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此時此刻, 鳴女恨不得把手裏的胡蘿蔔甩到剛剛出現的宇髄天元身上。

——沒看到我在吃胡蘿蔔嗎!

我是個好鬼!好鬼啊!

偏偏宇髄天元覺得在場之中, 除了泉十郎以外, 只剩下那麽一個鬼。

你以為你握着個胡蘿蔔就能掩飾你曾經吃人的事實嗎?

想到這裏, 宇髄天元甩動着雙刀,直接跳到了屋子裏。但因為跳的位置不那麽好,差點被腳底下的盤子給滑倒。

“這裏為什麽有盤子!你當這是在過家家嗎!”

泉十郎乖巧地把鶴丸國永收了放回刀鞘裏,聽到宇髄天元這句話, 他眨了眨眼睛,“那個,宇髄先生,我們剛巧在吃飯。”

宇髄天元:“……和鬼一起吃飯嗎?”

“喂喂不是吧?你們也不怕吃着吃着, 人家就把你們給吃了!”

“宇髄先生,我覺得你肯定誤會了。”

“我也是鬼,但我不吃人啊?”

宇髄天元滿臉黑線, “不要把你這種意外和正常的鬼相提并論啊!”說着,他看向認真吃胡蘿蔔的鳴女,“沒想到你這種惡鬼竟然會以這副模樣潛伏在京極屋。這樣的僞裝,的确很難讓人發現。”

泉十郎覺得自己應該搶救一下,“那個宇髄先生——”

“乖巧吃飯!等我華麗地解決完這件事再和你說!”

宇髄天元說完,直接朝着鳴女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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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之呼吸·一之型,轟。

那堅強有力的雙臂緊緊握住雙刀,雙刀往下向着鳴女的腦袋揮砍而去。

“轟”地一下,雙刀被那熟悉的太刀所截住。

宇髄天元:“我說泉十郎,你突然攔我該不會是想要保護這個女人吧?”

泉十郎:“不是。”

“那是為什麽?你要是不好好和我說出個中理由來, 我就把你——”宇髄天元忽的拉長的聲音,上下打量了一下泉十郎,繼續出聲道,“穿女裝的事情告訴蝴蝶好了。”

泉十郎:“那個宇髄先生,穿女裝有什麽問題嗎?”

宇髄天元:……

“沒什麽問題但是我剛剛說的話完全會成為你的弱點!弱點懂嗎!被其他人知道人家會覺得你有女裝的愛好!愛好懂嗎!”

泉十郎往後撤了撤身子,“可是愛好什麽的,被別人知道也沒什麽吧?”

宇髄天元:……

“你這個混蛋是想要把我氣死嗎?”

宇髄天元呼出一口氣,“泉十郎,你要知道你自己本來就是鬼。身為鬼,卻能夠成為鬼殺隊劍士已經是大家最大承受範圍內了。”

“什麽你是鬼殺隊的劍士可你……”是鬼啊?

鳴女還沒震驚完,宇髄天元就立馬反駁,“閉嘴!你這個腦子裏只剩下胡蘿蔔的蠢女人!”

說完,又一臉認真地看着泉十郎,  “你要想想你的立場是什麽——你站在這裏,是為了什麽。你此刻是身為鬼殺隊的劍士潛伏在這裏的,不是嗎?”

“泉十郎——不要辜負大家對你的信任。”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

一時之間,誰也不敢開口。

宇髄天元扶着額頭,“你倒是說句話啊!”

泉十郎思考了幾秒鐘,“宇髄先生,我沒打算背叛鬼殺隊。”

“……喂喂你這個家夥說這句話的時候為什麽在猶豫啊?”

“因為——鳴女前不久才背叛了鬼舞辻無慘。順便一提,大家收到的那份情報——關于上弦究竟有什麽血鬼術,以及什麽名字什麽模樣,都是她提供的。”

泉十郎這話一出來,宇髄天元立馬挑了挑眉頭。

“可那不是蝴蝶發來的信嗎?”

“可是,的确是鳴女把這些東西說出來的。”

宇髄天元:“……等等等等你讓我緩一下。你這個意思不會就是說……鳴女跟你前往了另一個世界?”

