巧地，戳中了鬼舞辻無慘的雷點。

——你是我的屬下。

只有我不想看你的份，沒有你不想看我的權利。

念及此處，鬼舞辻無慘出聲，“鳴女。”

他聲音微低，雖然只是一副女人的樣子，但散發的氣勢卻如十二月寒風般地冷冽。

鳴女下意識地打了個嗝。

随即想到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以後，他止不住地驚恐。

“大人，還請原諒——”我。

話還沒說完，整個鬼就突然消失在對方的面前。

鬼舞辻無慘姣好的面容瞬間扭曲。

他特麽竟然被屬下嫌棄了？！

這怎麽行？

況且，鳴女本身就是無限城的主人。突然消失是不可能的！只有他才會擁有讓對方遠距離消失的能力。

鬼舞辻無慘剛恨恨地想着，通過血脈之間的連接探查鳴女的身影，随即對她進行各種慘無人道的懲罰時。

鳴女又出現了。

此鳴女非本地鳴女，而是上弦之五。

只不過眼睛日常被頭發擋住，雖然鬼舞辻無慘一時之間并沒有發現。倒不如說，是被本地鳴女的态度給氣到了。

“鳴女，你好大的膽子。”

“看來，你需要一些懲罰才行。”鬼舞辻無慘雖然生氣，但也冷靜。

鳴女畢竟很好用。

坐擁無限城，他可以随時随地地和其他屬下進行溝通。

所以——

就随随便便地讓他的血，在鳴女的身體裏沸騰幾分鐘吧！

等疼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他在看在對方辛辛苦苦工作多年的份上，原諒她。

然後——

“你怎麽一點事也沒有？！”

鳴女：“……大人，您做了什麽？”

鬼舞辻無慘：“自然是對你的懲罰。”

說着，又對鳴女來了一發。

然而，鳴女依舊是無事。

瞬間，鬼舞辻無慘像是想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似的，憤怒的青筋立馬在他漂亮的臉上暴起，“你竟然和那個叛徒一樣，成功掙脫了我的控制？”

原本還很迷惑地鳴女在聽到這句話以後，開始欣喜若狂。

“大人，您說的可是真的。”

鬼舞辻無慘：？？？

“鳴女！”

“回答我！回答我的問題！”

鳴女抖了抖手，懷裏突然出現了一把琵琶。

鬼舞辻無慘突然覺得有些不妙。

緊接着，熟悉的音節奏起。

鳴女輕笑一聲，“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現在看來——我是脫離了您的控制。”

“既然這樣的話——”

“那麽，就給我滾出無限城！”

“老娘不幹了！”

随着最後一個音節敲下，無限城空空蕩蕩。

本應該呆在不遠處的鬼舞辻無慘，則是消失在無限城，重新出現在京極屋。

堕姬原本還在因為一些小事在生氣。看着鬼舞辻無慘突然以女裝的形式出現，她眼裏劃過一絲道不清的情緒，随即從花魁裝轉換成她原本的姿态。

一頭黑發也變成了一頭銀色的長發。

“大人，您……”堕姬覺得自己是被寵愛的。

畢竟之前還被無慘大人摸摸頭，說“我很看好你你要加油啊”這種話。

可好巧不巧地，堕姬今天撞上了槍口。

鬼舞辻無慘一巴掌把堕姬的腦袋摁進地板裏。

“閉嘴，蠢貨！”

鳴女竟然叛變了！甚至是還脫離了他的控制！實在是可惡至極！

偏偏沒有鳴女的幫忙，他一時之間沒有辦法聯系上其他的上弦。

當真是太可惡了啊啊啊啊啊！

同樣一臉懵逼的堕姬：……啊啊啊啊大人放手放手啊！腦袋要捏爆炸了！

鬼這邊的事情暫且不提。

泉十郎發現了一些事。

那就是——小忍竟然短短幾天長高了幾厘米！

這種事會發生嗎！更何況……小忍竟然親口承認……蝴蝶小姐犧牲了。

泉十郎覺得腦袋有點混亂，恰巧，産屋敷耀哉出聲，“泉十郎，能否把你察覺到的異樣告訴我呢？”

異樣嗎？

泉十郎目光流轉，看向了不遠處瘋狂嫌棄蝴蝶結卻沒摘下去的不死川實彌。

“說起來，不死川先生的刀早就應該被我弄壞了。”