泉十郎點了點頭。

“然後她又回來了?決心做一個好鬼?”

泉十郎繼續點頭。

“笨蛋你覺得這話你聽了會信嗎?”

泉十郎一臉認真,“我信。”

“……你信有個鬼用!”

“我很有用啊。”

宇髄天元:……

草。

泉十郎你是杠精嗎!

“那個,這位大人……”狐之助忍了又忍,決定出聲。

宇髄天元立馬被狐之助的聲音所吸引。聽到狐之助說話也沒有那麽驚訝,畢竟他出身于忍者世家,家裏還有那麽個忍鼠幫他擡刀呢。

狐貍說話而已,不值得驚訝。

“你想說什麽,快把你所知道的東西統統吐出來。”

狐之助輕咳一聲,“是這樣的,另一個世界的鳴女也在這個世界之中。”

宇髄天元指了指旁邊的鳴女,“這個是原本的鳴女?”

“是的。”

“這不是非常糟糕嗎!”兩個鳴女雙劍合璧,怎麽看都覺得太危險了!

“不,一點也不糟糕。”狐之助剛想說鳴女已經打算幫助你們了,所以你別擔心巴拉巴拉的時候,就見宇髄天元以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使用呼吸法朝着鳴女砍去。

“啊啊啊啊這位大人您在搞什麽啊!”

宇髄天元在地板上留下一個大坑。而原本停留在這裏的鳴女,卻是消失不見。

“啧。”

“讓她逃走了。”

宇髄天元扛起自己的雙刀,沖泉十郎擡了擡下巴,“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可以信任?”

“看,這不還是逃走了?”

其他人:………

話是這樣說的沒有錯。但是……你這個用的可是日輪刀哦?鳴女也是鬼啊!她又是一個只會使用空間型的鬼,眼瞅着日輪刀要砍到自己脖子上了所以……逃走不是很正常的嗎?

等等。

狐之助面色微微一變。

另一個世界的鳴女也在這裏。而正是因為這樣,原本的鳴女才會沒有辦法使用血鬼術,回到無限城。

而剛剛突然逃走了……難道一開始那麽誠心想要投誠,其實是來炸他的?!

想到這裏,狐之助就眼淚摩挲地跑到了泉十郎的旁邊,擡起爪爪抱住泉十郎的大腿,“嗚嗚嗚大人,我又被騙了!”

“您會不會覺得,我是個超級沒有用的狐之助?”

泉十郎認真地想了想,“湊合?”

“不過你放心。我現在沒有抛棄你,所以就代表着還沒有嫌棄你。”

狐之助:……

嗚嗚嗚,更想哭了。

這根本就不是安慰啊!

而與此同時,樓下。

因為房間裏過于吵鬧,弄得京極屋的老板收到了好幾個人的反饋。

——蕨姬的房間實在是太吵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要不要去看呢?

老板深思熟慮。

等天花板直接弄出了一個大洞以後,他不再猶豫,直接沖了上去。

只是想到蕨姬的脾氣,他還是有乖巧地敲門。

“蕨姬,你可睡下了?”

屋子裏一瞬間靜悄悄。

宇髄天元往旁邊湊了湊,“蕨姬是誰?”

泉十郎:“京極屋的花魁。”

“在宇髄先生您來之前,就被我消滅了。”

宇髄天元:……

等等,所以說真正要消滅的鬼已經被弄死了?他的出現,只是一不小心把弱小的鬼給弄走了?!

這麽一想,怎麽覺得這麽生氣呢?

老板的聲音依舊在繼續,“蕨姬?”

泉十郎吐了一口氣,緩緩走到了門的旁邊,“老板。”

“啊是你……”老板忽的止住了聲音。主要是泉十郎的打扮實在是不倫不類的,要是再多想點,從那褲子上面,和不屬于少女的腿型就可以判斷——這他媽的是男的啊!

老板告訴自己怎麽可以胡思亂想呢?

于是他呼出一口氣,态度十分好,“蕨姬呢?”

泉十郎:“她變成星光飛走了。”

老板:………

你當我是傻子呢?還變成星光飛走了,明天是不是就說蕨姬變成蝴蝶飛走了?

“你最好給我說實話,要不然的話——”老板揮了揮拳頭,“我的拳頭,可不是好惹的。”

泉十郎皺了皺眉頭,“那個……恐怕不太行。”

“你的拳頭可能會受傷。”

老板:???

“你是在瞧不起我嗎?”老板還想再說什麽,就見眼前投下一片陰影。

宇髄天元嚣張地來到泉十郎旁邊,說道,“老板,蕨姬她真的……”

還沒等宇髄天元說完,老板就一臉驚恐地樣子,“你們怎麽可以把男人帶進來。”

“可是……”我也是男的啊。

“這件事,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你們一定要把蕨姬交出來。”

宇髄天元看老板這麽氣憤,一時之間有些驚訝,“老板,我覺得你應該早就能看出蕨姬不是普通人了吧?”

瞬間,老板僵住了。

“來之前我特意查過了你們京極屋。”

“說你們京極屋啊……有一個漂亮的花魁。”

“而這花魁啊,雖然美麗,但脾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暴躁。”

“甚至是附近,偶爾還會消失漂亮的女子,以及京極屋出現多次女子死亡的消息。”

“我說的沒有錯吧?”

老板已經失去了一開始的嚣張氣憤勁,甚至是閉上了雙眼,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別急着否認。你們京極屋既然開了這麽久也應該知道——堕姬壓根就不是什麽正常人吧?”

“幫助她助纣為虐,可曾想過那些可憐的女子呢?即便是出身卑微,因為無法生活下去……但這裏沾染了這麽多的人血,你當真毫無愧疚嗎?”

老板聽到這句話,心态瞬間崩了,“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我是京極屋的老板。”

“只要蕨姬能給我賺錢!只是,只是死幾個人……又能怎麽樣呢?”

宇髄天元聽到這句話,不由得眯起了雙眼,“即便被你稱之為賺錢的花魁,是個吃人的惡鬼?”

老板一時之間止住聲音,不知道該反駁什麽。

“我……我沒有辦法啊…”

“我沒有辦法啊。我無法反駁蕨姬,要不然,我會死的!”

“說到底,我也是個普通人啊!”

普通人,要思考着每天吃什麽做什麽,還要想着怎麽賺錢。如果沒有了錢,那麽就只能出賣自己的身體,乃至于自己的靈魂。

“老板,你很需要錢嗎?”

老板突然一怔。

他微微擡起頭,就見泉十郎一臉認真地看着他。

他缺錢嗎?

眼下應該是不缺的。若是按照平常人家的一年開銷來算,他可以快樂活很久很久。

但是人啊,是貪婪的。

一旦擁有了什麽,就會想要擁有更多。

畢竟錢這種東西嘛……誰還會嫌棄少不是?

想到這裏,老板合上嘴,重重地點了點頭。

老板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這個點頭的動作,已經代表了他的想法。

“我明白了。”

老板:……你明白了什麽?

老板一眼不眨地看着泉十郎,就見泉十郎轉過身和狐之助說了什麽以後,轉眼就拿出了幾塊金燦燦的小判。

“喏,給你。”

“這是為了答謝老板你特意給我們準備晚飯,和要修補地板的費用。”

老板怔怔地看着泉十郎手中的小判。

小判的顏色是那麽好看。

他甚至是心生貪婪,想要再要那麽一些。

可是——

面對着泉十郎那清澈的目光,老板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在這糾結了幾秒鐘以後……

“我明白了。”老板呼出一口氣,痛痛快快地收下了這幾塊小判。

“京極屋的花魁已經贖身了。”

“至于下一任花魁……”老板眨了眨眼睛,“要不,你來試試?”

泉十郎剛想張口說可以呀,我覺得可以來試試啊!宇髄天元立馬黑着臉湊了過來,“想什麽呢?這小子可是我們重點培育的人才!”

老板聽到“小子”那兩個字,頓時懵了。

“小……小子?!”

老板一臉驚恐臉,“男,男的?”

泉十郎認真地點點頭,“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老板:……

問題大了好嗎!

“你一個男的來當什麽花魁!快走快走!”