“還被鐵穴森鋼藏先生狠狠地教訓一頓。并說，以後并不會為我做日輪刀了。”

泉十郎無比乖巧地、像是在說什麽平常的事情似的，卻為這些柱，乃至于産屋敷耀哉內心之中刮起了一陣龍卷風。

這個家夥……竟然還知道鍛刀人？！

甚至是對性格最爆的不死川實彌，也是一副熟悉的樣子。

太可怕了。

如若真的是認識，那倒還好說。如若不認識——那這樣的态度，絕對是在迷惑他們，進而讓他們降低警惕心！

柱虎視眈眈。

泉十郎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那個，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

一些柱原本想要出聲。奈何産屋敷耀哉又在那豎起手指，這些柱便冷靜了下來，乖巧看主公大人接下來怎麽辦。

“泉十郎，”産屋敷耀哉的聲音柔柔的，“你說你是鬼殺隊的劍士，對嗎？”

“是的！”

“不過我既然已經回到了本部，那應該說明……我已經通過了審核了吧？”

産屋敷耀哉忍不住一笑，如四月清風。

他并沒有打斷泉十郎的思路，反而是繼續問下去，“那麽，你之前并非是鬼殺隊的劍士。能否告訴我，是誰将你帶回來的呢？”

泉十郎對于熟悉的人，壓根就沒有什麽警惕心。

雖然理智上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感官上覺得——大家都是認識的，反正這又不是秘密，那就直接說就好！

于是，泉十郎快快樂樂地，把進入鬼殺隊之前，與蝴蝶姐妹之間的相處說了出來。

尤其是說到蝴蝶忍無比暴躁，還會欺負人的時候，在場柱若有若無地往那邊打量。

哇哦。

蝴蝶（小忍）還會那樣暴躁嗎？感覺超級可愛的！

蝴蝶忍自然而然地是感受到同僚的目光。她想着——誰把泉十郎帶回來了啊！明明是富岡先生一開始起的頭，不是嗎？

可緊接着，産屋敷耀哉就像是讀懂了她的心似的，繼續向泉十郎問道，“原來如此，是香奈惠帶你進鬼殺隊的嗎？”

“不。”泉十郎一臉嚴肅，“有經過産屋敷先生你同意的！”

産屋敷耀哉嘴角含着笑意，“抱歉，是我口誤了。”

“那麽——”

“能否告訴我，你是如何認識香奈惠的嗎？”

這涉及到，一個非常嚴肅地問題。

泉十郎聽到這句話，像是回想起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似的，皺了皺眉頭。

“我和蝴蝶小姐相識在一家醫館裏。”

蝴蝶忍聽到醫館這個字眼，莫名緊張了起來。

“雖說那位大夫年紀輕輕就很暴躁，不過臨走前甩了一包紫藤花藥包。”

“我很喜歡這個味道。”泉十郎一臉認真，“暫時把他分類在好人這上面吧。”

衆人只覺得被吊了一口氣，恨不得催促對方——你他媽的倒是快點說啊！別吞吞吐吐的！

“至于為什麽會和蝴蝶小姐正是認識，那大概是因為——我救了她吧？”

醫館，救人。

所有的線索都連接在一起。

蝴蝶忍突然有些情緒激動，“那個殺了我姐……”她晃了晃腦袋，重新出聲，“那個襲擊我姐姐的……是怎樣的一個鬼？”

蝴蝶忍內心怦怦亂跳。

總覺得答案，在快速靠近着她。

泉十郎回想了一下，“大概是……”

“腦袋上莫名被扣了一攤紅色的染料，一看就是不愛衛生的家夥。”

［血色的頭發］

“表情的話……”泉十郎歪了歪腦袋，“看不出來……不過他的武器是一把對扇！”

［無憂無慮的微笑，使用對扇］

說到這裏，泉十郎眼睛亮晶晶了起來，“那個鬼雖然會用冰，甚至是冰裏摻着毒，還有些瞧不起鬼。”

“但是——我有好好幫蝴蝶小姐教訓他的！”

說到這裏，泉十郎眼巴巴地看着情緒有些不穩定的蝴蝶忍，“我救了蝴蝶小姐，但被小忍你誤認為是無惡不作的鬼。”

泉十郎伸出了手，去碰蝴蝶忍臉上的濕潤。

“所以，別哭了啊！”

“小忍。”

——你啊，還是無憂無慮地在那嫌棄我，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