泉十郎:……

不得不說,按照某種情況來看,泉十郎還真的是符合了堕姬的心意——即便是堕姬消失了還擁有着可以加以利用的美貌,但性別是個硬傷,怎麽也無法改變的東西。

第二天清早。

泉十郎和大家勉強在這裏借宿一晚以後,就換上了清爽的男裝,在老板一臉哀怨地目光中離開。

太陽剛剛升起。

溫暖的陽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知不覺,最為炎熱的季節已經悄然來臨。

而這邊。

某個不知名的小樹林。

還沒等鳴女把自己召喚回去的鬼舞辻無慘在感受到堕姬死亡以後,更是氣急敗壞。

該死!

堕姬竟然死了。

又是誰出的手!

與此同時,無限城之中。

已經從暈厥緩過來的原著鳴女逐漸清醒。她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做了什麽愚蠢的事情以後,不由得大驚失色。

必須把大人弄回來才行!

然而她着着急急地動用血鬼術,卻發現沒辦法使用的時候,瞬間心态崩了。

“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的血鬼術——”

“沒有辦法使用了,對嗎?”

原著鳴女聽到這個熟悉地聲音,猛地轉過頭。

就看到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自己,唯獨眼裏數字不一樣的鳴女,微笑着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你是……”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是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個世界,乃至于這個無限城,原本就是屬于我的!”鳴女憤怒地跺了跺腳,“這裏是我的地盤!懂嗎?”

在原著世界争不過就算了,在自己的地盤上還争不過,那就太慘了一些。

原著鳴女聽到這話,也呼出了一口氣。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無論發生了什麽,既然我們都是彼此,就應該冷靜下來,好好地談一談不是嗎?”

鳴女冷笑一聲,“談什麽?”

“談你是如何嚣張地,取代我,甚至是壓着我成為了上弦四嗎?”說到這裏,鳴女掀開自己的劉海,露出那藏在眼睛裏的數字。

在看清鳴女眼中數字的那一瞬間,原著鳴女不由得睜大了雙眼,“你竟然是上弦五?”

“等等啊?上弦五不應該是那個名叫泉十郎的鬼嗎?”

鳴女:???

等等,啥玩意?泉十郎竟然成了上弦五,她怎麽不知道。

話說回來……她終于知道為什麽堕姬在看到她眼中的數字,會是那樣的一個表情了。

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泉十郎突然就成為了上弦之五。而她原本就是上弦五,另一個世界早就成為了上弦四。換算一下,這突然從四變成了五,在堕姬眼裏,可不就成為了失寵?

不過堕姬已經死了,倒也沒有什麽值得糾結的問題了。

但——

“這裏是我的地盤。不好意思,既然我回來了,你就給我滾出無限城!”鳴女拿出自己的琵琶,試圖把原著鳴女趕出去。

管她跑到哪裏,亦或是曬死還是怎麽。總而言之——滾就對了。

然而關鍵時候,血鬼術又不好使了。

原著鳴女只震驚了幾秒鐘又緩了過來,“你是否在震驚為何你又沒有辦法控制這無限城了?”

鳴女面色逐漸猙獰,“是你搞的鬼?”

原著鳴女,“怎麽可能?”

“我只不過是擁有了比你更加強大的力量。”說着,指了指自己眼中的數字,“這個,就是最好的證明不是嗎?”

“雖然你突然出現在這裏,跟那沒有教養的潑婦一樣。”

“但是沒關系,反正你是另一個我。我不會嫌棄你的——”原著鳴女撥動兩下弦音,“離開這裏吧,這個世界,只能有一個鳴女。”

弦音流下,鳴女帶着千萬個不甘願消失

無限城裏,還回蕩着對方遲早要回來,把她趕下去的聲音。

原著鳴女松了一口氣,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裏跑出來似的。

她低下頭,喘了一口氣,才明白為什麽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大人的面前出手。

原來她并不是在自己原本的世界啊?

一開始,在她原本的世界之中。她好好的在大人面前突然出醜,八成是另一個自己突然到來,又因為成為了上弦五,實力強大,硬生生地把她擠暈了過去。

而現如今,她已經成為了上弦四。至于剛剛她突然失去對無限城的掌控,只是因為這個世界原本就不屬于她。

不過關鍵時候嘛,還是得看力量的強大。

她是上弦四,自然比另一個自己要厲害的多。

想到這裏,原著鳴女撐着身體又緩慢地爬了起來。

無論如何。

她都不會認輸!

絕對不可能,再在大人面前出第二次醜………

等等……原著鳴女瞬間僵住。

她好像還沒有把大人弄回來啊啊啊啊qaq

***

任務無比愉快地完成了。

甚至是輕輕松松。

在得知泉十郎把上弦輕輕松松弄死了,宇髄天元壓根就沒有幫上忙以後。

伊黑小芭內抱着胳膊說,“哦,一開始那麽興高采烈,我還以為把上弦六弄死的是你呢宇髄。”

宇髄天元:“喂喂我這好歹是見識到了不是嗎?”

伊黑小芭內糾正一下,“是剛剛趕在上弦六死去了卻沒來得及見一面。”

宇髄天元:“那我,那我還砍了那個鬼一下下呢?”

伊黑小芭內:“哦,一下下呢?”

“一下下竟然這麽驕傲嗎?況且,一個普通鬼還在你眼皮底下逃跑了。”

“真是丢臉啊,宇髄。”

宇髄天元:“啧,明明是打了個打勝仗,你卻故意針對我。啊,我說伊黑,你該不會是在嫉妒我吧?”

伊黑小芭內撇過頭,正好和歪着腦袋的甘露寺蜜璃對上視線。

逐漸感覺臉發燙的伊黑小芭內扭過頭,“沒,沒有。”

宇髄天元上下打量了一下害羞不已地伊黑小芭內,意味深長地看着甘露寺蜜璃,“甘露寺啊!其實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就是伊黑他——”還沒說完,就見伊黑小芭內氣勢沖沖地跑了過來,拽住他就往外走,“來吧宇髄,我們也應該互相交流一下技巧了。”

宇髄天元:“忙什麽嘛。”

看着逐漸遠去的兩個人,甘露寺蜜璃迷惑地眨了眨眼睛。

咦,伊黑先生怎麽了?

“啊對了!泉十郎先生!”甘露寺蜜璃噠噠噠地往着泉十郎的方向走去,“您剛剛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說呢?”

泉十郎思考了一會。

“那個……”

“嗯嗯!”

“被宇髄先生趕走了鬼,其實是上弦四。”

甘露寺蜜璃,“咦,可是可是……之前的柱合會議上,不是說上弦四已經被泉十郎先生你給消滅了嗎?”

“是突然死翹翹了!”

“但上弦什麽的,似乎還會更替。”

說着,指了指自己,“比如我。”

甘露寺蜜璃:“泉十郎先生怎麽了?”

泉十郎一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就非常生氣,“就比如我,竟然被那個花魁鬼誣賴成上弦五!”

“嗚哇,辛苦泉十郎先生了,白白被冤枉。”

“也要謝謝你……”泉十郎突然愣住。

咦,好像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想到這裏,泉十郎伸出了手,“說起來,還沒有正式介紹一下。”

“我是泉十郎,請多指教。”

甘露寺蜜璃伸出自己的手,“戀柱,甘露寺蜜璃。”話剛剛說完,就見那本應該拖着宇髄天元離開的伊黑小芭內突然沖了回來。

“你這個家夥,給我松開蜜璃的手啊!”

泉十郎“唔”了一下,“我們只是在進行友好的交流。”

“話說伊黑先生你這麽着急趕回來,是想要和甘露寺小姐握手嗎?”

“握,握手?”

甘露寺蜜璃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要來握嗎?伊黑先生?”

伊黑小芭內看着甘露寺蜜璃突然伸過來的手,整個人羞噠噠的。

“好、好。”

伊黑小芭內小心翼翼地擡起手,然後慢慢靠近,試圖碰觸甘露寺蜜璃的指尖時……煉獄杏壽郎突然出現。他拍了拍泉十郎的肩膀,“泉十郎,你那個被誣賴成上弦五是怎麽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無慘:我不管,泉十郎就是上弦五

沙雕泉: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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